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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风I

秦风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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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文详情
  • ISBN:9787536685222
  • 装帧:简裝本
  • 册数:暂无
  • 重量:暂无
  • 开本:大16开
  • 页数:240
  • 出版时间:2007-05-01
  • 条形码:9787536685222 ; 978-7-5366-8522-2

内容简介

  
  有多少悲哀与苦楚的灵魂在古秦的残垣边徘徊?旷古烁今的情仇爱恨,史上*凄美的爱情小说。
  草长鸢飞,爱恨情仇化作情风,在金戈铁马的年代演绎的一曲婉转回肠的挽歌。
  身逢乱世的倾国佳人,拥有不世军功的骁勇将军,成就千秋霸业的千古一帝,驰骋于大漠的匈奴可汗……,
  让秦风带您追忆那段倾城之恋

  伊人自泣,恍如隔世的情仇;
  帝王一剑,绝似未眠的浓殇;
  秋风吹散她倾城的宿命, 落日照着她化蝶的眼睛, 情丝挥斩千次却断不了。

  一世情缘几度春风,
  不过是一城飞絮,
  长恨亦无用。


[人物简介]
阿犁:匈奴草原上*美丽的公主,却一生颠沛流离,能爱却不能爱,能恨却不能恨。
蒙恬:秦国大将,即使遍体鳞伤,也要将阿犁拥在怀中。
赢政:千古一帝,有着一统流过的霸气,却无法将*爱的人留在身边。
冒顿:匈奴太子,纵有举兵迎回阿犁的能力,却无法得到渴望的爱情。
蒙毅:爱着,痛着,护着,却始终未将爱意告诉阿犁。

[内容简介]
  拥有绿色眼珠的匈奴与赵国的混血公主阿犁,被匈奴侧妃阏氏流放中原。在秦国时,被秦国大将蒙武的儿子蒙

恬收留。在朝夕相处中,培养出青梅竹马的感情。然而因为阿犁的异族血统和低下身份,蒙氏主母田夫人从中阻挠

,趁蒙恬出征时企图杀死阿犁,当阿犁再次被秦王赢政救起时,却丧失了所有记忆,并被秦王带入皇宫,赐名芷阳

。当蒙恬再度找到阿犁的时候,她已贵为秦王的宠姬。爱人相见却不能相认,备尝咫尺天涯之苦。善良的阿犁无心

与秦王的妃嫔争宠,但却因为秦王对她的宠爱而招来杀身之祸。为了救被困在火场中的阿犁,蒙恬奋不顾身冲进火

海中。而阿犁,也在这场大火过后恢复了记忆。但回忆并未给她带来幸福,面对两个同样爱她的男人,阿犁陷入痛

苦中。而此时,秦国统一列国的战争已经拉开帷幕,内宫斗争也风生水起,阿犁深陷嬴政与蒙恬的爱恨中,终被卷

入朝堂、内宫势力之争中。另一方面,远在匈奴的太子哥哥冒顿,为了寻找挚爱的阿犁,只身前往中原找寻,到底

4个人的感情在金戈铁马的年代将如何发展?

  本文文风绚烂,语言清新,笔触细腻,加上作者的文化历史底蕴相当浓厚,情节设置高潮叠起,紧紧扣住读者

的心,让人有一气读完的冲动。是目前市面上众多描写古代宫廷言情小说中出类拔萃的作品。
  把现代的言情剧放在古代宫廷的场景中去讲述,再加上一些历史英雄人物等来烘托出爱情的凄美,是目前较受

读者追捧的一种小说模式。作者的小说在网上连载后,收到众多读者的追捧,三个月创下近57万的点击率。

节选

**章
漠北风云
“阏氏到底怎么样了?”头曼一把拽起踉踉跄跄奔到跟前的接生婆,脸上那道刀疤让他狰狞
的表情显得越发冷硬。
“单于,阏氏现在肚子痛,大概再过一会儿小王子就会出生!”接生婆被匈奴单于头曼拽得几
乎双脚离地,满脸憋得通红,声音因为害怕而变得断断续续。
“废物!我从太阳初升等到太阳都快落山了!我告诉你们,如果小王子还不出生,你们就等
着被送去祭山神吧!废物,一群废物!”头曼用力一推,那个接生婆一阵急退。
“父王,父王,好像弟弟要出来了!”伴随着一阵银铃的脆响,一个小姑娘从内帐奔了出来。
恰巧那个接生婆步伐踉跄,眼见着就要撞到那个小姑娘。
“阿犁,小心!”刚才还静默着立在头曼身边、脸露讥诮之色的少年快步上前,一把推开那个
接生婆,单手抱起小姑娘。“砰——”的一声,那个苦命的接生婆重重地摔到地上,痛得满脸
皱成一团。
“阿犁,你有没有事?”少年宠溺地看着怀中的小女孩。阿犁虽然只有八岁,但是只要见过
她的人都会对她的美貌过目不忘。她的皮肤白皙得几近透明,双眸不像挛鞮氏族那样呈现蓝
色,而是一种淡淡的绿色,像是草原上宁静的湖泊。
“不怕,阿犁不怕,冒顿哥哥在你身边!”见阿犁愣愣地似乎还没回过神来,冒顿暗笑着拍着
怀中人。
“好了,都别闹了!你这个废物还赖在地上干什么?!还不快给我进去看着阏氏!阏氏要是
有一丁点闪失,你就等着全家被拿去祭山神吧!”头曼看着地上那个被摔傻的接生婆,没好气
地大吼起来。随后,他略有不满地看向紧紧抱着阿犁的冒顿——他的长子,“冒顿,赶紧放阿
犁下来,你妹妹再怎么说也是我匈奴单于的女儿,没那么见不得风雨!”
冒顿淡淡一笑,轻轻地揉了揉阿犁的头发,缓缓放她下来。阿犁这才回过神来,朝哥哥做了
个鬼脸。又是一阵银铃声,阿犁奔回内帐。
冒顿笑看铃声消失的方向,心忖这个小冒失鬼在里面到底是帮忙还是添乱。
“冒顿,你赶紧跟我去祭祖,希望伟大的淳维王能够保护阏氏和即将降生的王子!”头曼的声
音里透着一丝焦躁。冒顿背对着自己的父亲,脸上露出毫不掩饰的憎恶。自从这个艳名远播
漠北的阏氏嫁到王廷后,自己的父亲就如同被鬼迷了心窍,不仅疏远了冒顿的生母大阏氏,
还在她的谗言下对自己产生不少猜忌。现在冒顿恨不得这个阏氏赶紧去见那个已经过世千年
的伟大的淳维王!不过当他回头的时候,已经换上了一副焦虑的表情:“父王,您还是守在阏
氏帐内吧!我愿意代替父王去向神明和祖先祈求阏氏母子平安!”
“还是你懂事,赶紧去吧!”头曼一挥手,心烦意乱地席地而坐。冒顿快步往帐外走去,脸上
的表情依然平静。他必然会去求祷,但他所求的想必和自己的父亲所希望的完全不同。
草原的冬天如此漫长,头曼放眼帐外一片白雪皑皑,内心更加烦躁。今年的雪灾特别严重,
看来开春必定要加紧集结匈奴各部,向中原王廷开战才能解决粮草问题。
“哇——”一阵响亮的婴儿啼哭声划破了寂静的雪夜,头曼一跃而起。随着一阵银铃的脆响,
阿犁奔了出来:“父王父王,阏氏生了一个胖胖的小弟弟!”
“什么?”头曼一把抱起女儿把她抛向空中,随着阿犁的尖叫和银铃的脆响,头曼又稳稳地
接住女儿。“走,阿犁,跟父王去看看阏氏和弟弟!”
阏氏呼衍氏疲惫但是骄傲地望着怀中的儿子,知道从此以后她在挛鞮氏族的地位将稳如磐石。
听到丈夫畅快的笑声传来,她媚笑着看向帐门,眼神却在一刹那间变得冰冷——头曼的脖子
上骑着阿犁。但只一刻,她立即又露出*娇媚的笑容。
“单于,快看看,小王子长得简直跟您一模一样!”呼衍氏娇弱地呼唤自己的丈夫。
头曼凑上前仔细打量儿子,觉得这小东西满脸皱巴巴的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但是新生儿可
能是看到头曼脸上的刀疤,顿时惊哭起来。
“瞧您,吓坏咱们的儿子了!”阏氏嗔了头曼一眼,万般风情在眼波中流转。头曼大笑起来:
“好,咱们出去,咱们出去!”言罢,背着阿犁就要往外走去,想必左右贤王和左右谷蠡王已
经等在门口要向自己道贺了。
“单于,您先让阿犁下来吧,我这里还少不了她呢!”阏氏眼见着头曼要把阿犁带出去接受臣
子的道贺,心里非常不舒服,赶紧叫住他。
“哦,你倒提醒我了。来,阿犁,好好照顾阏氏,不许偷懒啊,否则小心我揍你啊!”头曼一
把放下女儿,点点她高高的鼻梁。阿犁拼命地点头,头上密密的小辫子一阵摇摆。头曼忍不
住又拧拧女儿俏丽的脸颊,笑呵呵地步出内帐。
“阿犁,赶紧到河边去打水,我这里要干净的热水!”阏氏见头曼出门,脸上立即挂满寒霜。
阿犁愣愣地回头看向继母美艳若仙的脸:“这些不是嬷嬷们干的活吗?”
“我的阿犁公主,你的父亲可是统一匈奴各部的伟大的头曼单于,你身为他的女儿难不成连
煮水都不会?都要等着被人伺候?到时候你嫁不出去,别人可是要责怪我这个当妈的没教好
你哦!”呼衍氏瘪瘪嘴,一脸的不屑。房中各自忙碌的嬷嬷和女奴皆低着头,谁也不敢吭气。
阿犁愣愣地看着继母,再一次证实了自己的感觉不是错觉——这个阏氏一点都不喜欢自己。
现在是腊月天,在这样的天气里去打水是只有*低等的奴隶才会做的苦差,自己身为头曼的
女儿即使嫁人也不可能需要干这样劳苦的活。
“难道还要等着别人来请你?”呼衍阏氏的声音让人感觉分外寒冷。阿犁咬着嘴唇,知道现
在*好是听话,否则自己的背上立即会多出几道鞭痕。阿犁黯然地走出暖烘烘的内帐,一阵
冷风几乎让她背过气去。捧着沉重的陶罐,没有带皮套的手立即冻僵了。十指连心,阿犁冷
得直想哭,但是母亲临终前的话突然响起,“阿犁,再苦再累都不许哭,哭根本不能解决任何
问题,只能暴露你的软弱。这里是崇拜强者的匈奴王廷,所以永远不要暴露自己的软弱!”
咬紧牙关,阿犁弱小的身躯在雪地里蹒跚,好不容易到了河边,砸开冰,取了里层的冰块便
往回走。
“阿犁!”一阵马蹄疾响,冒顿已经到了跟前。冒顿一看到妹妹冻得青紫的脸顿时燃起滔天怒
焰。“那些该死的奴隶去干什么了?!你的身份是多么尊贵,用得着亲自来打水吗?”冒顿一
把脱下身上的裘衣盖到妹妹身上,感觉到她的小脸已经冷得像冰。他心里一阵锐痛,情不自
禁抱住妹妹:“阿犁,是不是冻坏了?”
“没,没什么,哥,我没事……”阿犁冷得连话也说不囫囵,强撑着笑脸看向冒顿。
“那个该死的女人!”冒顿心里的怜惜让他的怒火越燃越炽,起身就要上马。
“哥!”阿犁一声惊呼,一把拽住冒顿的衣角,“别去,阏氏会不高兴的,到时候你又会挨打
的!”呼衍阏氏现在得宠,单于对她言听计从,冒顿即使是太子,冒犯她也实属不智。
冒顿看着妹妹惊恐的表情,突然痛恨自己年幼,没有办法保护*心爱的人。此时此刻,他明
白妹妹说的是实话,以他现在的身份的确无法冲撞父王*宠爱的妻子。以卵击石的结果不仅
保护不了阿犁,还会让自己的处境更加尴尬。冒顿默默不语地把阿犁抱到马背上,牵着马慢
慢走回王廷的帐群。
冒顿和阿犁并非一母同胞。冒顿仍然记得十年前父王到赵国掳掠到阿犁母亲时带给他的震撼。
在匈奴,阿犁的母亲可能不符合男人对丰满女人的传统审美——她太柔弱,漠北的风沙能够
让她背过气去。但是她如雪地里的一抹寒梅,那丝柔美彻底征服了头曼,成了他*宠爱的侍
寝奴隶。可惜,赵国的女人不适合草原,她在女儿四岁时就病死了,留下了跟她一样美丽的
阿犁。阿犁的生母在王廷没有封号,只是一个侍寝的奴隶而已,但是阿犁从头曼处继承得来
的白皙皮肤、高鼻梁和眼眸中那抹明显有异于中原人的绿色却挽救了她本来可能无比悲惨的
命运。她因为美丽而获得了父亲的宠爱,但是现在她的美丽却在无形中冒犯了呼衍阏氏,又
成了她悲惨生活的来源。
冒顿叹了口气,回头看到阿犁抱着陶罐歪歪斜斜地坐在马背上朝自己傻笑。看到阿犁的笑容,
冒顿心里突然涌起一种莫名的雀跃。他从小就喜欢看这个妹妹,喜欢抱着她,喜欢听到她手
腕上银铃发出的脆响。每当他因做错事而挨鞭子饿饭的时候,阿犁总是偷偷地给他送饭擦身。
很小的时候冒顿就决定了,要终生保护阿犁,让她做自己*宠爱的阏氏。
“阿犁,哥哥会保护你的!因为,哥哥爱你!”
阿犁坐在马上似乎听到冒顿说了些什么,但是凛冽的北风吹散了冒顿的话音,阿犁没有听真
切。她轻轻地叹了口气,盼望冬天赶紧过去,这样自己的日子可能会略微好过些。

“弟弟乖,不哭了,姐姐给你唱歌!”阿犁温柔地哄着怀中的小王子,轻轻地给他唱起小时候
妈妈曾经给她唱过的民歌。
“升彼阿兮而观清,水扬波兮杳冥冥。祷求福兮醉不醒,诛将加兮妾心惊。罚既释兮渎乃清。
妾持楫兮操其维,蛟龙助兮主将归,浮来棹兮行勿疑……”阿犁口齿不清地轻声哼着,自从
母亲过世就没人教她中原语言了,这首歌说的是什么她无从得知,只觉得曲调好听,所以就
记得非常清晰。
小王子听到陌生的语言一下子倒忘了哭泣,像呼衍阏氏一样明亮的眼睛盯着阿犁绿色的眼眸,
小脸挂着泪珠,慢慢打了个小哈欠,渐渐进入梦乡。阿犁轻手轻脚地把小王子置于榻上,转
身正想出去,却看见呼衍阏氏脸上挂着寒霜般的生硬表情。
“贱人,跟我来!”呼衍阏氏一把拽过阿犁,连推带搡地把她拉到毗邻的一个小帐篷。阿犁一
看那个帐门脸色顿时变得煞白,那是呼衍阏氏的私刑房。
“阏氏,我做错什么事了?为什么要惩罚我?”阿犁挣扎着。啪的一声脆响,呼衍阏氏一个
耳光把弱小的阿犁甩到了帐篷边。
“贱人,敢在高贵的小王子面前唱南蛮歌谣!你想让我的儿子和你一样成为一个贱种?!”呼
衍阏氏越说越气,看到阿犁淡绿色的眼眸更产生了一种想要毁灭她的欲望。
“闭上你的眼睛,不要拿那双像狼一样的眼睛盯着我!没规矩!你什么身份,不过是一个奴
隶生的贱种,有什么资格装公主?”呼衍阏氏扯下帐篷里挂着的皮鞭,毫不留情地挥向阿犁。
“救命!”阿犁在屋子里徒劳地躲避着密集的鞭子,俏丽的脸蛋也被鞭梢带到,留下了鲜红的
鞭痕。
“救命?我看今天谁敢来救你!死了这条心吧!你父亲和大哥在茏城祭祖,他们再也不能护
着你这个肮脏的贱种了!”呼衍阏氏一想起冒顿那张看似恭顺实则桀骜的脸就觉得更加愤怒。
这个小子流着狼的血,如果有朝一日他继承汗位,那自己和儿子的命运恐怕比现在的阿犁还
不如。心念一定,呼衍阏氏更加往死里打阿犁。只要阿犁死了,冒顿必然会忍不住向自己寻
仇。他虽然是太子,但是现在头曼*心疼的可是自己和小儿子,这样便可借机除去冒顿,那
匈奴汗位迟早是自己儿子的!
阿犁惊恐地感觉到自己的意识在慢慢地涣散,原来被鞭子抽的感觉是这么疼痛难忍,她几乎
想大哭起来。不能哭,不能暴露自己的软弱!阿犁死命咬住自己的嘴唇,劝说自己要忍耐,
再过三天哥哥就回来了,只要在哥哥身边,呼衍阏氏再猖狂也不敢像现在这样欺负自己。
看到阿犁目光中渐渐坚定的神色,呼衍阏氏怒火更炽,她一把甩掉手上的鞭子,上前紧紧掐
住阿犁的脖子。“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在讥讽我迟早有一天得在你哥哥手下讨生活。告诉你,
你死了这条心吧!你哥哥伤害不了我,他也保护不了你!太子?太子算什么?只要我愿意,
他明天就不是太子了!”呼衍阏氏的双手随着激愤的语调渐渐用力,阿犁觉得呼吸越来越困难,
不自觉地奋力挣扎。一声惨呼,呼衍阏氏突然放手护住脸,她娇美的脸庞留下了阿犁的抓痕。
“贱人,你也嫉妒我的美丽!来人,给我好好教训这个以下犯上的贱人!给我往死里打!”帐
外立刻走进来两个兵士,但看到阿犁公主浑身是伤地倒在地上,倒犯起踌躇来。谁都知道阿
犁公主是太子的心头肉,如果真把她给打死了,那恐怕自己的小命也不保。
“废物,还犯什么愣,还不给我打!”两个兵士一哆嗦,抽出鞭子就打向阿犁。可他们也不敢
真打死她,只是巧妙地把鞭风尽量扫向地上,弄得声响颇大,但鞭子的大部分力量都没有打
到阿犁身上。饶是如此,阿犁弱小的身躯如何能够抵挡得住长时间的鞭打,终于昏了过去。
昏过去之前,阿犁听得呼衍阏氏冷酷的声音:“装死?给我用水泼醒继续打!”

阿犁缓缓睁开眼,浑身痛得恨不得这副身板不是自己的。“孩子,你觉得怎么样?”大阏氏祁
连忧伤地看着阿犁,她已经整整昏迷了一晚,全身上下几乎没有一寸肌肤是完好的,而且现
在她还发着高烧。
“大阏氏,我是不是快死了?”阿犁的声音嘶哑。
祁连没有作声,这样的伤势在匈奴恐怕是没有什么大夫能够救治了。祁连皱起眉头,知道冒
顿回来看到阿犁这副惨状一定会勃然大怒,然后去向呼衍寻仇,这可能也是呼衍折磨阿犁的
真正意图吧。
“来人,备马!”祁连迅速做了决定,阿犁必须离开王廷,就算死,她也不能死在自己儿子眼
前。
“阏氏,您真的考虑清楚了?”秀吉嬷嬷挨到跟前,她是祁连阏氏的奶娘,知道祁连在想什
么。
“阿犁现在必须走。呼衍不会放过她的,她会一次次利用阿犁来刺激冒顿。如果冒顿有一天
真的忍不住了,那他的太子地位也就不保了!”祁连抬头看向奶娘饱经风霜的脸,心中对阿犁
虽然有一丝愧疚,但是此时此刻,儿子的王位是更为重要的事。
“可是阿犁现在受这样重的伤,恐怕走不到半路就会被狼群撕烂了!”秀吉嬷嬷有些不忍地看
向昏睡的阿犁公主。多么美丽的小公主啊!如果她再长大些,一定会成为王廷*有魅力的女
人。现在各部都已经对这个有着一双美丽的绿眼眸的小姑娘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听说大月氏
和东胡的国王已经派人来求亲了。
“这样*好,让她离冒顿远远的。冒顿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他的心思我明白,如果放任阿
犁继续留在他身边,天知道他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阿犁是他的妹妹,我们匈奴人还没有立
亲妹妹为阏氏的先例!”祁连站起身,忧虑地踱步。
“那太子回来该怎么跟他说?”秀吉嬷嬷知道祁连不是杞人忧天,冒顿看这个妹妹的眼神越
来越让人难以捉摸。
“就说阿犁的赵国亲戚寻到匈奴,悄悄带走了她!”祁连掀开被子,想除下阿犁右手腕上的银
铃。这副银铃是阿犁的生母给她带上的,那叮叮当当的声音在不断拨动着自己儿子躁动的心。
祁连一咬牙,阿犁就算走也一定会给冒顿留下信物,这铃铛*合适。可是这银铃是阿犁从婴
孩时期就带上的,现在她的手已经比带上铃铛时大了许多,祁连再怎么用力也除不下这手镯。
祁连一着急,一把拽下五个铃铛中的一个递到秀吉手上,然后抱起昏睡中的阿犁,乘着夜色
把她扔到马背上。“把阿犁公主带出王廷,走得越远越好。无论是死是活,我都不想再看见她!”
祁连低声喝向阿朵力,那是她娘家的百长,靠得住。
一阵马蹄的轻响伴随着银铃的悦耳之声,阿朵力快马加鞭往茏城相反的方向——西方奔去。
祁连看着载着阿犁的马渐渐淡出视线,心里涌起一种淡淡的忧伤。慢慢地,祁连向西方山神
所居之处跪拜了下来。“尊贵的山神,请原谅我的所作所为,我必须保护自己的儿子!阿犁公
主就算在匈奴也不过是混血的杂种,她在这里是不会幸福的。与其这样,还是请山神给她指
引一条明路吧!”
在奔驰的马背上,阿犁觉得自己的身子已经疼得四分五裂,她艰难地睁开双眼,黑暗中,匈
奴王廷宏伟相连的穹庐显得分外狰狞。依稀中她看见祁连阏氏跪在地上,仿佛是在向山神祷
告。
“你要带我去哪里?”阿犁发出微弱的声音,感觉到自己如同溺水的人,根本无法抵抗命运
的洪流。
阿朵力没有回答,因为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要把阿犁公主带向哪里……

第二章
上郡相逢
“恬儿,对面就是匈奴属地。”蒙武指着长城外的一片荒寒之地对儿子蒙恬道。
蒙恬骑在马上极目远眺,那一片青草与黄土相间的苦寒之地根本看不出个所以然来,但是蒙
家长子的身份让他很早就知道不能随意说出自己的稚嫩想法。“父亲,那匈奴到底来自何方?”
“听说匈奴的祖先是夏朝的苗裔,他们把淳维奉作自己的祖先。到了商周,山戎、獫狁、荤
粥等居于北蛮的部落不断通过战争合并,终于成了现在的匈奴。这些人平时牧马、牛、羊,
逐水草迁徙,是一个极其骁勇不讲礼仪的民族。”蒙武看向北方的荒漠之地,语气平淡。现在
王师无暇北顾,但是出于军人的敏感,蒙武觉得大秦迟早要与匈奴一战。
“父亲,恬儿听说漠北不止匈奴一族,尚有大月氏、东胡等强族。”蒙恬轻轻皱起眉头,虽然
他现在只有十一岁,但是在家风严厉的训导下,他并不无知。
蒙武赞赏地看了儿子一眼,这个儿子出身将门却爱看书,不仅精通兵法更是熟知律法和历史,
假以时日,他的成就可能真能直追祖父蒙骜。
“你说的没错,现在大月氏和东胡都比匈奴强大。但是匈奴的骑兵厉害,你如果研习过赵国、
燕国与匈奴的对战的话,就知道目前中原的步兵要对抗匈奴骑兵非常困难。虽然目前匈奴尚
不是我大秦的心头大患,但是我们军人学习行军布局讲究知己知彼,你对这个民族可不能掉
以轻心啊!有空的时候可以多多考虑一下,日后万一与匈奴正面作战该如何筹谋!”蒙武略一
点头。
“将军,咸阳急召您回去!”副将蒙磊勒马上前。蒙武略皱起眉头,现在是政王四年,秦王尚
未亲政,朝政皆出自吕不韦丞相府和甘泉宫。虽然蒙骜以齐国客卿的身份能拜为上将军不得
不感谢吕不韦的赏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蒙武内心对这个商人出身的丞相并没有什么好感。
他有一种预感,这个敢把国家都当成商人筹码的人胆子太大了,他终将为自己的野心付出代
价。所以蒙武小心翼翼地和丞相府保持距离,尽量寻找机会出外打仗而不愿意留在咸阳。
“知道是什么事吗?”蒙武低声问蒙磊。
“听说好像楚国终于有异动了!”蒙磊的声音也很低。
蒙武微微一笑,自从吕不韦彻底灭了东周之后,诸国中除了齐国都在谋划攻秦,看来这次他
们终于要动手了!“蒙磊,你立即回去整兵,与我日夜兼程赶回咸阳。恬儿,你明日带着其他
家眷随蒙放启程回将军府!”
一时间马蹄声疾响,各人领命之后皆随蒙武将军快速回奔。蒙恬知道现在没有自己什么事,
遂策马随蒙武的另一副将蒙放慢慢踱回驻地,等着明日启程。

上郡比邻赵国和漠北,一直是秦军重兵驻扎之地。由于地处各国交接之处,上郡城内各色人
等皆能看见。操不同口音,着不同服色的人皆能在上郡交通、生意往来,把这个军事重地渲
染得有几分商贾大市的味道。
“杂种,打死那个小杂种!”一阵孩童的呼喝声传来。一个异常脏的小孩踉踉跄跄地奔跑着,
身后一群秦国服色的男孩子正拼命地追赶他,不时拿石子丢他。
蒙恬听得一阵银铃的脆响,有些愕然地看向这群孩子,不知道是谁发出了这样悦耳的铃声。
“公子小心!”蒙放一个眼色,身后的士兵立刻摆出队形,看似不经意地把蒙恬围在中间。蒙
恬静静地看着这些同龄人嬉闹,只觉得一阵无聊。恃强凌弱,非大丈夫所为!蒙恬看着那个
逃窜的乞儿,希望他赶紧摆脱追赶,跑到安全的地方。
突然,那个乞儿脚下一崴,跌倒在地上。那些大孩子大笑着追上了他,“还敢跑!野人、杂种!”
一阵呼喝,那群大孩子狞笑着朝乞儿逼近。那个乞儿看来是害怕极了,退到墙沿,绝望地发
现自己已无路可退。
“打死他!他是杂种!”那群男孩纷纷拿起石头拼命砸向乞儿。那乞儿抱住脑袋,身体因为害
怕而轻轻颤抖,但是他没有哭闹也没有叫嚷,似乎早已习惯了这样的欺侮。
蒙恬静静地看着那个乞儿,心里突然燃起一种强烈的怜悯。蒙恬自幼研读兵法,家中已出两
代大将,但是蒙恬每次读到兵书总是感觉到一种强烈的悲哀。兵者,凶器也,连年战争给各
国造成了巨大的灾难,其实各地都有像这个乞儿一样失去了家人的可怜人。战争的目的是为
了消灭战争,蒙家习武是为了彻底消灭杀戮,而不是制造可怜的人!
“住手!”蒙恬低喝一声,策马就要上前。蒙放见公子摆明了要干预此事,只得先行上前。那
群孩童不过是闲来无事胡闹而已,见到这些训练有素的士兵如何不惊,立马四下逃窜,剩下
那个乞儿浑身打颤地留在原地。
突然没有石块砸向自己了,那个乞儿意外地缓缓抬头,看到了马上的蒙恬。可能是因为从来
没有见过贵家公子,他一时间看愣了,双眼一眨也不眨地望着蒙恬。蒙恬静静回望乞儿,突
然发现他的眼眸是一种自己从未见过的淡绿色,一种美艳却又显得宁静的绿色。
“公子,他可能是胡人!”蒙放也看清了乞儿的眼眸,不禁戒备起来。难怪他会受欺负,在这
秦人居住的地方,他的眼眸太过显眼了。蒙放暗忖,幸好这个小孩是在秦国,如果到了与匈
奴素有仇恨的赵国,恐怕他早就被打死了!
听得胡人二字,乞儿的眼眸迅速黯淡下来,他垂下头,不再看向蒙恬。蒙恬突然被一种陌生
的心酸抓住了,他忍不住翻身下马慢慢走近乞儿。
“公子,小心!”蒙放一阵焦急。蒙恬很少离开军营,不知道市井充满了未知的危险。蒙放不
得不抽刀下马,紧紧护着蒙恬。
乞儿感觉到他们走近自己,有些惊惶起来,拼命想往后退,却不过是进一步靠近墙体而已。
“你叫什么名字?”蒙恬柔声问道。乞儿一愣,缓缓抬头,他清爽的绿眸愕然望向蒙恬。蒙
恬突然感觉自己很喜欢看这个小乞儿的眼睛,淡淡一笑:“你叫什么名字?”
小乞儿摇了摇头,没有作声。“公子问你话呢?给脸不要脸!”蒙放踹了小乞儿一脚,只想拿
点钱打发了这个家伙,然后马上把这个让人头痛的公子送回军营。
小乞儿挨了一脚,吃痛,抱住自己的肚子,口中呻吟起来。又是一阵银铃声,蒙恬看到乞儿
右手上带着一副铃铛。“住手!”蒙恬冰冷地瞪着蒙放,看得蒙放心头没来由地一颤。毕竟是
将门虎子,一个眼神就显示了他非同凡响的出身。
“公子,我们得赶紧上路了!”蒙放小心翼翼地看着四周。
蒙恬略一迟疑,此时,乞儿抬起头静静看向他,绿色的眼眸中流露出复杂的情感。如果现在
把他放在这里,他迟早会被欺负死或者饿死。冬天快到了,一个无法保护自己的乞儿会有什
么下场,蒙恬心中明了。
“带他走!”蒙恬果断地下令,没有理会蒙放愕然的眼神,翻身上马。蒙放倒吸一口冷气,看
着如此肮脏的小乞儿真不知该做何反应。他知道蒙恬的脾气,这个公子从来不耍性子,但是
脾气却倔得很,他认准的事就算老将军蒙骜在世都奈何不得。无奈之下,蒙放单手拎起乞儿,
扔到同行士兵的马上。乘蒙恬不注意,蒙放偷偷擦了擦手,真不知道公子要这个乞儿干什么。

阿犁和蒙恬冷冷地对峙着,她一直拒绝蒙恬派来的侍女给自己洗澡,逼得蒙恬只能自己动手。
蒙恬现在多少有点后悔带了这个小麻烦回来,她来了之后快把所有人都折磨疯了。她也不说
话,所以不知道她到底想要什么。
“你必须洗澡,洗澡!该死的,你到底听不听得懂我的话?”蒙恬和阿犁玩猫捉老鼠的游戏
已经快一个时辰,他感觉到自己的耐心已经快被磨平了。
阿犁惊恐地摇头,她不要洗干净自己,她不想把自己美丽的脸孔完整地呈现出来。在匈奴王
廷阿犁就经常看到那些为了免遭强暴的俘虏和女奴把自己弄得异常肮脏,让男人没有兴趣接
近自己。在上郡,她就是靠了这个办法让所有人都不愿意接近自己的。虽然自己只有八岁,
但是她在毫无礼仪可言的匈奴长大,知道男人对女人的欲念意味着什么。
蒙恬怒哼一声,快步上前,在阿犁逃开之前一把钳制住她。也顾不上是不是会弄脏自己,蒙
恬一把抱起不停挣扎的阿犁,一下子把她扔进早已准备好的木桶里。
我快要淹死了!阿犁在内心拼命大喊,但是蒙恬的手却仍紧紧按住自己的脑袋,让她根本无
法挣脱。这个中原男孩和冒顿哥哥一样孔武有力,让她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
阿犁终于感觉到蒙恬松手了,她猛地从桶里站起来怒视蒙恬。蒙恬拿来一块布,也不管阿犁
作何感想,再一次把她按进水里,拿布胡乱在她脸上用力擦着。阿犁想大声喊叫,结果却只
是在水里不断吐泡泡而已。
蒙恬再一次松手,阿犁得空趴到桶沿大口喘气。蒙恬恨声恨气地要再上前给阿犁擦身子,却
一下愣住了。她是个女孩子!虽然现在她正恶狠狠地瞪着自己,但是她精巧的五官以及白皙
得几乎透明的皮肤让蒙恬内心一阵赞叹。她好美!
阿犁喘着粗气,觉得自己刚才认定蒙恬是个好人的念头简直是疯了,她做出自认为*凶恶的
表情瞪着蒙恬。听着水滴沿着阿犁的脸颊不断滴到地上的声音,阿犁突然发现蒙恬的眼神有
些奇怪,他的脸有些红了。
阿犁正纳闷之际,蒙恬已经走出房间,让一个年长的侍女继续帮阿犁洗澡。阿犁闷闷地间或
反抗一下,不知道蒙恬为什么突然离开屋子,难道真的是自己狰狞的表情吓坏了他?她有些
得意地暗笑起来,这可是她**次吓走男人!
男女七岁不同席,蒙恬自幼读圣贤书,知道男女之防。他静静地坐在门口的石阶上,听着里
面侍女的呼喝声和不断响起的水声、铃声,脸上浮现出一丝笑容。这个小麻烦真是会磨人!
不过她也非常聪明,至少知道用肮脏来掩饰自己的绝世姿容。虽然她现在只是一个小孩,但
是蒙恬知道再过几年,她的美貌就再也无法掩饰了。没想到自己在不知不觉中居然捡回一个
小美人,这倒是更加费思量了。应该如何处置这个小姑娘呢?
良久,门开了,侍女一身是水地向蒙恬行了个礼,找人把木桶搬了出去。蒙恬犹豫了一下,
慢慢踱进屋子,却没有看见阿犁。蒙恬一阵紧张,四下寻找,却发现阿犁全身蜷缩着躲到了
墙角。她已经换上了中原服饰,淡绿色的裙装将她的脸色衬得越发白皙,浓密、乌黑的头发
洗干净之后柔顺地垂到腰际。
阿犁听得脚步声,如受惊的小马一般睁大眼睛看向蒙恬,绿色的眼眸忍不住罩上一层水汽。
他要把我怎么样?阿犁心里涌起了强烈的恐惧,紧紧咬住自己的嘴唇。
蒙恬看到阿犁眼中的惊恐和泪光,心里如同被人一拳打中,居然痛了起来。他轻柔地蹲到阿
犁身边,轻轻抬起她的脸:“不要怕,我不会伤害你的!我会保护你的!”
保护我?阿犁突然想起已经半年不见的哥哥,眼泪忍不住流了下来。家乡,家乡在千里之外,
而且家乡有凶恶的呼衍阏氏,自己是永远也回不去了。阿朵力把自己扔到了离王廷非常遥远
的上郡周围,就再也没有管过自己的死活。也不知靠了什么力量,阿犁居然在重伤之下没有
死,还一步步爬到上郡,靠乞讨和拣剩食活了下来。
至于自己为什么要活着,阿犁从来没有想过,只觉得求生的本能是如此强烈,使得她没有办
法思考。在上郡流浪了快半年,她慢慢能够听懂些秦国语言,但是她从来不开口,因为她知
道自己浓重的匈奴腔只会使自己进一步遭到歧视而已。
蒙恬心里一酸,轻轻拥住阿犁:“不要哭,不要哭!我会保护你的!”阿犁的眼泪在这个陌生
男孩的胸膛上流淌,这是她自被抛弃之后**次哭。
蒙恬没有妹妹,不知道该如何哄小女孩,只能傻傻地拍着阿犁的背,柔声劝慰她。阿犁的眼
泪顿时止不住了,她在蒙恬怀里呜咽,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这半年来所受的所有委屈都在这
一刻化作滚滚的泪水。
蒙恬心里一阵一阵地抽痛,他突然发现阿犁的手腕上有不少伤痕。蒙恬一惊,一把捋起阿犁
的袖子,发现上面新伤混着旧疤在她原本白皙的皮肤上显得非常狰狞。突然感到一股无法抑
制的怒气,蒙恬又惊又痛,更紧地抱住阿犁:“你放心,在我身边,谁也不敢再欺负你了!”
蒙恬僵硬的话语像是从齿间挤出来的。不管这个女孩是什么人,我都要保护她,蒙恬心下做
出了决定

作者简介

  淹死的鱼:不合时宜的典型,在他人抱着席绢姐姐又哭又笑之时却疯狂地热爱着古龙大叔,在应该看《资治通鉴的年龄却又爱上热血漫画,爱上编排情海风波。就如同生活在水中却不会游泳的鱼,偶尔吐个泡泡,只为表达历史无情、人世多情的单纯想法。


性别:女
籍贯:杭州
年龄:永远 18
兴趣:不务正业
学历:复旦大学博士生
理想职业:米虫,因为貌似只有米虫这份很有前途的职业才能光吃光睡就很滋润
长相:美女作家 这是不可能的
偶像:变动中,目前是嬴政、卡卡西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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