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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文详情
  • ISBN:9787533964450
  • 装帧:一般胶版纸
  • 册数:暂无
  • 重量:暂无
  • 开本:21cm
  • 页数:211页
  • 出版时间:2021-05-01
  • 条形码:9787533964450 ; 978-7-5339-6445-0

本书特色

◆茅盾文学奖得主阿来,凭《机村史诗》获得“第七届华语文学传媒大奖·年度杰出作家奖” 41岁即获得茅盾文学奖的藏族作家阿来,可以说是历届茅盾文学奖*年轻的获奖者之一。而这套《机村史诗》六部曲则为他带来了“华语文学传媒大奖·年度杰出作家奖”的荣誉,因为“他的写作,旨在辨识一种少数族裔的声音,以及这种声音在当代的回响。阿来持续为一个地区的灵魂和照亮这些灵魂所需要的仪式写作,就是希望那些在时代大潮面前孤立无援的个体不致失语”。《机村史诗》正是这一评价的*恰当写照。 ◆花瓣式立体结构,书写一座藏族山村的编年史 《机村史诗》(六部曲)由《随风飘散》《天火》《达瑟与达戈》《荒芜》《轻雷》《空山》六部构成,讲述了一个藏族村庄,在过去的政治制度解体后,如何自愿和非自愿地纳入到新的社会体制下。改变的过程是破碎的,因此阿来的写作也放弃了传统一气呵成的长河结构,而采用六个小长篇加十二个短篇(六个关于新的事物,六个关于与新社会适应或者不相适应的人物)构成的花瓣式立体结构。 ◆如果说《尘埃落定》为旧时代画上了句点,《随风飘散》则是一个新时代来临的写照 小说主线描写了私生子格拉和兔子之间的情谊,以及两人枉死的悲剧。阿来用个人的命运,折射出整个村庄在新旧秩序更迭之中,从神性时间落入尘世的剧变。现代性介入一个封闭空间,带来了外在的新事物,也让人的内心产生了种种变化和冲突。 ◆“写作的意义是什么?对我来说,就是在有意无意间,告诉大家还有另外的西藏,既不是官方描述的,也不是一般人想象、自我描摹的西藏。”——阿来 阿来用这部小说修正了被过分渲染和误读多年的对藏族历史、文化与当下生活的书写,呈现了机村中每一个普通人的命运和故事。 ◆不只是机村,更是书写广大乡村命运共同体的宏大史诗 阿来认为文学的本质是寻找人类的、人性的、命运的共性,所以在特殊性当中要写出普遍性,机村就是千千万万个遭遇现代化冲击的乡村的代表。

内容简介

本书用花瓣式架构编织了一部关于一座藏族村庄的当代编年史, 由六部相对独立又彼此衔联的小长篇、六则关于新事物的故事和六则描写与新社会相适应或不相适应的人物的故事组成。恢弘的时代背景, 细微的人物与事件, 共同构建了一幅立体式的藏族乡村图景。

目录

随风飘散

001

事物笔记:马车

177

人物素描:瘸子,或天神的法则

183

人是出发点,也是目的地

——第七届华语文学传媒大奖受奖辞

195

一部村落史,几句题外话

——代后记

205


展开全部

节选

随风飘散 一 那件事情过后好几年,格拉长大了。当恩波低着头迎面走来,直到两人相会,才抬起布满血丝的眼睛瞪他一眼时,格拉已不再害怕,也不再莫名愧疚了。这不,从起伏不定的磨坊到机村的路上,一个人远远地迎面走来,先是戴着一顶毡帽的头从坡下冒出来,载沉载浮,然后是高耸的肩膀,之后,整个魁梧的身躯像魔鬼从地下升起,并迎面压迫过来。 开初,格拉总是感到害怕,总是感到莫名的愧疚。但现在不了。他抬起脸来,虽然心里仍然有些发虚,但眼里喷吐出仇恨的火苗,逼得那双布满血丝的大眼睛,仇恨的神色被犹疑所取代,然后,眼睛就和脑袋一起低垂下去了。 这一老一少的两个男人总是在这条路相逢,每一次都有这样一番无声的交锋。*初,少年格拉是战战兢兢的失败者。如今情形有些逆转,是有些未老先衰的恩波,认命一般垂下脑袋避开少年人锐利的眼光。 所有这一切,都是因为一个少年的死。这个少年小格拉四岁。这个少年是恩波的儿子。恩波儿子九岁时,在年关将近的时候给鞭炮炸伤了。因为伤口感染,过完年不久就死去了。 九岁的少年被一枚鞭炮炸伤,是一件寻常事情。当时一帮兴奋的孩子一哄而散,留下那个受伤的瘦弱苍白的少年在小广场中央哭泣。这哭泣与其说是因为疼痛,还不如说是受到了惊吓。这个少年是容易受到惊吓的,他的绰号就是兔子嘛。兔子哭着回家去了。这件事情本该这样就过去了。但从汉历新年,到藏历新年,兔子脖子上缠着的白布条一天天变脏,人也一天天委顿下去。村西头的柳林抽芽的时候,他虚弱地对奶奶说:“我要死了。” 果然,那天晚上,他就死了。 兔子死前,村子里就起了一种隐约的传说:炸伤兔子的鞭炮是从格拉手中扔出去的。传说就是这样,虽然隐约,却风一样无孔不入。格拉想,他们错了,我没有鞭炮,没有父亲,也没有哥哥给我抢来鞭炮。他隔着树篱问兔子的奶奶:“你相信是我扔的鞭炮吗?” 老奶奶抬起昏浊的眼睛:“你是和他一样可怜的孩子,不是你。” 但当他**次看见兔子的父亲,看见他眼里喷吐的怒火,就几乎相信是自己夺去了兔子的生命。声音细小的兔子,身体瘦弱的兔子,总是静静地跟着奶奶坐在阳光底下的兔子终于死去了,在火葬地那里化成了一股青烟随风飘散,永远也不会出现在村中的广场上了。那个下午,天空中柳絮飘荡,格拉背着一小袋面粉从磨坊回家,在路上碰见了兔子的父亲恩波。 恩波少年时跟从在万象寺当喇嘛的舅舅江村贡布出家,又于新历一千九百五十六年和江村贡布一起被政府强制还俗,是村里少数几个识文断字的人。比他更有学问的人,只有喇嘛江村贡布。 江村贡布是一个有书卷气的先生。恩波因此也有着与其魁梧身材不太相称的善良眼睛和常带笑意的面孔。 但现在迎面走来的恩波,魁梧的身子被悲伤压弯,方正的面孔被仇恨扭曲了,清澈的双眼布满了鲜红的血丝,那眼光像刀子一样冰,火炭一样烫。格拉站下来,喉头动了动,想说点什么,但恩波仇恨的双眼盯着他,让他双唇怎么也张不开。他听见声音在自己肚子里:“奶奶说,兔子不是我杀死的。”肚子里的声音当然只有自己能听见。恩波走过去了。那天晚上,格拉躺在羊皮褥子上还感到心窝阵阵作痛。后来,兔子苍白的脸上,挂着羞怯的笑容在他梦里出现了。兔子细声细气地说:“他们冤枉你了,鞭炮不是你扔的。” 格拉呼一下坐起来:“那你说是谁?柯基家的阿嘎、汪钦兄弟,大嗓门洛吾东珠的儿子兔嘴齐米,还是……” 这真是一个奇怪的梦境,格拉每念出一个名字,兔子背后便出现一张脸,然后,那些带着强悍神情的脸便把兔子包围了,他们一起发出了声音:“说!是谁?” 兔子的脸越来越白,越来越薄,像张纸一样飘走了。他叫了一声阿妈。但阿妈不在屋里,肯定是又到打麦场上去了。那些芬芳的干草垛,是男欢女爱的好地方。格拉的泪水哗哗地流了下来。 格拉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自己是一个私生子,才备受孤立,以致受到这天大的冤屈。正因为如此,看到村子里两个还俗僧人眼里常闪着和善的亮光,脸上带着平和的微笑,他便感到亲近与温暖。江村贡布还俗时有五十出头了,回到村里也一直独身。格拉喜欢看到他单独碰见母亲桑丹这种“拴不紧腰带的女人”时那和善面孔上浮现出的尴尬神情。这种女人对一个僧人来说是充满邪恶的,是罗刹魔女。但这个魔女并不去勾引他,侵犯他。这个女人只是时常露出动人的痴笑,而且她的痴笑并没有特定对象。她也喜欢口里念念有词,同样,她的这些絮叨也没有特定的对象。 格拉曾想象过那个还俗和尚恩波是自己的父亲。但是,恩波娶了漂亮的勒尔金措,生下了弱不禁风的兔子。兔子被一枚鞭炮取走了性命。人们都传说,这枚鞭炮是从格拉手里扔出去的。 格拉呼唤母亲,母亲出去了,到有芬芳干草垛的打麦场上去了。月光照进屋子,他把手伸到窗下,这手从来没有触摸过一枚包着大红纸的鞭炮,一枚会发出与其身量绝不相称的巨大声音的鞭炮。但现在,他真切地感觉到,在这恍惚的月光下,一枚鞭炮,一个事件,真的从他的指尖炸开了。他恍然看到血淌下来,一种锐利的痛楚,撕裂了肺腑。

作者简介

阿来,著名作家,茅盾文学奖获得者。1959年出生于四川省阿坝藏区的马尔康县,毕业于马尔康师范学院。曾任成都《科幻世界》杂志主编、总编和社长,现任四川省作家协会主席。 1982年开始诗歌创作,后转向小说。主要作品有:诗集《棱磨河》,小说集《旧年的血迹》《月光下的银匠》,长篇散文《大地的阶梯》《草木的理想国》,长篇小说《尘埃落定》《机村史诗》(六部曲)《格萨尔王》《瞻对》《云中记》等。 2000年,**部长篇小说《尘埃落定》获得“第五届茅盾文学奖”。2009年,凭《机村史诗》(六部曲)获得“第七届华语文学传媒大奖??年度杰出作家奖”。2018年《蘑菇圈》获第七届鲁迅文学奖中篇小说奖。2019年《云中记》荣获中宣部“五个一工程”优秀作品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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