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在线教学:教师在智能教育新形态下的生存与发展

将实体课堂中的元素引入远程课堂 上一章我们提到了来自纽约布鲁克林市瑞思特许学校的一位名叫瑞秋·申的幼儿园教师。在她的在线课程中，瑞秋要给学生讲一个待解答的数学题。视频中，一切都是那么的温暖，让人安心；瑞秋是那么的乐观、亲切和热情，而且她出现在屏幕上的每一个瞬间总能让人平静下来。下面是她的课堂截图。 当然，她在微笑，但也要注意她的肢体语言：她转向镜头，几乎就像是靠在学生的课桌上。看着视频中的瑞秋，很容易想象自己就好像在她的教室里。当瑞秋上课时，就好像学生就在那个房间里，和她在一起。甚至当学生给她“竖起大拇指”时，她会温柔地笑着说“好极了”。当安排学生解答问题时，她还设置了一些激励措施，让他们继续观看教学视频：“在这段视频的*后部分有一个即兴挑战，当你看完余下的视频时，你会发现它是什么！”瑞秋一直坚持学生都熟悉的一种习惯：标记当天的数学问题，“就像我们昨天一起做的那样”。她甚至和着课堂的节奏（“在*小的……整数下画线！”），让幼儿园小朋友一边观看一边跟着唱。瑞秋的课堂告诉我们，通过教授学生认可的内容，他们更有可能全身心投入和参与。 基普圣路易斯高中的乔舒亚·汉弗莱老师所上的那节数学课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它将这种理念转化并应用于年龄较大的学生。乔舒亚是一个人坐在客厅里录制关于转换口头算式的课程的，但看上去感觉他好像是在与你对话。这个例子进一步强化了这样一种理念：即使是异步上课，关系仍然很重要。乔舒亚精心准备，但没有使用过多的文字。他决定以对话的方式重申目标［“你们必须回答（一个多项式的）各项内容， 好吗？”“它们的含义是什么？”］。的确，这正是你在教室里和学生在一起时可能会做的那些事情。 在许多我们*喜欢的消解屏幕活动中，*突出的主题是常态化和连续性。尽管环境是陌生的，但像瑞秋和乔舒亚这样的教师还是使学生想起了他们曾经分享过的教室（ 而且还会再次分享）。当乔舒亚进行“现在就做”这一环节时，他说：“就像其他课一样，重要的事要先做。你们所有人都要‘现在就做’。”学习环境或许大相径庭，但课程的结构都能让人感到安全、有保障。这两位教师都尽可能多地从实体课堂中汲取有益做法，并通过视频予以激活。总之，实体课堂的声音仍然回荡在线上教学中。 尽可能保持与实体教室的连续性，这在很大程度上有助于我们消解屏幕，毕竟学生（ 大多数情况下） 已经在教室里学习了数年。我们应该基于熟悉的系统，考虑如何设置教学空间、演示教学材料和展示学生作业，这样学生才会更轻松自信地完成课堂作业。即使是提供手写而不是打印的笔记图片，也可以有效地基于熟悉度建立起某种联系：哇，这是我老师的笔迹哦！ 除了实体空间设置和材料，我们还应该像瑞秋一样，“表现得好像”自己就在教室里教学那样，这一点非常重要。你可能会使用一致性的言语和非言语线索，拍摄时穿着职业装，或站着教学。肖恩·瑞普是布鲁克林市贝德福德·斯图文森学院（Bedford Stuyvesant Collegiate）的一名八年级阅读教师。他以对话的语气重述《杀死一只知更鸟》（To Kill a Mockingbird） 中的一章。显然，当他大声说“然后她把它吃了！她是疯了吗？！”时，肖恩正想象着他的学生那一张张生动活泼的脸。肖恩立刻吸引住了学生，而且这本书似乎也更有趣了；一起阅读是一件轻松愉快的事，但肖恩也不会过度干涉学生的阅读，他只是永远热情地指导学生，为他们安排好当天的学习。 事实上，也有一些孩子对此暂持怀疑态度，尤其是年龄较大的孩子。当然，肖恩和他的学生都知道这并不是一次现实中的对话。就像瑞秋的学生可能会、也可能不会对着他们的屏幕竖起大拇指一样。但我们认为，用心去“表现”（ 就像我们在实体教室里那样） 是有价值的，可以提高学生的参与度，让教学内容与学生建立联系，并扩大远程教学的影响力。 监控学生的学习情况和课堂氛围 将实体教室中的元素引入远程课堂，这只是消解屏幕以建立起联系的一个方面。在实体教室里，我们用于建立联系*有力的工具之一是“测量”学生的学习情况和课堂氛围。在现实环境下，我们通常依靠数百种微妙的信号——肢体语言的变换、面部表情的变化——来帮助衡量学生是否成功或是否遇到困难。在学生独立学习时，我们会来回走动，并监督他们作答。我们提供反馈并相应地调整教学安排。但是在远程环境下，要想“获悉课堂情况”，并实时了解学生哪些内容学得好，哪些地方还有困惑，相比之下就要困难得多了。 为了通过远程教学与学生建立联系，我们需要寻求能有效“看见”学生及其学习情况的方法。这意味着我们必须设计学习环境，*大限度地监控学生的思维和学习过程，这样我们才能积极有效地应对。在同步学习环境下，当学生只是通过一个个小小的窗口出现在屏幕上时，监控他们的学习是一件颇具挑战性的事情；而在异步学习中，当我们完全看不到学生时，监控就更难了。我们一直在思考，如何设计在线课堂才能更好地“看见”学生及其学习情况呢？以下是我们收集到的一些良策。 同步学习。在同步学习环境中，使用手上的所有工具是很重要的。就像在实体教室里一样，有时需要在一节课中使用多种工具和技术来全面了解情况。 ○ 开启摄像头，露脸： 规定学生一直开着摄像头且露脸，这不仅能让我们看到学生，也能让他们互相可见，这可以增强虚拟课上的联系感，为学生创建学习共同体，并赋予他们一种责任感。 在小组讨论时，可以考虑暂停屏幕共享，切换到“小窗视图”（gallery view），以便一次可以看到尽可能多的面孔。这样一来，你可以和学生直接交谈，还能更轻松地捕捉到视觉信息，评估讨论基调。也许看见一个一直在点头讨论的学生时，你会大声喊出他的名字，或者冷不丁点名一个时而沉默、时而发声，但似乎迟迟不肯说出自己想法的学生。 ○ 私聊/群聊：许多在线学习平台上的聊天功能都能以各种方式优化学习的辨识度。群聊或公开聊，让你和学生都能看见实时迸出的思想，并创建一个可供每个人事后参考的想法记录。你和个别学生私聊有助于为他们提供写作构思的空间，而且不必担心尴尬，同时你还可以单独给他提供反馈。对于年龄较小或打字较慢的学生，可以考虑设计一些只要求以一个单词或短语作答的提示符。 ○ 投票：一些程序中设置了投票工具。你可以使用投票工具创建一份民意测验，让学生点击按钮作答即可。这是一个很棒的高科技产品，可帮助你获悉班级学生的动态。我们还青睐那些对年龄较小的学生特别适用的、技术含量较低的解决方案（“你同意该同学的看法吗？ 请向上或向下竖起大拇指来回答。”“伸出一个手指表示答案A， 两个手指表示B， 或三个手指表示C。”）。 ○ 展示：另一种技术水平相对较低的方法是使用“展示”工具，即让学生在一张纸或一个迷你白板上独立工作，然后把思维成果举到摄像头前“展示”。 异步学习。要想了解学生对异步课的反应，我们必须依赖学生发送的想法。因此，在设计学习环境时，我们需要*大限度地提高学生参与的可能性，并要求提交布置的作业。为此，你可以考虑以下工具和技术。 ○ 提交方式多样化：你可以要求学生以不同的方式提交作业。学生可能会采用发短信、将手写的作业拍成照片、发送电子邮件、录制语音备忘录等提交方式。你可以根据学生使用技术的情况，选择为同一任务提供多种提交方案。提交方式多样化还可以防止作业提交过期，并帮助你更好地处理大量信息。 ○ 问自我反思型问题：除了内容驱动型问题（ 如“发短信回答第四个问题”），自我反思型问题（如“给我发一封电子邮件， 说一下你在哪些方面取得了进步， 在哪些方面学起来还很吃力”）也同样有助于我们获悉学生的学习进展和“测量”其学习水平。 ○ 利用挑战：提供挑战或激励性措施，让学生愿意向你展示他们的成就。我们的同事金·格里菲斯在一节关于提取练习测验（Retrieval Practice quiz）的异步课中就做得很好。 即使是她的**句话（“好的， 各小组注意啦 ！”） 也传递着一种团结意识，或许还有一点点竞争意识。她像一位游戏节目主持人那样，给这项任务带来了空前的活力。（“让我们看看你能答对多少题。 开始！”） 在视频的*后部分，她向学生又提出了一个挑战，她说：“保留这个分数，这样下次做提取练习时，你们就清楚自己能否达到或超过这个分数了。哇，我已经迫不及待地想看看你们*终的结果啦！” 这种方式非常有效，不仅可以表明主动学习的重要性，还可以强化可预见性和责任感。金明确表示，他们还会继续那样做，而且记录学习过程很重要。看完金的视频后，一位教师评论说，“金不仅消解了屏幕，她还点燃了屏幕！”瑞秋·申给我们提供了另一个关于异步挑战的例子：她告诉幼儿园学生，**个发送作业的人将成为第二天课上的主角。这里请注意，瑞秋的激励焦点在于“是否完成”这一过程，而不是“完全正确”这一结果。她巧妙地暗示了她重视的是努力过程——作业无论做得正确与否都一样有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