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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文详情
  • ISBN:9787533964412
  • 装帧:一般胶版纸
  • 册数:暂无
  • 重量:暂无
  • 开本:21cm
  • 页数:231页
  • 出版时间:2021-05-01
  • 条形码:9787533964412 ; 978-7-5339-6441-2

本书特色

² 茅盾文学奖得主,从川西藏区走向世界的文学大家——阿来, 与《尘埃落定》双峰并峙的史诗巨作《机村史诗》。 ² 为阿来赢得“第七届华语文学传媒大奖·年度杰出作家奖”。 阿来倾注更多心血的满意之作。 ² 以花瓣式立体结构,呈现藏族山村变迁史。 以丰沛的诗意之笔,书写时代大潮中孤立无援个体的抉择与命运。 “中国乡村在那几十年经历重重困厄而不死,迎来今天的生机,确实也可称为一部伟大的史诗。” ² 《机村史诗》(六部曲)之《荒芜》,与神话时代的故乡废墟做*后的道别 荒芜的土地虽然可以重生,时代与命运却早已将世界的面貌完全改变 索波带着四人小队去寻找代代相传的古歌中传唱的“觉尔郎山谷”,展开了一场精彩绝伦的古王国探险之旅。深不见底的神秘峡谷、在黑夜中才能前行的陡峭山道、古王国的废墟中游荡的狼的幽灵…… 这个沉睡在传说和歌谣中的古王国会是机村*后的希望吗? ² 偶然间流落到机村的红军战士林登全(驼子),从此和机村的命运紧紧联系在了一起; 在新时代来临的动荡中,他和机村人一起度过了一段波澜起伏、令人唏嘘的岁月。 在机村,他得到梦寐以求的土地,辛勤耕作;在自然灾害面前,他带领着机村人拯救荒芜的土地;*终,土地却不再被需要,驼子孤独地倒在了丰收的麦田里。 “命运就像是一阵旋风,没来的时候什么都没有,但从虚空里一下就卷起来,把地上的尘土与枯枝败叶都卷入其中,那么强力,那么恣意地飞舞一阵,又从虚空里消失了,只是所经过地方的面貌都已然改变。” ² 特别收录: ² 阿来“第七届华语文学传媒大奖”受奖辞; ² 阿来为新版本《机村史诗》专门撰写的代后记——《一部村落史,几句题外话》。 全新装帧,绚丽撞色设计+典雅烫金工艺;内容全面修订升级。

内容简介

本书讲述了因为毫无节制的滥砍乱伐, 一场泥石流将机村的土地摧毁殆尽, 村里的年轻人只得踏上旅途, 寻找古老歌谣中存在的沃土的故事。刚刚解放, 驼子就成了机村党支部书记。因为他当过红军。红军长征经过附近草原时, 驼子负伤流落下来。他在草原上流浪了一些时候, 很快, 深秋的寒风就把他从草原逼向稍微暖和一点的山区。隆冬时节, 他流浪到了机村, 从此就在这里待了下来……

目录

荒芜 001

事物笔记:脱粒机 195

人物素描:自愿被拐卖的卓玛 205

人是出发点,也是目的地——第七届华语文学传媒大奖受奖辞 215

一部村落史,几句题外话——代后记 2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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节选

荒芜 一 刚刚解放,驼子就成了机村党支部书记。因为他当过红军。 红军长征经过附近草原时,驼子负伤流落下来。他在草原上流浪了一些时候,很快,深秋的寒风就把他从草原逼向稍微暖和一点的山区。隆冬时节,他流浪到了机村,从此就在这里待了下来。他并不是天生的驼子。当年,他左边肩胛被炸伤了。受了伤,又没有地方治疗。伤口溃烂,化脓,长蛆。直到冷天来临,寒冷使细菌们不再活跃,他的伤口才慢慢愈合了。 跟人们在电影里看到的那种个个英勇坚强的红军不一样,他是一个特别经受不住疼痛的人。 他的驼背也跟自身的软弱有关。他歪着脑袋,走路时小心翼翼地佝偻着腰,为的就是不牵扯到肩胛上的伤口。伤口愈合后,长拢的肌肉牵扯着,使他的身体永远保持着那样一种奇怪的、让人看起来十分吃力的姿态。这个可怜人,他的伤口里还残留有炸弹的碎片。天气不好的时候,这些碎片常常使他肩背红肿疼痛。每到这时,他就会可怜巴巴地,像一个女人一样大声呻吟。 机村人一直都把驼子当成他正式的名字。 但从过去土司的领地上成立了乡政府,他也成为机村支部书记那一天,谁再叫他驼子,他就不爱答应了。他**次对机村人说出自己的大名:林登全。也是从那天起,他随身多了两样东西:半截削好的铅笔夹在耳朵上,贴身的旧军装口袋里装着个小本子。有人再叫他驼子,他就露出不高兴的神情,一把拉住人家,把铅笔放在舌头上舔舔,每一笔都写得非常使劲,*后小本子上终于出现三个歪歪斜斜的汉字。他把本子伸到人家鼻子跟前:“我的大名叫林登全!” 大部分机村人都叫不好这个汉语名字。 于是,大家就叫他新得的官衔。官衔加上姓也不好叫,就叫书记。这么一叫,驼子听了,可真是眉开眼笑。他一笑起来,平常总含着担心或提防神情的眼睛里,就会露出孩子般天真的喜气洋洋的神情。 就是看了这个眼神,机村人都说,其实,这个人是个心地不坏的人啊。 解放前,他在机村老老实实做人,从来不提自己的经历,现在解放了,做了村支部书记,情形总还是有些不一样了,看到地里庄稼长势好,天气也不错,伤口不作怪,他的心情就好,他就会吹吹牛了:“知道我为什么当红军吗?就是为了当家做主。” 他的意思是,机村如果是个家,他就是这个家的主人了。 但是效果往往适得其反,他一提起这个话头,机村人倒把这个人当初那可怜巴巴的、连魂魄都快聚拢不到身体里来的样子记起来了。他来到机村那么多年,先是给头人家当马夫,侍弄那些漂亮的骏马。修理蹄铁,刷洗皮毛,晚上起来,往马槽里添料加草。某一年,头人从土司官寨议事回来,给他带回来一个汉族女人。这个女人叫骆氏,在土司官寨附近那个夏天聚拢冬天消失的帐篷市场上帮着丈夫打理一份小生意。夏天,他们进山到藏区来,深秋,又回到汉区去。但是,这一年,流年不利,她丈夫生意受了大损失,躺在帐篷里不吃不喝,死了。这个女人,安葬了丈夫,却不敢回乡,因为出来做生意,本钱都是借来的。于是,这个叫骆氏的女人就随头人来到机村成了驼子的老婆。女人年纪比驼子大。具体大多少,并没有人去深究。一男一女合在一起过日子,年纪的大小不是一个太值得关心的问题。 真的,要是驼子不说那些什么早就想着要当家做主的话,大家都不会讨厌他。但他不小心露出这么一种得意来,倒让大家把这个可怜人的一切都记起来了。 大家记得,驼子到机村不久,伤口就愈合了。他盘旋着死神灰色阴影的脸上,慢慢泛出了红润的光芒。他也慢慢学会了机村的语言。当他磕磕巴巴地回答主人的询问,和村里别的人的问候的时候,他脸上的红润,仿佛是种羞怯的光色。机村这一带地方,人们见了面,除了互相问候,都要做一个“告诉”。这个“告诉”相当漫长。两人从上次见面到本次见面之间这段时间都做了什么事,碰到了什么样人,都要一一历数。这个人说,那个人听。这个人说完了,又听那个人说。 驼子在作“告诉”与听“告诉”的时候,总是特别的耐心。这样的耐心是一种特别的礼数。所以,他有一个好名声,就是听“告诉”时,礼数特别周全。当然,他做“告诉”有些单调。他会讲本地话,但那些本该生动的话,经他的舌头讲出来,就成了一种没有表情的东西。他的“告诉”内容也特别单调。他不走亲戚,不做小生意,不上山打猎,不到别的村子去游走,也不跟任何人发生任何纠葛。他“告诉”的内容,永远是牲口,还有土地。他谈土地,是头人给他带回来一个女人以后的事情了。 开始,他拒绝头人给他的女人。 头人想,这可能是出于汉人某种客气的缘故。头人听说,汉人也是像藏人一样很讲客气的。客气也是他们的重要的礼数。但头人想错了,这个一向低眉顺眼的家伙在合适的时候提出了接受这个女人的条件:“要这女人可以。那我要自己的地。” “地?!难道你替我做事,而我作为主子没有给你吃喝吗?难道不是看着你可怜才给你找来一个同族的女人吗?” 他提出这样的条件,使一心以为自己是个好主子的头人感到了委屈。 但他**次显出他的坚定:“反正没有土地就不能要女人。” 头人也接受这样的道理,却没有现成的地可以给他。 “我不要你给我,我只要你答应我开荒,开出自己的地来。” 头人哈哈大笑。 “我还要一座房子。” 头人说:“我既然给了你一个女人,当然也会给你一座房子。”当然,给下人的房子低矮窄小,跟机村其他那些高大气派的寨楼无法相比。但是,一个马夫,还能幻想些什么呢? 驼子庄重地说:“不,我是说我会自己造一所房子。” 这时候的驼子模样已经不太像是下人了。他发胖了。侍弄十几匹马,实在是一件轻松的事。大多数时候,他闲着无事,吃得也不坏,就只好长肉了。要不是伤口的疼痛时时来折磨他,他都能胖得像个老爷了。 头人看看天,又看看激动得脸孔一片潮红的他,说:“妈的,好吧,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驼子立即就开始行动了。 冬天,他砍掉一丛丛的灌木,堆积起来。大地解冻的时候,他就放起一把大火,把这些灌木烧成一片灰烬。他挥动着一把沉重的锄头,一整天一整天地开垦土地。他不是个身体强壮的人。但不管刮风下雨,他都会下到地里,有些吃力地挥动着锄头,翻开那些黑油油的森林黑土。黑土松软而肥沃,下面盘曲纠结的树根却太难对付。与这些树根的搏斗使他变得黝黑而消瘦。他本不是个坚强的人,春天正是他伤口容易发作的时候,要在过去,他早就躺在马棚边的干草堆里哼哼唧唧地自怨自怜了。但现在,不管伤口肿胀成了什么样子,他手里的活却并不停下。他咬牙挥动着锄头,把深埋土中盘曲的树根刨出来,用斧子砍断。一边砍,还一边哼哼,那痛苦的呻吟中,未尝没有包含着一些快意的成分。 有人开玩笑说:“驼子有了女人,学会像女人一样哼哼了。” 就这样,他居然赶在播种之前,开出了一块地。播种时节到了,他没有耕牛也没有犁杖,在他**次播种时,他只有女人和麦种。

作者简介

阿来 著名作家,茅盾文学奖获得者。1959年出生于四川省阿坝藏区的马尔康县,毕业于马尔康师范学院。曾任成都《科幻世界》杂志主编、总编和社长,现任四川省作家协会主席。 1982年开始诗歌创作,后转向小说。主要作品有:诗集《梭磨河》,小说集《旧年的血迹》《月光下的银匠》,长篇散文《大地的阶梯》《草木的理想国》,长篇小说《尘埃落定》、《机村史诗》(六部曲)、《格萨尔王》、《瞻对》、《云中记》等。 2000年,**部长篇小说《尘埃落定》获得“第五届茅盾文学奖”。2009年,凭《机村史诗》(六部曲)获得“第七届华语文学传媒大奖·年度杰出作家奖”。2018年《蘑菇圈》获“第七届鲁迅文学奖中篇小说奖”。2019年《云中记》荣获中宣部“五个一工程”优秀作品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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