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ISBN:9787305237317
- 装帧:一般纯质纸
- 册数:暂无
- 重量:暂无
- 开本:19cm
- 页数:155页
- 出版时间:2020-11-01
- 条形码:9787305237317 ; 978-7-305-23731-7
本书特色
1.“现代人小丛书”的作者是一群世界一流的知识分子和专家,他们从各个不同的与日常生活紧密相关的领域或问题出发,向公众提供面对后现代社会诸多问题的基本知识和批判性思考。 2. 以“控制论”为背景,本书所要探讨的却绝非一个流行于局部的科学概念,也并非在技术与人文交汇的模糊领地中搬弄观念的道具。作者在书中揭示的,是一系列现代社会中至为真切的关键性问题:在表面所宣称的社会目标之下,官僚制度如何昼夜不停地致力于它的根本目的——自我维护和自我复制;新生的秩序为何一再陷入旧秩序的夹缝;技术不知不觉沦为权力的臣仆,修缮世界的工具被用来编织出更精巧的枷锁。正是当我们沿循系统科学的逻辑对社会组织进行拆解,这一切向我们展露出它们的真实面目。 3.尽管来自一个计算机尚未普及的年代,书中的讨论却有着惊人的应时性。应该说,那些作者以一位系统理论研究者的敏锐目光在信息社会的初生之年便捕捉到的危机,在今日愈加“智能”的时代已然尤为深刻地嵌入了我们的日常生活。在某种意义上,技术与政治彼此缠绕的演化进程本身也是一台飞速运转中的机器,因而,每一个“现在”,就是我们开启审思的*佳时刻。 4.从参与式决策到开放社区,比尔带着珍贵的热忱探索了理想社会的诸种可能。我们能看见其中的一些所得到的实践响应,自组织理论等思想资源的潜力则更是远未枯竭。 5.延续梅西讲座的一贯风格,作者以生动晓畅的语言,令控制理论变得简明可解。 6.斯塔福德??比尔是控制论、运筹学领域的国际知名学者,被誉为“管理控制论之父”;曾任二十余国政府顾问,所参与的智利“协同控制工程”项目,在控制论的发展历史乃至现今的“大数据”早期历史中占据重要地位。事实上,本次演讲的时间恰在智利政变令“协同控制工程”戛然终止的同年。因此,对于这一颇具野心的、带着浓重时代印记的计划而言,比尔的讲述也是一份*鲜活的记忆。
内容简介
本书考察了我们这个社会的诸多机制崩坏废弃的原因, 并由此开启了一种新的讨论: 我们能做些什么? 斯塔福德·比尔将控制论定义为关于高效组织的科学, 在本书中, 他使用简洁的语言与图表向我们解释了*关键的控制论原则。他的结论是, 我们的社会将越来越多的资源用在填补系统的裂缝之上, 这些裂缝会再次出现, 然而自由本身却在被侵蚀, 整个体制必须被再次设计。他所涉及的话题包括: 我们*珍爱的一切所面临的真正威胁、被忽视的现代化工具、 为人类服务的科学、控制论世界中的自由人等。
目录
**讲 “我们*珍爱的一切”所面临的真正威胁
第二讲 被忽视的现代化工具
第三讲 自由机器的样机
第四讲 为人类服务的科学
第五讲 设计未来
第六讲 控制论世界中的自由人
节选
**讲 “我们所珍爱的一切”所面临的的真正威胁 在智利西海岸边一个清静的小村庄里,陡峭的山崖边有一所小屋,我在小屋里一个人住了几周。滚滚而来的巨浪涌进海湾,轰鸣着撞向礁岩,冬日的阳光下,碧海银波。那是一段安宁的时光,一段用来清理思绪的、令我珍惜的时光。 毕竟,这样的时光对今天的文明人类来说是很难得的。我们“宅”在家里消耗时日,像蚁族一样成群结队地进出办公大楼,拥上火车,挤进机舱,在高速公路上塞车,一堵大半天。受消费方式的影响,我们越来越多地关注吃喝穿戴等俗世诱惑,几近走火入魔,其程度远远超过了生存所需。所有这些都受制于我们的经济制度。为了管理经济、保障安全、捍卫家园、关照和教育家人,我们建立了种种保护机构,它们却都逐渐变成社会机器上的重要零件。蓦然回首,我们发现,这部机器为我们提供的似乎不是保护,倒更像是威胁。 人类一直都在和环境做斗争,但是,直到近代,这种斗争的范围都是适度的,保留在人能自我掌控的范围内。一个人可以改建自己的房子,只要老天爷不跟他作对,他就可以开工,不必去向城市规划的管理部门提交申请,也不需要提供房贷的债主或银行的批准。他可以随心所欲地给自己的孩子穿着打扮,把自己的知识传授给孩子,告诉他们怎样学习。在这项自然而然的教育活动里,他不用受教育局及其专家委员会的监管。当他遇到危险的时候,他凭借自己的力量和技能,对付的是和自己实力相当的动物:而不是突然被一团重达两吨、时速60英里的钢铁撞飞。过去,即使面对死亡,无论输赢,也只是个体之间的对抗:作为个人不会面对种族灭绝或核武器的压力。但是,今天,时代变了,我们必须面对和承受这一压力。我们不大思考这个问题。当事情不妙时,我们能找到各种不利因素,而不需要去埋怨自己:也许这算是某种自我安慰。 我们是不是真的应该思考这些问题?我认为,许多情形虽然没有涉及上述这些严重的社会特征,人们也确实越来越多地开始质疑我们这个社会的基本假设了。今天生活在都市社会中的人,已经相当程度地退化为夹在庞大机构之间的小侏儒。这一切,表面上是为了进步为了更高的生活水平,更高的人均国民生产总值,然而,实际上又如何?近十几年来,公众已经开始怀疑,人类文明这部庞大机器是否真的运行良好。它是不是开始崩溃了? 这种怀疑有很多支持它的证据。比如,原本富饶健康的城市从中心向外逐步衰退,产生了贫民区以及随之而来的种种社会问题,比如两极分化、私刑、暴动,犯罪率上升,暴力行为增多,等等。又比如,世界范围的环境大气层、海洋、湖泊与河流均遭到污染、毒化。再比如,贫富鸿沟越来越大,而我们的社会竟然给豪富之辈越来越多的财富,而对饥寒交迫者进行进一步的剥夺。我不打算没完没了地开列这份令人厌恶的清单,因为有良知的人已经意识到这些问题。在这个讲座里我只想问一个问题:为什么?因为如果我们明白问题的缘由,那么我们也许能够找到解答。 其实,*难的就是提出问题,而之所以*难,恰恰在于它乍听起来似乎非常简单。我们的问题是,这里谈及的所有组织,包括家庭、办公室、学校、城市、公司、政府和国家,不仅是一种存在,不仅是我们承认和给予标记的一些实体,它们更是动态的、有生命的系统。我说过,这听起来好像非常简单。很显然,这些单位确实是系统,它们由一个个相关的部件和把各个部件联系起来的关系所组成。同样很明显的是,它们是动态的,没有人相信这些机构只是坐在那里沉思冥想。它们始终处在“运动之中” 。*后,这些系统是有生命力的,如果它们没有生命力,它们就不会存在。然而,正因为我们是在讨论这样一些系统,我们自然而然地会忽视它们的一些本质我们常常视而不见,绕而行之,身处其中而不觉,丝毫看不见它们的内涵。 尽管我们能够意识到世界的系统特征,面对质疑时也会同意,我们眼中的每个实体实质上都是一个系统,但是出于惯有的文化意识,我们并不认为这一见解有多大的意义,或者值得认真思考。我提议大家做一个小练习,就拿我眼前的海湾做一个例子。不难明白,海湾内海水的运动明显是一个动态系统的行为:海浪持续地涌进来,消失在海滩上。现在,请考虑一下单个的波浪。我们可以把它想象成一个单位实体:也就是一个波浪。它在那里干什么?为什么它是这样的形状,为何它拥有那令人愉悦的白色浪花?这个小练习的意义在于,老老实实地问一问自己,可曾想过这些问题。问题的关键并不在于是否知道答案,因为任何解答都是技术性的。关键在于问题本身,也就是说,只有当我们不再把这些海浪看作实体,我们才能理解那些问题及其答案。只要我们把海浪看作实体,我们就总是说,海浪不就是那个样子嘛:它正涌进海湾,那起伏的形状、赏心悦目的白色浪花,都是在告诉我们,“这是海浪”就好像说一本书是红色的 (而不是其他颜色) 就足以说明“那正是我要的书”似的。 但是,事实上,这本书是红的,是因为有人给它配了一个红色的封面,而他大可以给它配一个绿色的封面;海浪却不可能是别的,因为它是一个动态的系统。海浪的构成是水及水流之间的关系,水是它的组成成份,水流之间的关系服从水流系统的自然规律,是流体力学研究的对象。海浪的外观,它的形状和欢跳的白色浪花实则是这个系统的输出品。它们之所以是现在这个样子,是由其系统的组织方式所决定的,而这个体系本身对应着某种必然的行为方式。浪花横切面的边缘是一个抛物线,它有两种基本形态,一种是外海海浪的主要形态,另一种是内海海浪的主要形态。由于第二种形态是从**种形态中产生的,海浪在两个阶段之间有一个短暂的时刻具有两种形态,形成一个120度的楔形,第二种形式随即出现,波浪开始断裂,形成欢跳的白色浪花。 这样看来,在那个叫作海浪的动态系统中,白色浪花作为一个符号,根本不能作为我们原来称为实体的海浪的标志。对海浪来说,浪花算是它的灾难。实情是,海浪的内部存在系统性的冲突,它的组织形式决定了系统的不稳定性。快乐的白色浪花是海浪的厄运之星,因为不稳定性会自我强化,海浪的灾难性毁灭正是这个体系不可避免的结局。 我所问的“你知道吗”,不是说“你知道理论流体力学吗”,而是“你知不知道海浪是一个动态系统,它的灾难性毁灭是其内部固有构成的不稳定性的结果?”当然了,我们做这个练习是为了就我们刚才讨论的社会组织提出同样的问题而做准备。如果我们将这些社会组织视为一个个实体,我们就很难指出问题的关键,甚至不会对某些怪异的现象感到惊奇。围绕着小小人类个体的是一些庞然大物般的组织机构,它们都带着官僚的印记,表现得常常是拖拖拉拉、漏洞百出,还暴露出我前面提到的许多危险特征。我们不会感到惊奇,只会无可奈何地哀叹:这些组织原本就是这个样子啦,没有办法。而实际上,这些机构是一些动态系统它们有特定的组织构造,会产生特定的输出。我的观点是,它们必然会进入非稳态,灾变是其不可避免的结局。我认为,我在前面提到的那种日益增长的不安,正是大众开始本能地感觉到这一威胁的过程。任何人要想真正理解这种可能性,了解它是如何产生的、危险性何在、人们还可以做些什么,都并不需要精通社会政治控制论,而只需要明白一个简单的概念。控制论是研究系统行为的科学,正如流体力学是研究海浪的科学一样。我们不必精通整个控制论,但是,为了了解我们当前社会的基本问题,我们必须训练自己了解一个概念:社会机构不是庞大的单个实体,而是一个动态系统,不是欢跳的白色浪花,而是不稳定性的灾变警示。 上面我们讲了一点动态系统的性质,我在开始时还提过一个词:“生存”。海浪不是一个动态生存系统(surviving system),它的毁灭存在于其组织内部。但是,我们显然认为社会组织有其生存价值,它们也毕竟一直生生不息,因为它们具有一种特殊的能力,我们称之为“适应”。这是海浪所不具有的一种能力。既然如此,我们有什么可担心的呢?还需要担心什么不稳定性和即将到来的灾难吗? 有一种观点认为,社会组织已经证明自身可以存活,而且我们也相信它们仍将适应变化,继续存在。实际上,我们要求它们如此,因为我们的机构承载了对我们而言至关重要的一切。从基于爱和相互支持的家庭单元开始,一路延伸到每个人的母校,包括中小学,甚至大学,还有邻里街坊、社区、教会,一个个组织机构环环相扣。它们不断扩展,进入商业,关系着整体社会的繁荣兴旺;它们受到国家鼓励、保护并立项支持。这就是我们的社会,一个能够不断适应变化的生存实体。如果变化过于急促,威胁到存在于各种组织机构间的社会,许多严肃认真的公民就会说,我们必须严明社会博弈的规则,巩固组织机构,严守刑法、社会规范和道德准则,渡过难关。这是保守者的态度,但不是我的态度,因为它不会永远有效。 我们应该面对的事实是,这种理论其实已经行不通了。人们自欺欺人地说,这一套挺管用的呀。因为他们把社会系统看成一个实体,并且认为社会的主要特性无上崇高。然后他们咬着牙宣称,不管哪里出了错,一定可以纠正过来。被道德败坏摧毁的屏障必将被修复:迷失的孩子一定会浪子回头。尽管多数人早已不去教堂,但他们还是基督徒(真的有这种事吗?)。现在世界上三分之二的人食不果腹,但他们将来一定会有足够的食物(注意,这里说的不是现在快要死掉的这个三分之二,而是他们的后代)。还有,一定会有办法把我们这个有限的星球,有限的资源,变成无限的,以支持更多的增长。哦,天哪,要是我们面对的是一个固定的实体一个拥有永恒价值观的社会或生活方式,这种愿景或可行得通,但现实的状况失之千里,所以这只能是一曲黄粱美梦。美梦已然生锈,但人们还是不愿放弃梦想:说不定,如果大家努力不懈,时不时给它抹些机油,就能让它恢复光彩呢。有些人,特别是有些政治家,似乎正做如是想。 实际上,如果社会是一个动态系统,所有这些现象就不再是简单的瑕疵了它们是这个系统本身的产品,而这些产品严重地威胁到我们所珍爱的世界。这个系统组织得如此严丝合缝,似乎其全部目的就是制造这些威胁我们的东西而不是抑制它们。这些威胁不是意外,也不是错误,它们是这套系统内部冲突的持续输出,而这种冲突起源于组织本身的某些特性。这些组织目前已经达到一种阶段,其必然的行为模式,就像120度的楔形海浪一样,正处于不稳定的临界点接近崩溃坍塌的边缘。至少我是这么认为。 我希望你愿意跟随我来一起看看这个假设。我可以较为乐观地做如下说明:可怕的结局一定会出现,就是说它是一种必然,这些毁灭性产出是该体制所固有的。但是,这种情况只会在我们继续支持这些体制时才会出现:而我们不是非这样做不可,我们可以改变这一切。为了做到这一点,我们必须首先认识动态生存系统的特点,必须了解那些既稳定又能应变的组织所**的条件。 为了抛掉把组织看成一个一成不变的实体的观念,我们必须抛掉对组织的传统印象。这种印象大家都很熟悉。一家组织机构的活动被分成若干板块,每一板块被看成是固定的实体,这些板块又被分成小板块,诸如此类。每一板块上都有一个负责人,下面的小板块上有次一级的负责人。这样的组织图就像一张家庭谱系图。而这张图只有一个用途,那就是,如果出了什么错,可以用这张图去追踪错误的来源。事实上,整张组织图就像一张故障查询表,从中可以看出一辆汽车是如何组装的。某些人和关系用红色表示,如同燃料系统,另外一些则用蓝色表示,像是电子系统,等等。但在汽车的故障表上,看不到速度这个字眼,而汽车全部的意义就在于速度。 正规的机构图无法让人了解组织本身,因为它没有考虑到我们不是面对点火器、气泵、分电器,而是面对人的行为。把人连接在一起的不是曲轴、管道、电线,而是人际关系。对这些机构来说,重要的不是人们之间的上下级关系,而是生产效率,也可以说,是速度。把整个系统连在一起的组织力量包括心理冲突、忠诚、背叛、诚实、勤劳和懒惰。其中还包括总谱中旁系之间发生的基于特定关系的交叉链条,正式的有董事会和执行委员会,相对没那么正式的有协调委员和顾问委员会,还有非正式的乡谊会,甚至还有不公开承认的秘密帮会。我们该怎样在脑海中勾画这幅图景呢?又怎样去思考它的产出和稳定性呢? 现在请跟我来一起想象一个网球训练装置。两个竹竿由拉索固定在地上,两个竿顶上拴着一根橡皮绳,橡皮绳中间吊着一个网球。假定一个机构只有两个成员,他们分别坐在两根竿子的顶部竿子被绳子牢牢地固定在地上,这决定了他们所处的正式位置。他们彼此之间的互动就是机构的工作,为此,他们之间必须有一种关联,在此处也就是橡皮绳。悬吊的网球所代表的意义不那么容易看出来,却至关重要。它正代表了这个系统的产出状态。 不管一家机构多么复杂,都可以用一个产出状态来定义它,这种状态是一个系统的产出。不是用系统活动中的某些特殊事件或具体结果来说明,而是用它的净性能来定义。这就好比说,从可观测的产出看一个人的特性,他或者处在睡眠状态,或者是在冲刺,或者是在凝神,或者是在打斗。或许,我们也可以把网球比喻为一场棋赛,比如说对弈的第26步。棋子之间存在各种张力,如果我们用摄影技术快放整个对弈过程,我们就能真正看到,动态系统如何在组织性冲突中运行。但是,如果我们只看走第26步棋时的棋盘,我们看到的产出只是一个单一的值,可能是“白子儿输棋”,或者是“将军”。 如果坐在竿顶的人尽忠职守,他们会正确地拉动橡皮绳,代表系统产出状态的网球会跳动一阵子,然后归于静止。这时的动态系统运行良好,具有稳定性。如果工作的人没有效率,拿不定主意如何拉动网球(尤其是当他们互相推诿时),网球就会长时间跳动,甚至永远停不下来。这就是不稳定系统。如果我们假设两个人有良好的意愿,合理的效率,那么,他们会根据橡皮绳的弹性来互相配合行动,网球就会很快停止跳动。网球达到静止所需要的时间叫作系统的弛豫时间(relaxation time)。 这个系统对我们来说过于简单了,让我们来增加一些竹竿(想象一下,加到40根),排成一个圆圈,原来的那两根竹竿之间的橡皮绳就是直径。现在我们把在竿顶的所有人都加入系统,给每人一条橡皮绳,一头拿在手里,另一头和其他的橡皮绳汇集,在中间绑成一个结。这些新来的人技巧水平完全不同,工作勤奋程度和忠诚度也完全不同,我们可以用粗细不同的橡皮绳来代表他们的个性能力。假设我们忙这些时,网球震动起来了,我想我们可以打赌,弛豫时间会非常长。事实上,有趣的是,大家越是想通过操作系统让网球停止震动,系统就越不稳定。可以想象一下场面该有多么混乱:“嘿,乔治,别拉了,停一下好不好?”,“哈里,你使点劲儿呀!”,如此这般。事实上,如果所有40人都要和其他人沟通并互发指令,我们会有1560个沟通渠道同时开放。不难明白,事情肯定弄不好。 原因在于,这个系统作为整体来说有太多的可能状态了。我不是在说孤立的输出状态,而是说这个系统可能产出巨量的不同组合状态。站在这些竿子上的每个人都可以做出很多不同的行为,这些行为综合在一起,就会产生极为多样的组织行为。将所有可能的组织行为数目汇总,这个总数可以用来描述系统的复杂性。现在我们来对这个概念做一个正式的表述:一个系统可能存在的不同状态的总和叫作()。这将是我们下面的讨论中*常见的字眼,所以让我再重复一遍:多样性就是不同状态的总和。 让我们假设,每个人只采取两种行为中的一种,也就是说,我们把这个系统简化到极致。但即使如此,仍然有10的12次方之多的可能性。这个数字太大了,至少在理论上是这样,网球将永远不会静止。至少在理论上是这样。但是在现实中,我们的世界不会对这个系统不理不睬。想象一下,这些可怜的人折腾了整整一个星期,感觉自己已经竭尽全力,所有能做的都做了,突然间一只猫跑进花园,伸出小爪子拨弄起网球。人们的力气就都白费了,一切又要重新开始。 我们所有主要的社会组织都是有着极端多样性的系统,这些系统都要求有限的弛豫时间,又都非常容易遭遇不断的干扰,就像那只来到花园的猫。怎样才能克服这个问题呢?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减少系统的多样性。这是所有组织都使用的方法,尽管每家组织有各自的具体方式。它们都必须降低系统的多样化程度,进行多样性削减。下面是几种不同的做法。 **种方法,可以立起四根较高的竿子,每一根高竿子和10根较矮的竿子相连,站在高竿子上的人向他的10个部下发出指令,这会减少整个系统的多样性,但也会限制矮竿子上的人发挥*大潜能的自由。在这个方法中,自由服从效率,但是我们必须承认,如果不这样做,结局将是完全的无政府主义。 第二种方法,在橡皮绳之间放进一些完全没有弹性的连接,我们可以把这些叫作规章制度。这时系统看起来就像一张蜘蛛网,这样也可以降低多样性。但是那只讨厌的猫老是跑回来,使我们前功尽弃。再或是,房主人的孩子可能会到花园来,拿起壁球网拍对着网球使劲一击,整个系统可能完全无法承受,以至于全面崩溃。 第三种降低多样性的方法为银行和保险公司等机构所常用。他们的方法是把这只猫一枪打死。这个方法很有效,但是如果你是那只猫,事情就不妙了。而且无论如何,总不能把房主的儿子一枪打死吧。 我们没有时间彻底探索这个弹性网球系统,但是你可以自己继续研究。不过要记住我们至今所做的工作的要点:动态系统永远处在变动之中,多样性越高,变数越大。系统的稳定性取决于它从骚动进入均衡的净状态。整个过程所需要的时间是弛豫时间。系统采用的组织模式就是该系统的多样性控制器。记住这些要点,我们就可以清晰而简洁地总结**讲的内容。请看下面。 我们的社会组织有漫长的历史。它们可以处理一定的多样性,而且有一整套降低多样性的手段。这些组织机构应付过一定程度、一定频率的骚扰,系统恢复平衡所需要的弛豫时间已经为社会所接受。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多样性日增人口在不断增长,组织系统本身和人口均带来新的变数。这就意味着,有更多的控制多样性的手段作为制度被引入系统。到今天,我们的社会组织几乎完全被限制性条例牢牢地捆缚住了。随着社会的发展,骚动的范围和频率都在增大。可是,我们刚刚说过,我们系统的灵活多样性反而减少了。这就产生了一个不一致的现象,也就是说,系统恢复稳态的弛豫时间不足应付现有的骚动频率。即在网球还没有进入平衡状态时,一个新的骚扰因子就冲了进来,因此我们的社会一直处在不稳定状况。网球继续摆动,我们根本无法判断在哪里才能找到平衡点。 ……
作者简介
斯塔福德??比尔(Stafford Beer,1926—2002) 英国理论家,生前任曼彻斯特商学院教授与顾问,以其在运筹学、管理控制论等领域的著作而闻名,曾担任世界系统与控制论组织主席。 比尔曾在联合钢铁公司建立并领导一个运筹研究团队——运筹学与控制论研究部,这是世界上s个专门以控制论为研究核心的研究部门。20世纪70年代,比尔参与了智利生产发展公司主导的“协同控制工程”,尽管该项目因智利政变未能完成,但比尔留在了南美洲,继续担任墨西哥、乌拉圭和委内瑞拉等国的政府顾问。比尔晚年在墨西哥和加拿大两地生活,并成为三十余所大学的访问教授。 译者简介: 李文哲,美国林肯大学病毒分子生物学博士,华盛顿大学实验医学系博士后,临床诊断企业高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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