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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心中的雪

我们心中的雪

1星价 ¥19.8 (5.5折)
2星价¥19.8 定价¥36.0
图文详情
  • ISBN:9787521201901
  • 装帧:一般胶版纸
  • 册数:暂无
  • 重量:暂无
  • 开本:16开
  • 页数:276
  • 出版时间:2018-10-01
  • 条形码:9787521201901 ; 978-7-5212-0190-1

本书特色

郭文斌为当代著名作家,其作品丰富,多次获得国内文学奖项。本书收录了郭文斌短篇小说代表作20余篇,是广大文学爱好者鉴赏和收藏的佳品。

内容简介

本书为现任宁夏作家协会主席郭文斌先生的短篇小说精品集,收录了《我们心中的雪》《陪木子李到平凉》《睡在我们怀里的茶》等多部名篇。本次作为“文学宁夏丛书”系列中的重要作品集结出版。

目录

目录

陪木子李到平凉

今夜我只想你

水随天去

第三次

瑜伽

上岛

睡在我们怀里的茶

甜根

我们心中的雪

*上面的那只梨

清晨

雨水

玉米

剪刀

开花的牙

生了好还是熟了好

草场

附录:文学*终要回到心跳的速度

——答姜广平先生问


展开全部

节选

陪木子李到平凉 思考题: 1. 那玉红于我有意义吗?如果有,那意义何在?如果没有,上帝又为什么让我在那个胡同口看到她? 2. 那玉红于木子李有意义吗?如果有,那意义何在?如果没有,上帝又为什么让他从我口里听到她? 吃过早饭,我们向平凉进发。 同每天出发时一样,木子李问平凉*好看的是什么呀。 我说,那玉红。 木子李回过头看了我一眼,不解地问,平凉有这么一个地名? 我说,是。 石书棋就在后面哈哈哈地笑起来。 一路上,我常常指鹿为马。在木子李就要相信了时,石书棋才站出来告诉他真相。 木子李接着问,那玉红在平凉城? 我说,是,我们这里有句话叫“进了平凉城,先看那玉红”。 木子李问,是个什么景点?我说,你猜吧。木子李说,一种庄稼?我说,不对。木子李说,树?我说,不对。木子李说,花?我说,不对。木子李说,石头?我说,不对。 石书棋又在后面哈哈笑起来,说,他说的是一个人,一个女人。 木子李才知道上当了,说,这么有名?我说,当然。木子李急切地问,我们能见到吗?我说,这可得讲条件。木子李说,行啊。 木子李让我给他讲讲那玉红。 我说,一说那玉红,我心里就难受。 木子李说,那就再难受一次吧。 那时我在县一中上学。一天,我到对面门市部买东西,看见一位穿着一身邮电服的大姑娘也在买东西。一看,我的眼睛就再也放不下了。老实说,长了那么大,我还没有见过那么漂亮的姑娘。那是一种霸道的漂亮,或者说漂亮得有些霸道。胸脯高挺,身体水直,像是一个经过特别训练的军统特务。特别是那双眼睛,又大又黑又深,被长长的睫毛掩映着,让你不敢多看一眼。那个大,让你觉得不是人的眼睛,既温暖,又寒冷。说起来有些不好意思,上课铃都响过好几遍了,我仍然没有力量离开她。就那样尾随着人家,走过一个胡同又一个胡同,直到她*终消失在一个院子里。之后,没事的时候,我就在胡同口等她。慢慢地,我就发现了她出没的规律,一般是上午课间操的时候出来买东西,另外是晚饭后,不过多有小伙子陪着,并且常换常新。 但有一天,我发现她的眼睛肿着,显然是哭过。我想,这样漂亮的姑娘,还有什么不顺心的事?我的心里很难受。想上前问问,但她连看都没有看我一下,挺着长长的脖子,目中无人地从我面前走过。她的孤傲,让人觉得整个世界都是她家的后花园。 有好几天,我没有在胡同口等到她,心里好生难过。一天,我突然想起她不是穿着邮电服吗,怎么不去邮局看一下呢?我当即跑到邮局去看,把前台后院,能看到的都看了,却没有看到她。一连好几天,我都去邮局找她,结果当然是失望。可见她并不在邮局上班。那么,她干什么工作?既然不在邮局上班,为什么要穿一身邮电服?而且总是穿着一身邮电服。我平时只穿一件衣服,是因为穷。但她是城里人,为什么总是穿着一身邮电服?我后来想,穿着邮电服的那玉红身上有种男人的东西。正是这么一种男人的东西更明显地把她从众多女人中区别开来。 知道我一定要考上大学的志向是什么时候立下的吗?就是那时立下的。我对自己说,只许成功,不许失败。为的是将来能够配得上她,能够有资本和她对等。而那时的我觉得自己连想一下她的资格都没有,更别说喜欢了。但又想,等我从大学毕业,她早已嫁人了。说了你们不要见笑,那时,我常常做一个梦,有许多人找那玉红谈对象,她就是看不上,她只看上我。大家说他还够不着你的奶子呢,那玉红说,我就喜欢他够不着我奶子的样子,我只要他够着我的腰就行了。 高二那年,她突然从这个小城消失了。我心里的难受你们肯定是能够体会的。我觉得整个平凉城都随之消失了,整个日子都随之消失了。每天,看着空空的胡同口,说了你们不要笑,我掉过大约两吨的眼泪。 再次见到她是在七年之后,也就是前年,我大学毕业,分配到一所乡下中学任教。 一天,我去县城出差,到招待所住宿。到总台登记了房间,拿了通知单到西三楼,服务台上却没有人。我喊了一声服务员,有人在卫生间应了一声“等一下”。等她出来,我就怔住了。那玉红!当时的那种感觉啊,真是难以形容。当然,我当时还不知道她的名字叫那玉红。是在她走近之后我才知道的。在她的胸牌上,我无限幸福地看到了“那玉红”三个字,三个这个世界上*美好的汉字。她甩着手上的水珠,去服务室拿了钥匙,向我走来,仍然高挺着胸脯,仍然是制服,只不过把当年的邮电服换成了绛红色。当她和我近在咫尺的时候,当她把钥匙插进锁孔开门的时候,我的那个心里啊…… 然后,她给我提来了一壶水,很客气地冲我笑了一下,当年的傲慢还在,但已不再锋利,相反有一种沧桑的温暖。 这是我**次听到她的声音,**次看到她笑。我板结的记忆开始活起来,被这一笑,被这一声“等一下”打开一个口子,新的东西争先恐后地涌进来。我伫立在窗前,望着当年那个多情的胡同,慢慢消化着这突如其来的幸福,发出许多人生慨叹。平静下来后,我想,她怎么在这种地方工作?每天给客人提水,给楼道保洁,打扫臭气熏天的房间?而且在专供平民住的西楼,到总台也好啊,到东楼为那些大官服务也好啊。可转念一想,如果她在东楼,我们不是就无缘相见了吗? 我为自己住到西楼感到极没面子。西楼是个标签,它强制地体现着你的身份和地位。但后来一想,她压根儿就不认识你啊,所以这又有什么关系呢? 西楼房间里没有电话,我没事就到楼层服务台打电话。尽量找那些有地位的人聊天,尽量把事情说得十分重大。我牛头不对马嘴地给对方说,个人出差么,没有必要住那么贵的房间。 我是多么虚伪啊。 再后来,我向她要过针线包,要过无数次的电话本,没事找事地问过当地的一些情况,等等。她也一一作答,但骨子里还是不倒的傲慢。有时尽管做出那种职业的微笑,但从来不让微笑从眼角和嘴角走远一步。 但时间一长,你就会发现她现在的高傲毕竟已经成为一种若隐若现的底色,你已经能够从她身上体会到更多的随和与经历一切之后的安详与平和。 自然,以后的日子里,我隔一段时间就要到县城出差,当然更多的是私差。同样每一次都要住到西楼,而且要求到三楼。如果当时三楼没有房间,那么我会在第二天换到三楼,我的理由是三楼安静。我是一个“作家”,需要安静。 有一天,我找了一个理由让县委宣传部的部长来我房间。我说我给他带了些特产,找不到家,到办公室又不方便。可以想象宣传部部长的到来为我增添了多少面子。将部长送走,上楼梯的时候,我特意留心了一下她,她的目光中确实有了几分重新打量的意思。我为此很得意。 一次我向她要墨水时,她比较深入地看了我一眼,说,你是个记者?目光中带着赏识。我说,小小不言。她像是没有听懂我的话,抿着嘴向我点了点头。但再没有第二句。而我已是十分的满足,十分的荣耀了。回去躺在床上,心里有一个巨大的甜蜜在融化,它的名字叫“实现”,叫“受宠若惊”。 第二天,我数了数身上的钱,只够买一张返程票了,不得不撤了。我无比精心地收拾了房间,把被子叠得方方正正,把床单拽得平平整整,把地打扫得干干净净,然后退房。 当我退了房就要离去时,没有想到她冲我微笑了一下,用一种很瓷的声音说,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 我的心一下子甜透了,问,什么地方? 她说,想不起来了。 我说,那就再见。 她说,欢迎再来。 听得出来,这一次不是职业应付,而是真心的,我甚至从她的目光中看到了几分依恋和类似于感情的东西。后来,我不止一千次地回想过那个片断,那个生命盛开的片断,不止一千次地陶醉。 我下到二楼,站在卫生间里,对着镜子,看见自己的每根头发上都落满了“欢迎再来”,我的心里波翻浪涌,高潮迭起。那一刻,我觉得自己是这个世界上*幸福的人。 坐在回家的班车上,我一遍又一遍地给自己说,一定要把事情做大,做大,献给“欢迎再来”。 我有种感觉,只要再住一次,就能和她成为“朋友”。元旦,我还给她寄了一张漂亮的贺卡。 木子李着急地问,她回寄了吗?我说,实在不好意思,没有。 我给木子李登记的当然是东楼,我不能让北京来的贵客住西楼。 木子李说,西楼吧。 我说,那不行,那不是给平凉人丢面子吗? 木子李说,西楼西楼,并且三楼。 这时,地方上的要员来迎驾,木子李多少有些不耐烦。我知道木子李和石书棋都急于想见到那玉红。但不行,宣传部已经把去震湖的车准备好了,我们只好出发。 车在斗折蛇行的山路上颠簸,不一会儿就到了震湖。 木子李问为什么叫震湖。 这次我居然忘了和他“正大综艺”,直接告诉他震湖是在举世罕见的民国九年海原大地震时形成的。想想看,在暴烈的阳光下,在连绵不绝的噼噼啪啪冒着火星的灼人眼睛的黄土丘陵群带里,镶嵌着那么一些眼睛一样的湖泊,该是一种什么样的景致。 木子李说,这哪里是山,这分明是一片凝固的黄土的海。

作者简介

郭文斌,现任宁夏作协主席、银川市文联主席、《黄河文学》主编;为中国作协全委,宁夏大学、宁夏师范学院、中国矿业大学银川学院客座教授,享受国务院政府特殊津贴。著有畅销书《寻找安详》《农历》等十余部,有中华书局版精装八卷本《郭文斌精选集》行世。长篇小说《农历》获“第八届茅盾文学奖”提名; 短篇小说《吉祥如意》先后获“人民文学奖”“小说选刊奖”“鲁迅文学奖”;短篇《冬至》获“北京文学奖”;散文《永远的堡子》获“冰心散文奖”。作品被签约译向20多个国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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