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鲤.孤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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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分

鲤.孤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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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品评论(1条)
blu***(三星用户)

这套鲤终于收集全了!

终于在中国图书网把现在出版的全部“鲤”都收集全了,品相很好,发货也快。

2014-06-11 09:41: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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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文详情
  • ISBN:9787539929064
  • 装帧:暂无
  • 册数:暂无
  • 重量:暂无
  • 开本:16开
  • 页数:206
  • 出版时间:2008-06-01
  • 条形码:9787539929064 ; 978-7-5399-2906-4

本书特色

于作者和作品而言,《鲤》是一个优雅而尖锐的容器,把好的小说和动人的图片盛放起来,交相辉映。于读者而言,《鲤》是一个全新的阅读门户,打开它,纵身其中,便可开始别样的阅读之旅。
蘑菇*深的阴影都忧伤。
张悦然 好事近,青山七惠 一个人的巴黎,安意如 一样花开为底迟,周嘉宁 湿漉漉,周洁茹 四个。

内容简介

《鲤·孤独》以“孤独”为主题,以当下青年*关注的日本流行文学里的强烈孤独感为引子,展现和挖掘了女性“孤独”这一心理状态的不同侧面。本书收录了日本畅销作家青山七惠、八零年代作家张悦然、周嘉宁、安意如,七零年代作家周洁茹,台湾女作家胡淑雯的*新小说和随笔。其中有中、日八零后生活和内心状态的展现,也带来了七零年代和八零年代作者和作品的碰撞。
  “鲤”由青年作家张悦然主编,在中国内地开创了 “主题书”这一全新的出版物概念。这一系列图书在形式上沿袭着书籍的形态,编辑和设计上融合了杂志的概念与光影,在内容上跨越了传统书籍的樊篱,每本均围绕着同一个主题展开,从内容安排上,以文学性很强的作品主导,题材上关照的是当下青年女性的生活状态和内心世界,使她们找到自己在从女孩到女人的成长历程里的同伴,认识真正的自己。
  于作者和作品而言,“鲤”是一个优雅而尖锐的容器,把好的小说和动人的图片盛放起来,交相辉映。于读者而言,“鲤”是一个全新的阅读门户,打开它,纵身其中,便可开始别样的阅读之旅。

目录

锲子
 卷首语 张悦然
沙龙
 扶桑岛上的青春札记 周嘉宁
 唯有死者永远十七岁 黎戈
 在一个人的好天气里,把自己渐渐晒干 和泉日实子/沈大成
角色
 世界上的第三个人  波咯咯
镜子
 禁忌之书 马良
视听
 一颗麦穗,一道阳光  于是
 我是站在镜子前的一个回声  小庄
星相
 水瓶座的伍尔夫·乌斯河上的漂流瓶 张悦然
 十二星座的孤独 静电鱼
态度
 *孤独的职业·夕阳西下,我孤身一人 张优优
 孤独者的供词 《鲤》编辑部
 发条断了  红鸾
 星期二的下午空茫茫  deerplay
小电影
 晨晨昏昏,日以继夜
随笔
 一样花开为底迟 安意如
 我的生词簿 河川敷
小说
 一个人的巴黎 青山七惠
 好事近 张悦然
 事后烟 黎紫书
 浮血猫 胡淑雯
 湿漉漉 周嘉宁
 四个  周洁茹
展开全部

节选

是眼睛上画着四角星的小丑,是开夜班飞机飞过陌生城市上空的圣埃克苏佩里,是站在大卖场门口穿着狗熊衫的叫卖者,是铁路上的扳道手,是动物园里的饲养员,什么职业让人浸泡在孤独里,什么职业需要一颗孤独又敏感的心,什么职业是世界上*孤独的职业?
[*孤独的职业]
夕阳西下,我孤身一人 文-张优优
小吕,电影院放映员 摄影一旷粱玉
《赎罪》里塞西莉亚在伦敦郊外的家中等待迎接哥哥的晚宴,二战的血雨腥风已在暗中酝酿。在夏季溽热的空气里,墨绿轻薄的裙衫在古堡的走廊间周旋,娇妖如池塘深处的水草。她嘴唇颤抖,胸膛起伏,颈项上动脉的跳动依稀可见,甚至皮肤上毛孔的一翕一合,都暴露出她的焦灼。在昏暗的书房里,她和她的男人开始了一次似乎永无餍足的吻。
透过放映间的小窗,光折射在小吕的视网膜上。**次站在放映机前看放映厅的银幕时,小吕顿时丧失了距离感,他感觉银幕离他很远,但仿佛能感到画中人的鼻息。一个人在阴森的放映间,他感到一丝寒意,一种无端的恐惧。
塞西莉亚的嘴唇还在银幕上和她的男人纠缠着,这个公认的*摄人心魄的性感场景,小吕已经看了数十遍,不过他并不关心银幕上女人的爱恨情仇和多舛命途,甚至那张迷人的脸和难舍难分的吻也没能打动他。他不是《天堂电影院》里的那个老放映员,没那么多情。小吕21岁,在这家五星级豪华影院的放映间里工作了整整三年,攒了一脑子斑斓的单张胶片,起承转合组织妥当的故事一个也没有。
这家影院三年前开业,建在城中号称“亚洲*大Shopping Ma11”的五层。售票大厅装璜得气派、梦幻,有洛杉矶的好莱坞山模型,有本土影星签名的石雕,咖啡厅如同太空船舱,通向每一个放映厅的通道都铺着大红的地毯,霓虹闪烁,走进去如同去参加一个名流云集的颁奖礼。
小吕每天上班都会穿过这个硕大的售票大厅,绕到咖啡厅背后“观众止步”的门前,乘员工内部电梯来到放映厅楼上的放映间。打开放映间铁门,所有光线隐去,只有荧光灯发出幽微的白光,像是钻进了地铁的隧道。7个放映厅排在一个半圆的弧上,放映间在这7个厅的上方,是一个U型的通道,中间是存放胶片的小仓库。这7台放映机同步放映不同影片,而放映间只需要两个放映员。每天早上小吕揭开机器上的苫布,拖着气泵,清洁每一台机器的机箱。头一天拆下来的下线影片的拷贝已经在仓库里了,今天会有电影公司的人来取,交接曰志里有晚班同事的留言。上午十点前,只有两个厅开放,十点后,7个厅全部开始放映。小吕每隔15分钟要在放映间里巡视一遍7台放映机的情况,透过小窗看看厅里的情况,他就是这样积攒下了众多的“单张胶片”。
影城一天下来放映影片40余场,小吕一个班7小时,负责放映20余场。在空调系统的噪音下,他和他唯一的同事都不怎么愿意说话,甚至7个小时下来一句话都不说,只是默默地巡厅、检察机器、接拷贝,从一个窗口的缠绵悱恻,到另一个窗口的刀枪杀戮,再到一个窗口的嬉笑怒骂。小吕从不进影院看新上映的电影,他看那些碎片就看够了,完整的故事对他来说并不重要。就像他自己的故事对画中人和影院里的观众一样无足轻重。
小吕家乡村里的人都姓吕,他是家里的老三,唯一的儿子。父母和两个姐姐都很宠他。小吕小时候*想做医生,姑姑和堂哥堂姐都是县医院里的医生。高中毕业,他跟着表哥卖药,到处跑,联系客户,干了没一年,他也不打算卖药了,他从小内向,怯生生的谈不来买卖,自己也难受。这时候他外出打工的儿时伙伴告诉他电影院放映员的活儿不错,轻闲,还能学技术,19岁的他就来到了这座城市。在电影器材公司办的培训班里上了两个月的课,考了资格证,赶上这家影城开业,就进来做了放映员。
电影放映员的故事,不是《天堂电影院》的版本,也没有开着摩托到山里放露天电影、被村里*漂亮的姑娘暗恋的桥段,小吕的故事可能有点反高潮。小吕小时候也是在村里看露天电影长大的,夏天,村里的男女老少都搬着板凳出来,放的基本都是古装武打的港产片,后来村里的小孩都改去录像厅看录像了。小吕的女朋友是从小的伙伴,在这个城市里的网吧打工。小吕*喜欢的电影演员是成龙和李连杰,至今都是,*喜欢的电影类型是动作片,*爱看的场面是枪战。这个故事的收梢似乎更加反高潮了。
小吕觉得他还会继续做放映员的,除了“轻闲,还能学技术”外,他已经习惯了独自在隧道一般的放映间里穿行。他趴在另一个厅的小窗前察看银幕画面,真巧,塞西莉亚再次拦住了她的男人的脖子,吻了下去。小吕转身走开了,另一个厅今天上了新片,是讲水怪的故事的。一张新鲜的脸孔,哪怕是头水怪,也比一张出现了上百次的美女的脸更吸引人。
欢迎来到游乐园
  许莉,游乐场管理员 摄影一高鹏
这座游乐园位于古城东南,依湖而建。那地方本来是明代修外城时留下的一片窑坑,五十年代植树造园修湖,梁思成起名“龙潭湖”。后来园中修建了新鲜刺激的大型游乐园。城南自古是贩夫走卒平常百姓谋生度日、消遣娱乐的场所,就像大萧条前布鲁克林南端的柯尼岛之于纽约的穷人。
这个北方城市的春天多风,植物尚未发芽,过了一冬的枯枝掩映着油漆斑驳色泽暗淡的摩天轮和过山车,有铁轨纵穿游乐园,时而有簇新的城际列车呼啸而过,这座萧瑟的游乐园就像是个被遗忘的梦幻王国,倒是火车上乘客的窗外奇遇。
换好工服的许莉捧着水杯,沿着铁轨旁的小路走到了自己的岗位——“大摆锤”工作台。从她工作台小房间的窗口望出去,是一片干涸的湖底,湖底的泥土被压出很多条硕大的弧线,阡陌纵横。窗外还有一座巨大的双层旋转木马,旋转木马建在一匹巨大的马背上,马本来是半潜在湖中的,而现在却像搁浅在了旱季的河床上。
游乐园还有15分钟开园,许莉已经清扫了机台,擦拭好座椅。之后,她按下按钮,合闸试机,“大摆锤”开始了这一天的**次运转。机器轰鸣,摆锤的两臂缓缓升起,同时两端的座椅开始缓缓旋转。机械空转两次,检查无异后,她走进不足6平米的工作间,打开运营日志,等待这天的**个游客。
许莉的水杯里漂着几朵玫瑰花,身边备着喉糖,她怕跟游客说话时嘴里有味儿。她化淡妆,栗色的头发扎成马尾,辫子从工装帽后掏出来。她觉得自己做的是服务行业,应该注意自己的形象。
不是周末,园内游人稀少。**批客人在开园半小时后来到许莉的机台,一男两女,外省青年,他们彼此之间很少讲话,只有男孩子说几句鼓励两个女孩的话,两个女孩很兴奋,红着脸笑着把票递给许莉。许莉一边在票面上打孔,一边给游客讲注意事项:“请把书包、手机、钥匙等物品放入储物篮;有心脏病、高血压、晕车的游客,请不要乘坐本项目。”许莉的语调标准、语气和善,无可挑剔,如同一台按下播放键的录音机。
女孩坐进座椅,许莉放下座椅上的液压安全棒,系好安全带,回到自己的工作间。她按下按钮,摆锤的双臂缓缓上升,打开音乐播放器,舞曲突然在安静的园中响起。她对着麦克风说:“游戏开始,本次游戏时间是3分钟,希望您能坚持下来。请您放松,不要紧张。如果觉得害怕,请大声喊出来。”仍IBgN同一台录音机般标准。
两个女孩的长发在风中散开,她们紧闭着眼,等待旋转速度加快。许莉在运营日志上记录下开机时间和游客人次。“大摆锤”一次可以乘坐30人,但在淡季,每次开机通常都只有三五个人。
女孩的尖叫声被飞转的机器抛高,又拉低,在机器的轰鸣中淡入,又淡出。许莉端起玫瑰花茶喝了一小口,她不能喝太多水,因为不能随便去厕所。游戏结束,摆锤降落,机台陷下的铁板缓缓合闭、升起。许莉的声音在喇叭中响起:“游戏结束,您可以解开安全带,安全带位于您身体的右侧。”说完她走出工作间,替两个女孩拉起液压安全棒,提醒她们带齐自己的物品再离开。
许莉每天八小时的工作由数十次相同的循环构成,每次乘坐的人数不同,游客也是形形色色。有的会害怕,嘱咐她:“您可给我系好了。”有的自然high,上去就大喊:“给我来点儿音乐!”有的会呕吐,在半空中就吐。但对许莉而言,每一个循环都是一样的:检票、注意事项、按液压安全棒、开机、注意事项、解开安全带。他们的惊恐和欢乐都与她无关,她只是这座擎天机械摆锤的一部分,她的声音都能保持统一波长和频率按时播放。
许莉在“大摆锤”不到6平米的工作问干了2年,自己只玩过一次,晕得难受,下来就赶紧找冰吃,压住恶心。她至今看“大摆锤”转起来的时候,都觉得头晕。一个人工作,没有游客时,也只能干坐着,不允许看书,不允许带手机。许莉早就习惯了。
许莉和自己的父母住在城南离游乐园不远的地方。和游乐园里很多员工一样,她是土生土长的城南人,小时候就在龙潭湖玩耍。许莉每天 下班后不爱看电视,她喜欢看海岩的小说。
她对这份工作还算满意,只是越到周末和节假日,越要按时上班。“六一”儿童节,很多父母带着自己的小孩到游乐园玩,许莉按安全液压棒按到手掌生疼。看着这些小孩在父母的陪伴下玩各种机械游戏,许莉坐在西晒的工作间里,汗水濡透了工服,在这样的欢腾气氛下,她却发起了呆。
  飞越疯人院
  小姚,精神病院护士 摄影一高鹏
小姚是这个城市里*大的精神病专科医院的病房护士。他从17岁开始,在这儿干了9年,他偶尔也会跟别人介绍说自己现在的头衔应该叫“护师”了,不过他对这些称呼都无所谓,哪怕叫他“护工”他也不反驳。
  护理记录他写了9年,不过每次他会琢磨把每个病人都写得不一样一点,哪怕只是很小的差别。
小姚是这家医院精神区传染科的病房护士,这个城市里几乎所有携带肝炎病毒的精神病患都在这儿。医院规定手机不准带进病房,有的同事会偷偷带,但是小姚从不带,也没什么电话找他,当然,主要是因为他嫌病房脏。他洗手洗得很勤。
他的病房里有88个病人,白班的时候有6个护士,夜班的时候有3个护士。如果上白班,他就早上8点去交接夜班,如果上夜班,他就早上8点等着人来交接白班。和他白班夜班都在一起的是他的同事志新和李姐,还有38个病人。和小姚的9年相比,他们大都是这里真正的老资格。
白班的工作从扫床开始,病人被集中到饭厅。扫完床,洗手。
推紫外线车消毒,三间大病房,三间小病房。再洗手。
然后给他的88位病人测血压,这需要他和李姐一个小时的时间。洗手。
小姚吆喝一声:“活动去啦!”38个病人鱼贯进入活动室活动,活动室里有乒乓球,健骑机,但病人只是神情淡漠地走来走去。医院不准护士参与这些活动,小姚也没有兴趣,他也只是神情淡漠地走来走去。
天好的时候,小姚会带病人下楼,在院子里做手工、玩传球游戏。他眯着眼在阳光下看着他们,觉得和在幼儿园看孩子一样。只是病人同样没兴趣,不断有人走来问小姚,什么时候能抽根烟。因为打火机都收在小姚那儿。小姚也想抽烟,但迫于医院规定,只能抽空躲到厕所和更衣室里抽。
有时候他和病人聊天,有时候他一个人发呆。有个老太太,在这儿住了26年了。小姚问她:“我是谁啊?”老太太眼皮都不抬:“你是小姚。”“小姚是谁啊?”老太太还是不抬眼皮:“关老爷的儿子。”后来小姚也不问了。
举动激烈的通常是新病人,需要小姚去“约束”,专用的绳子每根两千块钱,虽然小姚很瘦,但用这种绳子约束病人并不困难,再说他是熟手。但也有例外。两年前,病房来过一个一米八的小伙子,特壮,抑郁症,被害妄想,有冲动伤人倾向。犯病时小姚照常用绳子把他约束在床上。病人把绳子挣松,小姚过去紧绳子,病人突然用胳膊勒住他的脖子,翻身把他压在病床上。他也试图翻身压住病人,但只是在床上打了个滚,还是被病人死死地按在床上。窒息,脑子里是一片盲眼的白。他觉得自己一个人坠进了那片白里,过了很久才有人拉他出来。
小姚夜里睡觉很轻,如果他睁开眼,那一定是有病人站在他的床前在黑暗中望着他,但他早已经不恐惧了。十年前他在护校实习,**次进精神病院,所有病人游魂一样溜达,他心里发憷。前辈告诫他,踏进精神病院的门,要时刻记住,他们是病人,他们的举动都是病态的,不要琢磨,不要去想。他们是在警惕疯狂的阴影跨越医护和病人之间的界限。他也不断这样告诫自己,但是朋友还是说他“越来越疯”,可能是因为他会给朋友学病人犯病的样子。其实当他走在街上时,他觉得街上所有的人都不正常,他觉得并不存在真正的健康。
小姚的工作安排是这样的,一个白班加一个夜班后,连续休息三天。他有大量的空闲时间。和他一组工作的志新和李姐都四十来岁,他们喜欢聊股票、基金和孩子,小姚完全没兴趣。下班回家,也是一个人,打开电脑玩游戏,玩到天亮。他没有周末,休息时间不固定,跟朋友疏于联络。他自己在家玩,把自己弄得挺忙叨。他喜欢拍照,常到他家的房顶上拍自己的小猫。他在厕所里洗照片,看着相纸上的影像一点一点显现出来,他觉得挺有意思,有时候他会有点儿伤感,因为这些照片只有自己一个人看。有一阵流行打台球,他就自己买了一个标准大小的台球案子,放在家里,自己玩。现在他也很少碰球杆了。
小姚没有女朋友,除了同事,他接触的姑娘很少。精神病院双职工特别多,小姚管这个叫“内部消化”。以前他不想在医院里找同行,但是现在,他在医院饭厅吃饭的时候,也会看长得漂亮的姑娘。小姚也谈恋爱,但是关系总是很短暂,15天,一个月。有时候和姑娘约会看电影,进场的时候还挺好,散场的时候他就无端觉得,不想再交往下去了,回家就给姑娘发短信,说分手。他说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不想好了。小姚喜欢圆脸的姑娘,因为他自己很瘦,他觉得胖点显得健康。
他想,自己要不是这个性格,早不干这行了。但自己是什么性格,他也想不清楚。
春节除夕夜,他在医院上夜班,像往常一样在病区里拉二胡解闷。忙完病人返院,已经11点了,志新和李姐开始给自己的亲戚朋友打电话拜年。小姚自己躺在病区的床上,看着窗外的烟花一个接一个地炸开,突然特别希望有人能给自己打个电话,他破例把手机带进了病房,但是始终没有电话打来。他觉得自己,真可悲。
长大之后的孤独,却是所有的灯都换成长明灯,环顾四周却空无一人。
  星期二的下午空茫茫 文/deerplay
  我们曾经*讨厌星期二下午。
  每个星期二的下午,不停地转台转台,电视屏幕上都是寂静无声的彩色条纹。所有电视台都有预谋般地集体停播,我们不知道这是因为全国电视台要在那天下午检修,只知道我们*讨厌星期二的下午。星期二的下午呆在寂静的小屋子里,默默地等待六点钟的到来,六点钟夜幕降临,电视机壳里重新跳出画面来,我们仿佛并不在乎那些画面是什么,只感到在那个瞬间,我们把孤独从心脏和血管里狠狠地挤了出去,我们又轻易地雀跃起来了。
  因此我们感谢贵州台,贵州电视台在每个星期二的下午依然播放香港电视连续剧,它就像是一艘翘首等来的小皮筏子,把我们从一个人落难的孤独小海岛上接走。我们是独生子女,我们曾经轻易地就能把孤独赶走,我们总是为那些微弱到不足挂齿的欢乐雀跃,我们无所畏惧,只害怕星期二下午的那段空白时光。
  午睡永远无法结束
  那时我们被强迫午睡,长辈们希望我们的生物钟像植物一样好,可是现在当我们颠倒日夜,凌晨睡下,中午起床时,还会恍惚记得那些寂静的午睡时光么?
  在幼儿园里,我们像热水瓶一样被整齐地排列在草席上,盖着从家里带来的毯子,妈妈们用线在上面绣了我们的名字。虽然睡不着,但是不敢动弹,死死地闭着眼睛,听见窗户外面蝉在永无休止地鸣叫,时间的流逝变得异常缓慢,而所有的神经触觉则变得异常清晰,老师的走动声,隔壁小孩袜子的臭味,草席咯吱着皮肤,一切感官体验都被放大,默默地想:为什么我们不能睡去,睡去的话,就不用忍受这无比孤独而漫长的午睡时光。

作者简介

张悦然,山东济南人,毕业于新加坡国立大学计算机系。
  张悦然从14岁开始发表文学作品,先后在《收获》、《人民文学》、《芙蓉》、《花城》、《小说界》、《上海文学》等重要文学期刊发表作品。2001年获第三届“新概念作文大赛”一等奖,2003年在新加坡获得第五屆“新加坡大专文学奖”第二名,同年获得《上海文学》“文学新人大奖赛”二等奖。2004年获第三届“华语传媒大奖”*具潜力新人奖。2005年获得春天文学奖。*新长篇小说《誓鸟》被评选为“2006年中国小说排行榜”*佳长篇小说。已出版作品有:短篇小说集《葵花走失在1890》、《十爱》。长篇小说《樱桃之远》、《水仙已乘鲤鱼去》、《誓鸟》,图文小说集《红鞋》等,是中国*具影响力的青年作家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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