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在科幻里的世界——N维记

名家名篇·时空追缉 江波/文 “这个任务很艰巨，你想一想再回答我。”总长坐在宽大的皮椅上，整个人陷在里边。他正望着马力七十五，细小的眼睛眯成缝，几乎看不见他的眼睛，然而马力七十五知道他正盯着自己。 马力七十五眨眨眼：“我想过了。我会去的。” “好。”总长站起身，绕过办公桌，走到马力七十五面前。总长的身材很高大，让人有一种威压感。他认真地盯着马力七十五，突然转身，走过去关上门。透过玻璃可以看到上百名警员正忙忙碌碌。总长注视着这一切。他没有回头，突然开口说话：“马力，你是*好的警员。坦白地说，我不希望派你去执行这个任务。” 马力七十五默默地听着。 “但是，我们需要一个交代。”总长转过身，正对着马力七十五，“你了解卡洛特，他是个危险人物。 “是的，他的确非常危险。 “而且非常嚣张。”总长踱步回到大方桌后边，再次陷落在椅子里。他重重呼出一口气：“如果他偷偷地潜逃，那也就算了，我们管不了那么多，但是他居然把这个消息送到新都会，还有大大小小二十多家媒体进行现场直播。现在这个事，连总统的新闻发布会都在谈，你知道我的压力会有多大。” “我明白。”马力七十五简短地回答。 “好的。他是匪徒，你是英雄，你要去追缉他，而且要有和他一样的排场。” 马力七十五不禁微笑——多年以来，卡洛特一直生活奢靡，出入各种高档场所，挥霍他那些来路不正却没人能指证的钱。他也捐赠大量的钱，从街头的流浪儿到天穹星的开发，事无大小，他几乎都会以一个慈善家的身份参与，赢得无数的闪光灯和掌声。至于那些展示学识和优雅的艺术沙龙，他们都以卡洛特能够参与其中为荣。卡洛特其人，就是排场的代名词，而马力七十五，则是一个秘密警察，一个低调、隐忍、办事规矩的政府雇员，和排场绝不搭调。 “我们会给你五星勋章，总统会亲自把勋章给你戴上，表彰你五年来兢兢业业搜罗卡洛特的犯罪证据，然后你会得到一艘*了不起的飞船——双子星号，和那个该死的贼偷走的飞船型号相同，他偷走的只是原型机，你的飞船是改进型。至于你，我会当众宣布，你是我们*杰出的探员，你经手的大案子将全部公之于众，人们会知道你是多么了不起的人物。” 总长站起身，双手撑着桌面，身子前倾，说：“你会成为历史人物，马力七十五。一个人一生能得到的*大的荣誉，你会在三天内全部得到。 马力七十五点点头：“我明白，总长。我会去的，但是有个小小的要求。 “哦？”总长有些意外，他**次听到自己属下的秘密警察会提出要求，然而他爽快地答应下来，“你说。只要能办到。” “我走之后，希望得到一笔钱，数目大到足够一个人体面地过完一辈子，存入瑞士金行指定户头。” “我给你三百万。这笔钱每年的利息足够维持一个人的日常开销。另外，十年之内，每年追加通货膨胀补偿。”总长飞快地开出价码。 “谢谢。”马力七十五点点头，“新闻发布会现场，我会打电话给瑞士金行的保密顾问，确认钱是否已经到账。 “你这是不相信我。”总长微微有些不快。 “对不起，总长，你可以理解这点。干我们这一行的，不能相信任何口头承诺。” “好吧。你说得对。”总长坐下来，十指交错，“我们认识很久了，一直合作得很愉快。钱我会确保到账，但是我需要知道这钱的用途。” “我认识一个女孩子，这钱是给她的。” “女孩子？你不是开玩笑？所有的AAA级探员都经过记忆清洗，不会记得任何关于私人的秘密。” “是的，但是我还记得。” “哦。”总长挤出额头的皱纹。这是一个重大失误。一个AAA级探员，从事秘密警察长达二十年的高级警探，居然宣称他还记得一个女孩子。他无法相信这样的事，但是马力七十五就站在眼前，亲口说出了这样的话。这是重大的纪律问题，不过这样也好，马力七十五注定会全力以赴的。 “好吧。”总长*后说，“既然这样，我不多问。钱会到账。你会成为我们的英雄，对吗？” “我明白。”马力七十五点点头。 永别了！我的世界。马力七十五内心默念。 P5-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