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乐记

　　谁在饶舌　　序　　1　　我希望蝴蝶爱上我，但我不愿她爱上我。　　我以为蝴蝶在爱我，她却在用爱我的方式去爱别人。　　这像一个绕口令，情节扑朔迷离，逻辑思维混乱不清。　　2　　以为蝴蝶跟定我了。　　但是，我错了。　　没过多久，蝴蝶就打来电话说，我要结婚了。　　我说，噢。　　我知道蝴蝶要嫁的那个人，他叫肖勇。蝴蝶对他的爱从为他买一只喝水杯开始，在燕莎商城，蝴蝶为他买一只喝水的杯子，上面印着一只米老鼠，她对我说，肖勇没有喝水的杯子。　　我的心当时都笑抽了筋，这什么和什么呀。　　蝴蝶和肖勇请我吃饭，肖勇掏钱，吃越南菜，我吃得挺多，他们俩吃得挺少，肖勇一脸清高，满脸青春痘。　　吃了人家嘴短。我对蝴蝶说，他挺好的，挺老实的，长得嘛，也耐看。　　蝴蝶听后很高兴，满脸幸福状。　　3　　后来我去了西双版纳，到那里去看孔雀，我还去了拉萨，站在布达拉宫门前对着天上的云彩说话。　　从云南一回来，蝴蝶已经把她和肖勇的结婚照片发到我的电子信箱里，照片上，她笑容灿烂，肖勇青春痘依然。　　我回信表示祝贺。　　再后来蝴蝶又把两个人度蜜月的照片发给我，依然那样，她笑容灿烂，他青春痘依然。　　4　　两年后的某天。　　蝴蝶打电话来说要请我吃饭。我说，敢出来和我单见么，她很干脆，那没问题。　　吃水煮鱼，沸腾鱼乡的，又麻又辣，味道好极了，我吃了好多，反正蝴蝶买单。　　吃完饭陪蝴蝶去逛街，还是燕莎，今年没买喝水杯子，她为自己买了一双长筒靴。　　男人没法跟逛街时候的女人讲理，我坐在商场外面的椅子上等。两个小时后，蝴蝶满意地出现在我面前。　　连声音都愉快，去我家坐坐么，肖勇出差了，明天才回来。　　我的思想在瞬间灵活闪动，某种想法油然而生，样子却努力做出大大咧咧的德行，去就去呗，就算入虎穴。　　家在三环边上，一个挺不错的生活小区里，房子是经济适用房，在六楼，两居室，一个厨房一个卫生间一个客厅，我视察了一下确信虎穴里没有虎也没有虎子，就坐在客厅沙发上抽烟。　　蝴蝶给我拿来烟灰缸后就去洗手间了，不一会儿里面就传来流水声，我支起耳朵听听，胸膛里多了一头小鹿在跳。我掐灭了烟，盘起腿闭上眼在沙发上打坐，水煮鱼吃多了，我的胃里开始不舒服。　　蝴蝶出来了，边擦着湿漉漉的头发边说，今天逛街走累了，冲个澡解乏，说着说着她就开始脱衣服，一件一件，动作很慢，窸窸窣窣的。　　我闭着眼睛，只睁开一条小缝偷看，我看见了蝴蝶那熟悉的身体，我赶紧闭上眼睛，动都没动一下，心里拿不定主意该不该就这么扑上去。　　就在我迟疑的这个工夫里，蝴蝶又开始往回穿衣服，一件一件的，慢慢地穿回去。　　一道该死的光这个时候从窗帘的缝隙溜进来，照在蝴蝶的身体上，把她的身体衬托成一块透明的玉，我的克制力已经变得垂头丧气，她却在这个时候用那种特有的温柔期待的目光看着我。　　我终于扑上去。　　我和蝴蝶，两年多了，我们熟悉又陌生。　　后来，我们上街，两个人骑着自行车，蝴蝶问我，你追我么。我说，行。我们两个同时加速，她的车小，一辆二四的小破车，我骑一辆二八的凤头，老破车，这车可有一段历史了，是我哥当年上大学的时候，为了追求他的**个女朋友死磨硬泡让我老爹在免税品商店用外汇券买的，后来这辆车就传给了我。　　两个人把各自的破车子都骑出了响，蝴蝶的身子矜持地直立着，两条腿却像两个急速旋转的风火轮，我则像只大虾米，弓身探头的很鼠昧。　　到了东铁匠营桥底下，蝴蝶终于停下来。我单腿支地，头耷拉着，心脏狂跳，气只出不进。经过刚刚那一阵子折腾，我真虚了。　　好半天我才缓过气，妈呀一声叫出来，蝴蝶看上去倒挺精神，无所顾忌不厌其烦地往我身上腻着要我吻她，就在她刚把嘴唇凑上来的时候，我打了一个嗝，一个水煮鱼味的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