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尘烂漫系列丛书:雨送黄昏花易落-徐志摩与陆小曼的情爱世界

章  得成比目何辞死
一、没有祝福的婚礼
   
小曼与王庚虽然离了婚，但陆母对这件事一直耿
耿于怀因为当初与王庚的离婚协议是小曼的父亲背
着她办的，没有告诉她。此时的王庚正被捕狱中，而
逼他签字就等于乘人之危，是极不道德的。老两口为
此事还翻了脸，经亲友劝说才得以乎息。
此时的徐志摩为了尽快地被陆家接纳，与陆小曼
结婚，便经常去陆家走动。可是陆小曼的母亲却一直
对他是拒绝的态度这让徐志摩非常难堪，也让陆小
曼看得有苦难言，一面是徐志摩执著的鼓励，一面是
母亲冷漠的拒绝，陆小曼渐渐变得郁郁寡欢，没过多
：久又病了’这样一来陆母也没法坚决地阻止志摩来探
望自己女几的病情了。
    渐渐她也发现，女儿病情的好坏与徐的来访有很大的关系。做母亲的
就算想到再多的家法伦理，也比不上对独生女儿的疼爱。她看到陆小曼的
心病，想到徐志摩也许就是唯一能治疗她的良方了。所以当徐志摩委托胡
适向她提出与其女儿结婚的请求时，她心一软便同意了他们的婚事。
    1925年11月间，徐志摩在北京中街租了一处房子，小曼的家人也
同意让她搬过去与志摩同住了。
    陆家这边的家长同意以后，矛盾的焦点就集中在了徐志摩的父亲徐
申如这边。本来徐申如对儿子同张幼仪离婚一事就心存不满，如今知道
事情的真相后，对徐志摩的举动更是深恶痛绝，大为反对。不过知道父
亲*信服胡适，恰好胡适又要去南方治病，徐志摩便央求他帮忙趁机说
服自己的父亲。
    送走了胡适，二人还是不放心，便又给他去了封长信。徐志摩在信
中说他与小曼已在蜜缸里浸着，所有可能的隔阂麻烦仇敌缝儿全没了．
剩下的只是甜，连小曼的爹娘也是十分地了解与体谅。现在唯一的问题
是赶快要一个名义上的成立，也就是正式结婚。父亲是必须要来北京一
趟的，还希望胡适能帮忙做做父亲的工作。要告之父母小曼是怎样的一个
人，他和小曼的感情已经到了什么样的程度，另外小曼的这次离婚完全是
她父母的主意，与小曼无关，只是王赓对待小曼的情形令二老实在看不下
去，所以不由得他们不反过五十年的旧脑筋决定离婚。一定要让父亲明白
王赓夫妇不是他拆散的，至于他与小曼的浪漫细节自然是用不着他讲了。
    *后，他还是婉转地表达了自己的要求，  “我爸妈待我太好了，我
有大事不能不使他们满意，因此我要爸来(妈能同来当然更好)，亲自
来看看眉，我想他一定会喜欢她的。”
    志摩边写信，小曼便趁他不备，不住地捣蛋。在这封信的空白处．
见缝插针地添了几句凑足气氛的话语：  “先生，他这封信写了三天——
你问他怎样写的?”  “摩好福气，娘爱他极了。”在信的*后，小曼写
道：  “先生!并非是我老脸皮求人，求你在他爹娘面前讲情，因为我爱
  摩，亦须爱他父母，同时我亦希望他二老亦爱我，我受人的冷眼亦不少
了．我冤的地方亦只你知道。”
    但令他们失望的是，徐申如的态度并没有想像中的那么容易改变，
胡适的努力收效甚微。当年儿手役有征得他的同意便离婚已属大逆不
道，如今又娶一个离过婚的女人，更是有辱门风，他相信这样的女人不
可能带给儿子安定的生活。
    无奈之下。徐志摩只得亲自回家做父亲的思想工作，打消他的成见。
可没有想到的是，说服工作竟这样的艰难。父亲一见到志摩，就先坦诚
地表达了自己的愿望：  “你要是想结婚，就必须先征求幼仪的意见。我
要见了她的面，得到我儿媳妇明确的表态，看她同意不同意，我才能决
定。”他故意把“我儿媳妇”几个字说的特别重，特别大声。
    这下徐志摩可着急了：  “可是我们已经离婚了，在柏林签署了离婚
文书，在《新浙江报》上也登载了离婚声明。”
    徐申如不耐烦地摆摆手：  “我不管这些，你们在德国离婚，没有双
方家长在场的认可，说解除就解除的婚姻不算数的，幼仪仍然是我徐家
的儿媳妇。只要她不同意离这个婚，你就别想着再结婚了。”说着转身
而去，留下已气得说不出话来的志摩站在原地。
    徐志摩明白，父亲就是想用张幼仪作为一张挡箭牌阻止自己的婚事，
但又没有其他办法，他只好发电报叫张幼仪回国。可是由于战争的关
系．张幼仪一时回不了国，这中间有半年多等待的时间。这段时间对于
相恋的人来说是漫长而焦急的，就像没有尽头似的。徐志摩也不知道远
在北京的小曼的情况，只能用一页页蕴满浓情的情信传递思念之情。
“眉眉，这怎好?我有你什么都不要了。文章、事业、荣耀，我都不要
了。诗、美术、哲学，我都想丢了。有你我什么都有了。抱住你，就好
比抱住整个的宇宙，还有什么缺陷，还有什么想望的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