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的故事”——改革开放后中国土地制度历史回顾

这里的黎明静悄悄 时光荏苒，回到1978年，那年黄淮平原春夏接连大旱，造成粮食大幅减产，给安徽人民带来了深重苦难。以前，凤阳以花鼓远近闻名，20世纪六七十年代，凤阳因外出乞讨的人多而出名。坐落于凤阳县的小岗村，与周边村庄别无二致，村民缺衣少食，口粮不足，甚至连野菜都寻觅不得。 秋风萧瑟中，坐在茅草屋外墙根处的村民，忍着饥肠辘辘，看着怀中嗷 嗷待哺的孩子，望着门前每天都拖家带口外出乞讨的邻居，不知路在何方。 近日来，气温逐渐降低，萧萧北风吹打着光秃秃的树枝。傍晚时分，村里袅 袅炊烟逐渐稀疏，留在村里的村民嘀咕道：“难啊，饿啊，有口粮谁愿意要饭呢？” 小岗村的村民关友江，不算村里*穷的，却也是穷得叮当响。那年，改革开放后中国土地制度历史回顾 岁的关友江正值壮年，经常饿得直不起腰。全家6口人就挤在村里不显眼的 两间破旧漏雨的茅草屋里。面对床上黑黢黢满是补丁的破棉絮，勤劳的媳妇 都不敢去洗，一方面洗了没东西盖，另一方面洗破了都没有破布打补丁了。 那时的关友江和瘦削的媳妇，虽然空有一身力气，却整天两手空空，就 如其他村民一样，围着稀落又没有生机的村落转悠，不知道干什么，也没事儿干，干什么都不允许，需要集体同意，更是不敢干。农活都是集体统一安 排的，干多干少分的粮食都一样。时间久了，大家都知道，干得多，饿得快， 而分的食物一样，干活多了反而更饿 终于有一天夜里，村民打破了过往的死寂，他们在月朗星稀的黑夜偷偷 地去捡遗落的粮食。关友江与其他村民一样，晚上安顿好孩子，偷偷地和媳妇一起，蹑手蹑脚绕了很大一圈子，悄悄去田里捡拾遗落的粮食。皎洁的月光下，田里散落着三三两两的村民。村民见面也不打招呼，心知肚明，默不 作声地捡着遗落的粮食。周围的夜色，凉爽宜人，远处，白天吃饱的虫儿卖 力地演奏着一首首乐曲。忙到月向西去，又匆忙地绕路赶回家。 慢慢地，少数村民开始思索着不饿肚子的办法、不去乞讨的办法。在生产 队一起干活的几个人私下说：“如果这块田包给我，肯定能让一家人吃得饱，不会出去乞讨了。”私下里，谈论包地分田的村民越来越多，可是怎么分、怎么包？资本主义？要割资本主义的尾巴。一系列的疑问和难题摆在小岗村村民面前。 当时的艰辛远不止这些，村民要出去干活，还要得到生产队的批准，做 点事非常麻烦，往往得不到批准。饥饿难耐，度日如年的壮年汉子们，实在忍受不了出去乞讨的艰辛，想着要分田。也许饥饿让大家的心更加默契，要 想吃得好，只能分田干。 冬天来了，春天还会远吗 光明正大分田单干不行，只能暗里偷分。从社员到干部统一思想后，就 开始琢磨这分田的事儿。当时也不知道分田以后能不能实现吃饱饭，能不能 生产出更多的粮食。 没有政策支持，小岗村的村民主动走到了包产到户这条路上。 1978年11月24日晚上，在安徽省凤阳县小岗生产队的一间破草屋里，18位农民借助12盏昏暗的煤油灯，面对一张契约，一个个神情庄重地按下血红的指印。分田到户，每户户主签字，每户保证按时足额上缴给国家和集体的粮食，不再吃 国家救济粮。他们的这一创举就有了后来 “缴足国家的、留够集体的、剩下全是自己的”的说法。 后来，县里知道小岗村分田的情况，也没有追究，大家都希望能多种田、 多打粮，但谁也不知道如何才能多打粮食。从那时起，从上到下都对如何发展农村经济陷入了大讨论。小岗村的村民看到希望，积极性调动起来了，不分白天黑夜，披星戴月抓紧干，大家互相帮忙干。 看着田里庄稼一天天拔高， 长势喜人，小岗村村民面黄肌瘦的脸色开始闪现出笑脸。天道酬勤，风调雨顺，种什么成什么。每家每户都获得了好收成，稻谷几千斤 （１斤等于500克）、花生几千斤，芋头一挖一大堆。秋后统计，包产到户以前，同样的土地至多收获４万斤，包产到户**年，同样的土地收获13.3万斤，足足提高了 两三倍，油产量也大幅提升，人均收入突破了400元大关，是之前年份的十几倍①。收获的喜悦打破了人们的疑虑，小岗村的喜悦传遍了四面八方。 小岗村这份后来存于中国国家博物馆的大包干契约，被认为是中国农村 改革的 “**枪”。天公作美，风调雨顺，再加上村民辛苦努力劳作，像看护 自己的孩子一样，照顾着土地。1979年，小岗村实现了大丰收，**次向国 家缴了公粮，还了贷款。 在当时的安徽省委书记万里的强力支持下，小岗村的大包干经验一夜之 间在安徽全境遍地推广。此后，以 “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命名的中国农村 改革迅速火遍全国，给中国农村带来了举世瞩目的新变化，极大地激发了农 民的生产积极性，显著地提高了农村的生产效率。 1978 年 12月 18—22日召开的中共十一届三中全会指示要把全党的工作中心转移到经济建设上来。以经济建设为中心，改革的春风传遍了大江南北、 神州大地。小岗村的纯朴农民，早在一个月前，同样走上了改革的道路，他 们选择了包产到户，希望激发农业生产的积极性和责任感。 改革开放的春风，拂绿了田间地头。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的改革，给农 业生产带来了前进的方向。 亿万农民带着前所未有的热情，投入农业生产、农村发展中。 1978年改革开放以来，小岗村获得了快速发展。以前的贫困村在政府的 关心和支持下，发展成为中国 “十大名村”中的一员，闻名海内外。现在小岗村隶属于安徽省凤阳县小溪河镇，位于凤阳县城东部约40千米处，距宁洛高速 （G36）凤阳出口仅 16千米。小岗村是中国农村改革的发源地，也是国 家 ＡＡＡＡ级旅游景区。 截至2018年，小岗村辖23个村民组，940户，4173人，村域面积15平方千米，其中可耕土地面积1.45万亩。2014年，小岗村 工农业总产值达7.38亿元。2017年，小岗村人均可支配收入达到18106元。源自改革，兴于改革。持续不断地改革，是小岗村获得发展的原动力。今日小岗村已成为中国幸福村、中国乡村红色遗产名村、全国红色旅游经典景区、全国旅游名村、全国干部教育培训基地、全国研学旅游示范基地、中国美丽休 闲乡村、国内知名的特色小镇、全国大学生假期社会实践教育基地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