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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德国人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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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德国人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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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的一本书

2022-05-15 23:27: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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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文详情
  • ISBN:9787544769433
  • 装帧:简裝本
  • 册数:暂无
  • 重量:暂无
  • 开本:32开
  • 页数:380
  • 出版时间:2017-09-01
  • 条形码:9787544769433 ; 978-7-5447-6943-3

本书特色

本书是德国著名政论家与历史专论作家塞巴斯蒂安·哈夫纳青年时代的回忆录。全书始于1914年夏天*次世界大战爆发前夕,结束于1933年底,即哈夫纳在“候补文官营区”通过“世界观教育”之际,而那一年正是第三帝国元年。在本书中,哈夫纳着力展现了两个实力悬殊对手之间的决斗:一方是强而有力且肆无忌惮的国家,另一方则是一个既渺小又名不见经传的平民青年。作为一个成长在两次世界大战之间的普通德国青年,作者生动描述了那一代青少年的成长过程、心理状态以及他们所亲历的国家和社会的变迁。

内容简介

《一个德国人的故事》是一部不同凡响的作品,集奇人、奇事、奇书于一身。它撰写于1939年,但在六十一年以后才首度与世人见面。本书出版后,受到了媒体的广泛好评,并被书评界誉为“2000年度德国出版的*有价值图书”。《美国图书馆协会书目》将本书与《安妮日记》相提并论,称之为“书中瑰宝”。德国《时代报》于2002年秋将本书列入德国学生必读的五十本图书之—,而同时入选该书单的包括歌德的《浮士德》与《少年维特的烦恼》、卡夫卡的《审判》及《短篇小说集》、马丁·路德翻译的《马太福音》、托马斯·曼的《威尼斯之死》、特奥多尔·施托姆的《白马骑士》等世界文学名著,由此可见本书的重要性。

前言

译序 良知即为其心中之尺度
本书德文版原名《一个德国人的故事:1914至1933年回忆录》。作者塞巴斯蒂安?哈夫纳为20世纪德国*著名、影响*深远的政论家与历史专论作家。
《一个德国人的故事》撰写于1939年,过了六十一年以后才首度与世人见面,被书评界誉为“2000年度德国出版的*有价值书籍”。德国《时代报》还于2002年秋,将本书列入学生必读的五十本书籍之—,其中包括了歌德的《浮士德》与《少年维特的烦恼》、卡夫卡的《审判》及《短篇小说集》、马丁?路德翻译的《马太福音》、托马斯?曼的《威尼斯之死》、特奥多尔?施托姆的《白马骑士》等世界文学名著。本书之重要性由此可见一斑。
在此之前,《美国图书馆协会书目》已将本书与《安妮日记》相提并论,称之为“书中瑰宝”。美国《评论月刊》指出:“这本大师之作……娓娓道出希特勒帝国难解的重重谜团,几乎令现代探讨同一主题的长篇大论均瞠乎其后。”德国*著名的希特勒传记作者约阿希姆?费斯特亦撰文表示:“这本小书足可取代一整个书架的报道文学作品。”
哈夫纳1907年12月27日生于柏林市, 1999年1月2日逝于柏林市,享年九十一岁。其生平充满传奇性,20世纪德国史几乎等同他个人的历史。柏林市长埃贝尔哈特?迪普根即曾发表悼词表示:“塞巴斯蒂安?哈夫纳的一生,体现出许多德国人在本世纪的命运。”
他去世之前几个月,“德国第二电视台”历史节目的负责人古多?克诺普教授亦撰文表达舆论界对其高度的评价:“他的写作能力,在德语地区几乎无人可出其右:其语言强而有力、扣人心弦、优美雅致并富于独创性。哈夫纳是名副其实的全民作家,他在大战结束以后,通过书籍、专栏及随笔,独自向德国读者传播历史知识与历史意识。这是旁人所无法企及的。有人因此对他心生不满,其功成名就更招来了妒忌者。……哈夫纳天赋异禀,有办法将论点极度尖锐化,以石破天惊的方式,把众人习以为常的事物改弦更张呈现出来,借此发人深省。”
《一个德国人的故事》为哈夫纳早年的作品,但已多方面显露其日后的语言特质。全书始于1914年夏天**次世界大战爆发前夕,结束于1933年底,即哈夫纳在“候补文官营区”通过“世界观教育”之际。众所周知,1933年就是“第三帝国”元年。
作者将二十年来的德国历史与个人遭遇合而为一,称之为“亲身体验历史”。而1914至1933年间,正是德国开始出现“大地震”的时代:哈夫纳入学不久,战争便结束了他的童年。他以“小沙文主义者”及“待在家中的战士”等方式,兴高采烈地期待“*后胜利”的到来。结果,德意志帝国在他小学毕业前后战败并闹出革命,变成了“没有共和党人的共和国”(魏玛共和);德国必须割让七分之一的领土、十分之一的人口,并且每年支付巨额赔款。当时街头出现的“义勇军”,被哈夫纳视为日后纳粹“冲锋队”的前身。
他上初中时几度发生内乱、政变和内战,德国濒临解体。他就读高中以后,德国币值于1923年不断狂跌,马克对美元汇率以4.2兆比1收场!也就在那一年,德国传统的价值观沦丧殆尽,凡事皆见怪不怪。各方妖魔鬼怪亦纷纷出笼,其中一人表现出“有如癫痫症发作一般的动作”。那个人便是希特勒,但希特勒正式登场的时刻尚未到来。德国经济于同年底恢复稳定,进入“黄金的20年代”,各路“救世主”被迫重返冬眠状态。
哈夫纳本人则已蜕变为自由派的国际主义者。
哈夫纳进入大学研读法律前夕,魏玛共和国首任总统弗里德里希?埃伯特去世,由兴登堡元帅接任——此人日后将任命希特勒出任总理。不过,当时的实际执政者为施特雷泽曼,以外长(副总理)的身份为德国带来安定。柏林成为国际色彩十足的文化之都,哈夫纳也自懂事以来首度经历和平的日子。但是,一般德国人并不晓得应如何享受“无聊的”自由生活,只想再度进行集体冒险行动。
施特雷泽曼于1929年猝逝以后,已无任何政党可获得过半数支持。兴登堡乃架空国会的内阁同意权,径自任免总理。他任命布吕宁接任总理时,全球正面临经济大恐慌,德国失业人口暴增至600多万,妖魔鬼怪再度跃跃欲试。布吕宁乃以“手术获得成功,病患已经死亡”,或“阵地固守下来,人员全部损失”的模式,以反民主的措施维护魏玛共和,结果值得捍卫的事物所剩无几。
哈夫纳大学生涯的末期,乱局蓦然重返。纳粹在1930年国会大选中,从一个令人发噱的小党跃升为第二大党,从此希特勒的阴影不断笼罩德国。布吕宁下台之后,相继由投机取巧的巴本和性好权谋的施莱歇组成短命内阁。同时,纳粹于1932年两次国会大选中成为*大党。德国于是在哈夫纳大学毕业前后变天,1933年1月底由希特勒上台组阁。
纳粹上台还不到一个月,哈夫纳就在化装舞会上结识一位犹太少女(他日后的妻子)。结果那场舞会被白面金发的“黑衫队鲨鱼面孔”强力驱散。两天以后,国会大厦遭人纵火(可能为自导自演),兴登堡立即在纳粹催促下签署《护民卫国行政命令》,限制德国人的言论、集会及新闻自由,德国自此处于戒严状态。接着,新国会通过临时修宪案(《授权法》),将立法权拱手交给政府。此后,希特勒即以“合法”方式肆意集权,几个月之内已将各级政府及组织全面纳粹化。
纳粹接着在同年4月1日展开抵制犹太人的行动。哈夫纳对犹太女友的爱意却变得愈发坚定,因为“没有人可以强迫我去抵制她”。可是当他与女友前往野外踏青时,却有一班又一班郊游的学童兴高采烈对着二人喊道:“犹大去死!”
哈夫纳毕业以后在“柏林高等法院”实习期间,纳粹“冲锋队”袭击该院,将所有犹太裔法官及律师撵了出去,法院被迫关闭一个星期之久。接着有“黑衫队员”取代犹太人出任高院法官,要求其他法官不得拘泥于法条,从此希特勒的旨意取代了法律,德国司法体系乃沉沦至令人匪夷所思的地步。可是,当时德国从左到右的政党均丧失道德勇气,以致束手就范或自动解散,德国变成了法定的“一党国家”。作者的朋友或已投靠纳粹而与之形同陌路,否则即已流亡海外。*后只剩下哈夫纳昵称为“查莉”的犹太女友,陪伴他度过苦难期。
哈夫纳是“血统纯正的雅利安人”,从未参加任何政党及政治活动,除了女朋友是犹太人之外,全无“污点”可言。尤其纳粹企图建立“国家社会主义新法学”,他身为新生代法学家,正是新政权极力拉拢的对象。可是,哈夫纳既无意舍弃犹太女友,更不愿于此环境下出任公职。在他眼中,纳粹就是自己所珍惜之一切事物的敌人,于是不断抗拒诱惑,并逐渐走上抵抗之路。然而,能供他选择的抵抗方式极为有限,只能“过着不泛政治化的生活”和“不与狼共嗥”。哈夫纳一度在盛怒之下打算移居巴黎,但其父坚持他必须先通过国家考试及获得博士学位,为学业画下完美句点。作者听从了父亲的意见,可是为了取得参加考试的资格,被迫连续数周接受纳粹的集体洗脑教育。
以上即为全书大致的故事背景。虽然哈夫纳撰写至此即已收笔,不过其原意是一直撰写至1939年。我们不妨将有关本书的后续发展简单过目一下。
哈夫纳一通过国家文官考试,便于1934年初前往巴黎。他在该地停留半年并完成博士论文,接着返回德国成为自由作家。哈夫纳前往巴黎之前,已开始为一些德国报纸撰稿,通过隐喻来表达对“第三帝国”的不满。他投稿的主要对象,就是具有二百年光辉历史的《福斯日报》。可是在他回国之前,《福斯日报》早就承受不住纳粹政府的一再打压(一年之内即有2000多位记者遭勒令退职),已经被迫停刊。这位日后的政论大师失去了自由创作的空间,只得在《珊瑚报》撰写轻松小品,然后为《淑女》流行服饰杂志负责编辑工作。
祸不单行的是,纳粹政府在1935年9月颁布《纽伦堡法案》,禁止“雅利安人”与犹太人通婚,以“捍卫德国的血统与荣誉”。哈夫纳与犹太女友埃丽卡?希尔施无法缔结良缘—那是非法行为!而埃丽卡的身份证件还被大大盖上字母J,标明她是犹太人(Jude)。
埃丽卡在1938年初移民英国。哈夫纳随即于同年8月作出*后决定,选择了犹太女友和流亡生涯,与埃丽卡先后在剑桥及伦敦过着贫困潦倒的生活。纳粹时代的德国流亡者多半为犹太人或曾经参加“不正确政党”的人士。哈夫纳与之不同,在纳粹时代并未直接遭受迫害,纯粹遵照自己的良心来做事。“只问是非,不看立场”即为哈夫纳此后一生的写照。无怪乎哈夫纳去世以后,德国《明星周刊》誉之为“德国的道德良知”。
作者在英国终于获得自由发挥的天地,可以畅所欲言。他不想牵累留在德国的亲人,于是不使用本名——莱蒙德?普雷策。他结合了作曲宗师塞巴斯蒂安?巴赫(Sebastian Bach)姓名的前一半,以及莫扎特《哈夫纳交响曲》的标题名称,作为自己的笔名,同时借此展现自己对“另一个德国”的怀恋之情。此后他即以塞巴斯蒂安?哈夫纳之名卓然于世。
哈夫纳抵达英伦三岛之后开始撰写《一个德国人的故事》。他才写了一半,纳粹德国就在1939年9月1日入侵波兰,英国乃对德宣战。于是哈夫纳把这本具有强烈个人色彩的著作永远搁置下来,改弦更张以政治作为探讨重点,写出一本名为《论德国之双重性格》的小册子。英国在1940年与德国交火,哈夫纳是敌国公民,于是两度遭到拘留,险些被船运至加拿大集中监禁——依照当时德国潜艇活跃的程度,哈夫纳不无永远消失之虞!幸好就在这个关键时刻,《论德国之双重性格》被丘吉尔规定为内阁人手一本的读物,哈夫纳不但从此躲过牢狱之灾,进而在英国新闻界打响名号,并于1948年正式成为英国公民。如此一来,哈夫纳当初写下《一个德国人的故事》这本回忆录,似乎就意味着着自己与德国的永远告别。
可是在1954年的时候,西柏林出现了一位英国《观察家报》驻德特派员。他很快就成为广播、电视访谈节目的常客。德国大众起初觉得奇怪,为什么那位记者的德语听不出外国口音?后来人们才逐渐晓得,原来他从前是德国人。那位“英国记者”当然就是哈夫纳。
到了1961年,哈夫纳重新投效德国新闻界,先后为《世界报》和《明星周刊》撰写专栏,并从1970年代开始著述历史专论。过去他向英国人介绍德国,此后的职志改为向德国人解释自己的国家,成为一位特立独行、无法被归类为“右派”或“左派”的媒体工作者。他写出的政论,经常在德国政坛投下一颗炸弹;而他撰写的历史书籍,例如《解读希特勒》或《不含传说的普鲁士》,皆为经典名著。其中《解读希特勒》一书,更是国际间评价*高、销路*广的希特勒专论,曾经连续四十三周在德国畅销书排行榜名列前茅,让不少专业历史学家觉得很不是滋味。
《一个德国人的故事》更是一本不同凡响的作品,集奇人、奇事、奇书于一身。德国《明镜周刊》即曾表示:“我们彷佛闻到了1930年代初期柏林的空气,当时哈夫纳已经预见了希特勒上台后即将成形的灾难。”“中部德国广播电视台”表示:“这本青年时代的回忆录,以难得一见的方式,精确而深刻地描绘出纳粹主义崛起的时代氛围。”英国《泰晤士报文学副刊》的评论是:“哈夫纳通过卓越的观察力与想象力,以生动逼真和令人信服的方式,呈现出德国百姓的心理状态……其深刻的见解说明了希特勒如何得以大权在握。”美国《密尔沃基新闻卫报》称赞道:“哈夫纳就像是但丁的‘地狱’向导,以详尽细节描绘出德国逐渐落入纳粹手中的经过……全书风格清新、立论直接,而且充满奇妙的个人色彩,是一本引人入胜的著作。”美国《华尔街日报》誉之为:“**流的杰出回忆录。”德国《世界报》则称之为*伟大的“流亡文学”作品之一。
《一个德国人的故事》在21世纪开始不久即已成为世纪经典名著。不过这种空前的盛况起先相当出人意料之外。哈夫纳生前从未提及此书,其子奥利弗?普雷策于整理遗物时才意外发现早已泛黄的打字稿。尤其哈夫纳自1987年以后即因年老体衰而无法继续创作,逐渐自一般人的记忆中淡出。更何况全书撰写于六十一年前,完成了一半就因为第二次世界大战爆发而束诸高阁,甚至部分文稿已经散失。无怪乎德国出版社(Deutsche Verlags-Anstalt)出版社印刷3万册以后,即认为此数量应可绰绰有余。
结果这本来自一甲子以前、中道而止的遗作,在2000年夏末付梓以后立即造成轰动,不但连续数月在德国销畅书排行榜名列前茅,更成为圣诞节的热门礼物。一年内仅仅在德国就售出了32万册。中译本所采用的*新增订版于2002年中面世时,《一个德国人的故事》已经再刷了十几次!德国更出现迄今未衰的“哈夫纳热”,其20世纪30和40年代为德、英报刊撰写的论述也纷纷被集结成册发行。
国际间的反应也颇为类似。本书英文版发行人魏登费尔德勋爵曾向“伦敦犹太文化中心”发表演说表示:“《挑战希特勒》(Defying Hitler)是一本*出色和*富于想象力的书籍,是我们所出版过的*重要书籍之一。”(《挑战希特勒》为本书英文版书名)。连远在天涯海角的新西兰“旺阿努伊”(Wanganui)图书馆也传来佳评:“哈夫纳撰写伟大历史论述,并将读者身历其境地带入当时日常生活的能力令人叹为观止。这是一本非凡的著作,值得一再咀嚼玩味,并将书中所述牢记在心。这是每个人都必须一读的著作——不论是否曾经阅读过有关纳粹德国的书籍。”
2001年下半年,情况一度有所改变,德国报刊突然出现攻诘《一个德国人的故事》的文字。哈夫纳一生充满争议,为右派眼中的“左派”和左派眼中的“右派”,几十年来得罪了不少人。其身后所获得的热烈赞扬,更令那些人由妒生恨,想利用他无法还手的机会,一举将之彻底击垮。率先发难者是一位退休的艺术史教授于尔根?保罗。他在8月10日公开表示,《一个德国人的故事》只可能完成于第二次世界大战结束后,理由是书中出现一些此前没有的用语,例如“*后胜利”(Endsieg)是第二次世界大战末期的用语,而柏林地铁站在20世纪30年代年代还没有“电动手扶梯”……他的说法很快即遭驳斥:**次世界大战时德国已在谈论“*后胜利”,柏林地铁站于1927年即已使用电动手扶梯。
但“柏林自由大学”历史系教授亨宁?克勒六天后向保罗提出声援,发泄郁结已久的闷气。他表示:许多事情是哈夫纳当时根本不可能晓得的,所以文稿伪造于20世纪60年代或更晚,然后放置于身后可被人“意外发现”之处,借以展现自己的“过人才智”并“制造卖点”。“专家”言之凿凿如此表示之后,德国新闻界对本书的评价暂时变得比较保守,甚至有些不知所措。
哈夫纳之子于是写下出书的来龙去脉,将之收入2001年增订版(“后记”的部分)。同时他主动将原稿交付“德国联邦刑事局”鉴定。“联邦刑事局”依据纸张的同构型(特殊英国规格:19.8×25.2cm)、纸张的水印及年代(1936年开始出现)、所使用的打字机(分别为德国1929及1928年的机型)……在两个月后提出鉴定结果:“原稿完成的时间绝不晚于1939年。”
新闻界还发现,许多哈夫纳“当时不可能出现的观点”,在1940年出版的《论德国之双重性格》早已白纸黑字表达出来。整场闹剧自此落幕,哈夫纳的声誉更是如日中天。接着,在2002年3月又发现两份遗稿,于是《一个德国人的故事》出现了*终的版本——*新增订版。
攻讦哈夫纳的理由虽然五花八门,但其中*主要的原因之一,就是哈夫纳打破了一个历史神话。
希特勒虽然是被探讨得*频繁的20世纪历史人物,可是“希特勒现象”始终无法被完全解释清楚。某些新闻界和史学界人士甚至在有意无意之间,将希特勒及纳粹时代“淡化处理”,并把大多数德国人呈现为纯粹的受害者。许多经历了纳粹时代的德国人,更可在后生晚辈质问的时候,堂而皇之地表示:“当时的许多事情我们根本就不晓得。”哈夫纳却在《一个德国人的故事》里面,从20世纪30年代一个平凡德国人的角度,点出了即将成形的灾难。这只能表示,当时凡是还没有闭上双眼或者视若无睹的人,都不可能看不见纳粹的暴行和集中营,以及即将出现的战争与大浩劫。
本书的价值不在于作出了预言,因为那些都是我们今天已经晓得的事情。其真正的意义就是,哈夫纳入木三分地描绘出他那一代人在两次世界大战之间的成长过程、心理状态和社会变迁。同时,他以*生活化、*直接的方式告诉我们,纳粹的“世界观”如何一步步渗入每个德国人的私人生活领域,*后演成千古悲剧。纳粹在本书撰写时仍为“现在进行式”,使人产生身历其境的感觉,阅毕以后不觉惊呼:“难怪会变成那个样子。”美国的亚马逊网络书店的书评即表达出各国读者的普遍反应:“想知道希特勒为什么有办法上台吗?答案就在这里!”本书也连带使人对21世纪的时局进行省思。除了德国以外,许多欧美国家的读者均表示:“同样的事情今天也可能在我国重新发生。”德国《明星周刊》甚至在2000年非常露骨地表示:“哈夫纳的作品提出一个很简单的问题:当我们面对下一次考验的时候,果真会有把握作出较佳的表现吗?”
哈夫纳在《一个德国人的故事》的序幕指出,书中有一个“秘而不宣的道德寓意”(哑谜)。哈夫纳战后的作为,似乎就为这个道德寓意作出了*佳的解说:纳粹其实并没有那么可怕,真正可怕的就是当时德国人的集体软弱和集体精神错乱——他本人也不例外。如果不在事发当时立即提出异议,日后将不再有置喙的余地;他在希特勒上台的时候也曾采取“置身事外”、“事不关己”的做法,*后只得期待外国用武力来拯救德国。当他流亡英国撰写本书的时候,还想“打自己一记耳光”。因此,哈夫纳在德国新闻界重新起步以后,采取了类似“宁鸣而死,不默而生”的做法,对当政者的不当措施立即严辞批判。他思虑周密、直言不讳,成为令任何政治人物头痛的对手。
例如在1968年一年之内发生的两起著名事件,就充分展现了哈夫纳敢做敢当的行事风格。当时,西德政府准备查禁极右派的“国家民主党”,他立刻提出反对意见:“党禁意味着议会民主因为畏惧死亡而进行的自杀!”(虽然他反对该党)。西德政府稍后也对左派学生的“议会外反对运动”进行铁腕镇压行动,他这个六十一岁的老头子于是和学生一起走上街头!
时人对他的评语是:“哈夫纳从不向威权低头屈服。他经常以绊脚石的姿态出现,有时更完全弃自己的前程于不顾。”他去世的第二天,《柏林晨间邮报》更发表了一篇名为《良知即为其心中之尺度》的专论:“随着哈夫纳的去世,德意志联邦共和国不但失去了*严厉的批判者,同时也失去了*聪明的捍卫者!”
周全
2005年2月于台北

目录

译序 良知即为其心中之尺度
**部 序幕
01 哑谜
02 历史事件的不同强度
03 **次世界大战爆发
04 一场国家大戏
05 “十一月革命”与德皇退位
06 革命的破坏者与“义勇军”
07 内战的“战火洗礼”
08 卡普政变
09 拉特瑙部长遇刺身亡
10 群魔乱舞的1923年
11 平淡的施特雷泽曼时代
12 “体育病”
13 施特雷泽曼之猝逝——末日的开端
14 严峻的布吕宁时代
15 准备就绪
第二部 革命
16 我的父亲——普鲁士清教徒
17 假革命(1933年2月)
18 柏林的嘉年华舞会
19 国会大厦纵火案
20 “第三帝国”的诞生(1933年3月)
21 生活正常如昔
22 真革命
23 柏林高等法院的沉沦(1933年3月31日)
24 查莉——两段奇特的插曲
25 抵制犹太人的行动与弗朗克·兰道之流亡
第三部 告别
26 什么是真正的历史事件?
27 与狼共嗥(1933年4月)
28 旧世界的解体
29 三种“置身事外”的诱惑
30 一群朋友的分崩离析与“科佩尼克大屠杀”
31 自己祖国之内的流亡者
32 异族统治是否胜过纳粹统治?
33 不真实的夏天
34 泰蒂重返柏林
35 你怕我,我怕你——“第三帝国”的精髓
36 抵达于特博格候补文官营区
37 于特博格的“世界观教育”
38 “我”而今安在?
39 被“同志化”的德国人
40 两个狂欢晚会
后 记
增订版说明
大事年表
展开全部

节选

31 自己祖国之内的流亡者
不问世事的做法,到头来只是徒劳无功而已。不论退隐至何处,都躲不开自己原本避之惟恐不及的东西。我终于明白,政治事件与私人生活之间的分野,已被纳粹革命连根铲除。此后即无法再将那场革命视为单纯的“政治事件”。它不但发生于政治领域之内,也出现于每个人私底下的生活当中。其作用能力就像毒气,可穿透任何墙壁。而若想彻底摆脱这种毒气,唯一的解决办法就是溜之大吉。这意味着移民国外:告别自己的出生地、自己的语言和所接受的教育,尤其必须切断与祖国的联系。
1933年夏天,我也开始在这方面作好告别的准备。我早已习惯了大大小小的别离,不但失去了自己的朋友,还看见原本跟我和睦交往的人,现在或已形同谋杀者,或已与我为敌,不惜把我交给“盖世太保”宰割。我可以感觉出来,构成日常生活氛围的元素已散逸无踪。普鲁士司法界声名卓著的机构,早就在我眼前向下沉沦。书本中的世界与自由讨论的天地,现在已成过眼烟云。以往的观点、意见和思想架构有如槁木死灰,变得完全不合时宜。我几个月以前还合情合理的生涯规划及灿烂前景,它们而今安在?
一切都变得险象环生,连我对人生*基本的观感也出现了变化。各方面的告别带来痛苦之后,又产生令人晕头转向的麻醉作用。我失去了脚踏实地的感觉,就彷佛在一个空空如也的房间里面悬浮晃荡——轻飘飘、慢吞吞,而且不再有法律的保障。新出现的各种损失与告别几乎不再造成痛苦,反而带来一种事不关己的感觉,或者让人心生一念:“好吧,即使少了它也没什么大不了。”我觉得自己虽然变得更加贫乏,但也少了许多牵挂。尽管如此,这种告别——心中对自己国家的告别——实在令人难以消受,而且痛苦万分。它来得断断续续、时进时退。有时我根本难以想象,自己终究会鼓起勇气拂袖而去。
我在此讲述自己的心路历程时,这种情形同样并非我个人的偶发事件,而是成千上万人的共同遭遇。
3月和4月的时候,我的眼前已经持续上演“一头跌进污秽”的情景——其中伴随着爱国主义的激情,以及“民族主义”的胜利吶喊——这早就令我憎恶不已,有时愤怒得表示打算移民出去,不想再跟“这个国家”有任何瓜葛。我宁可在芝加哥开一间卖香烟的小铺子,也不愿意在德国担任国务秘书……当时,那还只不过是意气用事而已,并不能够完全当真。可是现在的情形已经迥然不同。在这个六合萧条、寒风凛烈的月份,我已经认真考虑,是否的确应该离开自己的国家了。
现在的我已非德意志民族主义者。上次世界大战前后盛极一时的“体育俱乐部民族主义”,早就令我深感恶心。可是今天,它却对纳粹党徒产生精神上的推动力,使他们养成既贪婪又幼稚的乐趣。他们希望看见自己的国家,在世界地图上成为一个巨大的彩色斑块,而且还会变得越来越大。各式各样的“胜利”,为他们带来了获胜者的快感。别人低声下气所承受的屈辱,使他们乐在其中;别人心头出现的恐惧,成为其津津有味的享受对象。他们以“纽伦堡名歌手”的方式,极力自卖自夸其民族特质。他们更彷佛自慰一般,大肆宣扬“德意志”之心、“德意志”之情、“德意志”之忠诚,还鼓吹人人当“德意志”好汉,而且“要德意志本土化”。这一切早就令我大起反感、深深作呕,不愿为之作出任何牺牲与奉献。
但这种立场并未阻止我继续成为相当不错的德国人。我对自己身为“好德国人”一事心知肚明——这往往也来自德意志民族主义的越轨举动为我带来的耻辱感。我与任何民族的大多数成员并无二致,如果自己的同胞,甚至整个国家做出了有损形象的行为,我会羞愧得无地自容。反之,倘若别国的民族主义者以言论或行为来侮辱德国之际,我会感同身受。可是,当别人出乎意料之外,赞誉我的国家、谈及德国历史上美好的一面、称道德国人某些优良民族特质的时候,我又引以为荣。
一言以蔽之,我是自己民族的成员,这就好像我是自己家庭的一分子。不过,我比旁人更有办法承受外人所作的任何批评,而且我并非一直与所有的家庭成员和睦相处。更何况,我并不打算为之投入我全部的生命,不愿意高喊:“我的家庭超越一切。”但我毕竟仍为其中的一员,而且我不会否认此点。想要放弃这种归属感、完全弃之于不顾,并学会把自己的祖国当成敌国看待,这绝非鸡毛蒜皮的小事。
我并不“爱”德国,那就好像我并不怎么“爱”我自己一样。如果真有让我喜爱的国家,那就是法国。但无论如何,即使没有纳粹存在,我对其他国家的好感,仍可能胜过我对自己国家的爱意。然而,自己的祖国具有独特的地位,这并非我所喜爱的任何外国能够取代的,因为它正是我自己的国家。如果失去了它,就等于失去了喜爱其他国家的资格,就会失去一切攸关国与国友好互动的先决条件——民族交流、异国间的情谊、彼此了解与学习、相互向对方展现自己的国度。
失去国家的人只会成为“无祖国者”,变得没有影子、完全丧失了出身的背景,*后顶多只是受到容忍而已。但在另一方面,若有人心甘情愿或在逼不得已之下,没有把移民国外的念头付诸行动,他就会在自己的家乡颠沛流离,成为自己祖国之内的流亡者!
可是,假如一个人出于自愿,而把心中对祖国的疏离感贯彻到底,终于避居国外的话,这样的行动就需要采取类似《圣经》的激进做法:“倘若你一只眼叫你跌倒,就把它剜出来丢掉。”许多人的情况和我一样,只差一步就要移民出去了,却始终无法痛下决心来这么做。从此以后,他们的思想和心灵充满着无力感,只能在恐惧之中,眼睁睁看着人家以他们的名义犯下累累罪行,却无法公开为自己洗脱罪责。他们陷入了治丝益棼的困境,面对一重又一重难解的矛盾:到底应不应该为自己的祖国作出牺牲,也就是牺牲掉自己的理性判断、道德规范、人性尊严及良知良能呢?
现在不是已经出现了别人口口声声所说的“德国令人难以置信之崛起”,值得他们为此奉献心力吗?只不过他们忽略了一点,即使他们不惜斫丧自己的心灵,而且有办法让全世界都见怪不怪,这也不会为国家或个人带来任何好处。他们同样没有注意到,其所谓的爱国主义(或者其眼中的爱国主义)不但会使他们牺牲自己,甚至连整个祖国都会沦为牺牲品。
正是这种爱国主义,终于让“告别”变得几乎无法避免——德国已经不再是德国。而摧毁德国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德意志民族主义者自己。旷日持久下来,“是否为了忠于自我,所以才必须离脱自己的国家”这个问题,变得显然只是矛盾的表相而已。表相背后的真正矛盾,却已经为各种五花八门的口号和陈腔滥调所遮掩。那个矛盾就是:所要的到底是“民族主义”,还是要“忠于自己的国家”?
我与志同道合者眼中的德国,不仅仅是欧洲地图上的一个彩色斑块而已。“我们的国家”,是一个由某些特质所共同组成的架构,其中包括了人道主义、全方位的开阔心胸、探索问题时的苦思冥想及深入彻底、对世界和对自己永不满意的态度,并且有勇气不断改弦更张进行尝试。它同时具有自我批判、热爱真理、就事论事、精益求精、追根究底等精神,于多样化的面貌之下略显笨拙沉闷,不过对即兴自由创作兴致勃勃。其行动迟缓而严肃,却又能够像玩游戏般富于创造精神,不断为自己塑造出新的形式,然后又觉得此路不通而另起炉灶。它除此之外的特质,还包括对于择善固执和特立独行作风的尊重、乐于助人、慷慨大方、多愁善感、具音乐才能。尤其重要的是,它享有很大的自由挥洒空间——缺乏既定的路线与方向,甚至说得上是漫无节制,但它也没有既定的窠臼,而且从不听天由命。
我们私底下引以为荣之处,就是自己的国家在精神层面具有无穷的可塑性。无论如何,那就是我们的国家,它与我们合而为一,让我们产生归属感。但那个德国现在已经遭到德意志民族主义者的摧毁与践踏,从此一去不返。如今早就摆明到底谁才是它的死对头,那就是德意志民族主义和“第三帝国”。想要继续对它效忠、继续归属于它的人,必须鼓足勇气才有办法作出这个认知,并为此承担一切后果。
民族主义——此即民族的自我吹嘘和自我祟拜——无论何时何地都绝对是一种危险的精神疾病,足以扭曲和丑化一个民族的面貌。其情况就类似虚荣心和利己主义对个人特质所产生的作用,能够颠倒是非、使一个人丑态毕露。不过跟其他国家比较起来,这种疾病恰好在德国具有*强烈的毒性和毁灭性。那是因为,“德国的”内在本质就是包容、开放和多元,并且就某种程度而言,还蕴涵了无私忘我的特性。

相关资料

这部大师之作……娓娓道出希特勒帝国难解的重重谜团,几乎令现代探讨同一主题的长篇大论均瞠乎其后。
——美国《评论月刊》
哈夫纳通过出色的观察力与想象力,以生动逼真和令人信服的方式,呈现出德国普通平民的心理状态……其深刻的见解说明了希特勒如何得以大权在握。
——英国《泰晤士报文学增刊》
这本青年时代的回忆录,以难得一见的方式,精确而深刻地描绘出纳粹主义崛起的时代氛围。
——德国中部广播电视台

作者简介

塞巴斯蒂安·哈夫纳(Sebastian Haffner),1907年生于柏林,逝于1999年,被公认为20世纪德国历史*重要的时代见证者之一。1938年移居英国担任记者,1954年以英国《观察家报》海外特派员的身份重返德国后,自1961年起先后为德国《世界报》《明星周刊》撰写政论专栏。哈夫纳著有一系列以历史为主题的畅销书,其中包括《解读希特勒》《从俾斯麦到希特勒》《不含传说的普鲁士》《一个德国人的故事:哈夫纳回忆录,1914—1933》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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