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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须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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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ISBN:9787556133079
  • 装帧:平装-胶订
  • 册数:暂无
  • 重量:暂无
  • 开本:16开
  • 页数:暂无
  • 出版时间:2025-01-01
  • 条形码:9787556133079 ; 978-7-5561-3307-9

本书特色

1.从名将沉浮命运切入,窥测历史拐点上的风云变幻。本书以惋惜、警醒的语调,叙述了中国历史上8位功绩显赫而*终下场凄惨的名将,其悲惨命运不仅是古代“职场精英”的事业之殇,同时也是王朝兴衰的缩影。

2.以心理侧写式的独特手法,多角度深入剖析名将悲剧根源,为当代人为人处世总结经验教训。

3.张锐强央视七套军史专题栏目《讲武堂》“名将传奇”系列讲座蓝本,撕开历史细节,让你秒懂诸多教科书上没有的历史真相。


内容简介

精忠报国的岳飞,心怀壮志,其功绩与忠诚日月可鉴,却含冤而逝。 战神白起,杀伐决断,为秦国开疆拓土,却无法逃脱政治的旋涡。 明末将领袁崇焕,独守孤城,抵御外辱,一腔热血只为大明江山,却因朝堂的猜忌被推向死亡的深渊。

……

“莫须有”三字,如同一把利刃,刺穿他们的赤胆忠心,他们冤死的原因,究竟是个人性格的悲剧还是时代和历史的必然?

作者以史料化的叙事、细节化的描述、虚实结合的笔法,带领我们重返历史现场,撕开历史的细节,探寻复杂人性下的挣扎与选择,还原旷世名将有血有肉、有情有义的一生。

目录

代序 文化与武化

白起:纸上谈兵的对手盘

李牧:战神难破离间计

檀道济:三十六计不能救身

高敖曹:一代猛将亡于内斗

高颎:“真宰相”偏遇真小人

高仙芝与封常清:权臣一句话,名将两颗头

岳飞:成于忠心败于禁忌

袁崇焕:死罪不冤死法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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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起:纸上谈兵的对手盘
恨白起吗?吃豆腐吧
去山西采风时,在太原吃过一道菜,普普通通的豆腐。不普通的是,豆腐是蒸的,要蘸着红油调料吃。朋友告诉我,对于古代的山西人来说,豆腐不是一般的豆腐,而是白起的
脑浆;调料也不是一般的调料,而是白起的血。他们就是要蘸着白起的血,吃他的脑浆。
山西的中部和北部,战国时期是赵国的领土,太原更是其发家的根据地。赵简子命令家臣董安于修筑的晋阳城,就在今天太原西南的晋源区。后来,尹铎又奉命前去治理经营。临行之前,他问赵简子:“您是准备把晋阳当作税赋来源地呢,还是作为基业的保障?”赵简子说:“愿为保障!”于是尹铎轻徭薄赋,厚抚百姓,晋阳遂成为赵氏基业的坚强堡垒。赵简子临死之前,特意交代赵襄子:“如果有一天,晋国有难,爆发战争,你千万不要觉得尹铎年轻、晋阳太远,一定要去那里!”没过多久,晋国果然发生内乱。晋国势力*大的智瑶,胁迫韩、魏两家,发兵攻赵。赵襄子带领人马退到晋阳,坚守了一年多。后来,智伯引来汾河水,倒灌晋阳,城中军民“悬釜而炊,易子而食”,苦不堪言。关键时刻,赵襄子采纳门客张孟谈的建议,派人悄悄出城,游说韩、魏两家,反戈一击,共同对付智瑶,结果智瑶全军覆没,他自己也丢了性命。赵、韩、魏三家,平分了智瑶的土地,这就是“三家分晋”。从此,山西也有了“三晋”的称谓。在有些历史学家眼里,这是春秋与战国的真正分野。
山西人,或者说赵国人,为什么如此仇恨白起?原因非常简单——长平之战。在那场有明确史料记载以来规模空前的大会战中,赵国军队损失兵力多达四十五万。其中有四十万,是投降之后被白起下令坑杀(也就是活埋)的。四十五万条性命,换算成家庭,再考虑到亲戚宗族关系,几乎家家户户都要牵扯其中。也就是说,赵国举国上下跟白起不是有杀父之仇,就是有夺子之痛,或者亡夫之恨。如此刻骨仇恨,怎能不发恶言,要食其脑,饮其血?
白起采取欺诈的手段,屠杀数十万放下武器的战俘,他因此而被称为“人屠”。如果搁在当下,按照《日内瓦公约》,他难逃国际法庭的审判。即便不是死刑,至少也有终身监禁等着他,就像第二次世界大战之后的纽伦堡审判和东京审判。不过,这并非白起“罪行”的全部。根据《史记·白起王翦列传》的说法,白起一生指挥过大小战斗七十多次,攻取城池七十多座,歼灭或曰屠杀六国军队,仅《史记》中有明确数字记载的,就有八十九万。其中包括与赵将贾偃交战后沉河淹死的两万名赵军战俘。应该说,这个数字统计得相当不完整。根据梁启超先生的考证,战国期间,共有两百万军人战死。即便采信这个相当不完整的数据,白起至少也炮制了其中的一半还多。
仅仅从这个数字出发,白起是毫无疑问的屠夫。但问题在于,在这大大小小的七十多次战斗中,他竟然没有失败的记录。所以,在更多人的眼里,他是战神,是常胜将军,是统一中国的功臣,是军事史上的著名统帅。白起:纸上谈兵的对手盘

恨白起吗?吃豆腐吧

去山西采风时,在太原吃过一道菜,普普通通的豆腐。不普通的是,豆腐是蒸的,要蘸着红油调料吃。朋友告诉我,对于古代的山西人来说,豆腐不是一般的豆腐,而是白起的

脑浆;调料也不是一般的调料,而是白起的血。他们就是要蘸着白起的血,吃他的脑浆。

山西的中部和北部,战国时期是赵国的领土,太原更是其发家的根据地。赵简子命令家臣董安于修筑的晋阳城,就在今天太原西南的晋源区。后来,尹铎又奉命前去治理经营。临行之前,他问赵简子:“您是准备把晋阳当作税赋来源地呢,还是作为基业的保障?”赵简子说:“愿为保障!”于是尹铎轻徭薄赋,厚抚百姓,晋阳遂成为赵氏基业的坚强堡垒。赵简子临死之前,特意交代赵襄子:“如果有一天,晋国有难,爆发战争,你千万不要觉得尹铎年轻、晋阳太远,一定要去那里!”没过多久,晋国果然发生内乱。晋国势力*大的智瑶,胁迫韩、魏两家,发兵攻赵。赵襄子带领人马退到晋阳,坚守了一年多。后来,智伯引来汾河水,倒灌晋阳,城中军民“悬釜而炊,易子而食”,苦不堪言。关键时刻,赵襄子采纳门客张孟谈的建议,派人悄悄出城,游说韩、魏两家,反戈一击,共同对付智瑶,结果智瑶全军覆没,他自己也丢了性命。赵、韩、魏三家,平分了智瑶的土地,这就是“三家分晋”。从此,山西也有了“三晋”的称谓。在有些历史学家眼里,这是春秋与战国的真正分野。

山西人,或者说赵国人,为什么如此仇恨白起?原因非常简单——长平之战。在那场有明确史料记载以来规模空前的大会战中,赵国军队损失兵力多达四十五万。其中有四十万,是投降之后被白起下令坑杀(也就是活埋)的。四十五万条性命,换算成家庭,再考虑到亲戚宗族关系,几乎家家户户都要牵扯其中。也就是说,赵国举国上下跟白起不是有杀父之仇,就是有夺子之痛,或者亡夫之恨。如此刻骨仇恨,怎能不发恶言,要食其脑,饮其血?

白起采取欺诈的手段,屠杀数十万放下武器的战俘,他因此而被称为“人屠”。如果搁在当下,按照《日内瓦公约》,他难逃国际法庭的审判。即便不是死刑,至少也有终身监禁等着他,就像第二次世界大战之后的纽伦堡审判和东京审判。不过,这并非白起“罪行”的全部。根据《史记·白起王翦列传》的说法,白起一生指挥过大小战斗七十多次,攻取城池七十多座,歼灭或曰屠杀六国军队,仅《史记》中有明确数字记载的,就有八十九万。其中包括与赵将贾偃交战后沉河淹死的两万名赵军战俘。应该说,这个数字统计得相当不完整。根据梁启超先生的考证,战国期间,共有两百万军人战死。即便采信这个相当不完整的数据,白起至少也炮制了其中的一半还多。

仅仅从这个数字出发,白起是毫无疑问的屠夫。但问题在于,在这大大小小的七十多次战斗中,他竟然没有失败的记录。所以,在更多人的眼里,他是战神,是常胜将军,是统一中国的功臣,是军事史上的著名统帅。

那么,他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

伊阙之战:避实击虚,各个击破

《后汉书》曾经引用古谚说,“关西出将,关东出相”。这其中的“关”,可不是现在人们想象中的山海关,而是函谷关。山海关以东称为“关东”,只不过是近现代的事情,而函谷关的历史,要早很多,因为它是老子著述《道德经》五千言的地方。孟尝君演绎“鸡鸣狗盗”,也在这道城墙之下。为了尽快逃回齐国,他手下的门客学鸡叫,引得城里的鸡纷纷响应。门吏听见鸡叫,以为到了时辰,提前打开关门,孟尝君一行这才得以溜之大吉。赵国公子、平原君赵胜的门客公孙龙,在这里也留有故事,不过他的诉求,与孟尝君正好相反。他高谈阔论“白马非马”,是要说服把守城门的士兵放行,让自己进关西去。当时赵国的马正流行烈性传染病,所以秦国规定,凡是来自赵国的马,一律拒之门外。

却说公孙龙大摇大摆地来到关门前,首先遭遇当头一棒。关吏理直气壮地说:“你可以进去,但马不能进。”公孙龙狡黠地笑笑,说:“白马不是马,为什么不能进?”关吏不

屑地说:“你开什么玩笑?白马当然是马。”公孙龙反问道:“那我公孙龙是龙吗?”关吏一愣,说:“我不管你公孙龙是不是龙,反正不管白马黑马,一律都不能进关!”公孙龙

立即摆开架势,侃侃而谈:“马是指种类,白是指颜色。比如你说要马,那给你黑马黄马都可以;如果说要白马,那给黑马黄马就不行。你看看,白马和马不是一回事吧?”这本来是个混账逻辑,但那门吏辩他不过,*终只得挥手放行。

现在旧事重提,门吏的面目大约是个笑料:没读过几本书,也没多少文化,因此只能被能言善辩的公孙龙忽悠得云山雾罩、稀里糊涂。但是我不这么看。我宁愿向这个门吏致敬。

为什么?因为他通情达理,还没有彻底沦为庞大的国家机器上一枚冰冷的螺丝钉——既然辩解不过,就挥手放行。他把自己和对方置于同等的地位,双方都通情达理。作为门吏,

身负国家职责,他如果执意为难,难道还有拦不住的道理?

“关”的故事暂且到此打住,再来看“关西”。能出将才的关西,主要指秦陇地区。白起就是那一带的人。他应该是这个谚语*有说服力的论据。白起又叫公孙起,秦国郿人。这个“郿”,就是今天陕西宝鸡的眉县。前 794 年,秦庄公在此筑邑,因地形似眉毛,故称“眉邑”。东汉末年,权臣董卓在此修筑了郿坞城堡,因此也叫“郿坞”。京剧《法门寺》是出生旦净丑各展所长的好戏,它另外一个名字,就叫《郿坞县》。

白起生活的地点,是眉县常兴镇的白家村。既然在姓白的白家村,为什么又叫公孙起呢?因为白氏受姓的楚公族,上可溯至人文初祖轩辕黄帝。白起是楚公族胜的后裔,秦始皇《追赠白起武安君诏》说得很明白:“武安君白起,先源两楚,继次三秦。昔在先皇,秉节朝室……”白居易在《太原白氏家状二道》一文中称:“白氏芈姓,楚公族也,楚熊居太子建奔郑,建之子胜,居于吴楚间,号白公、因氏焉。楚杀白公,其子奔秦,代为名将,乙、丙、已、降是也。裔孙曰起,有大功于秦,封武安君。”也就是说,白起的家世非常显贵,是楚国太子建的直系后代。建的儿子叫胜,号称白公,后代因此以“白”为姓。再朝远处说,黄帝姓公孙,所以也有人称胜为“公孙胜”,白起也就成了“公孙起”。

姓氏的起源虽然高贵,但未必好使。就像阿 Q,祖上也曾阔过。白起的父辈祖辈,似乎没有多高的地位,也少有建树,否则司马迁不会只字不提。在有文字的记载中,白起首次登

上历史舞台,起因就是一场战争,就像京剧名角儿,上台一亮相,就赢得了满堂彩——白起这一仗,打得相当漂亮。

前 294 年,秦国任命白起为左庶长,率军攻打韩国的新城。新城在哪里呢?在今天河南伊川西南部。伊川属于洛阳市,往西北不远,就是大名鼎鼎的函谷关,秦国通向中原的咽喉要地。作为西北与中原地区的边界,函谷关的文化意义是历史赋予的,只对后世有意义;在当时,它只有军事价值。秦国极力向中原渗透,中原各国则拼命遏制。这周围一带,因此兵祸连连。

白起首次登台,头衔是左庶长。庶长原本是春秋初期秦国执掌军政大权的官职名称,但白起的左庶长不是官职,只是爵位。刚开始,贵族的爵位都是世袭而来,就是所谓的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生儿会打洞。后来各国纷纷变法,打破这一陈规陋习,规定所有的爵位,全部根据军功的大小而授予。每砍回一颗人头,就能获得一级爵位,标准清楚,执行严格。根据《商君书》中的记载,商鞅在秦国主持变法时,设置有军爵十七级,从低到高,分别是:公士、上造、簪袅、不更、大夫、官大夫、公大夫、公乘、五大夫、左庶长、右庶长、大庶长、左更、中更、右更、少上造、大上造。连同公士在内,下面还有小夫等三级爵位,是为军中的勤杂人员设置的,第二级也就是上造以上,才是战斗人员的爵位。第四级以下全部是民爵,就是平民的爵位,与官职无关。这些爵位虽然换不来官儿当,但还是有相当的实惠:可以减免税收,少服徭役,盖更大的房子住,日常待遇差别也很大。比如三级爵位的士兵,可以享受精米一斗、酱半升的待遇,每顿饭还能吃半盘菜羹。二级爵位的士兵,就只有粗米吃。那

些勤杂人员,能不能吃饱肚子,还是个问题。

民爵的享有者,基本相当于“士”的阶层。必须指出,秦军正式作战的士兵,个个都有爵位,这是古老传统。“战士”和“士兵”的称谓,即由此而来。第五级到第九级,对应于“大夫”的阶层,是朝廷官员;十级以上,都属于“卿”的阶层,是朝廷重臣。白起的左庶长,是卿起步阶段的爵位,可以想象,在此之前,他已经立下无数军功。

这次攻打新城,也许是白起首次作为主将,独立领兵作战。他毫无悬念地拿下新城,然后乘胜推进。因为这项军功,第二年他的爵位连升两级,成了左更。秦军虎视眈眈,韩国则坐卧不安,他们立即派出使臣,赶往魏国,请求增援。秦国是共同的敌人,韩魏又有同盟关系,魏王并没有作壁上观。他立即下令,派大将公孙喜领兵前去助战。就这样,双方的

军队,在伊阙附近相遇。

洛阳的龙门石窟,天下闻名。伊阙之战的战场,就在龙门一带。两山对峙,伊水从中间流过,地势十分险要,是韩国的门户。这里一旦失守,秦国的虎狼之师,便可以长驱直入中原腹地。虽然魏国同样要受到威胁,但说到底,这里离韩国的腹心地带更近,韩国的风险更大,所以联军以韩军为主力,但主帅是魏国将军公孙喜。公孙喜又叫犀武,是战国中后期魏国重要的军事将领。

当时白起面对的形势,十分困难。敌强我弱:联军的数量,比秦军的两倍还多。地形不利:联军占据天险,且在本土作战,后勤补给线短。

双方僵持了很长时间。秦军远来,利在速战速决。怎么办呢?白起站在高地上,遥望两军绵延不断的营垒,苦思冥想。慢慢地,他紧皱的眉头舒展开来,右手握拳,暗击左掌,然后转身大步流星地回了营帐。

韩魏联军虽然人多,但心不齐。韩国将军畏敌如虎,一直不敢出战。白起回到大营,手下的将领已经全部到齐,等待主帅的将令。白起环顾左右,随即表明战役决心:派出一支人马,牵制韩军,他亲自带领主力,猛攻魏军,各个击破。

《孙子兵法》说:“故用兵之法,十则围之,五则攻之,倍则分之,敌则能战之,少则能逃之,不若则能避之。”什么意思呢?十倍于敌,就包围歼灭它;五倍于敌,就攻击它;一倍于敌,得想法分散敌军的兵力,形成局部优势;兵力对等,可以与之交战;兵力处于劣势,要尽量脱离战斗,避其锋芒。当然,《孙子兵法》不是教条。这段话只考虑了兵力,但没有考虑将略。不同的将军指挥,会有不同的战果。

白起目的很明确,分散敌军优势兵力,形成局部优势或者对等的形势,然后各个击破。当然,这个计划能够成功的前提,是担任牵制任务的那支偏师,能挡住韩军的进攻。要做到这一点,并不容易。秦军本来就没有兵力优势,派出偏师牵制联军的主力韩军,兵力对比更加悬殊,类似鸡蛋碰石头。如果这个计谋被联军识破,那么白起的境遇,可以想象。

每次作战行动都必须冒险。冒险能够成功,不成其为冒险,关键在于主将的判断。白起的将才,就体现在这里。他断定韩军不敢出击,然后承担着这个判断的压力,果断行动。

秦军兵分两路,悄悄集结人马,展开阵势。双方对峙到现在,魏军已经习惯了睡在“火山口”的日子,因此白起的攻击,取得了战术效果。他们的骑兵、步兵和战车协同作战,潮水一般朝魏军的大营扑去。魏军措手不及,顿时惊慌失措。

然而公孙喜并没有慌乱。他可不是毛头小子、新兵蛋子,而是久经战阵的老将。接到警报,他沉稳地发布几道命令,然后披挂整齐地走出营帐,跨上战马,驰到高处指挥作战。

杜甫的《兵车行》里有句诗——“况复秦兵耐苦战”。秦军确实是虎狼之师,他们地处偏远的西部边陲,长期跟少数民族作战,养成了凶狠强悍的风格。而且秦军赏罚分明,奖励标准清楚,惩罚细则严酷,种种因素决定,他们一旦拿起刀枪上了战场,就不再是人,而是一群虎狼。为减轻重量方便作战,他们甚至连头盔都不戴。秦始皇兵马俑里的士兵,头上戴着小圆帽,据专家考证,那是麻布做的方巾。有些士兵干脆只盘着发髻。只有军官,头顶着牛皮做的板状帽子。毫无疑问,这是勇敢者的游戏。

秦军不戴头盔,并非逞匹夫之勇,而是有着相当科学的依据。综合考量,不戴头盔降低负重所能提供的灵活和方便,远远超过戴头盔减少头部被直接击中的概率能提供的好处。

然而秦军的对手,并不是“豆腐渣”。魏军的战斗力,也不容小觑。

白起遇到的对手是当年吴起训练的“武卒”,个个都是“特种兵”,单兵实力并不比秦军弱。他们的抵抗非常顽强,战事一时呈现僵持状态。为了打破僵局,白起双手用力,将战鼓擂得响入云霄,为士兵助威。在戈矛沉闷的撞击声和嘶声呐喊中,秦军将士们听见战鼓,回头一看将军的身影,顿时豪情万丈。他们人人奋勇,个个争先,兵车驱驰,战马奔腾,魏军的阵势,被一道道击破。

如今在洛阳龙门桥的东边,还有一个平台,据说那里就是白起擂鼓的地方。白起擂鼓台有没有,或者到底在不在那里,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秦军击溃了魏军。公孙喜见势不妙,立即派出信使通报韩军,调集他们前来增援。指挥作战的韩国将军,在《史记》中是个无名之辈。也幸亏这样,否则,他会被司马迁牢牢地钉在耻辱柱上,永世不得翻身。他接到报告,竟然拒绝执行统帅的将令。这个可怜虫,抗命不遵的理由非常充分:“我们也遭到了猛攻,自顾不暇,哪里还有力量前去增援?”

除了拼死一战,再没有别的办法。公孙喜一声怒吼,跃上战马,带领身边的卫士,杀入敌阵。渐渐地,他身后的人马越来越少,身上的伤口越来越多,*终力不能支,被秦军俘虏。

消灭了魏军,剩下的韩军,只能是秦军的一盘菜。他们本来就没有接战的胆量,现在侧翼完全暴露,哪里还能组织有效的抵抗,只好匆匆败退。白起令旗一挥,渴望立下战功、多砍几个脑袋回去换取爵位的士兵,瞪着血红大眼,紧追不舍。*终,秦军歼灭韩魏联军二十四万人,攻占伊阙等五座城池。

当了俘虏的公孙喜,依然不乏血性。他仰天长叹道:“先王待我那么好,我却丧师辱国。即便能活下来,哪里还有脸面回去?就算大王能免去我的死罪,我心里的愧疚,又如何能安?!”白起亲自劝降,也碰了钉子。公孙喜说:“魏国有百万兵马,即便今天战败,还有几十万勇士。况且魏王聪颖智慧,有许多良臣大将辅佐,你们这样的平庸之辈,哪里是对手?无知的小子,竟敢劝我投降,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史书上记载:“白起怒而起,杀犀武于新城。”我想,这是史官作为文人的想当然。他们不会理解白起的逻辑。白起下令杀掉犀武,实际上是给予了他将军的礼遇。白起和犀武是战场上的老对手。犀武这样一位重要的将军打了那么大的败仗,既无颜见“江东父老”,又不能像秦国后来的樊於期那样畏罪潜逃,更不能像郑安平那样屈膝事敌,除了一死,难道还有别的路可走吗?

二十四万人的鲜血涌满一地,铺成白起前程的红地毯。战后,他荣升国尉。请注意,这里国尉不再是爵位,而是官职,其地位在*高的军爵大上造——后来改称大良造——之下,只比将军低一级。根据《商君书·境内篇》中的说法,“将,短兵四千人”,“国封尉,短兵千人”,短兵有卫队的性质,差不多相当于本部人马。


作者简介

张锐强,河南信阳人,工科背景,从军十一年,三十岁退役后写小说。曾在央视七套《讲武堂》栏目开设“名将传奇”和“书生点兵”系列讲座。曾先后获得齐鲁文学奖、泰山文艺奖、全国煤矿文学乌金奖、《中国作家》鄂尔多斯文学奖、《山花》杂志双年奖,被评选为21世纪文学之星、齐鲁文化之星。

曾在《当代》《人民文学》《十月》发表长中短篇小说两百万字。多篇作品被《小说月报》《小说选刊》《中篇小说选刊》《北京文学·中篇小说月报》以及年度选本转载。著有长篇小说《浪淘沙》《钱眼》《杜鹃握手》,非虚构作品《诗剑风流:杜牧传》等十余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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