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廷旺动物小说系列:牧羊犬惊雷(儿童小说)

第四章 两条犬崽 刀疤欣喜地打量着一黑一灰两条犬崽。它们四肢粗而长，身子宽而浑圆，宽头、大眼、短嘴、高鼻。无疑，它们继承了两条大犬的优点，但愿还包括两条大犬的性格与品质，而后者更重要。 两条犬崽已有了名字，是扎木给起的。黑色犬崽叫阿勇嘎，灰色犬崽叫查赫力甘。它们在蒙古语里分别是惊雷和闪电的意思。 两条犬崽又扭打到一起，似乎身上有使不完的力气，从睁开眼睛那一刻就没完没了地厮打。起因也异常简单，一根不知名鸟的硬羽，一根枯枝，都能激起它们的斗志。 *初的厮打是由嬉闹开始的，**个抢到硬羽的闪电 来不及品尝出其中的味道，就遭到惊雷的蛮横对待，它用身子压在闪电身上，或是干脆张开嘴巴，亮出刚刚钻出牙 床的乳牙，咬向闪电……闪电丝毫没有谦让之意，立刻吐掉嘴里的硬羽，用前肢和嘴巴抱住惊雷，狠狠地反击。 毫无征兆的厮打由此开始了。 它们的格斗很难用胜负判断。当闪电被惊雷压在身下，看似毫无胜利之势，它一个拱动，立刻把惊雷掀翻在 地，顺势把身子压了上去。惊雷虽四肢朝天，奋力挣扎，试图改变难堪局面，却始终被闪电压在身下。 格斗来得快，结束得也快。从远处传来某种响声，或 是脚步声，立刻转移了它们的注意力，争相奔跑过去。在这 期间，或许某个突发因素，它们又专心致志地纠缠到一起。 它们的行为更像嬉闹。 两条犬崽在地上滚来滚去，滚到刀疤身边。 刀疤饶有兴趣地观看，它们有身材上的优越，不知是否有优秀的机敏品质。他捡起一块羊的大腿骨，抛向两条犬崽。空气中传来的微弱响声惊动了惊雷。它仰起头，瞄了空中一眼，迎着腿骨跑去。闪电也注意到了，一边跑，一边观望。腿骨落地，发出一声闷响。惊雷头着地，身子折 了过去—腿骨重重地砸在它头部。它反应迅敏，爬起来时，已叼起腿骨，有模有样啃咬着。 闪电看到惊雷嘴里的腿骨，滚动着身子跑过去疯抢。 惊雷用嘴巴和前肢护住腿骨，喉咙里发出不满的哼叫。 刀疤目光水盈盈的，看到闪电扑空了，兴奋地舞动手势，有意助它一臂之力。他的目光更多地落在惊雷身上， 嘴角上漾着浅浅的笑意。 就在两条犬崽争得难分难解时，空中又落下一块腿骨。惊雷仰头观望，闪电趁机叼起腿骨。惊雷马上意识到 什么，放 弃了，迎着头顶飞来的腿骨 跑去。腿骨砸在惊雷身上，它四肢一软，倒在地上。不过，它就势叼住了腿骨，发出欢快的吟叫。 刀疤心悬了起来，担心惊雷稚嫩的身子架不住重重一击。他的担心是多余的，惊雷津津有味地啃咬着腿骨。他轻轻嘘了口气，抱起惊雷，把脸贴了过去。 闪电跷脚仰望，发出吟吟轻吠。 刀疤很满意两条犬崽的表现 。他的感情更倾向于惊雷。 他把两条犬崽带到一块凹地里，继续考验它们。 凹地里植被茂盛。 刀疤把两条犬崽藏进植被茂盛之地，然后向远处奔去，隐藏起来。他没有听到呻吟声，那往往是惊慌错乱的表现。 两条犬崽嗅闻一番，沉着、冷静地向某个方向爬去。 一些硕大、坚硬的植被大大影响了它们的行动。它们或是 钻过去，或是压倒植被从上面爬过去。它们相遇了，互相 望一眼，向同一个方向爬去。它们一边紧跑慢赶，一边低 头嗅闻—寻找刀疤的气息。几天来，它们一直与刀疤相处，已熟悉了他的气息。空气中刀疤的气息时断时续。 有时候，它们停下来，那是因风向的缘故，把刀疤的气息吹散了。它们分头寻找。闪电率先找到了，轻轻哼叫 一声。惊雷一愣，转身跑了过去。两条犬崽会合到一处， 再一次向前跑去—附近有刀疤的气息。 刀疤确实就在附近。 它们看见了刀疤，兴奋地吼叫着，匆匆跑了过去。刀疤伸开两条长胳膊，两条犬崽顺势爬进他怀里。他看看这 个，瞧瞧那个，不知应该*先亲近哪条犬崽。 刀疤看了一下时间，与他预估的时间不相上下。他开始用不同的方法测试两条犬崽的反应能力，他或是跑到下风口，或是于途中改变方向，或是隐身于一块水泡处——水能搅乱他的气息。两条犬崽总能找到他，时间或短，或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