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幕追求---与中国当代电影导演对话(三)

问：你对演员的表现还满意吗？ 举个例子说吧，母女俩有一个镜头，她们俩站在那儿，女儿要跟妈妈说她看到爸爸和别的女人在一起，然后母亲要阻止她，母女俩争吵的一段戏，拍的时候，因为时间紧张，大家都快沉不住气了，演员压力也大，*后拍了8条，我很少拍8条，因为我们胶片很少，这种情况下，虽然演员有压力，但是这种压力下可能突然之间会有一些不一样的东西，所以还行。但是*后我觉得镜头给的还不够，因为急吧，那会儿已经不大能冷静下来琢磨了。 问：我记得有一场戏，女孩子捉螃蟹，你怎么会想到用螃蟹？ 用螃蟹这个细节，是从《天边一朵云》里来的灵感，就是一个胆小的女孩弄螃蟹。从表演上来讲，我希望是平实自然流畅的，可是现在看来有点假的感觉。当时有一个问题，让她演，我觉得怎么演都不对，一个是可能她做的和我想的不一样，还有一个就是那个螃蟹，这是一个道具的问题，螃蟹不动跟死的似的，如果那螃蟹不爬的话，那女孩就没法怕，那肯定有点假，当时就想了很多招儿，让它动，就爬了一会儿，但还是不行，假。 问：说到假，我有点糊涂，对于片中房子的布局结构问题，好像有点让人看不清楚这个家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实际上这场戏，*大的问题还是空间关系的问题。一句话，就等于中间没有交待，我就直接从厨房跳在客厅了，我要是有这么一个镜头就好得多。我原来设想的是厨房假定在一楼，卧室假定在二楼，但是因为实景找不到一个好的位置，过场戏没有处理好，而出现了这样的毛病。 问：演员是怎么选的？ 主演是中戏的学生。我论文答辩的时候，谢飞老师给我这片子提了两个问题，这两个问题都是比较在点的，首先一个就是季节的问题，然后就是那女孩的年龄。首先，季节上是跟我的片名直接相对的，那问题就是冬的感觉在哪儿？我们如果不从现实考虑，有一个转换比如这个季节的交待，就会好得很多，但是因为我是南方长大的人，哪怕是冬天，虽然是感到冷，但是树叶什么都是绿的，哪用在片子里来体现冬天呢，不一定非是树叶什么的，我当时想到了服装，但是还不是很好。如果假设这么一场戏，就是结尾的时候有这么一个镜头，女孩在他家玻璃窗前看着窗外，女孩有那个哈气，这样的话给人的感觉完全就不一样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