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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ISBN:9787020145843
  • 装帧:简裝本
  • 册数:暂无
  • 重量:暂无
  • 开本:32开
  • 页数:172
  • 出版时间:2019-01-01
  • 条形码:9787020145843 ; 978-7-02-014584-3

本书特色

出门七步,遇敌十人爱是我们贫贱的标志,有多爱,就有多怕我们需要被拯救,而不是被治疗 当代文坛*懂女人的作家,近年来*有魅力的长篇小说如果你还没有失去文学感受力,就知道这本书几近完美 《七步镇》的出现标志着当代小说具有了耐人寻味的新品质。 一部丰富百年精神史的长篇小说

内容简介

这是一部感性、智慧的小说,语言荡漾,故事细密,情节迷人。格局、情趣和深度都足够丰沛。如果你还没有失去文学感受力,就会知道,它几近完美。

“爱是我们贫贱的一种标志”,有多爱就有多怕。那决定了我们命运的,不再记忆的深处,就在时间的远处。
男主人公东声患了回忆症,四处求医中遇到了女孩儿居亦,遇到了自己的前世,遇到了历史,遇到了潜藏在婚姻失败中、生活焦虑中的“我”,遇到了想爱又不敢爱的“我”。他说:“我需要被拯救,而不是被治疗。”

节选


2

回到珠海转眼就是半个月,我承认这半个月我没闲着,我用很少的时间应付工作,用更多的时间回忆居亦。我和她其实什么都没有,但我满脑子都是关于她的回忆。我这个老资格的回忆症患者好像刚刚才懂得什么是回忆。我回忆我和居亦在澳门见面的点点滴滴。居亦害羞的样子,泼辣的样子,害羞和泼辣完美统一在一起的样子。居亦的气味,很近的气味,可以单独用来做爱的气味。还有她的聪明——有时候她表现得有点傻,事实上却很聪明很通透,任何时刻的任何细节都没有逃过她的眼睛。还有她的风月,风和月一样自然朴素的风月。我无法禁止自己对她的欲望。是欲望,不是别的。这大概是**次,我如此坦然地使用“欲望”这个词。我拒绝把“情”和“欲”截然分开,我鄙视把两者分开的习惯。甚至说欲望都隔了一层,应该说,是做爱,做爱。和她的羞涩、泼辣、聪明、做作、风月、声音、气息做爱,和她的里里外外做爱。甚至说做爱都过于文气,应该说,是占有,占有。“占有”这个词*浅显*表面的意思是什么,我指的就是什么。
我决定去澳门,去“占有”居亦。不过,从珠海到澳门,随着滚滚人流过关的一个小时里,我有足够的时间为“占有”这个词而感到羞愧。好像我很强大,很勇敢,像一支拥有光荣传统的英雄连队。事实可能正好相反,占有的冲动恰恰说明我是多么饥渴,多么虚弱,多么一无所有。“你以为你是谁?”我听到虚空中传来这样一个声音。像我自己的声音,又有陌生人的口气。他妈的,这个质问太通俗,也太尖锐,直指要害,一下子戳到了疼处。重要的是,我急忙就表示认可,丝毫没打算反驳。我马上就想起我是什么样的一个货色:我从来只有占有的冲动,而不会真的付诸行动,大胆示爱。这就是我的性格,既没有做强奸犯的资质,也没有不顾一切去追求一个女人的气概。
“那么,这次来澳门,*好还是干点正事吧,想办法把回忆症治好。”我对自己说。至于人到底有没有前世?我的前世到底是不是一名军人?我曾经到底是谁?不可否认,我一向都有探究这类问题的强烈兴趣,但是,我真的更有顾虑,比如,王龄给动物催眠,说穿了,不过证明了语言的能力。语言能够做到的事情,也许远远超出我们想象。咒语的威力就是语言的威力。咒语,加上专念,加上语调,加上无数次的重复,就有可能像刀枪一样锐利。著名的法国六八学运的年轻人公然宣称:“宁愿和萨特一起错,也不和阿隆一起对。”因为“阿隆不是我们这边的人”。那么,“萨特”和“阿隆”是不是语言?“东方”和“西方”是不是语言?“左派”和“右派”是不是语言?“正义”是不是语言?“真理”是不是语言?又有哪一场战争与语言无关?甚至哪一次灾难与语言无关?很多时候,我们说什么话其实不取决于我们心里想说什么话,而是取决于我们嘴上能说什么话?剩下什么话还可以说?我们的身份要求我们说什么话?当我们一旦说了什么,就再也无法否认无法收回,眼看它产生了歧义,引起了误解,甚至催生了冲突,激发了血案,却无能为力,常常被迫成为敌对一方,代表并不能代表自己的语言,拔刀相向,仓促应战。打着打着就血性四溢,猛志冲天,向前向前向前,冲啊冲啊冲啊,做了烈士或者炮灰,英雄或者狗熊。事实上我们只是不知不觉上了语言的贼船,不知不觉做了语言的俘虏罢了。
用爱的语言和饱含柔情的语言,再加上适度的身体语言,比如抚摸拍打,加上长期的目标明确的训练,给动物催眠应该不难吧。
用催眠唤起前世回忆是否只是一种语言效果?
没错,这始终是我的顾虑所在。
被催眠者在催眠师久经训练的极富魔力的语言引导和启发下,开始自己的回忆,把回忆及时描述出来,告诉催眠师——这种描述有多少可信度?有没有幻想的成份?有没有对催眠师的暗暗讨好?有没有不由自主的捏造?
我关心这个话题已有很久,见过一个资料,美国肯塔基大学做过一个试验,随机抽来三组学生,分三次接受催眠。**组,催眠师先告诉他们有大量例子证明转世轮回确有其事,然后开始催眠,于是,85%的学生声称看到了自己的前世;另一组,催眠师和学生交谈的时候故意使用中性的较为客观的语言,指出转世轮回是一个未解之谜,有肯定者,有怀疑者,双方都有自己的理由,现在就请大家参与这个试验,结果,60%的学生描述了自己的前世回忆;第三组,学生们先听到了对轮回转世的严厉批评和指责,再进入催眠状态,他们能够忆起前世的比例大大降低,只有10%。这个实验至少说明,语言的作用是明显存在的,用不同的语言进行引导,就有不同的结果。
再说,我也反感王龄酒后那种急于逞能的样子,珠三角一带活跃着很多这样的牛人,大仙、高僧、道长、国师,每个牛人后面都跟着一帮吹嘘者,把牛人吹得神乎其神,出入中南海、深受女演员爱戴、精通房中术、易学大师,诸如此类。这些人的数量之庞大、出没之频繁,让我相信,一个特殊的横跨政治商业教育色情等行业的巨大产业正在一些经济发达地区悄然兴起。可怕的是,我也曾热衷于向随便遇见的任何一位牛人求教,到底有没有前世?有没有轮回?到底什么是因果报应?后来发现,这些人全是一个口吻,没有他们回答不了的问题,而所谓回答,不过是把“前世”“轮回”“因果”“报应”这些帽子拿在手上见人就扣。蚊子把你叮了一下都是因果,公交车上不幸闻到一位漂亮女人放屁也是报应。我曾质问一个有硕士学位的年轻僧人:“希特勒杀犹太人是犹太人的报应吗?南京大屠杀是中国人的报应吗?”对方毫不犹豫地回答:“是!”我问:“这么说来,希特勒墨索里尼东条英机是可以原谅的?”对方已经预料到我会问什么了,答案也是现成的:“阿弥陀佛阿弥陀佛,冤冤想报何时了!”自那以后我决心捍卫自己在这一类问题上的无知。捍卫无知而不是装腔作势,遮遮掩掩,把半懂不懂的道听途说当作金科玉律四处传播。我也命令自己,不再寻求这类问题的答案,永远不再发出狗屁的终极追问:
我曾经是谁?
谁曾经是我?
总之,对于前世和轮回,我更愿意继续持怀疑态度。然而,我的回忆症是真实存在的。长期以来,回忆症对我生活的方方面面构成了影响,如果不是回忆症,我可能会写出更多更好的作品,如果不是回忆症,我可能过着完全不一样的生活。回忆症这样一个不算病的病,让我从小到大没有一天称得上是开心快乐的。
我决定不和范荷生居亦联系,单独去见王龄,别的不提,只请他治疗我的回忆症。把问题从超心理学降到心理学,感觉更靠谱。
过了关,我直接打车去了氹仔。
王龄很清闲,在灯下刻章,我认出是“癖于斯”三个字,阴文,字已成形,只剩修补。我请他继续刻,我在一旁看。随后,我们换到楼顶的阳台上喝茶,海就在眼前,几乎可以弯腰取水。上次是晚上,我对王龄的诊所印象模糊,今天才发现,这地方有多漂亮。我心里自然有了疑问,澳门寸土寸金,这座小楼位置这么好,从一楼到四楼都是王龄的,心理诊所的生意好到什么程度,才养得起这座小楼呢?
“用大陆的话说,我是富二代。”王龄很聪明,知道我的疑问。
我对他一笑,说:“应该是高富帅!”
王龄说:“我父亲从珠海偷渡到澳门已经整三十年了,二十年前,澳门的房价还不足两千块钱的时候,我父亲就买下了这座楼。”

作者简介

陈继明,1963年生于甘肃,任教于北京师范大学珠海分校。小说曾获小说选刊奖,十月文学奖,中篇小说选刊奖,中国作家出版集团奖等。主要作品《一人一个天堂》《堕落诗》《途中的爱情》等。作品被译为俄语、英语、西班牙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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