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艾尔伯特叔叔一起探索:量子宇宙

第三章 点之舞 格丹非常想回到艾尔伯特叔叔那里，告诉他自己发现了什么。但是她该怎么做呢？ 她还没有思考多久，红桃王后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好了，今天到此为止吧！”她吼叫道，“打扫地板！该跳舞了！” “为王后欢呼！”圆圈状的纸牌喊道。他们痛苦地挺直了背，摇晃着僵硬的双腿。 “舞蹈吗？”格丹对着兔子的耳朵小声说，“这是怎么回事？” “就像她说的，”兔子回答，“跳舞。王后喜欢跳舞。这里，”他挥舞着手臂说，“这是舞厅，记得吗？” 纸牌们激动地翻腾起来。一些纸牌把桌子推到走廊里。那些曾经用火烈鸟作木槌的纸牌，现在把火烈鸟翻转过来。他们用两腿夹住火烈鸟的身体，一只手高高举起它的头，另一只手拨动它伸长的脖子。羽毛到处乱飞。 “多么残忍啊！”格丹想。 “砰”的一声，很有音乐感，不过它们本来也可以不发出嘎嘎声。她弄不清这究竟是鸟儿的叫声，还是它们在痛苦地抗议。她想，不管怎么样，它们这样的声音是不可能进入唱片销量排行榜的。 红桃王后一把抓住红桃国王，使他旋转起来。当他们经过格丹时，红桃王后对她大喊：“你！这个又大又圆的东西！是的，你！你要和首席科学家跳舞！” 她指着那只白兔。兔子惊恐地竖起耳朵。他看了格丹一眼，就逃走了。他消失在一群跳舞的纸牌中。 当其他人都加入舞蹈中时，格丹感到自己被孤立了。她注意到，并不是所有人都在跳舞。她发现角落里有一堆纸牌挤在一起。他们有三袋原子和一支胶水。他们正聚精会神地研究其中一张纸牌的肚子。 格丹漫步走向靠墙堆放着的原子堆。她把一两只小球踢来踢去，然后她蹲下来，拿起了一个——一个氢原子。 当她把它握在手心的时候，她开始思考。 “一切都是由这92种原子组成的。但是，原子是由什么组成的呢？我好好奇呀。” 她把它翻过来，欣赏着它漂亮的颜色。 “白兔说你不能切割一个原子，”她继续说，“所以，也许它不是由任何东西组成的，可能里面没有更小的部分了。” 她使劲地盯着它，心想，要是我有个放大镜，我就能近距离观察它了。也许我可以透过所有这些模糊的东西，看清楚里面究竟有没有东西。 然后她有了一个主意——瓶子，能让她变小的瓶子。她把它从牛仔裤的口袋里拿了出来。她把它对着灯光。 “啊，还剩下了一些。” 她拧开盖子，喝了一口。她手里的原子立刻开始变大——当然，她现在知道事情一定是相反的——她正在收缩。 她放开了它；她变得太小了，以至于拿不住原子了。 随着她继续收缩，她意识到灯光开始闪烁。就好像它们在被不断地打开关闭、打开关闭。 “哦，不，”她呼喊道，“它们太过分了，它们变成了一个闪烁的迪斯科灯，一个频闪灯。” 她很生气。“真的！它们为什么要这么做？我现在什么也看不见了。” 她**次看到闪光灯是在看圣诞演出的时候。故事讲的是一个住在森林里的坏女巫。其中有这样一个场景：一切都是漆黑的，突然，一道强光开始闪烁。奇怪的是，女巫先是在一个地方，然后又出现在另一个地方，接着又在另一个地方出现。你看不明白她在闪光之间做了什么，所以你不知道她是怎么从一个地方跑到另一个地方的。而且，当你真的看到她的时候，闪光太短了，她根本没有时间移动——她好像被困在半空中。所以整件事情都很怪异。 从那以后，她去了很多迪斯科舞厅，那里使用了同样的频闪灯效果。她仍然觉得这很有趣——但是如果现在没有它就好了。 她终于不再退缩了。她凝视着高耸在她头顶的氢原子。 “啊，”她喊道，“所以，在它里面还是有东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