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笔记.4(2022纪念典藏版)/南派三叔

第九章 录像带 就在我和三叔聊天时，突然有人敲门，随即走进来一个快递员，问哪个是吴邪。 我在这里的事情，只有家里人和阿宁方面的一些人知道，所以我以为是家里给我寄来的慰问品或者是国外发来的资料，并没有太在意，就接了过来。等我签了名字后，仔细看寄件人时才发现，包裹上的署名竟然是张起灵。 那一瞬间我呆了一下，接着就浑身一凉。 在这里的这段时间里，我已经把在长白山发生的事情逐渐地淡忘了，可以说除了恐惧，其他的记忆基本上都被琐碎的事情覆盖了，但是这个名字，一下子又把我心里迟钝的那根弦扯紧了，不久前的事情一下子潮水一样涌现在了我的脑海里。 他怎么会给我寄东西？他不是进到那巨大的青铜巨门里去了吗？难道他已经出来了？这是什么时候寄出的，是在他进云顶天宫之前还是之后？我马上去看包裹上的日期，一看又是眼皮一跳：竟然是四天前。 这么说他真的出来了，从那巨门里出来了？ 我的手开始发起抖来了，脑海里闪过闷油瓶走入地底青铜巨门的情形，看着手里的包裹，心里乱成了一团，心说这会是什么东西？难道，这是他从那青铜门里面带出来的？ 那会是什么呢？人头？明器？鬼玉玺？ 不知道有多少古怪的念头从我的脑子里闪过，过了好久我才突然意识到应该马上打开它，于是忙四处找剪刀。 一边的三叔看我表情大变，不知道我收到了什么，好奇地凑过来看。一看到“张起灵”这三个字，他也吸了口冷气，露出了极度震惊的神色。 两人手忙脚乱地翻了半天，*后三叔找到了一把水果刀递给我，我才得以割开包裹外面的保护盒。 盒子里面裹了一包东西，包裹是四方形的，外面十分工整地用塑料胶带打了几重十字，十分难撕，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撕出一个口子，里面露出了两个黑色的物体。我的心跳陡然加快，停了停，深吸一口气，用力一扯，两个黑色的物体被我拔了出来。 那一刹那我已经做好了看到任何可怕东西的准备，然而我看到的东西却让我傻了眼——竟然是两盘黑色的老式录像带。 刚才我脑子里乱成一团，几乎什么都想过了，唯独没有想到里面会是两盘录像带。因为闷油瓶那个人，你可以很容易把他和棺材什么的扯上关系，却实在很难把他和录像带这种过期的现代化东西联系起来。 我靠！他怎么会寄这种东西给我？里面是什么内容？ 我的心一下子就悬了起来，脑子里出现了一个念头，该不是他进青铜门后的情形吧？难道他把青铜门后的情形拍摄下来了？ 要是真的，那太……不过一想又觉得不可能。当时没见他扛摄像机进去，而且我相信那青铜门后面不会是什么好地方，应该不至于能轻松地扛着摄像机拍摄。 那会是什么呢？我心里顿时好像有无数只蚂蚁在爬，直想马上播放出来看看。 不过，这两盘录像带，样子和使用的材料都是很老式的，可以说年代相当久远。我知道必须用老式的放映机才能播放，那种东西现在很难找到了。 三叔示意我翻过来看看。我就把包装丢到一旁，把两盘录像带拿出来，先仔细看录像带的侧面有没有标示什么信息。 我对录像带并不陌生，十年前街头还是遍布录像带租赁店的时候，看国外的故事片几乎是我唯一的娱乐方式。那时候假期里一天五盘是肯定的，接触得多了，对这东西的结构自然也有一些了解，知道一般自己录制的录像带，都会在背脊上写点儿什么，否则无法辨认。 一看却有点儿奇怪，两盘录像带的背脊上以前确实贴着标签，然而现在给撕掉了，撕掉的痕迹很新，显然时间不长，看来，似乎是闷油瓶不想让我们看到这边上的标签。 这又是为什么？东西都寄给我了，还要撕掉边上的标签，这上面有什么是我不能知道的吗？ “这是怎么回事？”这时，三叔拾起地上的包装，甩了甩，确定里面再没有什么东西，问我，“大侄子，你可不厚道，怎么没告诉我你和他还有联系？” 我摇头表示绝对没有。三叔拍了拍带子，问这怎么解释。我说：“你问我，我问谁去？” 三叔看我不像撒谎，就皱起了眉头，啧道：“那这小子也算神通广大了，他怎么知道你在这里？” 我也觉得奇怪，我从云顶天宫出来之后，地址只有阿宁那批人和家里人知道，他没有我的信息，却能准确地寄东西给我，这其实是相当困难的事情，没有人为他收集情报是不可能做到的。看样子，这个沉默寡言的人真是深不可测啊。 三叔想了想，又问我面单上有没有写这邮包是从哪里发出来的。我拾起面单看了看，上面只有发件人和日期，其他真是一片空白，不仅发出的地址没有写，连发出地都没有标明，真不知道这快递公司是怎么做事情的。 不过日期是在四天前，这里省内快递一般一天就到了，省外比较近的也只需要两天，这份快递寄了四天，寄出地不是离这里很远，就是相当偏僻、交通不便的地方。我可以查查快递公司的电脑系统，如果他们有网络登记，一查就知道了。 说完，三叔和我对视了一眼，都苦笑了一下。这突如其来的东西打乱了三叔的叙述，一下子，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带子才好。三叔就道：“大侄子，要不咱们先暂停，这小哥行事诡秘，他不会莫名其妙寄东西来，这两盘带子可能非同小可，咱们先去找录像机，看看里面拍的是什么，怎么样？” 我听了一下摇头，忙说不行，虽然我对这录像带里的内容也十分好奇，但是三叔给我叙述的东西还没有一个具体的头绪，现在暂停，等一下他心情变了，指不定还说不说呢。而且录像机这东西停产都快十年了，现在连VCD都淘汰了，旧货市场都很难买到，这带子一时半会儿肯定看不了。 不过，如今想当这两盘录像带不存在也不可能，我就说：“咱们继续说咱们的，让你那伙计去问问这市里什么地方有旧货市场，然后去看看，如果有这机器就买下来，如果没有，我晚上上网想想办法。” 三叔听了也觉得有道理，道：“也行，反正接下来也会说到这小哥的事情。”说着就挥手让伙计照办。 那伙计听三叔讲事情也听得津津有味，现在把他打发走了，颇有点儿不情愿，不过被三叔一瞪，也没脾气了。 伙计走后，三叔就拍了拍脸，道：“那咱们说快一点儿，刚才我说到哪儿了？” 我把刚才听到的给他重复了一下，三叔就点头：“对，关键就是那帛书的内容，那老外和战国帛书渊源很深，这事情还挺复杂，还得从头和你讲。大侄子，你做生意的时间也不短了，你对战国帛书这东西了解多少？” 我想了想，干一行，熟一行，虽然我不太喜欢拓片生意，利太薄，而且接触的人都有点儿古怪，不过这么多年做下来，我对这一行的了解还是比较深的。 战国帛书这东西，不能算是拓片里主要的一种，看名字就知道，战国帛书就是战国的帛书。然而事实上，这个战国的范围还比较狭窄，正式交易的时候，春秋时期的东西也算到了战国里面。市面上战国帛书的正本很少，非常珍贵，又因为出土墓点的不同，被分为楚帛书、魏帛书等。这些帛书的内容也各不相同，其中*珍贵的是鲁黄帛，现今公认是鲁黄帛的，我知道的十个手指都数得过来，而且都不完整，其他混充的东西虽然也有，但是真假难辨，一般官方都不承认。 鲁黄帛也不是单一的一种，按照字体和拓片的大小，分成几个小类别，其中有一种非常珍贵，原因很简单，就是它上面的文字，别人看不懂。 记录在这种帛书上的文字语法非常古怪，能知道单字的意思，但是没法阅读。我们知道中国八大天书：“仓颉书”“夏禹书”“红岩天书”“夜郎天书”“巴蜀符号”“蝌蚪文”“东巴文书”以及“峋嵝碑文”，都是文字孤本，没法进行破译。然而鲁黄帛上的文字好像密码一样，国外考古界把这种鲁黄帛叫作“中国的魔法书”，因为按照排列念出来，就好像跳大神的咒语一样。 不过，这种密码已经在1974年的时候被人破解了，这就是后来被称为“战国书图”的一种图文转换的古代密码。我是在三叔那里听说过这个词后自己查的资料，这是一个大发现，不过当年发生的另一件事情太出名了，所以这个考古事件并没有引起轰动。 现在一般的战国帛书的拓片交易中，这种鲁黄帛很吃香，找的人很多。前段时间听说根据考古研究，这种鲁黄帛可能有一百二十卷之多，也不知道是怎么推测出来的。但是我知道真正在流通的，也就是那四片到五片，那都是真正的专业人士看的东西，在网络上看不到，而且外国人特别喜欢，所以很多掮客在各地淘这东西，希望能发现孤本。而要找稀有的鲁黄帛，则需要到拓片店里去扫店，因为我们采购拓片都是一大批弄来，也不会去分类，各种来历的都有，一般都堆在那里，如果有心说不定就能找到冷门的，而且这种人找到了一般也不会张扬，而是自己回去研究，所以这个市场的生意还是比较好做的。 我爷爷从古墓里盗出的那一份就是鲁黄帛，不过因为老底子出过事情，这东西我们也不敢拿出来炫。爷爷在江湖上的名气很大，不乏有人问起这事情，也算是我店里压箱的宝贝。 现在我们也知道，这种鲁黄帛应该就是战国时期铁面生的杂记。这家伙和达·芬奇一样，使用自己创造的文字来书写杂记，非常神秘。从鲁王宫出来之后的那段时间，我也研究过这东西，据说人类历史上凡是使用密文来记述东西的人，都是因为发现了颠覆当时世界观的东西，怕被主流势力（比如说达·芬奇时期的天主教廷）抹杀而不得已采取这样的措施。 关于帛书，我就知道这些。我把这些和三叔说了，三叔点头道：“说得没错，果然茅坑蹲久了不会拉屎也能哼哼。”说着就从床底下拿出他的破包，从里面摸出一张发皱的照片。我接过来，发现是在博物馆的橱窗里拍下来的一份战国帛书的照片，看上面的文字排列，应该就是爷爷盗出之后被美国人骗走的那份正本。 “这本来应该是属于咱们家的东西。”三叔道，“老子三年前去美国的时候，在纽约博物馆顺便拍的，整件事情就是因这块东西而起的。想想也真是命里注定，咱们家四代人了，好像被诅咒了一样，都卷到这事情里头来了。这也是我不想你参与进来的原因，我希望这件事情到我这里就能停了。” 四代人，是啊，我突然感慨了一下，问道：“上面到底写的是什么内容？” 三叔笑了笑，道：“刚才我就说过了，不说出来你绝对想不到。其实，帛书上面并没有写任何东西，帛书翻译出来的并不是文字，而是一幅神秘的图。” “图？”我皱起眉头，想起了七星鲁王宫的那份战国帛书，“难道，也是一幅古墓的地图？” 三叔摇头道：“不是地图，比地图复杂多了。这件事情一言难尽，去西沙之前，那个老外把这些事情全部告诉了我，我转述一遍，你听完就明白了。” 第十章 裘德考 （三叔接下来的叙述很是烦琐，牵扯到了很多老长沙的事情，不过，这些事情对我来说十分有趣，因为我自小就喜欢那种带点儿土腥子味道的老事情，比较有历史的厚重感，听一听也无妨。） 三叔嘴里说的那个传教士当时的名字叫作考克斯·亨德利，中文名叫裘德考，在长沙的教会学校工作，是国民党时期随着当时的东进潮来中国的美国人之一，对中国的文化很感兴趣。或许在美国人的经济观念里，文物也只是商品之一，能自由买卖，自然也可以出口，所以到了中国的第三年，他就偶尔暗地里做一些文物走私生意，那一年他才十九岁。 裘德考的走私生意一直做得很小心，生意做得不大。那时候有两种走私商，一种是“流水的营盘”，走的量大，但是出价很低，玩的是成一笔是一笔的买卖，风险很大。而裘德考是“打铁的买卖”，也就是出价高，东西要得少，但是很安全，来一笔成一笔。他这样做生意的方式很对我爷爷的胃口，所以当时爷爷和他的关系很好。 但是裘德考这个人并不是一个值得交的朋友，从心底里，他并没有把爷爷当成朋友，甚至没有把爷爷当成一个和他平等的人。我爷爷事后得知，在私底下，他称呼我爷爷为臭虫。 1949年长沙解放，国民党全面溃败，之后是1952年，教会开始退出中国，在中国滞留的很多美国人都开始回国，他也收到了教会的电报，让他在安全的时候返回。 他意识到自己在中国的生意要告一段落了，于是开始做相关的准备工作，转移自己的财产。在临走之前，他又有了一个险恶的念头，他和他的同党开始大肆收购明器，用中国人信赖老关系的心理，以极其廉价的订金卷走了大量的文物，其中就有我爷爷的战国帛书。 当时我爷爷并不肯卖这一份父辈们用命换回来的东西，是裘德考谎称这些钱会用来开善堂，爷爷感觉这是积德，才勉强出手的（当然这是我爷爷自己说的，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我看裘德考这样的人不太可能有这种善心）。 在这些货物全部上船之后，裘德考知道这批人中有一些并不好惹，为免留下后患，他便在船上拍了一封电报给当时的警备处，将我爷爷等十几个土夫子的形迹全部透露给了当时的长沙解放军临时驻军。 这就是当时著名的“战国帛书案”。这不仅仅是文物走私案，因为在此之前，裘德考和国民党将领的关系里牵扯了间谍、叛国等很多那个年代特有的想也想不通的因素，情况非常复杂。那一天裘德考满载而归，而为他积累财富的那批土夫子，枪毙的枪毙，坐牢的坐牢，哀号一片。 虽说也是罪有应得，但是这样的死法实在是太过悲惨了。 当时我爷爷机灵，一看形势不对，就连夜逃进了山里，躲在一座古墓里，和死尸一起睡了两个星期，逃过了风头，后来光身逃到了杭州。这件事情对我爷爷的打击很大，以至于战国帛书后来就成了他的一项禁忌。他在世的时候，一直叮嘱我们不可以乱说这方面的事情，所以我们家的人一直对此讳莫如深。 裘德考回到美国之后，拍卖了那批文物，发了大财，战国帛书被高价卖给了纽约大都会博物馆，成为当时拍卖价格*高的文物，而裘德考也一跃成为百万富翁、上流社会的新贵。他将在中国的故事写成了传记，广为流传。 富有之后的裘德考，逐渐将兴趣转向社交，大约在1957年，他受邀担任了纽约大都会博物馆远东艺术部顾问，为战国帛书的研究工作提供指导。当时的博物馆馆长就是臭名昭著的普艾伦，两人都是中国通，都是在中国雇佣土匪盗掘文物发的家，很快便成了朋友。裘德考还赞助了一笔钱给博物馆作为基金，用于收购中国民间的文物。 大概是因为富裕生活的悠闲以及对中国文化的热爱，之后的裘德考修身养性，逐渐沉迷于对中国文化的研究。他在大都会博物馆主持研究了几个大型的项目，成果颇为显赫。然而真正让他名留史册的，却是1974年，他解开了战国帛书密文那件事情。 当时他对战国帛书的研究已经持续了二十多年，起初他是为了抬高帛书的价格，后来则完全是因为兴趣。 在刚开始，没有一个人认为他这样的一个美国人可以解开中国的古代密码，然而裘德考以惊人的毅力做到了。 说来也是巧合，他是借由一本中国“绣谱”古本中的灵感发现了“战国书图”的解码方式。这种解码方式，其实也就是类似于“绣谱”中利用文字记录刺绣程序的办法。在数学上就是点阵成图，说复杂也不复杂，完全在于一个“巧”字，你能想到，就能够解出来；你想不到，即使你对中国古代密码学再精通也没用。 发现解码方式后，裘德考喜出望外，马上召集人员，对爷爷的那份战国帛书进行大规模的翻译。一个月后，全部密文就被解出。 然而出乎裘德考意料的是，当时出现在解码纸上的，不是他原先预计的记载着战国时期占卜、历法的古文，而是一幅古怪的、完全没有意义的图案。 这图案古怪成什么样子，很难形容出来，后来我看了三叔给我画的草图也摸不着头绪。描述一下的话，只能说这幅图案十分简单，只是由六条弯曲的线条和一个不规则的圆圈组成，线条互相延伸，有点儿像地图上河流的脉络，或者是什么藤本植物蔓延的茎，但是，给那个圆一围又感觉不是。拿远点儿看，好像是一个抽象的文字；近看，就完全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除此之外没有任何信息，如果你不说这是来自中国的古籍残卷，所有人都会以为这是刚刚会拿笔的小孩子在纸上乱画出来的线条。 历尽千辛万苦，翻译出来的东西竟然是这么一张莫名其妙的图案，裘德考十分诧异。他一度以为自己的翻译方式是错误的，但是反复验证了之后，他发现不可能，如果是错误的，那么不可能成功地将文字天衣无缝地转换成这个图形。显然，用密文记录下的东西，就是这六条线和一个圆圈。 那这六条线和一个圆圈代表着什么呢？这帛书的主人为何要将它隐藏在文字当中呢？ 凭着在中国这么多年的经历，他的直觉告诉他，能够被人用密文写在昂贵无比的丝帛上的，不会是普通的图案。这线条肯定有什么特别的意义，说不定非同小可。 他对此产生了浓厚的兴趣，立即开始查阅资料。他用了大量的时间，翻了无数的图书，同时，拿着这张图案去找了当时大学里的华裔汉学家请教。可是，在美国的那批人水平有限，折腾了大半年也没有任何结果，就算有人做了推测，也是不伦不类，完全没有根据，一听就是胡说的。 就在他兴趣减退，感觉没有了指望的时候，有一个大学里的朋友给他指了条明路。他告诉裘德考，这种来自中国的古怪东西，应该到唐人街的老人堆里去问，当时是冷战时期，在唐人街，有不少来自中国台湾的老学者，藏龙卧虎，也许会有线索。 裘德考一听觉得也对，抱着*后的希望，真的去了唐人街求教。 唐人街有一种书馆，是老人聚集的地方，裘德考就专门去这种地方，将那图形发阅，也亏得他命好，果然让他碰到了一个高人。 这高人是一个干瘦的老头，在当地算是个名流，那天他在茶馆听书，正巧碰到裘德考来发图，就要了张拿来看。这一看之后，他就大吃一惊，问裘德考是从哪里搞到的。 裘德考一看有门儿，不由得大喜，他自然有自己的一套说辞，和那老人说了来龙去脉，就忙问这老人是否知道什么。 那老人摇头说不知，不过他告诉裘德考，虽然自己不知道这图形的来历，但是，他曾经在一个地方见过类似的东西。 裘德考一听，心中一动，忙问是在什么地方看到的。 那老人说，那是还在国内的时候，他在山东沂蒙山的一座道观里看到过一个丹炉，这图形，就刻在那丹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