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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你眉梢点花灯 卷3

在你眉梢点花灯 卷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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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文详情
  • ISBN:9787514515954
  • 装帧:一般轻型纸
  • 册数:暂无
  • 重量:暂无
  • 开本:16开
  • 页数:320
  • 出版时间:2021-11-01
  • 条形码:9787514515954 ; 978-7-5145-1595-4

本书特色

本故事集合了破案、爱情、权谋等阅读要素,既有纠葛的男女情感,又饱含家国大义情怀,并将古今思想碰撞进行了巧妙结合,看点十足。故事内容扑朔迷离,情节一波三折,而情义与良善始终贯穿全文,具有令人回味的思想内涵。

内容简介

这是一部古代言情小说,故事集合了爱情、权谋和破案,涵盖了纠葛的男女情感、家国大义和古今思想碰撞,具有令人咀嚼深思的思想内涵。本册主要讲述了数度徘徊在生死边缘的程昶忍无可忍,决定报复,先下手为强除去了谋害自己的御史,然后设局让“贵人”与皇帝兵戎相见。程昶因为复仇一度迷失,攀上权力的很好,好在云浠一直守护在侧,她的爱憎分明与执着坚守,让程昶很终明白,至善至恶仅在一念之间……

目录

第四十四章 凡心入魔

第四十六章 情断义绝

第四十七章 尘封之谜

第四十八章 逆道而行

第四十九章 不悔迷途

第五十章 此恨难绝

第五十一章 谓我心忧

第五十二章 误尽平生

第五十三章 七杀入命

第五十四章 山中兵乱

第五十五章 执炬迎风

第五十六章 智勇退敌

第五十七章 我意阑珊

第五十八章 何曾峥嵘

第五十九章 万象更新

第六十章 永囚心魔

第六十一章 生死有命

第六十二章 黄昏之烬

第六十三章 因果善恶

第六十四章 不见菩提

第六十五章 舍生忘道

第六十六章 红尘人间

番外一 北雁不往南归去

番外二 不羡鸳鸯不羡仙


展开全部

节选

第四十五章 旧情新恨 方芙兰愣了愣:“内应?” “宫中有个贵人追杀过三公子数回,这个人在侯府里有个内应。” 方芙兰讶异道:“竟有这样的事?”她提起一旁高几上的茶壶,斟了一盏递给云浠,“眼下侯府不比从前,厮役仆从繁多,你查过这个内应是谁吗?”顿了顿,又问,“这事是三公子与你说的?” 云浠没回答。 方芙兰包括方家的事,程昶从未与她提及过半个字。但是,三公子不想让她烦心,不代表她可以熟视无睹。 云浠接过茶,却没有饮,只道:“三公子过去虽荒唐了点,这两年来却是与人无害。我不知何人竟要再三取他性命,但忠勇侯府中如果有人助纣为虐,无端加害于三公子,我不管她有什么理由,若被我发现,绝不姑息。” 云浠说这些话时,语气虽然决绝,神色竟还是淡然的。 方芙兰看着她,心中一时不知作何感受,或许是历经过沙场战乱,自从阿汀从岭南回来,就变得沉稳镇定、从容不迫了,只有这执拗得近乎一根筋的性子一直不变。 方芙兰柔声道:“你说得对,是不该姑息。” 云浠该说的已说完,想着阿久从扬州回来,这两日都被她拘在府里,正打算绕去后院提点阿久一二,这时赵五忽然进来禀报:“大小姐,枢密院那边来人了,说是刑部的田大人查到了布防图遗失的线索,请您即刻去刑部一趟。” 此前兵部布防图遗失,田泽在刑部负责查案,云浠在广西房负责捕盗。眼下田泽这么急着找她,想必是有了那贼人的线索。 云浠听了这话,把手中的茶水放在一边,跟赵五交代了句:“备马。”径自往府门口步去。 厮役很快备好了马,须臾,只听府外一声骏马嘶鸣,马蹄声渐渐远去了。 方芙兰在正堂里坐着,看向一旁的几案上云浠未饮一口的茶,半晌,站起身,把茶盏与茶壶收进托盘里,拿去后院清洗了。 时值午过,阿久倚在后院的回廊下晒太阳,见方芙兰一个人过来,将嘴里含着的枯草一摘,纳罕道:“嫂子,您怎么亲自做这些杂活儿?” 方芙兰柔柔一笑:“这是阿汀的杯盏,我左右无事,帮她洗了。” 阿久问:“阿汀方才回来了?” “回来了,”方芙兰道,“眼下宫中有要事,又走了。” 阿久“哦”了一声,枕着胳膊倚回廊下。 她偷了血书,做贼心虚,这几日都很听云浠的话,老实待在侯府哪儿也没去。 方芙兰见阿久在回廊下昏昏欲睡,唤了声:“阿久。” 她走过去,从荷包里取出一个事物:“这个送你。” 阿久看了一眼,是一个湖蓝色的香包,她没接,笑道:“嫂子怎么忽然赠我东西?” 方芙兰柔声道:“日前我整理云洛留下的事物,发现两个他从前常用的香包,我身子不好,惯来是不用香的,便想着一个给你,一个给阿汀。” 阿久愣道:“这是……云洛的东西?” “也不尽然。”方芙兰笑道,“我在里头新添了些广藿,有明目醒神之用,你是行伍之人,将它佩戴在身边想来有益。” 阿久仔细朝那香包看去,正面的图腾果真是云洛*喜欢的塞北苍鹰。 她心间一动,顺手把香包接过:“那就多谢嫂子了!” 方芙兰温声道:“阿汀近日操劳,今早好不容易从西山营回来,方才宫里有人传消息,说好像找到什么盗贼了,还没歇上一会儿,又匆匆赶去衙署了。我常年在家,凡事不能陪在她身边照顾她,还要多劳烦你。” 阿久听了这话,稍稍怔了一下:“宫里传消息说找到盗贼了?” 方芙兰颔首:“似乎是的,阿汀接到消息就走了,我也没听详尽。” 阿久把香包别在腰扣上,沉吟了一会儿,忽然问:“嫂子知道阿汀今日什么时候回府吗?” “阿汀不常在府里歇,今日公差繁忙,若回来也该很晚了。”方芙兰问道,“怎么了?” “没事儿!”阿久咧嘴一笑,“我想起有些日子没去看老忠头了,想过去看看他!” 她说罢,拿起搁在一旁的剑,对方芙兰说:“嫂子,那我出门了啊,要是阿汀回来了,您就跟她说我去老忠头那儿了。” 云浠到了刑部,田泽已经在刑部的外衙等着她了。 申时已过,大多官员已经下值,衙署中没几个人在。 田泽见到云浠,上前来道:“将军。” 云浠问:“你有偷布防图贼人的消息了?” 他二人相熟,私下相见省去了许多虚礼,田泽一面引着云浠往值房里走,一面说道:“查到了,是绥宫附近万寿堂的掌柜给的线索。” 偷布防图的贼人虽然神通广大,但他以一敌众,难防受伤,在逃脱之时被人当胸劈了一刀。 田泽便是利用这一点,命人在金陵各大医馆查访,让他们留意前来看伤或者买伤药的人。 “因月初到万寿堂买药的可疑之人是个女子,我便没怎么留意,不过以防万一,我还是给了这间医馆的掌柜一瓶红花膏,让他贩售给之后再来买伤药的人,没想到大概六七日前,又有可疑之人到万寿堂买伤药了。” 田泽口中的红花膏是太医院特制的,那药膏的气味,人闻起来寻常,但对于宫犬来说却极其刺鼻,是以但凡有人用过这红花膏,宫犬便能凭着气味寻到此人的踪迹。 “我已经把万寿堂的掌柜请到衙署来了,将军可亲自问问他。”田泽说着,把值房的门推开,里头果然候着一个身着锦袍、身形矮胖之人。 云浠免去他的礼,问道:“万寿堂是间大医馆,每日到你处看伤的人不知凡几,你如何知道日前到你铺子买药的人正是我们要找的贼人?” “回大人的话,那人是不是贼人小的也不确定,不过月初田大人查访贼人时,小的医馆里来过一名可疑女子,她几乎买空了小的铺子里所有的三七与花蕊石,小的以为要用到这许多药材,必然是有人受了重伤,是以留了心。没想到大概六七日前,又有另一名男子拿着一张差不多的药方到小的铺子来买伤药,因这两张药方的字迹一样,小的怀疑是出自同一人之手,因此想了个辙,把田大人留下的红花膏卖给了他。” 云浠问:“这人的模样你还记得吗?” “模样瞧不清,拿斗笠遮着脸。”掌柜的想了想,又说,“哦,他的右臂可能有伤,小的看他拿药、取银子都是用的左手。” 右臂有伤?云浠听了这话沉吟起来。 忽然间,她脑中一下回响起她与程昶赶回金陵那日,周才英说的话—— “他跟人打斗时,只用左手,右边的袖管子,好像、好像是空的。” 盗取布防图的贼人能在千百禁卫眼皮子底下脱生,本事定然不小,而那日救下周才英的神秘人,也有同样的通天本事。 这样的人,整个金陵城都难寻得一二,只怕不会是巧合。 “他究竟是右臂有伤还是没有右手?”云浠问。 “这……那人来买药时,上半身都裹在褐色的罩衫里,想必……没有右手也是有可能的。” 果然。 云浠对田泽道:“望安,刑部这里可有画师?” “将军想要谁的人像?我可以画。”田泽道。 云浠愣了一下:“你会画?怎么从前从未听你说过?” 田泽步去案前,提笔蘸了蘸墨汁,垂着眸道:“亡母生前颇擅丹青,望安儿时跟着亡母学过一二。” 云浠又愣了下,她与田泽、田泗相识经年,这居然是**回听田泽说起他的母亲。 但她并没有在这桩事上多留意,径自道:“画阿久。” “秦护卫?” “对。”云浠点头,“我要她的人像。” 此前阿久偷了李主事临终留下的血书,云浠就怀疑兵部布防图失窃与阿久及她两个朋友有关,眼下听万寿堂的掌柜说起月初买伤药的女子,心中的疑虑不由更深。 须臾,一幅阿久的人像便在纸上落成。 云浠拿起来递给万寿堂的掌柜:“郑掌柜你看看,这位是不是月初到你医馆买药的女子?” 郑掌柜仔细看了一会儿,点头道:“是,正是她,个子高高的。” 云浠问:“你可还记得她是哪一日来买的药?” “二月初四……不对,二月初三,午过。” 这就是了。二月初二,兵部布防图失窃。 当夜,云浠在西山营接到消息,带着阿久与田泗赶回枢密院。而隔日一早,也就是二月初三,阿久忽然说有私事要办,与云浠告假,此后七八日不见踪迹,一直到她赶去扬州窃取了李主事临终留下的血书,才再一次出现。 原来当时阿久所谓的私事,是听闻窃取布防图的盗贼受伤,去给他买伤药了。 照郑掌柜所说,这些日子除了阿久买过伤药,还有一个独臂人也买过同样的伤药。也就是说,除了阿久与独臂人,还有第三个人,而这第三个人正是偷取布防图的窃贼。 云浠问:“那个独臂人既是六七日前到万寿堂买的药,郑掌柜怎么不早些告知刑部,偏要等到今日才说?” 郑掌柜听了这话,却是犹豫。 反倒是田泽道:“将军有所不知,将红花膏售卖给可疑之人这个做法,是在下私下交代的,刑部包括三司的其他人并不知情。郑掌柜其实一早就来过刑部了,但在下那两日碰巧不在,是以才耽搁到了今日。” 云浠听了这话,不由有些诧异,不明白田泽为何不将追查盗贼的法子告诉其他同僚。 不过她没多想,眼下三公子与陵王斗得厉害,众臣各有各的生存之道,皇宫失窃案又是大案,谁知道里头的水有多深,田泽谨慎些也是应当。也幸好他行事隐秘,没成想这案子*后竟真的查到了阿久身上。 云浠对郑掌柜道:“劳烦掌柜的回去后,不要将今日的事告诉任何人。” “这个小人心里有数,请大人放心。”郑掌柜说完,便由田泽手下的吏目引着离开刑部了。 云浠问田泽:“你已经派人去寻那盗贼的踪迹了吗?” “派了,找到了一间废宅。”田泽道。 云浠即刻道:“走,看看去。” 日暮将至,田泽找到的废宅就在万寿堂附近,离绥宫不远。 这宅子明显有人住过,四下屋舍灰尘积得虽厚,正屋的竹榻与桌面却很干净。 不过此前住在这废宅的人似乎早已察觉到不对劲,已于几日前离开了,连那瓶红花膏都未带走。 云浠吩咐跟着她的几个亲卫:“四下看看去。” 亲卫领命,随即在废宅各处搜寻起来。 田泽与云浠留在正屋里找线索,不过须臾,田泽便道:“将军,你来看。” 云浠循声步去角落的一个柱子前,在柱下*底端发现了两行字。 这是……忠勇旧部校尉级以上的人才懂的暗语! 可是去年从塞北回来的忠勇旧部,校尉级以上的一共才七人,除了阿久,这些人都好好地在西山营待着。 阿久此前在扬州,这串暗语必然是写给她看的。那写下这串暗语的,究竟是谁?难不成那两个与阿久一起从塞北回来的朋友,原本就是忠勇旧部的人? 田泽问:“将军,您看得懂这些暗语吗?” 云浠仔细辨认了一会儿,道:“这个暗语做了改进,想来是忠勇旧部的人这几年来调整过,我眼下只读得懂大致意思,是说按兵不动,他们……往城西去了。” 田泽“嗯”了一声,随即着人备纸笔,打算把这暗语记下来。 他正抄录间,外头忽有一名武卫来与云浠禀道:“将军,崔护卫来了。” 崔裕似有要事,径自进到正屋:“将军,不好了,少夫人她——” 话未说完,他忽然瞧见田泽也在,立即收了声,拱手跟田泽一揖:“田大人。” 田泽知他有私事要禀,抄录完暗语,与云浠一点头,离开正屋,去外间寻线索了。 云浠问:“什么事?阿嫂她怎么了?” “方才将军离开侯府不久,秦护卫也离开侯府了。之后和春堂的厮役似乎有急事来府上寻少夫人,少夫人随即离开侯府。属下看少夫人的动向,似乎是……追着秦护卫去的。” 云浠听了这话,心中涌上一个极不好的念头。 方芙兰这些年来从未如此毫无预兆地离开过侯府,眼下已近夜间,这么行色匆匆地追着阿久去,究竟是为何? 云浠早就怀疑,不,眼下应该说是已确定方芙兰是陵王的内应。 陵王心狠手辣,连王世子都敢杀,何惧取区区一名护卫的性命? “还有一桩事,望将军莫要怪罪。”崔裕犹豫了一下,又道。 “你说。” “这间废宅……秦护卫日前来过。” “她来过?”云浠问,“怎么日前不曾听你说起?” “将军明鉴。只因三日前,秦护卫是与小郡王、田校尉一起回的金陵。三人分开后,秦护卫便到这所废宅里转了一圈,当中停了连半盏茶的工夫都没有。属下的兵卫查看过这所废宅,并没有发现可疑之处,以为秦护卫只是因受伤体力不支在此歇脚,因此没有禀报。” 云浠不由愣住。 她就说凭阿久的性子,从扬州回来这几日,怎么肯老老实实待在侯府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了?原来她一早就来过这所废宅,发现“按兵不动”的指令后,这才回到侯府哪儿也不去的。 今日她一定是听说了什么或是发现了什么,所以急匆匆出了府,找她那两个朋友去了。 云浠问:“阿久是往城西去了吗?” “回将军,秦护卫似乎有所警觉,带着属下的人在城中兜圈子,没多久属下的人就跟丢了,但少夫人的确是往城西去了。” 当时柴屏不过是知道阿久偷了李主事的血书,便带着巡查司来扬州追捕她,只恨不能要了她的命。眼下陵王若知是阿久他们盗了兵部布防图,岂会手下留情? 云浠的心狂跳起来:“我们眼下能召集多少兵马?” “将军要召集兵马?”崔裕愣道,“没有圣命,私下召集兵马乃是诛九族的大罪。将军在西山营虽有人手,但这些人都是非出征平乱不能用的。” “那就以捕盗的名义。”云浠摘下腰间的令牌扔给崔裕,“你带人立刻召集枢密院广西房的人手,跟我去城西!” 出了城西,沿着一条荒径往北走,有一间茶肆。 这间茶肆荒弃经年,除了去年云浠出征前夕有人来过,看上去已久无人至。 入夜时分,阿久到了茶肆外,摘下腰间的香包收入怀中,推开肆门,对着空荡荡的屋舍道:“是我。” 须臾,只听东面墙壁发出一声轻响,一个壁柜被推开,云洛从里头出来:“你怎么找到这里来了?” “看到你给我留的暗语了呗。”阿久道。 她往桌前一坐,提起茶壶喝了一口:“多亏你提醒,我就出个城,后头好几拨人跟着,其中有两拨还挺厉害,不过他们没我会兜圈子,被我带着在城里绕了几圈就甩掉了。你放心,除非另有人能读懂你的暗语,不然不可能找到这儿来。” “阿久。”这时,玄衣人也扶着门框从茶肆里间出来了。 阿久将茶壶一放,上去将玄衣人搀住:“宁桓大哥,您的伤势怎么样了?” 宁桓也在桌前坐下来:“已无碍了。我听云洛说,你此前去扬州盗血书时受了伤,好点了吗?” “我伤得没您重,早好了。”阿久道,又得意地说,“你们是不知道,那个姓柴的当时带了两百多个巡查司禁卫捉我,加上扬州府衙的,一共好几百人,这还被我溜足了小半日呢!” 云洛问:“李主事的血书你带来了吗?” “带了带了。”阿久随即从怀中摸出一张写着血字的白绢递给他。 云洛拿火折子掌了灯,借着灯火细细看了白绢一眼,然后让阿久把白绢拉伸,从腰间取出一把匕首,将白绢从中割开,从里头的夹层里取出一封信来。 这封信是写在一条极轻薄的丝绢上的,藏在血书之中,等闲不能发现。 阿久只知偷血书,不想这血书里还有这样的玄机,问:“这是什么?” “是李主事答应给我的证词。” 这一年中,陵王逐渐掌权,已经要把手伸到兵部。云洛心知大事不好,怕陵王借机销毁塞北布防图,再难还当年塞北一战真相。他与宁桓商量后,决定进宫把布防图盗出来。 云洛对绥宫宫禁不熟,偷布防图这事是宁桓做的——他虽眼盲,却会听声辨位。 无奈宫禁守卫森严,宁桓偷布防图的时候还是被兵部的李主事发现。 李主事曾经受恩于云舒广,知道这张布防图是云洛要用,非但没有唤人来追捕宁桓,反而助他脱逃,还承诺会写一份证词交与云洛。 然而布防图被盗的第二日,陵王就盯上了李主事。 李主事为求自保,只好以失察之由致仕,回到了故里扬州,把写好的证词藏在写好的血书中。 可惜他还未来得及将一切安排好,陵王的杀手就找上门来,见他宁死不肯说出布防图的下落,便取了他的性命。 “李主事这封信,写了当年陵王是如何借着调粮为由,默下了塞北的布防图,交给达满二皇子萨木尔的。”云洛道。 阿久听了这话,不由瞪大眼,她伸手在桌上一拍,站起身,勃然怒道:“我就说老侯爷驻守边关数十年,身经百战战无不胜,即便被郓王那厮吞了兵粮,那一仗怎么可能死那么多人,打得那么惨?原来竟是那黑了心的王八犊子通敌!” 她又问:“陵王为何要通敌,你知道吗?” 云洛没吭声。 阿久见他不答,继续问道:“那我们眼下有了布防图,有了李主事的证词,是不是就能为侯爷报仇了?” “恐怕还不行。”宁桓道,“眼下三公子虽与陵王斗得不可开交,但他到底不是正统,日后怎么样还难说。而陵王在朝中根基已深,我们仅凭两份证据,很难扳倒他,必须要找到证人,找到五殿下才行。” “这一年来,我们已经把金陵的大小画师寻遍了,一点五殿下的线索都没有。”云洛道。 “你们找画师做什么?” 宁桓道:“五殿下的生母宛嫔生前是丹青大家,五殿下随她隐居在明隐寺的时候,宛嫔把这一身画艺倾囊相授。五殿下聪慧,小小年纪就习得一手好画。他眼下已过及冠之年,既然来了金陵,极有可能凭着画技谋生立足。” “你们都说他聪慧,就不能考科举当官啊。” 宁桓摇了摇头:“应该不会。他当年去塞北,就是为了远避庙堂,眼下就算回到金陵,也不至于想着要入朝当官。” 阿久听他这么说,不由也陷入沉思。但她只安静了一会儿,随即猛地一拍脑门:“不好,被你们打了岔,我差点忘了来这儿的正事。你们快走吧,朝廷可能查到你们了。” 云洛和宁桓同时一愣:“怎么说?” “阿汀身边不是有个叫田泗的护卫吗?这个田泗有个弟弟,去年春闱中了榜眼,眼下正在查你们的案子,已经找到线索了。”阿久顺着暗门往里间走去,接着说道,“之前塞北那边不是说找到了一个什么证人吗,你们趁着这阵子赶紧去接应那个人,省得他在来京的路上被陵王的人马截了。至于那个五皇子,左右老皇帝也在派人找他,你们不必着急。” 她说着,在里间的竹榻上摊开一张方布,要帮他们收拾行囊,然而刚弯下腰,不知怎么忽然有些头晕,她原地晃了晃,险些跌倒。 云洛见她这样,不由问:“你怎么了?” 阿久在竹榻上坐下,甩了甩头:“没事,可能伤还没完全好,刚才在金陵城兜了一大圈,有点乏。” 云洛了解阿久,她是个哪怕受了重伤,只要撑得住,也绝不会吭一声的人,眼下她在这个关头说乏,必然是一点力气也没有了。 云洛道:“你先歇一会儿,我和宁桓等着你。” 阿久连忙道:“没事没事,你们快走吧,省得被我耽误了脚程。” 云洛看着她,说道:“你歇一会儿,等歇好了,你跟我们一起走。” 阿久听了这话,愕然抬起头,望向云洛:“你肯捎带上我了?” 自从回到金陵,云洛一直只让阿久跟在云浠身边,一是为了让她保护云浠,其二也是因为他和宁桓所图谋的事危险重重,不愿让阿久搅和进来。便是偷血书这次,若不是宁桓受了伤,他也不会让阿久去的。 云洛道:“你偷了血书,留在金陵已不安全,不如跟着我和宁桓。” 阿久连连点头,兴奋道:“好,那我歇息一炷香的工夫就好,你等着我,很快的!” 说着,她似乎想起什么,从怀里摸出一和个香包,递到云洛眼前:“这个,是你的吗?” 云洛看了一眼,湖蓝绸布上有苍鹰图腾,点头道:“是我的,怎么了?” 阿久别过脸看向一边,若无其事地道:“哦,没什么啊,就嫂子,她说给你整理东西,找到两个香包,她不是身子不好吗,不能用香,所以给了我一个。” 云洛听是方芙兰,愣了愣,沉静下来。

作者简介

沉筱之,晋江签约作者,行文流畅,文风凝练,缱绻深刻,引人深思,曾出版《恰逢雨连天》《公子无色》等多部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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