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月双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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插图： 后记 启功先生与世长辞，我的心中满含深深的悲痛和缅怀之情。启功先生是我*崇敬的长者之一，这不仅因为启功先生是当代著名国学大师、一代书画大师，更因他独具的人格魅力：笃实厚道、谦和、慈祥、虚怀若谷、儒雅幽默、包容无际。启功先生和我的父亲陈少梅是至交好友，又是我的母亲冯忠莲的老师一一20世纪30年代末，家慈在北京辅仁大学美术系读书时，启先生教她中国美术史。1988年后至2001年她去世前，他们又同在中央文史研究馆共事。因此，我们对他的感情，正所谓“高山景行，私所仰慕”。在我们和启先生的交往中，启先生总是把我们当做朋友，没有半点名人或长辈的架子，至今每每回想起，仍然感到十分亲切与留恋。早在20世纪60年代，启先生还住在小乘巷胡同的时候，我的妹夫米景扬在荣宝斋工作，经常因为荣宝斋的业务去麻烦他。那时他身处逆境，却不改其乐，总是那么达观、坦然、幽默。到90年代末，启功先生的处境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有了数不清的头衔，但是他却依然故我，仍然那么和蔼、谦逊，看不见半点的傲气和俗气。在几十年的时间里，始终不变的，还有他待人处事的态度。岁月悠悠，我们与他来往之勤，以及我们所受教益之多，难以赘述。其中启先生为天津人民美术出版社出版的《陈少梅画集》写序一事，令我记忆犹新。1983年8月17日，景扬接到启老的亲笔请柬，启功先生于和平门全聚德烤鸭店宴请荣宝斋几位先生，席间，启先生问景扬：“你*近在忙些什么？”景扬告诉启先生说：“明年是少梅先生去世30周年，天津人民美术出版社准备出一本《陈少梅画集》，他正在收集和翻拍陈先生的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