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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州奇侠:寂寞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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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ISBN:9787521227406
  • 装帧:平装-胶订
  • 册数:暂无
  • 重量:暂无
  • 开本:21cm
  • 页数:205页
  • 出版时间:2025-01-01
  • 条形码:9787521227406 ; 978-7-5212-2740-6

本书特色

武侠经典,重装上阵,万千温迷,酣畅共享

公案小说的热血 推理小说的悬念 侦探小说的硬汉

侠义小说的情义 玄幻小说的神秘 悬疑小说的窒息



我写“神州奇侠:剑气长江”,是在居台第三年﹙一九七七﹚开始的,那时间初创“神州诗社”,意兴风发,豪情万丈,自觉相交满天下,知音可刎颈,我的原旨也是要把这段怒马鲜衣、睥睨风云的江湖岁月,明知不可为而为,有所为有所不为的社会历练,构成这一部“神州奇侠”。

……

所以,神州奇侠的激越、神州奇侠的情怀、神州奇侠的快意恩仇可歌可泣,我想,我不能也无法再重头活一次,故此不一定能再写得出来。虽然,我以后的小说可能更臻成熟,结构更加周密,笔法更为洗炼,但永远不是神州奇侠式的大气大概、大悲大喜、大起大落、大情大义。



内容简介

《神州奇侠》正传共八卷。主人公萧秋水长歌正气,义薄云天,喜结天下豪杰,不料所在“浣花剑派”一夜之间被“权力帮”和“朱大天王”两大江湖派系屠戮殆尽,正值北宋末年,奸臣当道,外族入侵,于是他从此踏上了为国为家之路。

机缘巧合,主人公食下燕狂徒所留“无极仙丹”,又受各派八大高手倾囊所受,*后更是习得武林人梦寐以求的《忘情天书》,手执“天下英雄令”,召天下英雄组成“神州结义”,勇斗“权力帮”、“朱大天王”、燕狂徒,更是和岳飞联手抵御外族入侵,谱写出可歌可泣的篇章,里面还杂糅了他和“唐门”唐方一段爱恨纠缠,整个文章荡气回肠。本书是第七卷寂寞高手。

目录

目录 ·




○○一 · 【自序】 浪漫的寂寞



○○一 · 【甲】 兰陵王

○一二 · 【乙】 李沉舟杀李沉舟

○二六 · 【丙】 李沉舟之死

○四五 · 【子】 莫愁湖畔

○五六 · 【丑】 三把剑的人

○六九 · 【寅】 青衫客的面具

○八四 · 【卯】 哭泣的稻草人

○九四 · 【天】 一张椅子

一○四 · 【地】 一副棺材

一一五 · 【玄】 赏心乐事

一二五 · 【过门】 拳头

一三六 · 【歌词】 兄弟

一四七 · 【歌曲】 妻子

一六○ · 【春】 飞将军

一七一 · 【夏】 宋金蒙古

一八二 · 【秋】 天下英雄令

一九四 · 【冬】 关云长



展开全部

相关资料


兰陵王




他的舞服在骄阳下映耀,犹如孔雀开屏,破空而去。




斜阳古柳赵家庄,负鼓盲翁正作场;
死后是非谁管得,满村听唱蔡中郎。

如此用唐教坊的二十八调遗音中的十八调,唱了一段,由末泥色主张,引戏色分付,副净色发乔,副末色打诨,添一人做装孤,演起《黄粱梦》来。
这诨名“鼓子词”的杂剧,咚锵咚锵地在台上演出。戏台虽然稍嫌简陋,显得搭建匆匆,但戏服华贵,名生艳旦,道具讲究,座无虚席,来宾一排排、一列列,坐得满满,有老的、有少的、有男的、有女的,聚神看戏,闲嗑瓜子,时交头接耳,时哄然叫好。有的孩童,在戏台旁嬉踢毽子,妇女栀子膏味道好一阵冲鼻。在戏台前排,人群中望去,**眼必被他神容吸引住的那人,正皱了皱眉,搐了搐鼻,仰天打了一个喷嚏。
这在千人万人中首先望得着的人,便是“君临天下”李沉舟。

兰陵王





他的舞服在骄阳下映耀,犹如孔雀开屏,破空而去。





斜阳古柳赵家庄,负鼓盲翁正作场;

死后是非谁管得,满村听唱蔡中郎。


如此用唐教坊的二十八调遗音中的十八调,唱了一段,由末泥色主张,引戏色分付,副净色发乔,副末色打诨,添一人做装孤,演起《黄粱梦》来。

这诨名“鼓子词”的杂剧,咚锵咚锵地在台上演出。戏台虽然稍嫌简陋,显得搭建匆匆,但戏服华贵,名生艳旦,道具讲究,座无虚席,来宾一排排、一列列,坐得满满,有老的、有少的、有男的、有女的,聚神看戏,闲嗑瓜子,时交头接耳,时哄然叫好。有的孩童,在戏台旁嬉踢毽子,妇女栀子膏味道好一阵冲鼻。在戏台前排,人群中望去,**眼必被他神容吸引住的那人,正皱了皱眉,搐了搐鼻,仰天打了一个喷嚏。

这在千人万人中首先望得着的人,便是“君临天下”李沉舟。

李沉舟也并非专注在唱词上,他略带倦意的眼神游逡四顾,时有父老妇孺来问好道平安,他也连忙欠身,脸带微笑地招呼:元大妈还有做饵块么,真是好手艺,想起嘴馋……庾四爷的风湿痛好了些么,回头叫秀山给四老爷上两剂药去……戴细官怎么了,上次给白虎临门唬着的事,究竟压惊了没有?……如此一一相询,如煦煦暖暖家人语,谁也难以想象,在峨眉金顶以一人面对千百名武林一等高手的虎视眈眈,谈笑自若,技压群雄的“权力帮”帮主李沉舟,在这里一样亲切如家长、笃诚如君子,如温文识礼的谦谦醇儒。

李沉舟便是常常凑办些节目,诸如梨园、弹词、大鼓、参军戏等,给帮中家人娱赏。李沉舟也偶出现其间,跟大家殷勤问候。他对属下极严,对属下家人则视若至亲,故帮中上下,无不愿对之效死相报。

这时台上的戏开得正闹,一名白胡子白发白眉的老爷子持拐杖巍巍颤颤走来,一个满脸皱纹的老头子连忙相搀扶,李沉舟也扶另一边,笑道:“汤爷爷愈来愈健朗了,再过几年,连我也自叹弗如。”

那老公公想说话,张开手,嘴呀呼呀呼的,一时说不出话来,白胡都盖住了嘴巴,李沉舟笑着替他蘸湿了胡梢,梳理了纹路,旁边的老头子笑道:

“帮主,您提携我几个儿子,又擢拔我几个孙子,连同我家中那几只小反斗,也一人得道,鸡犬升天,您待我们汤家五代,真是恩同再造,粉身难报啊……”

李沉舟微笑道:“这是哪里话,汤家五代同堂,都为‘权力帮’立过大功,是帮里欠汤家的恩典哩。是了,您老今年三月才做过九十大寿,令尊大概也年龄过百了罢……”那老头儿笑得眼皮都睁不开来似的,说:“帮主您好记性,我爹他老人家二十九岁生下了我……”

李沉舟咋舌道:“老爷子福寿并昌,真了不起。”那汤老爷子似老得连手都不灵便了,挠着舌就讲不出一句话,只能点头致意。李沉舟微笑表示了解,这时又来了账房吉先生。这老先生已喝得醉态阑珊,委顿不堪,手中犹执着锤秤,一摇一摆地打着酒嗝,李沉舟笑道:“怎么,吉先生打起‘醉拳’来了?”

吉先生醉斜着眼,恍然笑道:“‘醉八仙’?我只会打‘醉螃蟹’。”吉先生不谙武功,帮中上上下下都知道,“醉八仙”是普通的武艺,吉先生在帮里待久了,多少也听过一些。吉先生如此说了, 醉八仙是拳法,醉螃蟹是菜肴,模样又怪形怪状,众下都笑了,李沉舟拍拍他的肩膊道:“吉先生,坐下来听戏罢,是兰陵王的《破阵子》呢。”吉先生当下颔首,李沉舟拉了张紫檀木凳子教他坐下了,又去搀扶汤老太爷和汤老头父子落座。

这时戏正演到了《大面》。《大面》又叫作《代面》,演的是北齐兰陵王,文才武略,骁勇善战,但容貌秀美若女子,因恐不足以威敌,乃刻木作假面,常着之以临阵,曾破周师于金墉城下,勇冠三军,齐人壮之而作此舞,以模拟其指麾击刺之状,世称《兰陵王入阵曲》,在唐时已盛行。戏者戴着可怕的大面具,身着紫衣,挥金妆刀,执鞭而舞。

这时台上的人,舞得正是激烈,随着焦急的乐音,而且上身盘旋着振翅欲翔一般的龙蛇,剧烈地旋转着。李沉舟微笑地看着。这时“兰陵王”忽地一个纵身,半空翻七个筋斗,人人一齐喝得一声彩。

这时鞠秀山匆匆走了过来。鞠秀山是“权力帮”中“八大天王”中的“水王”。“八大天王”中,“鬼王”阴公丧生于浣花溪中,“蛇王”老少死于伏虎寺中,“剑王”屈寒山殁于骑鹤钻天坡上,“火王”祖金殿命丧峨眉山下,“人王”邓玉平被杀于鸿门,“药王”莫非冤浣花萧家伏尸,“权力帮”中现只剩下了“水王”与“刀王”。

鞠秀山在“权力帮”是个儒生。“权力帮”虽是武林帮派,但也亟须文藻之士、才识博洽的人来应付些事理。帮里交给鞠秀山的差事,无不一一办理得妥妥帖帖。日久之后,立了无数小功,他又不以此自居。李沉舟知道了,便派他一些大差事。凡事交在鞠秀山手上,无不治理得一清二楚,又快又妥。但此人行踪神秘,常无故不在,启人疑窦。李沉舟便派给他极棘手的事,来考验他,鞠秀山虽遇凶险,但依然处理得稳稳当当。李沉舟万般考较他后,试出此人任劳任怨,克勤克俭,而且谆谆谏言,耿耿忠心,便提升他为“八大天王”中的“水王”。

李沉舟知这鞠秀山向来稳重淡泊,遇事精明强干,而今见他手持一物,脚步稍有些仓急,知发生了要紧事儿,当下问:“什么事?”鞠秀山道:“人头。”李沉舟一皱眉,遂又展开,问:“什么人头?”

鞠秀山用身背挡住了其他人的视线,打开那布包的结,张开来凑近李沉舟,李沉舟一看,又一蹙眉道:“‘虎婆’?”鞠秀山道:“是”

“狮公虎婆”与“长天五剑”,俱是“权力帮”的要将。当日“五龙亭”“古严关”“海山门”之役,这七人均有参加,而且举足轻重。而今“狮公虎婆”中,“虎婆”首级在此,李沉舟也不禁要锁紧双眉:换作往日,“权力帮”高手如云,几条人命自是赔得起,但这些年来,“权力帮”损兵折将无算,连对“朱大天王”的攻势,都得改为自保,易反攻为守,步步为营,对萧秋水那一伙人也以连横结交而非对立为敌,“权力帮”处境之窘迫,可想而知。

李沉舟当下问道:“她怎么死的?”鞠秀山道:“今日本是‘狮公虎婆’轮值,她的尸首是给送来的。”李沉舟问:“送来的人呢?”鞠秀山道:“死了。”李沉舟问:“怎会死了?”

鞠秀山道:“送这颗头颅来的人,早已被逼服毒,人头一送到我手里,立即就死了。”

李沉舟道:“那对方断无可能为了送这颗死人的头,而费如此周章。”

鞠秀山道:“是。”

李沉舟目光闪动,道:“那么这颗人头定必有问题了。”

鞠秀山道:“是有问题。”

李沉舟问:“什么问题?”

鞠秀山用五只手指,轻罩住那“虎婆”的头盖骨,道:“这头壳曾给人用刀整个小心地剜去,然后掏出里面的东西,而塞入炸药,接缝得极其巧妙,若末留心,很难发觉得到。”

李沉舟沉吟道:“这炸药能不能自燃?”

鞠秀山立刻摇首:“不能。”

李沉舟道:“那么敌人之所以杀‘虎婆’,是为了将她的头内安置炸药,这塞满炸药的人头,当然是为了炸死我……”目光射向鞠秀山。

鞠秀山垂首道:“是。”

李沉舟笑了一笑,道:“你以为安排这道毒计的人,会在什么时候下手?”

鞠秀山道:“现在。”

就在这时,那戏台上飘飞倏忽的“兰陵王”,“呼”地陡然翻出,纵刀斜削,金刀耀目,一刹那间,下了七记杀手。

同时间,左边的吉先生,锤秤忽然点打而出,疾戳李沉舟后心七大要穴!

同一瞬间,右边的汤老太爷,白花花的胡子变作鞭子,“笃”地迎头鞭下,左手“大韦陀杵”,右手“小金刚拳”,双峰贯耳,连环打出!

这刹那,直如电光石火,李沉舟蓦地不见了。

他已闪到了台上,那手握赤金鞭、执持紫金刀的“兰陵王”,与他正斗在一起,只见人影倏忽,如两只大鸟般此起彼落,看戏的人,无不因变起非常,愕然立起。

大家站起来的时候,汤老太爷已倒了下来。汤老太爷的招数,突然打空的时候,便等于全打向吉先生。吉先生居然以锤秤一一化解,但就在此时,他已发觉自己背后多了一人。

汤老太爷狂号回身,尚未出手,那人已一刀刺中了他的心窝。正中心房,那人飘然身退,汤老太爷倒下,喘息,神情又回到那病骨支离、老迈不堪的模样。汤老头儿这时俯伏过去,哭道:“爹,你为何要这样做……”泣不成声。那青衣罗帽的青年双手放入袖内,也不为已甚。

吉先生的武功比汤老太爷要好。他化解了汤老太爷的一轮急攻后,再要觅路而逃,已来不及,这时他可一点醉态也没有了,却在鞠秀山的一双如水长袖下,失尽了先手,锤秤也丢飞了。

鞠秀山的武功,一如《道德经》中的“兵强则灭,木强则折。强大处下,柔弱处上”。吉先生左冲右突,仍然冲不出鞠秀山掌影笼罩,忽地“水王”将袖一卷,声势转弱为强,如一张大铁帚般迎面扫了过去。

吉先生见来势如此盛强,忙拍出双掌,想借势后纵,并乘机逃遁,忽觉来势陡缓,又化强为弱,水袖舒展,竟在他手中塞了一物。

这时吉先生的双掌,正全力一击,手中忽多了件东西,吉先生情急间翻腕亮爪,自然送出内劲,“波”的一声,那物事被他捏穿,“轰”的一声,火石硝烟,吉先生惨嘶而倒。

他抓的正是“虎婆”的人头。

“兰陵王”的刀光,耀眼生花,颜色夺目的戏服灿灿闪亮,三人之中,他的武功比吉先生还强十倍。他初只求打中头颅,引起爆炸,与李沉舟同归于尽,但李沉舟一上来就把他迫回台上,使他远离了炸药。他只好再求其次,想要伤敌,一上来就变了七八种武功,却连李沉舟的衣袂都没法沾着。*后只求得脱,但李沉舟身形东倏西忽,“兰陵王”金刀霍霍,闯了十次,也被化解了

十次。

“兰陵王”长叹一声,回刀自刎,李沉舟轻哼一声,身影一闪,一出指,“嗤”地破空射出,击中他腕后三寸处的“会宗穴”,“兰陵王”金刀呛然落地。

“兰陵王”大喝一声,舞服上的金饰一齐急响,他人如大鸟般飞起,平飞掠出,掠到了一柱擎天的旗杆上,轻轻一点,宛似飞燕在天空一折,又掠了出去。

这轻功简直令人瞠目,但他掠出去的身子,却几乎撞到李沉舟!

天空那么阔,他竟撞上李沉舟。

“兰陵王”一咬牙,身未回,身形却“哧”地倒飞而出,宛若流星,斜挂纵落,在鸡蛋花树丫上一点,又疾冲天而起,这次去势,比刚才更遒劲急,他的舞服在骄阳下映耀,犹如孔雀开屏,破空而去。

可是天空那么广大,李沉舟仍是在他的逃亡路上等着他。

就在这时,“兰陵王”的身子遽然急旋起来,这急旋之际,他茧绸长袍,竟然冒出一股白茫茫的浓烟来。

所有的人都怕那烟有毒,捂住了鼻子,“兰陵王”愈旋愈急,白烟也愈来愈浓,并发出啪啪火花,在浓烟之中,一条淡淡的人影破空斜里射出。

他那令人神驰目眩的衣服,已置于地上,他的人着了一套窄身短打,急掠而出。——就像壁虎逃避敌人留下了断尾,来吸引住敌人的注意——他的身法快如鬼魅。

李沉舟跃开,静静地说:“慕容若容,败了便败了,你又何必逃遁。”

这时“兰陵王”的身子已跃上了围墙,陡地一顿,轻轻在柳梢弯稍稍迟疑一下终于跃落,李沉舟轻轻叹了一口气。

忽地一人自围墙外升起,倒落回墙瓦上,怔在当堂,背向众人,只听围墙上有人说:

“是的,你不该逃走。”

那去而复返的是“兰陵王”,他仰天倒下,跌落到墙内来,咽喉如喷泉一般涌冒着鲜血,喉咙咯咯有声,在面具后睁大了眼睛,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他一落下,恰好吹来了一阵风,那柳丝在围墙外点头也似的,这时围墙上便飘来了一个人,身着青衫文士巾,正在用一条洁白的手帕,抹揩自己的手,脸上带了个淡淡的微笑,是柳随风。

李沉舟没有再说什么,他只是蹲下来,俯视汤老太爷的伤势。汤老太爷的伤当然是没救了。他一面咳,一面咯血,一面挣扎起来,要握李沉舟的手。李沉舟伸手让他握住了,汤老太爷展开了一个安慰的微笑,李沉舟用另一只手掌拍拍他的手背,露出体谅的眼光。

汤老太爷大口大口地喘息一会,道:“……好……帮主……您座下‘刀……王……’……他的刀法又进步了……”

杀他的人便是“刀王”。“刀王”兆秋息静静地在一旁看着,没有作响。汤老太爷嘴角不断溢出血来,已神枯力竭,支撑不住,犹自问道:“你……杀我的是……什么刀……?”

兆秋息杀人,每杀一人,即换一刀,天下闻名,只听他道:“是‘清臣守节刀’。”汤老太爷听得一震,阖合双目,竟淌下两行清泪来。

原来唐开元天宝年间,安禄山反于范阳,挥兵南下,西进潼关,颜杲卿与弟真卿两兄弟起兵勤王,举事响应,以号召勤王有功,加御史大夫;未几河北凡十七郡,重归唐室。后常山城破被俘,安禄山擒之,因曾对他礼遇有加,痛斥之:“何负汝而反邪?”杲卿正气凛然地骂道:“我为国讨贼,恨不能斩汝!”安禄山怒极,便将颜杲卿和幼子颜诞、侄子颜诩,一同肢解处死。

颜真卿便是杲卿之弟,写得一手好字,又是一门忠烈,官拜太子太师。玄宗曾叹其廿四郡县无一忠臣,得真卿奏章,大喜曰:“朕不识真卿作何状,乃能如是!”李希烈兵变,宰相卢杞因畏惮真卿刚正清廉,欲借刀除之,乃建议真卿去汝州安抚,李希烈掘坑于庭,胁以为相。真卿叱之日:“汝知有骂安禄山而死者颜杲卿乎?乃吾兄也。吾年近八十,位至太师,知守节而死,岂受诱胁?”卒被害,颜真卿字清臣,这“清臣守节刀”是德宗追念他的忠节而铸。

汤老太爷知自己乃丧生在这柄刀下,潸然泪下,汤老头子悲声泣道:“爹爹,帮主待我们阖家恩厚,你又何苦如此做……”

汤老太爷勉力动嘴唇,苦笑道:“孩儿,我这般做,确是丧尽天良,全无心肝……但慕容家……慕容世家对我们先人,有过活命之德,再造之恩……有恩,岂能不报……”汤老头哭道:“可是帮主对我们家也有恩呀……”汤老太爷溘然道:“那是后……后来的事……”说到这里,目光涣散,眼见不活了。

李沉舟接去他的手,一字一句地道:“你放心去吧。今日的事,不会向你后人追究。”汤老太爷听了这一句话后,才算放了心,便咽了气。汤老头呼天抢地,号啕大哭,李沉舟拍了拍他肩膀,站了起来,这时烟雾已散尽,帮中的人,早已在这顷刻间不慌不乱、有条不紊地疏散,携幼扶老尽快离开了场地。戏台上只剩下了几个人:李沉舟、兆秋息、柳随风、鞠秀山和痛哭中的汤老头,以及汤老太爷、吉先生、“兰陵王”的尸体。戏台上空

荡荡。


李沉舟

杀李沉舟




李沉舟只见那牵牛花的色泽在夕阳里渗得更蓝,反似殷红一抹,却见赵师容侧挽高髻的脸蛋儿,竟比花还柔匀,心中怜惜无限……




李沉舟问:“他真的是慕容若容?”

青衫人点点头,走过去,把“兰陵王”的面具解下,现出一张极端清秀的脸孔。

李沉舟端详了一阵,道:“相貌是跟传说相像,但像,并非就确实是他。”说罢看着青衫人,似要等他回答。

“是他。”青衫人道,“慕容世家有三绝,‘银针金缕拂穴手,其人其道还其身’。”他说着慢慢张开手掌,食、中、无名尾指,各夹住一枚五寸一分见长的细针,在阳光映照下亮晃晃了一阵

光芒。

李沉舟点点头道:“是‘慕容银针’。”青衫人淡淡一笑道:“我差点也接不了。”李沉舟一笑道:“连江南柳五也差些儿没接住的,当然就是‘慕容神针’了。”青衫人道:“既是‘慕容神针’,那这人若不是慕容世情,就是慕容若容或慕容小意了。”青衫人柳五笑了一笑,又道,“慕容小意是女的,慕容世情……他若来了,死的恐怕是我。”

李沉舟颔首道:“那他确是慕容若容了。”微喟一下又道,“可惜。慕容若容惊才艳羡,威震天南,今番却来丧命于此。”李沉舟看着地上的尸首,又说了一句:

“可惜。”

鞠秀山忽道:“帮主,他们在帮中隐伏了那么多年,为的就是这么一击?”

李沉舟道:“昔怀一饭之恩,不惜吞炭文身,毁容燔发,只待一击,要成大事,牺牲是免不了的。只可惜他们这志在必得的一击,委实讨不了好,全军尽殁,亦未免令人惋惜了。”

柳五柳随风忽问道:“老大是怎样看出他们要出手的?”李沉舟一哂道:“其实也没什么。慕容若容演的‘兰陵王’,技艺很高,而且一身武功,无论怎样装假,决计都假装不来的,秀山这时拿那装炸药的人头给我,我问起知道这炸药须力击才致爆炸,那这些伏兵显然都是为了杀我……”

李沉舟笑了一笑,又道:“他们不该找轻身功夫那么好的人来饰演动作如许频繁的角色……只不知道,安排演戏的人,向来细心,今日竟教人混了进来也不知!”

原来“权力帮”中,每一组人事都分得极其周密,接待有接待的,稽查有稽查的,甚至跟踪有跟踪的,杀人有杀人的。就算是帮中总坛一名司厨的,不但手艺高明,而且善于分辨毒药,所以若有人在菜中下毒,根本就不容易;至于今日居然教人冒充了“兰陵王”的戏子上来,确是不可思议的事。

这时一人奔了过来,双手向李沉舟递上一封密函,李沉舟随手拆开,道:“原先演‘兰陵王’角色的阿忽雷,三天前遭人勒毙……这下可好,查不下去了。”原来“兰陵王”一发动,局面一受制,帮里即有人紧急勘查“兰陵王”的底细,却发现原先演“兰陵王”的阿忽雷,早已被杀多日。

柳随风悠然道:“上个月前老大要‘斩龙屠虎’打听的事,不知消息如何?”

李沉舟道:“‘斩龙屠虎’,已经死了。”

柳随风讶然道:“已经死了?”“斩龙屠虎”为当日“九天十地·十九人魔”中“千手人魔”屠滚之子,原名屠铁衣、屠冷衣,两人武功凶狠霸道,犹在其父之上,而今竟都死了,连柳随风都微微有些震讶。

李沉舟道:“不但他俩死了,连我们派去川中唐门卧底的‘不回刀’杜林,在慕容家做奸细的‘铁脚老李’,都先后遭了殃。”柳随风听着听着,诧异之色却是愈浓烈。

原来这些日子以来,“权力帮”给萧秋水等一股抗力,摧毁过半,剩下的又与“朱大天王”抗衡,声威大减,实力渐弱,江湖上道消魔长,此消彼长,总是轮个没完。“权力帮”目下仍是“天下**大帮”,除“朱大天王”势力及“神州结义”外,确也无其他势力可与之相颉颃的。

“蜀中唐门”隐伏于川中,近数十年来,只要有弟子出来行走江湖,必人才超卓,干出一番轰动的大事来。墨家,自成组织,纪律甚严,我行我素,颇有野心。“神州结义”一脉成立以来,多次予“权力帮”巨大的打击,但萧秋水与李沉舟在峨眉金顶一见如故,并且砥志抗金,所以反而抵消了彼此的战祸。

萧秋水跟他的弟兄正矢志抗金,转战于疆场之上,李沉舟亦有派人参战,并得调养之机。“朱大天王”一股势力怎能容让“权力帮”恢复,所以攻势更是频急。


作者简介

温瑞安
1954年出生于马来西亚霹雳州美罗埠火车头。未入学前,他已在庭院的水泥地上,用鸡毛蘸水画画、创作故事。小学三年级已于中国香港《世界儿童月刊》发表诗作,小学未毕业已与同学合办《绿洲期刊》,并成立“刚击道”。同学和老师都喜欢请他讲故事,故此身边常围绕着一大群故事迷。
年少时在新加坡、马来西亚以文学评论和散文起家,主编过《蕉风月刊•评论专号》,同时举办过“新马**届诗人大会”,出版《天狼星诗刊》,作为初一学生接手本由高三学生执编的《华中月刊》。同期,他创办了绿洲、绿林、绿原、绿岛等十个分社,*后联盟成立天狼星诗社。
后温瑞安负笈中国台湾,在台以诗人称著,散文《龙哭千里》在台湾《中国时报•人间版》连续刊出,轰动当地文坛。令温瑞安名成寰宇的则是武侠小说,“武侠文学”由他得到进一步正名,并正式出版,且在各大书局正式出售(之前只能以簿本合订装出现于租书店)。他在台办过诗社,开过武馆,主编过杂志,成立过“八部六组”,像武侠小说情节一般与人义结金兰。因家世贫寒,不忍父母负担加重,温瑞安自行半工半读,开笔写作武侠小说,还行有余地,接济同事、同道,在民间和文坛具有巨大影响力。也因树大招风,他被台湾当局扣了帽子。

温瑞安

1954年出生于马来西亚霹雳州美罗埠火车头。未入学前,他已在庭院的水泥地上,用鸡毛蘸水画画、创作故事。小学三年级已于中国香港《世界儿童月刊》发表诗作,小学未毕业已与同学合办《绿洲期刊》,并成立“刚击道”。同学和老师都喜欢请他讲故事,故此身边常围绕着一大群故事迷。

年少时在新加坡、马来西亚以文学评论和散文起家,主编过《蕉风月刊•评论专号》,同时举办过“新马**届诗人大会”,出版《天狼星诗刊》,作为初一学生接手本由高三学生执编的《华中月刊》。同期,他创办了绿洲、绿林、绿原、绿岛等十个分社,*后联盟成立天狼星诗社。

后温瑞安负笈中国台湾,在台以诗人称著,散文《龙哭千里》在台湾《中国时报•人间版》连续刊出,轰动当地文坛。令温瑞安名成寰宇的则是武侠小说,“武侠文学”由他得到进一步正名,并正式出版,且在各大书局正式出售(之前只能以簿本合订装出现于租书店)。他在台办过诗社,开过武馆,主编过杂志,成立过“八部六组”,像武侠小说情节一般与人义结金兰。因家世贫寒,不忍父母负担加重,温瑞安自行半工半读,开笔写作武侠小说,还行有余地,接济同事、同道,在民间和文坛具有巨大影响力。也因树大招风,他被台湾当局扣了帽子。

温瑞安在流亡的七年当中,居无定所,历遍人情冷暖,同时也踏遍各地,磨炼适应恶劣环境的能力。这些使他在*不安定的境况下,成就创作黄金期的第二个高峰。他一人同时撰写十八个专栏,每天分别创作六个系列小说连载。1985年,中国香港《东方》《明报》《中报》《星岛》《新报)《成报》同时或先后刊载他的作品。

1987年7月,温瑞安的武侠小说正式于中国大陆出版,首版八十万册,不到一月便告售罄。后来“神州奇侠”系列中的《两广豪杰》一书,据上海某报报道,一周销罄八十九万册。同月《将军剑》登陆韩国,每月连载,带动韩潮侠风。同年同月,他被邀重返中国台湾,当地大多数杂志刊物均见其作品及相关报道、专访等。

数十年来,据温瑞安作品改编的影视作品已达二十八部,近年其作品更成为游戏改编热点,至今不断有手机游戏、网页游戏及电脑客户端游戏上线。

如今,温瑞安已出书一千三百多部,译成多国文字,且改编为漫画连环画、广播剧、有声书、儿童读物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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