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ISBN:9787541151712
- 装帧:简裝本
- 册数:暂无
- 重量:暂无
- 开本:32开
- 页数:288
- 出版时间:2017-02-01
- 条形码:9787541151712 ; 978-7-5411-5171-2
本书特色
大地的语言:阿来散文精选集》(茅盾文学奖、鲁迅文学奖“双冠王”阿来散文精选集,重要散文代表作及近作全新收录。一个自然之子的游吟诗篇,诗意而透彻的文学内质,高远而宽广的历史眼光 ★ 茅盾文学奖、鲁迅文学奖“双冠王”阿来重要散文代表作及近作全新收录★ 一个自然之子的游吟诗篇,诗意而透彻的文学内质,高远而宽广的历史眼光 阿来的散文,在某种程度上说,就是一种多维度交织的散文,一种有声音的散文,也是一种重的散文。它的重,就在于他那干净文字后面,从来就没有停止过对世界、人生和存在的追问。 ——评论家 谢有顺
内容简介
《大地的语言:阿来散文精选集》收录了阿来从早期到近几年的重要散文作品,包括旅行、文化考察等过程中的随笔,展示了阿来的散文创作面貌。 他将目光聚焦于大地、群山、星空和历史,文字中无时不在地洋溢着和广阔天地的交流和私语,透露出他对自然与人文的思索。当代学者谢有顺评论说:“阿来的散文,在某种程度上说,就是一种多维度交织的散文,一种有声音的散文,也是一种重的散文。它的重,就在于他那干净文字后面,从来就没有停止过对世界、人生和存在的追问。”
目录
001……声音
009……界限
015……马
024……野人
039……清晨的海螺声
045……离开就是一种归来
054……我想从天上看见
057……露营在星光下
066……从乡村到城市
072……看望一棵榆树
076……上溯一条河流的源头
111……德格:湖山之间,故事流传
128……青藏线,不是新经验,也不是新话题
——青藏笔记之一
134……火车穿越的身与心
——青藏笔记之二
138……政经之外的文化
——青藏笔记之三
142……果洛的格萨尔
——果洛记之一
150……果洛的山与河
——果洛记之二
163……贡嘎山记
178……达古的春天
188……一滴水经过丽江
192……玉树记
206……大金川上看梨花
218……成功,在高旷荒原上突然闯入的词
223……大地的语言
235……非主流的青铜
246……哈尔滨访雪记
250……走向海洋?
254……草,草根,及其他
260……慈溪记:越窑遗址记
266……春日游梓潼七曲山大庙记
273 … 代跋:在诗歌与小说之间
节选
马
日隆是四姑娘山下的一个小镇。 在小饭馆里喝酥油茶的时候,我从窗口就看见了山的顶峰,
在一道站满了金黄色桦树的山脊背后,庄重地升起一个银白色 的塔尖,那样洁净的光芒,那样不可思议地明亮着。我知道,那 就是山的主峰了。没有说话,我想,这一阵子,它是属于我一个 人的。这一天来登山的人只有我们几个人。几个同伴都倾心于 交谈。相信此时此地,只有我一个人在注视着它。某个修密宗的 喇嘛曾说过,在功力到位的时候,他看见自己胸腔里什么都没有 了,只有一个伟大的梵文字母,金光闪闪。如果这话没有水分, 我想自己也有很好的瑜伽资质,这个时候,那座雪峰渡过蓝空到 我胸中来了。
同伴们为哪一条路线*便捷又能看到更多的美丽风光争论不 休时,我独自微笑不语。心里想着佛经上关于殊途同归的寓言。 在这个时候,去不去那里,上不上那座雪山对我都无所谓的。 那山已自在我心中了。但我们站在山前,看到将要驮我们上山的 马,慢慢下山,它们脖子上的铃铛声一下涨满了山谷,使这个早 晨比别的早晨更加舒缓而且明亮,我终于忘了佛经禅关,心跳一 下就加快了。
马!对于一个藏族人来说,可是有着酒一样效力的动物。
马!我已经有两年多没有跨上过马背了。现在,一看到它们
的影子出没在金色桦树掩映的路上,潜伏在身上的全部关于这种 善于驰骋的动物的感觉一下子就复活了。那种强健动物才有的腥 膻味,蹄声在寂静中震荡,波浪一般的起伏,和大地一起扑面而 来的风,这一切就是马。马对于我来说,是活生生的感觉,而不 是一种概念。
马们一匹匹从山上下来。 就在这里,山谷像一只喇叭一样骤然敞开。流水声和叮咚声
在山谷里回荡。一队马井然有序地行进在溪流两边的金黄草地和 收割不久的麦地中间,溪水的小桥把它们牵到石岸,到一株刺梨 树下,又一座小桥把它们渡回左岸。一群野鸽子从马头前惊飞起 来,就在很低的空中让习习的山风托着,在空中停留一阵,一收 翅膀,就落向马队刚刚走过的草丛里去了。这些都和儿时在故乡 见到的一模一样,我努力叫眼睛不比别人的更加潮湿。
可那是什么样的一群马呀! 在我的经验里,马不是这样的。我们要牛羊,是要它们产仔
产奶,形象问题可以在所不计。但对马,我们是计较的:骨架、 步态、毛色,甚至头脸是否方正都不会有一点马虎。如果不中 意,那就宁愿没有。中了意的,那一身行头就要占去主人财富的 好大一部分。以至于有谚语说,我们这族人,如果带了盛装的女 人和马出门,家里就不会担心盗贼的光顾了。而眼前是些什么样 的马呀:矮小,毛色驳杂,了无生气,叫人担心骨头随时会刺破 皮子。如果真有这样的事发生,身上流出的血,可能还不够打湿 身下的地皮。那些无法再简陋的鞍具就不想再提了。
同伴们争先恐后地把一匹比一匹矮小的马的缰绳抓在手里。 把看起来*高大的留给了我。
那个和他的马一样的马队主人宽慰我说,你的那匹看着烈,其实听说听话得很。 我没有回答他,而是弯腰去系鞋带。目前,我对这些马的信
任程度还不及对脚上这双鞋的信任程度。可是,一旦跨上了马 背,感觉毕竟和走在地上大不相同,远处的雪峰猛一下就在面前 升高了许多。
马队主人没有马骑,那一头乱发的脑袋在我膝盖那个高度 起起落落。我问刚才他把马叫作什么?他说,牲口。这个回答 使我高兴。在我胯下的不是马,而是另一种东西,是牲口。马 和牲口,在藏语里也跟在汉语里一样,这两个词从我们口里吐 出来,经过潜意识和想象的作用,给人的感觉是截然不同的。 “马”,低沉,庄重,有尊敬的意味;“牲口”,天哪!你念 念看,是多么地轻描淡写,多么地漫不经心,从一种可以忽略 的存在上一掠而过。骑在马上,目的地是重要的,但那过程带 来的感受是不容忽视的。如果骑在牲口上,过程就没有什么要 紧,只要能把人驮到目的地就行了。眼下的这一匹,却能使我 保持常态,因为它不叫马而是叫牲口,使我在它的背上,在森 林的气息里摇摇晃晃地行走。而我要在这里说,带着一点失望 的心情在路上实在是一件很好的事情。这种感觉使眼前的景色 看上去更有况味。如果这个时候,胯下是一匹好马,会叫我只 享受马,从而忽略了眼前的风景。
现在,我可以好好看风景,因为是在一头牲口的背上。 看够了一片风景,思绪又到了马的身上。马所以是马,就是
在食物方面也有自己特别的讲究。在这一点上,马和鹿一样,总 是要寻找*鲜嫩的草和*洁净的水,所以它们总是在黎明时出现 在牧场上,寻食带露的青草。故乡一个高僧在诗中把这两者并称为“星空下洁净的动物”。我们在一块草地上下了马,吃干粮。
这些牲口松了缰绳也不走开,去寻找自由和水草,而是一下就把 那长长的脸伸到你面前,鼻翼翕动着,呼呼地往你身上喷着热 气,那样的驯顺,就是为了吃一点机器制造出来的东西:饼干、 巧克力,甚至还有猪肉罐头。我的那一匹,就从我手上,伸出舌 头来,把一包方便面、一个夹肉面包卷到口里吃进肚子里去了。 那舌头舔在手上,舒服的感觉倒和过去给马喂盐时的感觉一模 一样。可惜,它们的主人也不把它们叫作马,而是叫作牲口。这 不仅仅是一个名称和另一个名称的问题,在这里,两个词语表示 出两个不同的态度。“牲口”,那口吻随便得就像一个农民说: “喏,锄头。”是对待一件工具。而“马”就不同了,犹如猎人 说到自己的爱犬——亲密的相互依存的伙伴,那是提起引为骄傲 的朋友时的那种口吻。在我的经验里,和人一起驱驰过,享受过 同一条道路的马都有名字,就像一生中的朋友。问马队主人,它 们叫什么名字,他的脸上出现牲口讨吃时一样谦卑的,想要讨人 喜欢的表情,说是几匹牲口,要什么名字。问为什么跟在他身边 的那条狗却有一个名字叫黑色风。他说,牲口咋个好跟猎狗比?
吃过干粮再上路,我没有再骑牲口。 走在一片柏树林里,隐约的小路上是厚厚的苔藓。很快,林
子里就只有我一个人了。阳光星星点点透过树梢落在脚前,大地 要在上冻前*后一次散发沃土醉人的气息,小动物们在树上来 回跳跃,寻找*后的一些果实,带回窝里做过冬的食物。这时, 雪峰从眼界里消失了,目前的位置正在山脚下。仰起头来,只看 见笔立的青色山崖。雪峰是在这坚固而险峻的基座上面。夕阳 西下,整个山谷,整个人就落在这些青色石头的阴影里了。寒气 从溪边,从石缝里,从树木的空隙间泛起,步行了三四个小时,人也很累了。听到那些牲口脖子上的铜铃在前面的林中回荡,这
时,不管是牲口还是马,都想坐在它的背上了。 紧赶慢赶半个小时,我才坐在了牲口背上。 这一来,除了那些高大的杉树,路边的灌木丛是不能再遮住
我的视线了。就升高这么一点,山的主峰又从那高耸的岩石基座 上升起来一点,叫我看见。林涛声响起来,不是起风了,而是黄 昏正降临到群山之中。*后一点阳光是在那点雪峰上面,越来越 红,变成了一个宝石的塔尖。当我们吹胀了各人睡觉的气垫,放 在树下,走到火边坐下时,天已经黑了。一弯淡淡的月亮挂在天 空中央,正越来越明亮。
晚饭的时候,我的那头牲口得到了比别人牲口多一倍的赏 赐。我甚至想给它喝一口酒。在云杉的衣冠下拉上睡袋拉链时, 牲口们已经不在了。什么也来不及想,就酣然入睡了。半夜里醒 来,先是看见星星,然后是流到高崖上突然断裂的一道冰川,那 齐齐的断口在那里闪着幽幽的寒光。月光照在地上,那些马一匹 匹站在月光下。因为我是躺着的,所以,它们的身躯在眼里显得 很高大。那些简陋的鞍具也卸下来了。月光不论多么明亮,都是 一种夜晚的光芒。恰好掩去了眼前物体上容易叫人挑剔的细节, 剩下一个粗略的轮廓。这样的因造成了一个果,牲口重新成了法 国人布封在书中赞誉过的,符合于我们的经验与期望的马了。
布封说:“它们只是豪迈而狂野。” 在这样的一个寒夜里,它们的行走是那么轻捷,轻轻一跃,
就上了春天的融雪水冲刷出的那些堤岸,而林子里任何一点细小 的响动,都会立即叫它们的耳朵和尾巴陡然一下竖立起来。它们 蹬过溪水,水下的沙子就泛起来,沙沙响着,流出好长一段,才 又重新沉入水底。我的那匹马向着我走了过来。它的鼻子喷着热气,咻咻地在睡袋外面寻找。我把手从被子里拿出来,说,可是
我没有盐巴。它没有吃到盐也并没有走开。它仍然咻咻地把温暖 的鼻息喷在我的手上。它内在的禀性仍然是一匹马:渴望和自己 的驭手建立情感。它舔我左手,又去舔右手。我空着的那只手并 没有缩回被子里,抚摸着它那张长脸上的额头中央。这样的抚摸 会使一匹好马懂得,它的骑手不是冷漠的家伙。
我们的谚语说:人是伙伴而不是君王。 看来,这次登山将要扩展我关于马的概念。过去我所知的马
是黄河上游草原上的河曲名马。那些马总是引起我歌唱的欲望。 今天,一匹山地马和它的一群同伴也引起了我的这种欲望。
第二天骑涉过一个海子,同行的朋友把这个过程完整地拍下 来。休息的时候,我从监视器里看那个长长的镜头。一到电视画 面里,那马在外形上就成为一匹真正的马了。我看见它驮着我涉 入湖水,越来越深,*后在水中浮起来,慢慢地到了对岸。然后 扬起前蹄,身子一纵,上了半人高的湖岸。录像带上没有伴音, 但我还是禁不住身子震动一下,听到了蹄子叩在岩石上的声音。 我看见自己用缰绳抽了它一下,于是,它就驮着我在一个孕雪的 下午,在弯曲的湖岸上飞跑起来。它从一段枯木上跃过时,是那 么轻捷;而当其急速转弯避开前面一个突兀的岩石时,又是那么 灵敏。于是,我在它的背上所有的感觉都复活了。这匹马这样懂 得来自骑手的暗示:轻轻一提缰绳,它就从一丛小叶杜鹃或一团 伏地柏上飞跃而过;两腿在肋上轻轻一压,它就甩开四蹄,跑到 这个下午的深处去了。
一场大雪下来,不要说再继续上山,就是下山的路也完全看 不见了。收音机里的天气预报说,一个晴天后,又是一场大雪。 我们必须下山去了。除非我们想在山上过完整个冬天。
顶着刺眼的阳光,我们给马备上鞍子,再在鞍子上捆好我们带来的所有东西。这一来,它们又不像是马,而像是牲口了。它 们短小的四肢都深深地没入了雪里,它们窄窄的胸膛推开积雪, 开出了一条道路。就是这样,我们的双脚还是深深地没入积雪。 不到半天工夫,我那专门为了这次上山而买的运动鞋就报销了。 不得不爬到马背上。倒是马队的主人说,没有什么,牲口就是 叫人骑的嘛。我说,这么深的雪,它怕是不行吧。马的主人说, 我看你是懂点马的人。我告诉他我的家乡是在哪里。他说,哦, 出好马的地方。沉默了一会儿,他又说,那些神气十足的马在 我们这里没有用处。他说,以前,有人从别的地方买来过名马。 但在崎岖的山路上,在这样的大雪里,不是跌残就是摔死了。他 还说,那样的马太金贵了。而这些牲口,命贱,像是使不坏的东 西。我说:其实就是另一种马嘛。他说,是,山地马。
这些马,在这样的路上走得多么快啊,雪越来越薄,*后 雪没有了,道路又变成了深深的泥泞。这时已经是我们上山第 一天过夜的地方。上山两天路程,下山只半天就到了。马队的 主人要在这里跟我们分手。这时,我才知道自己多么想要这些 马再送一程,直到山下。马队的主人说,马跟我们下山,到了 山下只要卸下鞍具寄放在镇子上,牲口们会自己回家的。他还 说,我们是这年*后一拨登山客,鞍子放在那里,要到明年才 用得上了。到这个时候,他才露出一点感情说,牲口们累了大 半年,该过一个安闲的冬天了。问他的名字,他指指一座小寺 庙旁边的一群低矮的石头房里的一座,说,你们多半不会再来 了,来的话,到我房子里来坐,喝茶。然后,他扬起手,对着 他的牲口叫一声走。这些矮小、坚忍的山地马,又摇响了脖子 上的铃铛,驮着我们上路了。
阳光明亮地照耀着,空气里充满了水的芬芳。已经能看到山
下蜿蜒的公路了。同伴们开始大声歌唱。这时,有人发现,骑这 些马根本不必要用手去提着缰绳,它们自会顺着熟悉的道路往 前走,不需要人来告诉它行走的方向。于是,全体都把手抄在怀 里,开始大声歌唱。我禁不住想这些马确实该有另一个名字,就 叫牲口。马应该是有一个骑手的。这些牲口这样走着,我们就成 了货物,没有生命的东西,从一个地方被运到另一个地方。事实 正是如此。是的,在我的家乡,这样的搬运工作不劳马做,几头 牦牛就可以了。
在我的美感中,马是风暴,是闪电,牛才是这样百折不挠的 坚忍绵长。人总是这样的:不否认生活中需要牛,但总认为作为 一个个体,自己更加适合美丽的、矫健的马。更主要是认为,这 样的劳役对于马是不适合的。这些马从事了牛的工作,而使自己 沦于平凡。我不能使它们完全变回去,恢复马的一切天性了。这 是世世代代的遗传使然。我相信,它们的祖先也是从草原上来 的。它们是沦落了的一群,在传递血脉的同时,传递了它们对于 山地的适应——使高大的身躯日渐矮小,来对付复杂的坎坷。 这原本无可厚非。但它们同时传递了认命的悲哀,逆来顺受,荡 尽了英雄气息,而沦落为这样的一群。是的,它们只好叫作牲口 了,因为它们已经没有了马的灵魂,只余下一副马的外表了。如 果这个世界一定要把马变成一种不需要骑手的动物,那造物主尽 可以只造出牛,而不要马的这个品种了。
没有想到人在社会里,从遗传,从四周环境不断得到的沦 入平凡,甘于平凡的指令,不断丧失个性的过程早就在生物界 演示过了。好了,行程就要终止了。雪山在背后越升越高。那 些马离开的时候,我不去看它们远去的身影,因为我不会像对真正的好马那样用尊敬的眼神。但我也不会用怜悯的眼光看着
它们,因为这是毫无用处的。这个世界正在把一切沦于平凡的 过程加快。也许,到*后只有这些雪山未被融化之前还能超拔 于这个过程之上。
那些牲口走远了。风吹着它们脖子,铜铃声在黄昏回荡。寒 气四起,我抬着头,看到晚霞又一次燃红了雪山之巅。
作者简介
阿来,藏族。1959年出生于四川阿坝藏族羌族自治州马尔康县。曾任《科幻世界》杂志主编、总编辑及社长。1982年开始诗歌创作,80年代中后期转向小说创作。2009年3月当选为四川省作协主席。2001年,其首部长篇小说《尘埃落定》获得第五届茅盾文学奖;2018年,中篇小说《蘑菇圈》获得第七届鲁迅文学奖,成为四川文坛首位茅奖、鲁奖“双冠王”。主要作品有诗集《梭磨河》《阿来的诗》等,中短篇小说集《奔马似的白色群山》《行刑人尔依》《少年诗篇》《阿古顿巴》等,长篇小说《尘埃落定》《空山》《格萨尔王》,非虚构作品《瞻对》《大地的阶梯》,散文集《大地的语言:阿来散文精选集》《群山的声音:阿来序跋精选集》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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