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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渊明

包邮陶渊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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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ISBN:9787108079220
  • 装帧:精装
  • 册数:暂无
  • 重量:暂无
  • 开本:32开
  • 页数:360
  • 出版时间:2025-02-01
  • 条形码:9787108079220 ; 978-7-108-07922-0

内容简介

这是一部关于陶渊明的历史小说。 《南史·隐逸传》载,陶渊明做彭泽县令时,不带家小,送一名力夫给儿子,以助其薪水之劳,并嘱咐说“此亦人子也,可善遇之”。本书以此为线索,拉开了序幕。暮年的“人子”被设定为一位叙述者,从历史的烟尘中,以先生门生的身份走到台前,怀着无限崇敬之情,追述先师的生平事迹。 历来著述多从学术角度来观照陶渊明,本书虽未步陶学研究之后尘,但萃取了历代陶学研究的主要成果,在文学和历史的结合点上,用文学的叙事方式来还原陶渊明形象,反映其颖脱不羁、任真自得的人格特质和思想内涵,并试图找到他与当下的我们的契合点。

目录

导言 何劳弦上声 ………………… 一

自 序 ………………… 七

引 子 ………………… 一一

**章 出处 ………………… 一九

第二章 田居 ………………… 六六

第三章 交游 ………………… 一三六

第四章 饮酒 ………………… 一九七

第五章 桃源 ………………… 二三一

第六章 生死 ………………… 二七八

尾 声 ………………… 三四六

后 记 ………………… 三五〇

陶渊明生平简谱 ………………… 三五二

主要参考书目 ………………… 三五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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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关资料

引子

季候已至白露,四野也已初显寒意了。
山村夜色宜人,天空的星宿似乎永无倦意,熠熠闪光,场圃上凉爽舒适,但我等也不必一味贪凉,是否该考虑,从明晚起就移席室内呢?
鄙人的书斋,虽然简朴,但要说容纳诸位的莅临,也该是绰绰有余的了。想必诸位知道,鄙人的陋室何以冠之为“心远斋”吧?不错,这位贤侄所言极是,是出自靖节先生的“心远地自偏”,取其心静则境静之雅意。方才有贤侄垂问,讲讲靖节先生如何?看到在座诸君期许的目光,鄙人也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其实,老朽早怀此意。而今,距先生仙逝已然三十余年,今我不述,更待何时?后生们凭什么来了解这位贤哲呢?但是,此事多半得由汝等提出才妥,所谓“不愤不启,不悱不发”,是不是?
诸位业已知晓,老朽追随先生达二十多年之久,来讲述先生的生平事迹,也算是适宜之人了。虽说不胜惶恐,倒也自以为是义不容辞的责任。只是夜色渐深,只能开个头,往后再听我慢慢叙来。
在正式开讲前,容我讲一下日间所得一鳞半爪之感想,姑且酝酿一点气氛,稍作铺垫吧。
这不,重阳节就要来临,老朽忽然起意要去先生的墓地走走,看看山野的菊花是否盛开。恍然间,先生故去三十五年了,已永宁于后土。其墓地何在,除去家人,怕是少有人知其详址。
这也难怪,先生属纩之时嘱托甚严,殁后不封不树。也就是说,不堆土为高坟,不树碑以刻文。因而丧事极其简约,仅仅好过裸葬而已。蓦地看去,邈邈然一片苍莽间,不知先生所在何处。
这给后人的考据,无疑会带来一定的难度。或许这也正是先生所想望的:生前好学潜默,安于陋巷;死后安于寂寥,甘于遗忘。
先生的墓址,老朽是再清楚不过了——在栗里陶氏茔冢,那里叫松树山。先生就长眠于墓园的东北一隅,掩映在几棵高大的松树之下。此地看上去像一个不小的村落,丘垄高低错落,互为低昂。只差没有炊烟,也没有鸡鸣狗吠,偶有野狐出没。鸟雀和蝴蝶在蓬间飞舞,一如先生所习惯的那样,四处安静极了。

引子


季候已至白露,四野也已初显寒意了。

山村夜色宜人,天空的星宿似乎永无倦意,熠熠闪光,场圃上凉爽舒适,但我等也不必一味贪凉,是否该考虑,从明晚起就移席室内呢?

鄙人的书斋,虽然简朴,但要说容纳诸位的莅临,也该是绰绰有余的了。想必诸位知道,鄙人的陋室何以冠之为“心远斋”吧?不错,这位贤侄所言极是,是出自靖节先生的“心远地自偏”,取其心静则境静之雅意。方才有贤侄垂问,讲讲靖节先生如何?看到在座诸君期许的目光,鄙人也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其实,老朽早怀此意。而今,距先生仙逝已然三十余年,今我不述,更待何时?后生们凭什么来了解这位贤哲呢?但是,此事多半得由汝等提出才妥,所谓“不愤不启,不悱不发”,是不是?

诸位业已知晓,老朽追随先生达二十多年之久,来讲述先生的生平事迹,也算是适宜之人了。虽说不胜惶恐,倒也自以为是义不容辞的责任。只是夜色渐深,只能开个头,往后再听我慢慢叙来。

在正式开讲前,容我讲一下日间所得一鳞半爪之感想,姑且酝酿一点气氛,稍作铺垫吧。

这不,重阳节就要来临,老朽忽然起意要去先生的墓地走走,看看山野的菊花是否盛开。恍然间,先生故去三十五年了,已永宁于后土。其墓地何在,除去家人,怕是少有人知其详址。

这也难怪,先生属纩之时嘱托甚严,殁后不封不树。也就是说,不堆土为高坟,不树碑以刻文。因而丧事极其简约,仅仅好过裸葬而已。蓦地看去,邈邈然一片苍莽间,不知先生所在何处。

这给后人的考据,无疑会带来一定的难度。或许这也正是先生所想望的:生前好学潜默,安于陋巷;死后安于寂寥,甘于遗忘。

先生的墓址,老朽是再清楚不过了——在栗里陶氏茔冢,那里叫松树山。先生就长眠于墓园的东北一隅,掩映在几棵高大的松树之下。此地看上去像一个不小的村落,丘垄高低错落,互为低昂。只差没有炊烟,也没有鸡鸣狗吠,偶有野狐出没。鸟雀和蝴蝶在蓬间飞舞,一如先生所习惯的那样,四处安静极了。

我想说的,并非仅仅告知其墓址所在,便于凭吊。老朽固有此意,也自觉有此道义,总不能让后人茫然不知,只会抓头皮吧。但主要还是因为,那里是老朽多年来感情寄托之所在。

除去春秋两祭,老朽自己还有要去那里的诸多理由。很多的事情无以言说,或者是欲说还休,我还是习惯于找先生诉说。去先生那里,别的可以没有,但不可无酒。想到先生在世时常常无酒可饮,这也是作为弟子*引以为憾和自责之处。尽管怎么补都补不回来,但毕竟会让我好受一些。

有时,老朽在墓地映有薄薄日光的松荫下,一坐就是老半天。置身于起伏不平的山冈、苍翠葱郁的植被之间,呼吸着带有松香味的空气,有一种被包裹着的安详和惬意感。游目四野,令人昏昏欲睡。时间仿佛静止了,昨天和明天不过是重复。驰想着总有一天我也会埋葬在此地,与先生相守于地面之不足,再相会于地下,朝夕相伴,心里便有一种说不出来的亲密和快慰之感。

不觉间,老朽较先师也多活了九年。同代之人,皆为异物,如今只剩下老朽苟延残喘,不死为贼,真是羞愧难当。不期应了那句话,人其尽死,而我独存乎!剩下的岁月,老朽想在探究先生的行谊上,度此上天赋予的残生。

先生曾称坟茔为“本宅”,意味着比人间的住宅更为初始。人原本就是从泥土中来的,再回到泥土中去,回到本源,是故“本宅”又可称为“老家”。而世间的宅第,不过是寄居的逆旅,一个暂住而非久留之地,终究是要离去的。试问,有谁能恋栈不去,可以永久地拥有呢?

不知先生是否也荷锄除草去了,路旁的叶片上露水这么浓重,怕要沾湿了他的衣衫。先生可得留意,小心被沿路的芭茅割伤。

想必诸位也料想到了,野菊花已然开放,只是尚未全盛。这里那里,一簇簇,一丛丛,或挺立,或匍匐,满坑满谷,葳蕤繁祉,长出先生平素所喜爱的姿态和势头来。

老朽惯于站在长松之下,领受清风阵阵吹过,盛夏尤为可人。想来这点也得自先生的熏陶,先生特爱谡谡松风,入山每闻其响,如听妙乐,必欣然而喜,久久伫立,若有所思,不忍离去。

若是随身携带了酒壶,他宁愿将它挂在松树的某个枝丫上。林间的光柱或许正好照在它上头,似乎是想让松树也分享一番美酒的甘醇,或是让醪酒沾染一些松香的气息吧。

正当我漫不经心地浏览四周时,竟惊讶地发现,就在先生墓前东南侧,有一株并不起眼的桑树,蓦然间已长成大树。

早先,我是嫌弃过它的,它不够入流,难登大雅之堂,有碍君子高趣,很想连根拔起扔掉。一迟疑,也就搁下了。不过往后我几乎忽略了它的存在。不承想,转眼间它已主干粗壮,枝叶扶苏,树冠博大,撑起一地的绿荫,巍巍然颇有些气象。

轻抚树干,想来先生德音未远,而墓木已拱,老朽不由得黯然伤怀。

这株无人栽植的桑树,或许是鸟类衔来的果实,或许是随风播撒的种子,总之,它有可能是一株闯荡江湖的旅桑。至今,怕有十余年的树龄吧。先生曾写道:“种桑长江边,三年望当采。”

每年春天,都可以采摘嫩绿的桑叶,就可以养蚕织布、添置寒衣了。唉,可惜先生箪食瓢饮,短褐穿结,拮据一生,如今全然用不着了。

先生一生爱菊,喜松。假如每位贤者都有一种对应的植物的话,老朽倒以为,先生所对应的更像是桑树。

桑树根系发达,喜阳光,抗旱耐寒。桑叶是喂养桑蚕的主要食料,桑木可制家具农具,桑皮可以造纸,桑葚可以酿酒,云云。尤其突出的是,桑树具有其他树种所罕有的韧性,所以冠以“柔桑”之名。

小时候,鄙人嘴馋,采摘桑葚时,为图便利,曾尝试过多次折断某根桑枝,没有一次不是半途而废的。纵使里面的骨梗断了,外面的筋皮仍死死地连缀着,无论如何都折断不了。这倒也好,去够高处或远处的桑葚时,即使站在一根细小而柔软如藤条的枝丫上,也不担心它会断裂。

先生何尝不是如此,具有常人难以企及的韧性,他能随遇而安,随物任运,饱受人世间各种磨难,而不气馁,不被折断,坚韧地走到人生的终点。

据说,桑树寿长,一般可达数百年,个别可达数千年。先生虽然年命有限,但他留下的宝藏就像一株永不凋零的桑树,可以供后人尽情采撷,取之不尽,用之不竭。

以上,便是老朽一点粗浅的感想,不妨说出来同各位分享,见笑了。

前面,老朽提及,自己追随先生二十余年,这绝非仰大以自高,靠强以自雄。因此,若蒙诸位兄台俯允,我想扼要地说明一下,对我的身世也算是一个交代,以便于往后的叙述。村里的长者或许略知一二,后生就未必了。

尽管鄙人乃一介布衣,但有幸与先生发生交叉,或许还可以这样说,幸而北面师事于先生,则生命宛如点石成金,获得了极大的提升。

而今,通过老朽一个草根的视角,来讲述先生的平生,也不失为一个对先生加深了解的好途径。

话说先生赴任彭泽县令时,乃只身前往,并未携带家累,而是将妻儿老小一应留在家中,并送给长子陶俨一名苦力。不错,鄙人正是这名幸运的力夫。

我常想,我来先生家,或许不仅限于砍柴担水,应该还课予别的什么使命了吧。当时,先生已过不惑,四十一岁,长子陶俨十四,鄙人十五。鄙人虽届志学之年,无奈家境贫寒,只读了三年私塾,便辍学了。十岁开始牧牛,到先生府上干活时,我已成长为一名膂力饱满的劳力了。

那天,我从南山,也就是庐山砍柴回来,在先生家窗外,把劈柴一一码好,整整齐齐,像一堵矮墙。我从腰间解下葛巾,擦了擦汗,在身上掸了掸,大步流星从场圃走过,想去厨房望一眼水缸,看是否需要挑上两桶水。

就在此时,我闻到了一股浓郁的香气,在空气中弥漫,是桂花香。这才注意到,悄然间场前的两棵桂花树,影影绰绰,已开出了一些细碎的粟米大小的黄花来,馥郁芬芳,香极了。

八月,恰是桂花盛开的节气,中秋也快到了。算来,先生去彭泽县已有旬日了,想必那边的桂子也已开放了吧。

这时,陶俨在屋里喊我,仁哥,请过来一下!

我应了一声,转身朝大门走去,一股桂香也随我回旋而来。

正待我俩几乎同步相向跨过门槛时,各自都收住了脚。相视笑了一下,隔着门槛,一里一外地站定。

仁哥,这是刚收到的家父的书信,上面提到你了,你也看一下吧。

我接过一张递来的手札,先生用蝇头小楷写道:“汝旦夕之费,自给为难,今遣此力,助汝薪水之劳。此亦人子也,可善遇之。”翻译成日常用语是,你平素的开支,难以为继,为父现给你派去这名力夫,助你免除担柴挑水的辛劳。但你该明白的是,他也是人家的孩子,务请善待之为妥。

此时,桂花的香气又一次袭来,透彻肺腑,身心为之俱澈。

至今,老朽尚不明白,陶俨为何将此颇具私密性的家书给我看。是一个十四岁的孩子尚未形成保密意识,还是仅仅因为信中提及我?是否还有别意?给我看信,反正绝非先生的意思。

其实,先生离家的次日,我就来府上做工了。显然,这封信,并非告知陶俨我的到来,而是侧重于后面的用意,是想告诫儿子,要善待他人之子。

陶俨是长子,出生时,先生高兴之余,曾给予莫大的厚望,替他取字为“求思”,希企他能赶上孔子之孙——子思。

先生还幽默地说:“厉夜生子,遽而求火。”典出庄子,意思是丑人夜半生子,速速取来烛火察看,情意匆忙,生怕孩子像自己一样,头上生有癞疮。顺便说一句,先生用典出自庄子者甚夥,其思想*主要的源头之一,怕也来自庄子。所以鄙人总以为,先生的灵府里,必然住着一个俏皮而不死的庄子。

回到刚才的话题。先生的运笔的确漂亮,这也是公认的。其流传于坊间的书法,有些是真迹,大多则是赝品。这是后话。

当时,我并未有心欣赏先生的字迹,而是被文字背后的情感震撼,乃至瞬间融化。顿时,我涕泗横流,五内俱热。陶仁我何德何能,竟能蒙受先生如此偏爱?鄙人家境窘迫,身无一物,生性又愚钝,找不到得以厚遇的任何理由。

老子说:“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天地和圣人,非不仁也,既无心于亭毒,也无意于虔刘。只是恩无所私,万物也好,百姓也好,均视同刍狗,无有厚此薄彼、人我分别之心,众生平等,是所谓泛爱万物,天地一体。

无独有偶,孔子之“己欲立而立人,己欲达而达人”,与其同构而异质,亦有博施广济、慈救无偏的大爱情怀。

也许先生这样做,并非出自任何条条框框,而纯然出诸自然。

很多时候,理解先生,宜于删繁就简,无须多么艰深的道理,仅仅出自天然纯真,足矣。陶俨是我的孩子,我关爱他;陶仁也是人家的孩子,理应得到善待。将心比心,设身处地,如此而已。做到这点,难吗?挺难!在处处认门阀、讲门第的有晋一代,先生临人而有父母之心,也实属不易!

据说稍晚于先生的谢灵运,不仅拥有大量奴子,而且对奴子态度恶劣,还经常擅杀童仆,他也因此被免官。先生其时毕竟是惠风百里的县令,其曾祖陶侃,乃晋世宰辅,却能待人子如己子,何其不易!

作者简介

杨振雩,江西庐山市人。江西师范大学中文系毕业,中国作家协会会员,高级记者。出版作品有:《饥饿的芦苇》(中国文联出版社)、《本命之年》(作家出版社)、《庐山往事》(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庐山禅行》(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机声三家店(上下卷)》(江西人民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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