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不起的伊莉莎:2.对抗遗忘星

扎哈利乌斯进入痛苦炼狱 “你已经付出了代价……你承认了我的权威……” 癞腐女王的话回荡在乌多莫·扎哈利乌斯的脑海中，他跟着女王的继承者——酒糟鼻查尔斯走进了宫殿下面的一个地洞。这个深不见底、阴森无比的地洞被称为“痛苦炼狱”。他们沿着狭窄的楼梯下行，两边是灰暗的石墙，没有一丝光亮，只有查尔斯和扎哈利乌斯手中的火把为这黑暗的所在带来了些许光明。在忽明忽暗的光亮中，黑衣魔法师和酒糟鼻脚下的旋转楼梯看上去像极了一条通往地狱的路。黑暗迫于火把的淫威，不情愿地在二人所到之处慢慢撕开一段裂缝，透出些许光亮，待他们经过便又迫不及待地把裂缝缝了起来。 在这里，黑暗不仅吞噬了光明，还吞噬了所有的声音。就连查尔斯高谈阔论时令人反感的尖细的声音，此刻也变得低沉起来，仿佛在黑暗中有一只手拧紧了他嘴边的音量调节器。 “不用害怕我妈，乌多莫，她很喜欢你。” “我没有害怕她。” “好吧，随你怎么说。我还梃喜欢你这样的，死鸭子嘴硬。不过呢，事实上，所有人都害怕我妈，所以没什么丢人的。” “你也怕她吗？” 扎哈利乌斯本来想将他一军，结果没成功。 “当然怕了。”查尔斯耸了耸他窄小的肩膀，“如果不怕的话，估计我早就被我妈吃掉了。” 查尔斯坦诚的回答吓到了扎哈利乌斯。好长一段时间，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说实话，他非常讨厌这个癞腐女王的继承者，他就像过了期的果酱一样，又酸又臭，令人作呕。可现在，一股同病相怜的感觉油然而生。过了好一会儿，扎哈利乌斯继续问道：“女王陛下为什么会喜欢我呢？” “因为你仇恨精灵。”查尔斯停下来，挠了挠左耳朵——他的左耳朵比右耳朵大一圈，可能就是因为他总是挠它吧，“说实话我也不喜欢精灵，简直无法忍受他们的存在，所以我也喜欢你，乌多莫，非常喜欢你。要是普瑞斯奇一个精灵都没有的话，那该多好啊。” “没有精灵，普瑞斯奇会是另外一番模样。”魔法师拉长声音道。 “当然了，那该有多么美好啊。我真想把那些精灵一个个都消灭掉！”说到这里，查尔斯竟然因为兴奋而哽咽起来，“我恨他们。” “为什么？”扎哈利乌斯不免感到惊讶。 “因为他们是异类。”查尔斯答道，“他们的魔法和我们的不一样；他们的世界里充满了阳光；他们想笑就笑，无拘无柬。完全不服从我们的命令。” “这就是你们痛恨精灵的原因？” “这还不够吗？” 扎哈利乌斯一时间竞不知该如何作答。 随后他想起癞腐女王曾经无意间说过的一句话：“我们仇恨普瑞斯奇，因为她不是霉界。”现在他明白这句话并不是玩笑。这句话里蕴含着霉界和普瑞斯奇之间对抗的本质。他们之间的对抗*终要以一方的毁灭而结束。这一切都是因为霉界的巫师们永远也无法成为精灵。 反之，一旦某些精灵或魔法师开始居心叵测，变得邪恶，那他就有可能变成恶毒、危险的巫师，而一旦变成巫师，便再也没有回头路了。 “我们与他们是不同的。”查尔斯继续说着，“我妈掌管的世界，一切都是对的。所有人都应该按照我们的模式存在和生活，服从她老人家的统治。”他嘿嘿笑了几声，然后将火把换到了左手上，用右手拍了拍黑衣魔法师的肩膀，“你问这个问题是什么意思呢？你跟我们是同类啊，想法应该也和我们一样。你虽然出生在普瑞斯奇，但本质上你属于霉界。” “至高无上的女王说过，我可以成为普瑞斯奇的统治者。”扎哈利乌斯小声说道。 “她说可以就一定可以。”查尔斯耸了耸肩，“具体是谁掌管那片土地妈妈都无所谓。对她来说*重要的是你承认了她的王权。” 此时，扎哈利乌斯的脑海中再次回荡起癞腐老太婆说过的那些话：“你已经付出了代价……你承认了我的权威……” 癞腐女王可以帮助他成为统治者，但他首先要臣服于绿毛世界的统治。 “如果我成了普瑞斯奇之王，我会允许精灵们留下来的。” “但他们首先要臣服于你。”查尔斯强调，“王权的本质就在于此。” 对，精灵们必须要臣服。所有宫殿的精灵都将拜倒在伟大的扎哈利乌斯脚下，而扎哈利乌斯则会成为霉界的仆人。癞腐女王屡屡对普瑞斯奇发动战争，不就是为了达到这个目的吗？不就是为了要把这些高傲自由的精灵们变成自己的奴隶吗？ “看来我当不成真正的王了。”扎哈利乌斯心中颇感遗憾，“老太婆一定会把我攥在手心里。” P1-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