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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过溪野

风过溪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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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文详情
  • ISBN:9787530680759
  • 装帧:一般纯质纸
  • 册数:暂无
  • 重量:暂无
  • 开本:32开
  • 页数:390
  • 出版时间:2021-07-01
  • 条形码:9787530680759 ; 978-7-5306-8075-9

本书特色

作者行文清雅、功底沉厚,为自然野趣注入与众不同的深厚人文关怀。透过此辑作品,傅菲以其诗性之笔折射素美世界,发现生命价值,探寻自然的大美与生命的细末幽微,讲述时间对大自然的深情演绎。

内容简介

历时三年,作家傅菲深入故乡赣东北部盆地,在长期而细致的野外观察中,体悟到自然与人类的彼此依存。关于鱼类、鸟类、蛇、黄鼠狼、松鼠,以及荒野、河流、池塘……在人迹罕至之处,物种的演变与生态多样性的自然嬗变,呈现出盆地四季的野性之美。作家对野生动物与植物发自内心的喜爱与怜惜,以及由此生发出的、为恢复自然生态系统而作出的种种努力,已经超越了文字本身的意义。

目录

野池塘 松鼠席坐而食 宽鳍鱲之殇 荒坡的灵魂 洞穴幽深 夏日星空 鹊鸟情歌 驮岭往事 关关四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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节选

野池塘 野池塘是大地的蓝眼睛。蓝眼睛里,只有天空,对其他一切视而不见。天空会浓缩,夜晚也浓缩,漫天星辰缀出雪色花环。一朵花,两朵花,三朵花……无数朵花,白天凋谢,晚上盛放。蓝眼睛像一个孤独者,看见星群一样庞大的迷途者,在海面上,排着神秘的队形,等待圣餐。 我见过这样的野池塘。池塘在两段河堤交错的三角地。挖沙人租用了两块田,剥去泥层,采沙。沙是白水沙,匀细,无泥质,挖上来,不用水洗,直接掺水泥,盖房粉刷。那一带,六十年前是沙滩,筑堤围滩,才有了上百亩田。沙层很深,一天挖十几车。两块田挖去了一半多,被村人制止了,说,取走了沙,土层松动,河堤会下塌,洪水来了,门板是拦不住的,人本事再大,也拦不了洪水。 挖了田,便弃在那里,也无人抬田复垦。大沙坑是一个四边梯形,长边约有二十米,两条斜边约十五米,短边约十米。有人在长边,即田的衔接处,筑了一道石墙,免得田塌方。短边是剥出来的田泥,已被拉沙车碾压得结结实实。两个斜边是两道石灰石筑起来的河堤。沙坑有四米多深,像一个地下球场。雨季来了,饶北河汹涌滔天,水浪黄浊,浮着枯枝柴屑,浩浩荡荡席卷河滩。*漫长的雨季,叫端午雨。在端午前后,雨锤下来,雨滴像一枚钉子,吧嗒吧嗒,锤入地里。雨滴呈颗粒状,热锅炒豆一样,蹦跳在树叶草叶上。雨击一下树叶,树叶软塌下去,又弹上来,周而复始。竹林沙沙沙,被雨声罩着。雨一直下,无日无夜。田畈一片白,水与天交融的白,白得发灰。饶北河漫上了半截枫杨林,空留树冠在疯狂摇动。水库放闸,大鱼从闸门摔下来,摔成两截,或头部开裂。小鱼也摔下来,摔在浪头,被浪卷走,落水奔逃。汛期从来不耽搁自己如约而至的马蹄。马蹄嗒嗒,马从天空跑下来,跑过山巅,翻下绵延的山梁,把雨水的消息带给每一棵草,带给每一粒种子,带给每一条根须,也带给大地上每一处低洼。汛期催促着朽物飘零,催促着百鸟育雏。 大沙坑储满了水,成了池塘。芦苇、芒、白茅和沙柳,在第二个春天,占领了池塘的四边。芦苇分蘖,根蔸要不了三年,大如箩筐。芦苇是高秆芦苇,一节叶片,比人高。芒和白茅消失。沙柳独枝而长,高过了芦苇,纷披枝条。薜荔缘枝而上,缠了每一条柳枝。 也不知道是谁,在沙坑刚废弃的时候,扔下了几节芦荪(亦即茭白)和几节莲藕(也可能是洪水冲来了芦荪和莲藕),池塘东边一个内角,长出了芦荪和莲荷。芦荪宽叶,挺拔,分蘖而生。4月,莲荷从水中吐出幼芽。幼芽呈笔状,芽叶淡黄淡白淡绿,卷曲成一个叶苞。一枝枝叶苞竖在水面,像春天的浮标。苞叶一天天张开,以顺时针螺旋形的序列张开,翻盖下来,铺在水面。 水蓝得深邃。我几次站在堤岸,目不转睛地凝视水面,会出现幻觉。沙沉淀了水质,水也和我一样出现幻觉。它把自己幻想成了晴空,幻想成了柳树的倒影,幻想成了水的梦境。天空有多深,池塘便有多深;倒影有多沉静,池塘便有多沉静;梦境有多变幻,池塘便有多变幻。我出现的幻觉,是一群穿水绿色连衣裙的女子,抖着白色的裙摆,站在荷叶上跳月光舞。 在每一次河边散步时,我散步的尽头,便是池塘口。池塘口的芦苇地,足有两亩面积。芦苇地侧边,是一片野树林。树林呈长条形,有二十多棵大香樟树和十几棵枫杨树。芦苇地和树林之间,是一块不大的菜地。树林里,有非常多的长卷尾、松鸦、斑鸠和啼鸣不歇的乌鸫。它们在高高的枝丫上,跳来跳去嬉戏,或者缩着身子躲在树叶遮挡的地方。它们时而来到菜地、河滩吃食;时而成群结队飞到田野浪一圈,在某一条田埂窝很长时间。随时去芦苇地,都可以听到沙沙沙的芦苇晃动声。芦苇里,苇莺和小山雀太多,偶尔还有红胁绣眼鸟来,乌压压一群。 溽热的夏天,池塘有鱼沉浮悠游。鱼是鲩鱼、鲫鱼、鲤鱼。鲫鱼一群群,沿着池塘边,时沉时浮,青黝色的鱼背与水色相融。假如池塘和鱼等比例放大数百万倍,鲫鱼像游动的群山,驮着黛色山峰。被海洋浸没的山峰,是自由的山峰。鲩鱼躲在莲荷叶下或芦荪丛里。我表弟几次对我说:把鱼网上来,煮汤喝,汤汁肯定非常白,和牛奶一样,鲜美无比。谁看过池塘里的鱼,谁的想法就和我表弟一样。但终究无人下去网鱼。芦苇太密,池塘太深,谁也不会为了吃鱼,而去割芦苇。也还得冒着危险——芦苇里蛇多,池塘也无处落脚。 芦荪和莲荷,始终是不多的几株,可能是池塘淤泥不足。它们都长得清瘦,但清雅。有时候,我觉得它们活在这里,确实有些楚楚而孤单。这个池塘,于它们而言,更像供奉它们的庙庵。一个没有晨钟暮鼓的庙庵,水是终日萦绕的云雾,鱼是它们的僧童。鱼穿着黝青黝蓝的衲衣,游步于缥缈峰。

作者简介

傅菲,江西上饶人,专注于乡村和自然领域的散文写作,出版散文集《深山已晚》《鸟的盟约》等20余部,曾获百花文学奖、三毛散文奖、储吉旺文学奖、方志敏文学奖、江西省文学艺术奖及多家刊物年度奖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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