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痕

　　《烟痕》：　　“不是这样的，是她自己反身搂的我。”　　“放你娘的屁。我再不是好东西，也不能跑到翠兰这里来偷你人。”　　“他不是偷你人，是把你错当翠兰了。给我狠狠打，看他以后还敢来欺负我浦家人不。”有金爷爷说过，拂袖而去。大和又给打得七死八活。　　“别打！谁再打，老子就打死谁。”四虎从人群里站出来一声怒吼，镇住了屋里所有人。只见他走进大和边，对蜷缩在墙角的他说：“你把真实情况说出来，不说，这个黑锅你是背定了。”　　大和抹抹鼻血，对四虎说：“四爷啊，我中套了。”　　“慢慢说。”四虎说。　　“今二鸿会我去大庙塘捕鱼，路上，走到草墩，他把锁儿支开，对我说，翠兰怀有两个月身孕，一村人无不怀疑是你作的孽。我听了，火冒三丈，要打他。他见我要打他，悄悄对我说，怀是怀上了，这个不假。谁作的孽？人多怀疑是你大和。但他不怀疑，因为他说他知道另有别人。我问是谁，他不愿说。在我一再逼问下，他神秘地告诉我，说他了解情况，这个人今夜三更必去翠兰那，为什么？因羊骚不在家，翠兰病又不轻，他不放心她。并装着好心样，劝我夜来捉，捉住，就明白这人是谁了。不然，难刷清身子。听他话，就躲进柴堆瞟。三更后，果见有个影子走进了羊骚家，于是就轻悄悄跟了上来。刚来门边，人还未看清，谁知她像长有双后眼似的，一个反转跑来，将我紧紧抱住，抱住就喊说有人强奸她。我听声音，她不是别人，原来是大牙。我给她喊怕起来，想挣脱跑去。不知她哪来那大力量，死活挣不脱。”　　“二鸿讲那人，没跟你说是男人还是女人？”　　大和嗫嚅了下，回：“没。”　　“哈哈！二鸿拿你穷开心，你却当真，真是个大萝卜。”四虎可能想把问题化轻，笑着说。　　问题不会这么简单，把二叔叫来，问个究竟。浦有金说完就去了。二鸿跟着有金姗姗地来了。有金把大和前面说的话讲给他叔听，问：“这些话是你跟他说的吗？”　　“他放他娘臭狗屎屁。我怎可能跟他开这个天大玩笑，绝没有的事。”二鸿头一甩，不肯认账，走去了。“你——”大和见他不认账，指着他背影，气得说不出话来。“都别瞎脏污了。你们胡闹哄，也不怕把翠兰给气死。”茂江在人群里大吼了起来。　　“妈嘞！翠兰这工夫未吭声，不会出事吧？”四姥姥惊恐地说。说完就去敲翠兰的门。房门紧闭，里面静悄悄。四虎见不妙，一脚踢去，门倒下来。茂江端灯往房里一照，四姥姥见翠兰悬挂在梁上，大惊失色，喊道：“不得了了，翠兰上吊了。”众人蜂拥人了房。茂江同四虎同时喊出声：“快救人！”于是，个个手忙脚乱，七弄八弄将翠兰从梁上解下来。茂江把翠兰放上床，对一屋里人说：“直把把，冰冷冷，早死了。”四姥姥听早死了，走进床沿，伏尸大哭起来。只听她哭道：“我可怜的儿呀，你怎走上这条路。你走丢下你儿，叫他小小年纪日子怎么过。你心苦，病折磨，我清楚。可你跟我讲，慢慢巴来着，等巴得大虎回来好区处。我听了好高兴，想你有这存想无碍处。谁料得，你中途生变故，是不是*近大病又发作，是不是望大虎回来望断天涯不见人归所，是不是嫌我对你少照顾，是不是——”哭到这，吕妈上前拉开四姥姥，说：“别只顾哭了，叫男人们出去。我们给她洗个澡，把她新衣找出来穿上。可怜。”说完，自己呜呜哭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