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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居四季
读者评分
4.9分

山居四季

春种秋收, 夏播冬藏。看花草结种, 听虫吟鸟唱, 在时节更替中领悟生命的秩序。作者以清新舒缓的文笔记录了他在山中的自然手作生活。

1星价 ¥25.0 (5.2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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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文详情
  • ISBN:9787514222869
  • 装帧:简裝本
  • 册数:暂无
  • 重量:暂无
  • 开本:32开
  • 页数:124
  • 出版时间:2018-08-01
  • 条形码:9787514222869 ; 978-7-5142-2286-9

本书特色

本书将带你我走进山居的四季,聆听自己的心声,寻找真正的幸福。作者以清新舒缓的文笔记录了他在山中的自然手作生活。春种秋收,夏播冬藏。看花草结种,听虫吟鸟唱,在时节更替中领悟生命的秩序。山间的每一个季节都是美丽的。山中的四季井然,就像人生,无论遭遇什么,都会像花儿一样美丽绽放。

内容简介

本书将带你我走进山居的四季, 聆听自己的心声, 寻找真正的幸福。作者以清新舒缓的文笔记录了他在山中的自然手作生活。春种秋收, 夏播冬藏。看花草结种, 听虫吟鸟唱, 在时节更替中领悟生命的秩序。山间的每一个季节都是美丽的。山中的四季井然, 就像人生, 无论遭遇什么, 都会像花儿一样美丽绽放。

目录

山之春 _01
初春之山花 _13
花卷温泉 _16
垦荒之事 _28
山之人 _34
七月一日 _50
夏食之事 _53
山之秋 _61
陆奥之音信 _82
不识寂寞之孤_93
山之雪 _99
十二月十五日 _110
过新年 _115
难融之雪 _121 时节之严苛 _123
展开全部

节选

山之雪
我对雪,情有独钟。每每遇到下雪天,我便会冲到屋外,让皑皑雪花覆我全身,从头到脚,无一处遗漏。此种体验,总能令我满心欢喜。
我移居至岩手县一座山林之中,此地地处日本北部,从十一月初始,便能观赏到落雪的绮丽景致了。待到十二月末端,极目远眺四野,便唯能望见苍茫白雪覆于地面。在我居所近旁的这一片区域,层积的白雪*高不过一米左右;然而,从小屋向北去,厚积的白雪便足有屋顶那么高了;而在某些低洼之地,深厚的积雪足以没过胸部。
小屋位于近山之地,距离邻村有四百余米的距离。这近处除去林木、旷野和些许耕地之外,四周只有一户居住人家。每到落雪深积时节,茫茫白雪覆满四野,半点不见人迹。至于窸窣人声和脚步声,便当然也是绝于耳际了。
雪落无声,不似雨滴哗啦啦落下。每每此时,即便是在屋内,也能感受到周遭的清寂宁谧,甚至会让人怀疑自己是否已失聪。虽然周遭沉寂悄然,但时而也能听见地炉中,木柴毕剥作响,还有那沸水在壶中欢腾的轻微动静。
此番闲静岁月,直至三月为止。
当积雪深达一米之时,在雪中行走便举步维艰,自然而然也无人光临小屋。从破晓到日暮,我便蜷坐于地炉近旁,烤火进食,抑或阅览和工作。独自宅居的时日久了,便也渴望见点其他同类。但凡是鲜活的生命,就算不是人类,而是飞鸟与小兽,那又何妨?
但凡到此时节,啄木鸟的存在总是能让我心情欢愉。春夏,它们不见踪影;秋冬,却常居此地。屋外的它们,时常啄着柱子、木桩和柴垛,食以其中之小虫。清脆响亮的啄木声,似乎未有倦意,甚至还带着些许急迫感,好似那让人忍不住要回应的有客来时的叩门声。时而于原处“咚咚”忙碌,时而又“呼呼”振翅而飞——飞落到了其他木柱上。在我起意问问此处是否有虫儿之时,它们便叽叽喳喳飞掠而去。*常在屋前啄栗子树的,是灰头绿啄木鸟和大斑啄木鸟,它们仿佛永远都不知疲倦。头顶有些许红色的是灰头绿啄木鸟;而腹部带着些许红色的是大斑啄木鸟。它黑羽覆身,其上白斑错落。除去那些啄木鸟,还有些未闻其名的鸟儿也时常光临此地。它们经常于黎明或日暮之时飞抵,啄食那吊于屋檐下的各种菜种和草种。清早,当我依旧沉浸在梦乡之时,它们便已在窗外自顾自地劳作起来了,“沙沙”的振翅声一个不落地来到我枕旁,令人心中顿生爱怜之意。在鸟儿们的悦耳呼唤里,我揉着惺忪睡眼,同时,从床上爬起。一旦落雪,那些秋时常见的野鸡和鸟类,便不再显露它们的踪迹;四周岑寂清幽,只有那远方湿地中嬉游的水鸭,传递出声声清脆动人的鸣叫。
如若必要提及这近邻的其他生灵,那首说的便是在深夜不请自来的鼠类了。此地的鼠类体型略小于一般的家鼠,它们从不畏人, 也不明晰到底是鼱鼩,抑或是鼷鼠。它们自邈远雪原迢迢而至,于我近旁窜进窜出,捡食掉于榻榻米上的食物残渣。裹在纸中的面包,被我塞在胳肢窝下,于是,它们便企图连纸一并拖走。我愤然动手敲击一下榻榻米,它们便悚然跳起,四散而逃。不过,刹那之间,它们便齐聚而出,抢夺面包而来。如此无惧于人之鼠类,我竟也不忍以鼠药驱之。这鼠类来时仅限晚间,清晨便不知已归往何处。山林之中的动物偏爱于晚间行动。翌日晨间,起而观之,皑皑雪地之上总遗留下密集的足印。众多足印中,野兔足迹为之繁多,它们清晰可见,易于分辨。大抵曾居于乡村的人皆知晓,兔类的足印异于别类的物种,其形颇有意思。两个稍大足印横排于前方,两个略小足印纵排于后方,粗看之下,好似英文字母“T”。竖排于后的两枚小足印是前足,横排于前的两枚大足印则是后足。兔类后足略大于其前足,奔跑之时,本该前足于前,然轻跳之时,后足便掠到了前足之前。野兔之足迹于洁白雪地曲折地向四面延展开去。此类足迹数量很多,随处可见,时而竟能观之于屋外水井近旁,因它们偶尔会光临井边来采食蔬菜水果。狐狸是继野兔之后的第二批客人。它们穴居于屋后的近山之中,等夜幕降临,便来“拜访”此地。狐狸和狗的足迹截然不同。排成两列的脚印属于狗,排成一列的脚印属于狐狸。当狐狸行走之时,往往将积雪踢开,使之积于身后,仿如那惯于穿高跟鞋行走的女性,步伐笔直,毫不弯曲。以我之原意,四只脚之动物,如此走法应十分困难才是,然而狐狸确是熟谙此道,毫不在意。多么时髦而风雅的狐狸 ! 夕阳之下,它们身覆金黄,款款而来之时,浑身毛发皆闪烁着熔金般的光彩,那随微风轻柔摇摆的尾巴以及那几乎和雪地融为一体的白腹,亦真亦幻,十足让人着迷。之前我亦有看到过,狐狸嘴里叼着似鸟之物,在屋前原野间来回穿梭。但凡它们出现,周遭鸦群便立即躁动起来,发出纷繁的鸣叫声,这相当于一个提醒,让我即刻便能明晓原因。除此之外,狐齿可是颗颗坚韧呢。不久前,曾有人对我说起过,去年秋时,他家的羊初死于羊圈,然后于深夜被狐狸叼走。除去兔子和狐狸,黄鼠狼、老鼠和猫的足迹也是各有不同,光怪陆离。老鼠足迹好似那邮票边缘的小孔,小巧齐整,斑斑驳驳,一个接着一个地出现,直到屋檐下都能看见。老鼠的足迹依旧分为两列,它们并不会在前行时将积雪踢向身后。其他是两列足迹的动物还包括黄鼠狼。当然,所有足迹之中*值得玩味儿的莫过于人之足迹。无论所穿何种鞋,胶鞋也好,草鞋也罢,但因行走之姿皆不尽相同,因而凭足迹便也能大致推辨出主人是谁。通过脚印,比方说步伐大小,步履是蹒跚还是沉稳,身体是向前倾还是向后仰,等等,我便能推断出结果。 我的鞋码是12文,在这边已是*大的鞋码了。所以,我的脚印十分易于辨识。另外,胶鞋底纹往往也是推理出主人归属的极其重要的线索。行于雪地之时,行走之姿各异,有好处也有坏处。然而,有的人步幅较小,行走的时候便较为省力。如若劈开腿横着走,自然是*费力的了。至于那些行走之时爱把鞋后跟掘弯的人,走路对于他们来说,依旧算不上轻易之举。这是由于惯于曲体之人,内心也大抵如是。我也曾看到过一串大脚印,初见乃误以为是熊之足迹,遂颇为吃惊,随后才得知它的主人是 穿雪轮 之人。此外,还有种草鞋也能达到此种效果,它被称为“爪笼”。雪地松软深厚,立于其上,双足便深陷入其中,之前有人告诉我,如若想于雪地中立而不动,摆出游泳的姿势便是再好不过了。无奈我终究不能做到,费尽心思也不甚明了,如何泳于雪中。我醉心于在雪中兀自独行。踱着步观赏着那被阳光四下笼罩的雪花,散发出璀璨夺目的光彩,绮丽非凡。由于双足容易陷入厚积的雪地里,行走便异常费力,于是,我时而停坐于雪里,自在休憩。此时,放眼遥望那无垠的空旷雪地,时常会觉察出雪花正散发着华丽光芒,五色的,或是七色的。光线自雪花背后照耀而来之时,数不清的结晶体闪烁着五光十色的华彩,折射出光谱般的光线,映射出斑斓的七彩光芒,着实绚丽非凡,光彩夺目。厚重的雪花将辽阔的旷野深埋于底部,它们好似沙洲间那尘沙的细纹。这丝丝细纹乍看之下,难辨真伪,但随着明暗转换,呈现的色泽也有了变化。昏暗之处,多呈蓝光;明亮之处,多呈橙光。原来我私以为雪花唯有皓白纯净之色,然而,竟也有如此纷繁之色彩,真乃让人大为惊诧 !大雪纷落于半夜,便是*美的景致。哪怕是飘飞于深夜,雪花依旧清透明亮,因此,恍惚间便总能望见点别的事物。雪落于夜便似轻烟薄雾,一片白芒混沌,与白昼是截然不同的光景。目光一旦被深远处辽阔的雪景锁定,其中美景便似传说中仙气萦绕的神圣之境,绝美静谧。然此种夜晚仙景却并不适合夜间行走,那将危机四伏。横亘于面前的那片明亮之境,无论凝视何方,大地皆是同一番场景,让人轻易便迷失方向,不分东西。我也曾迷失于小屋四周的荒寂雪地。路虽常行,甚至日日熟悉,但依旧偶尔在行走的过程中,渐渐察觉行进方向早已错误,等到已抵达了某处奇异之地,自己却还在后知后觉。当*终确定自己迷失或走错之时,只得掉头原路折回,细细辨别小屋的方位,待终于抵家时,已是疲惫不堪,狼狈至极。
在温和宁静之日都是这样的话,急风骤雪之下则更畏惧随意出门了。抑或是在白昼,一旦风势强劲起来,便也能卷携来一场大雪,目 光受阻,纵是那前方两三间,看起来也是模糊不清。周遭似一艘被天然气围困着的大船,陷于其中,丝毫不能抽身迈步,此时如若要是狂风肆虐,削刮四野,那便是连呼吸都变得困难重重了。哪怕只是去往二三百米外的地方,却依然会潜藏着不可预测的困境。在狂暴风雪劫掠周遭之夜,我便安闲地躲于小屋,让地炉跳跃起火焰来,静静听闻风声呼啸而过。狂风怒吼,似瀚海波涛在咆哮,嘶吼着飞掠过屋顶,摧枯拉朽地奔向前方的荒野。我总能听闻风自后山邈远之处奔波而来的声响,可每当风声逐步靠近小屋之时,我内心却依旧充斥着无声的惊悸。所幸小屋之后有一座小山,暴虐之风也尚无法迎头撞过来,如此说来,小山的存在,让我心生感激之情。倘若此山不曾存在于此地,或许这寒冬凶猛的西风便能裹挟着我,不知吹往何处了。
如若雪之厚积于屋顶,则其重量必随之增加。倘若听之任之,不管不顾,则到近春之时,天落清雨,小屋便会因不堪重负而垮掉。因此,每到这个时期,我便会爬上屋顶去铲雪,通常是在圣诞节之后。每当上到屋顶时,我便用平铲将积雪铲除干净,而后,屋外窗前便能轻易地冒出个小小的雪丘来。

作者简介

高村光太郎,号碎雨,日本诗人、雕刻家,日本近代美术的开拓者。毕业于东京美术学校,后赴英、美学习西洋画。曾获日本艺术院大奖。高村光太郎逝世后设立“高村光太郎奖”,在日本文学界、雕刻界颇具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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