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ISBN:9787559879516
- 装帧:平装-胶订
- 册数:暂无
- 重量:暂无
- 开本:16开
- 页数:暂无
- 出版时间:2025-04-01
- 条形码:9787559879516 ; 978-7-5598-7951-6
本书特色
以个人视角切入时代变迁,讲述一代人的成长记忆。本书以时间为顺序,以学年为标志,记录了一位普通80后成长的20年,也呈现了中国改革开放后发生巨变的20年。
1位叙述者 50位读者点评的“弹幕”模式。50位读者以手写批注的方式,插入自己对书中内容的感受,不同时代、年龄、身份的人在纸上展开对话,形成了“弹幕”式的交流互动。
版式灵动,别出心裁。书中不仅有剪报一样的拼贴小图片,还有多位画家的绘画作品,正文旁插入的“弹幕”也用彩色手写字呈现出来,使得整本书充满了温情和趣味。非虚构作家袁凌、小说家蔡东倾情推荐。他们称其突破了个人经验的局限,留存了一代人的真实记忆。
编辑推荐
本书以学年为标志,回忆了一个80后从幼儿园到大学毕业苦乐交加的成长经历。出身于农村,虽然有广阔的田野和自然可以亲近、嬉戏,但是无法逃避的田间劳作很快就结束了作者懵懂的幼年时期;他切身体会到生活的不易,开始了苦读的少年时期;直至考上大学,经历头角峥嵘、迷茫彷徨的青年时期……1984—2003年不仅是作者成长的20年,也是中国改革开放后发生巨大变化的20年,许多新事物、新潮流涌现了又消失了,通过作者的回顾,我们可以重温被遗忘的过往。
书中除了作为主要叙述者的作者,还有一个由50位读者组成的“时光点评团”。点评团成员年龄跨度达半世纪,从50后到00后,他们的点评有的是人生经历的回顾,有的则是不了解情况的好奇发问,或者是跨越时空的共情。弹幕形式的点评、对话,让整本书不再是一个人的记忆,而是一代人甚至几代人的故事,让人感受到一个个普通人真实的体温。
内容简介
本书是一部以时间为顺序、以叙述 点评的模式书写的叙事散文集,以个人视角切入时代变迁,讲述80后一代人的成长记忆。书中呈现的1984—2003年不仅是作者成长、学习的20年,也是中国改革开放后发生巨大变化的20年。在作者的叙述之外,50位读者以手写批注的方式,插入自己对书中内容的感受,有回忆,有追问,有调侃,还有共情,不同时代、年龄、身份的人在纸上展开对话,形成了“弹幕”式的交流互动。书中不仅有剪报一样的拼贴小图片,还有多位画家的绘画作品,加上彩色跳跃的“弹幕”,整本书充满了温情和趣味。
前言
自序
这是一本有关记忆的书。
记忆这东西,通常很私人。就像我经常梦见爷爷奶奶,在天桥旁边的那座小房子里。我看见奶奶已双目失明,仍摸索着走到阳台的水龙头那里洗碗。爷爷提着那个绿色的猫形塑料水壶浇花,月季花开了一半。
他们都不说话。我知道他们早已去世了,但还是有些恍惚,醒来后要愣好一阵子。
就像我独自爬山,等绿灯过马路,或在有月亮的夜晚喝完酒回家,常常想起大学的好兄弟老八,如果他此刻在身边又会怎样……这些记忆难以诉说,就像一缕青烟,一开口就散了。
目录
楔子 “饥饿年代”的背影
1984 消失的“育红班”
1985 野地里的天堂
那夜,奶奶的回家路
1986 我上过三次一年级
1987 信天游,旧舞台
1988 小狗“物物”的命运
1989 麦垛上的月亮
1990 自行车的晃,火柴枪的狂
泥湾里的欢乐与死亡
1991 棉花的味道
1992 潇洒走一回
分头、茉莉花、孬种的样子
1993 刀刃上的冬天
金庸和我的蛮荒青春
1994 小树林里的鸳鸯蝴蝶
1995 复读班纪事
1996 头顶上的倒计时
1997 喧哗与寂然
1998 鞭子底下
1999 纸上青春
北院故事
磁带杀手,兰二时光
世纪末的嬉戏
2000 新世纪是碗什么汤
五四三二,花样年华
2001 理想、肚子、爱情、月亮
2002 翻云覆雨手
2003 “非典”岁月
彩蛋 十个故事
节选
1989
麦垛上的月亮
那时,我们周围的学校没有寒暑假。一年有三个假期,分别是:麦假一周,秋假三周,年假三周。
麦假和秋假是农忙假,小学生要帮家里干活。年假,顾名思义,就是过年了。
农忙假不是“过家家”,小学生是真要干农活的,尤其是春夏之交收麦子的时候。俗话说,“一麦赶三秋,官家小姐下绣楼”,说的就是麦收时节,农活铺天盖地而来,要没日没夜地忙,任你再怎么娇贵,都得下地干活的。
麦地之美,无数作家和诗人曾赞美过,在农民心中,更承载着全家人一整年的生活和希望。每一个麦穗都沉甸甸的,每一根麦芒都直刺青天。烈日高悬,催促着抢收,快些、再快些。
麦子是自家的,没人敢抢你的,为什么还要抢?又抢些什么呢?
其一,抢时间。麦子由青变黄,几乎是在一夜之间完成的。麦子跟玉米不同。玉米熟了,即便不从杆上掰下来,也不会有太大影响。但麦子熟了,如果不及时收割脱粒,就会从麦穗上炸飞,散落到地里,再也收不起来。那种减产将是致命的。
其二,抢天气。麦收时间本来就短,又值暮春初夏,时常下雨。一旦碰上阴雨连绵天气,麦子就可能收不回来了,即便收回来也只能堆在场院里等天晴。若不及时晾晒,麦子就会发霉,甚至发芽,一年心血付诸东流。
其三,抢场院。麦子收回来,要在场院里摊成薄薄的一层,暴晒一两天之后,才能进行下一步操作。村里的场院面积有限,分给各家也是不大的一块。然而,每家少则七八亩,多则十几亩地的麦子,自家场院根本不够用。只能跟邻居协调好时间,轮番晒麦子,一般都是谁先收谁先晒。
所以,抢字当头,麦收如火。
麦地变黄了,扒开麦穗,看看麦粒饱满了。父亲连夜把镰刀磨得雪亮,看哪个镰头松了,就垫上一块破布,务求锋利、称手、结实。我也分到一把短柄镰刀。之前早有了割草的经验,父亲只是叮嘱我,握镰刀的手一定要稳,离腿要远一点,免得被割伤了。
1989
麦垛上的月亮
那时,我们周围的学校没有寒暑假。一年有三个假期,分别是:麦假一周,秋假三周,年假三周。
麦假和秋假是农忙假,小学生要帮家里干活。年假,顾名思义,就是过年了。
农忙假不是“过家家”,小学生是真要干农活的,尤其是春夏之交收麦子的时候。俗话说,“一麦赶三秋,官家小姐下绣楼”,说的就是麦收时节,农活铺天盖地而来,要没日没夜地忙,任你再怎么娇贵,都得下地干活的。
麦地之美,无数作家和诗人曾赞美过,在农民心中,更承载着全家人一整年的生活和希望。每一个麦穗都沉甸甸的,每一根麦芒都直刺青天。烈日高悬,催促着抢收,快些、再快些。
麦子是自家的,没人敢抢你的,为什么还要抢?又抢些什么呢?
其一,抢时间。麦子由青变黄,几乎是在一夜之间完成的。麦子跟玉米不同。玉米熟了,即便不从杆上掰下来,也不会有太大影响。但麦子熟了,如果不及时收割脱粒,就会从麦穗上炸飞,散落到地里,再也收不起来。那种减产将是致命的。
其二,抢天气。麦收时间本来就短,又值暮春初夏,时常下雨。一旦碰上阴雨连绵天气,麦子就可能收不回来了,即便收回来也只能堆在场院里等天晴。若不及时晾晒,麦子就会发霉,甚至发芽,一年心血付诸东流。
其三,抢场院。麦子收回来,要在场院里摊成薄薄的一层,暴晒一两天之后,才能进行下一步操作。村里的场院面积有限,分给各家也是不大的一块。然而,每家少则七八亩,多则十几亩地的麦子,自家场院根本不够用。只能跟邻居协调好时间,轮番晒麦子,一般都是谁先收谁先晒。
所以,抢字当头,麦收如火。
麦地变黄了,扒开麦穗,看看麦粒饱满了。父亲连夜把镰刀磨得雪亮,看哪个镰头松了,就垫上一块破布,务求锋利、称手、结实。我也分到一把短柄镰刀。之前早有了割草的经验,父亲只是叮嘱我,握镰刀的手一定要稳,离腿要远一点,免得被割伤了。
我心里有点儿期待,有种电视剧里大战前夜的感觉。
第二天早上一睁眼,家里只剩下奶奶,父母早就下地去了。每到农忙时,奶奶都从城里回来,帮着做饭以及照看我。我有点生气,为什么不等我?“你别着急,他们过会儿就回来吃饭了,吃完饭你再跟着去。”奶奶一边说着,一边把和好的玉米面倒进热气腾腾的大锅里。
其实,所谓“丰收的喜悦”,那是在收割之前和完事之后才会有的,在割麦子的过程中,心里除了“割”之外一无所有。割麦子要一手把住麦穗下面的位置,一手用镰刀朝麦子根部用力割,两只手都要握紧,若是滑脱了要么割伤手、要么割伤腿。麦子看着金黄,但真要割起来,走不出十步,手就会变得乌黑。割得久了,脸上,连同鼻孔里也是黑的。骄阳似火,汗水滑过眼皮,噼里啪啦落在麦子上。大人们个个如临大敌,弯着腰全神贯注地收割,小孩很快就被甩在后面。心里着急也没用,只能小心再小心,免得受伤,帮不了忙还添乱。
后来,我曾多次跟出身农村的朋友聊起童年割麦子时的感受,发现大家都常用同一个词:绝望。那感觉真是绝望。麦垄几百米长,弯腰久了,抬头一看,两眼发晕,一步步挪过去,好容易到头了,接着就要再折回来。有位朋友明确表示,他就是在割麦子的时候下定决心一定要“考出去”,绝不想再干农活了。
我的手上很快就起了泡,一使劲就疼,速度变得更慢。父亲在我前面大喊:“别割了,你回家去拿点儿水吧!”我如蒙大赦,掉头就往家走。
割完了麦子,要用牛车拉到村头的场院去,这时*适合我干的活来了。熟透了的麦子很轻,牛车上每次都装得满满的,足有两三米高,需要有人趴在车顶的麦子上,帮车下的人用绳子拢好。这个活叫作“压车”,一般都是小孩干,因为小孩足以胜任,身体也轻,不会给牛增加太多负担。不过,压车并非毫无风险,身处高高的车上,地下都是刚割完的麦茬,断口尖锐。一旦拉车的牛受惊,或自己不慎掉下来,很容易被刺伤。
当然,相比于秋天的玉米茬,麦茬要“温柔”多了,玉米茬断口才真是锋利如刀,一旦落到上面,立刻就会被戳个窟窿,血溅当场。
但我还是喜欢压车,趴在车顶不用走路回去。那种居高临下又晃晃悠悠的感觉,让我有一点儿陶醉。有时还伸出手,掰几根伸到面前的柳枝,结一个柳环,戴在头上,很风凉。
麦子摊平晒干后,就该轧场了。给牛套上石碌碡(liù zhou),戴好粪兜,避免它拉屎拉到麦子上。一人站在场院中间牵着牛,鞭子一响,牛就拉着碌碡转起了圈。
轧场是个细心活,一边轧一边用木叉翻,要尽量把麦粒都轧下来才好。轧场必须在晴天,头顶一轮大太阳,站在场院中间有一种被烘烤的感觉,耳边是碌碡“吱吱呀呀”的声响,但心里是熨帖的。轧完场,麦子脱粒基本结束,再用木叉把上层的麦秸堆到一边去,底层的麦粒和麦糠就露了出来。然后把麦粒和麦糠扫成一堆,准备扬场了。
扬场要有风。试好风向后,以腰力带动臂力,把盛有麦粒麦糠混合物的簸箕一甩,借着风势,麦粒和麦糠就分了开来。假如没有风,或者风太小,扬场就会非常累,因为要全凭人力把麦粒甩出去,效果也不好。同样,风太大也不行,会把麦糠甚至麦粒都吹没了影,造成不必要的损失。所以,扬场在即,总要等风来,常常等得心焦。
有时总算把风等来了,但刚刚扬了一半,雨便接踵而至。站在场院里,看着满地的麦子,天边滚滚驰来的乌云重重压在心头。这时就要拼命干,如果能在下雨之前扬完场并堆起来,那就万事大吉了。但总是干不完,零星的大雨点打在脸上,扬场的人仍不停歇。看看雨滴实在密了,全家人赶紧拉开事先准备好的大块塑料布,把麦子堆整个儿盖上,然后去旁边的窝棚下躲雨。记忆里,这时的雨多是雷阵雨,但声势极大。狂风摇动碗口粗的杨树,雨滴将场院砸得尘土纷飞,忽而一道闪电暴雷,像天裂开了口子,让窝棚里的人心里一惊,几次要跑出去……
这样的场面,我在多年之后仍然印象深刻。城市里的雨似乎总没有那样急,雷声也没有那么大。果真如此吗?恐怕不是,也许只是现在离大自然远了吧。但在那时,大自然就在我的眼前、在我的头顶,一阵风一滴雨都直接落在口粮上,一切都感受得结结实实。
当所有麦粒终于晒干,可以拉回家的时候,全家人都长出了一口气。我喜欢数总共有多少袋麦粒,然后找一根小树枝,在地上算一下大约有多少斤。那时,村里绝大多数人家都已经可以全年吃上白面,但也只是吃上白面而已。
农民的生活水平的确提高了,大多数人家都有了黑白电视、自行车、手表、缝纫机等,但跟城里人的差距也更大了。手里依旧紧巴巴,反映在学校里就是学生拖欠书费、学杂费的情况变得更普遍。
相比之前的几年,化肥、塑料薄膜等农用生产资料价格已涨了数倍。农民实在没钱买,只好去卖几袋麦子,但麦子价格涨得很少,值不了几个钱。
从大人的口中知道,同一种东西有两种价格(价格双轨制):一种是计划内价格,又称“平价”;另一种是计划外价格(市场价格),又称“议价”。前者较低,国家有物价补贴,但与配给指标相关联;后者则明显高出一截。因为两种价格之间存在差价,也就形成了牟利空间,有人凭借关系干起了“倒爷”,轻轻松松就成了“万元户”……
而普通农民是拿不到配给指标的,只能买“议价”的东西。父辈们说起这些总是很委屈,经常跟我说:“好好念书,早点把户口弄出去吧!”
对这些,我似懂非懂,觉得自己似乎也受了委屈,但很快就跑出去玩了。
麦子收完后,场院里堆起无数个麦秸垛。这些麦秸垛是新的,金黄金黄,也无霉味,正是小孩玩耍的乐园。月亮升起来的时候,我喜欢坐在麦秸垛上玩,又软又暖,带着太阳的气息。看着不远处亮着的灯,心里有一点茫然。
那年,我不知道一个迷恋麦地的诗人在不久前已卧轨自杀,遗书中写着“我的死与任何人无关”。他的名字叫海子。许多年后,我把他的诗抄在笔记本上,记在心里,在无数夜晚独行的路上轻轻念着:
不要说心中有一个地方
那是我一直不敢梦见的地方
不要问 桃子对桃花的珍藏
不要问 打麦大地 处女 桂花和村镇
今夜美丽的月光 你看多好!
——选自《弹幕书:二十世纪八九十年代普通人手记》,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2025年4月
作者简介
薛易,本名王学义,济南人,现居青岛。历史写作者,著有《大唐诗人行》《刀头上的绝响》。
一飞,本名李光鹏,济宁人,现居青岛。媒体人、设计师,著有《这里是青岛》《这里是济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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