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怀远

　　凄苦童年　　在安徽省庐江县东乡，有一个叫“冷水浇脊”的地方。“冷水浇脊”的东边是何氏陵园（中华何姓族源地），南 边是黄陂湖，西边是照壁山，北边是发火山。杨怀远家 就住在“冷水浇脊”与照壁山之间，现在属安徽省合肥 市庐江县白湖镇泉水村五门村民组。1937年1月5日杨怀远出生在这里的一个贫苦农民 的家庭。父亲叫杨贤杰，母亲陈氏，兄妹五人，大哥杨 怀贵、二哥杨怀如、姐姐杨怀珍，还有一个妹妹杨怀菊，杨怀远在兄妹中排行老四。杨怀远还有一个小名叫杨桂 枝。杨怀远6岁那年，父亲杨贤杰因家庭困难欠下地 主家三担稻子，因无力还债，父亲被逼得没有办法，就 把自己卖了壮丁。打那以后，始终没有音讯，下落不明。母亲带着兄妹五人，老大13岁，*小的妹妹才3岁。陈氏勤劳善良，因是小脚，只能在家做些纺织，在田上 种种棉花。一家六口睡一张床，一床被子，衣不蔽身体，糠菜半年粮，家里一贫如洗。为了不让五个孩子饿死，她把两个女孩给了邻村陶冲徐家和汤家做童养媳，三个 男的打长工。杨怀远8岁就做了小长工，给人家砍草、拾粪、放牛，有时还要去讨饭。一次在讨饭时，被地主家的狗咬了 一口，至今腿上还有狗咬的伤疤。杨怀远12岁帮詹家做工，每年一顶草帽、一条大手巾、一条扁担，整日劳作，劳而无值。受尽人家的压迫剥削。据杨怀远大姐杨怀珍回忆：杨怀远在10岁的时候，连 个斗大的字都不认识，看到有的伙伴上了学堂，便向妈妈要 书读，他向妈妈说：“妈妈，我要念书，我边讨饭边念书，你 只要给我交学费就行，不要买本子，我写字在地上写。”妈妈 含泪说：“孩子，我们全家一天三顿，吃了上顿没下顿，哪有 钱给你念书？妈妈对不起你啊。孩子……”杨怀远含着眼泪，从此再也不向家人提念书的事了。杨怀远的母亲陈氏，是个大义明礼、忠厚善良之人，虽 然家里很贫穷，自己没有多少文化，但总是重视言传身教，盼望子女个个成人。她要求孩子要顺道规矩；要勤劳，不怕 苦；见人要打招呼；要听主人的话；要干一行爱一行，干一 家留一家。杨怀远的姐姐杨怀珍、妹妹杨怀菊至今还记得妈 妈的话，说，我妈妈常教育我们：人要忠心，火要空心；紧 睁眼，慢开口；嘴稳手稳，处处好安身。这些话，到今天我 们都背得熟。由于陈氏的含辛茹苦，杨怀远兄妹五个都活了 下来。杨怀远小时也很聪明，很勤快，好学习。他虽然一天书 房未进，但他在小店看到什么字，回来就在手心里画个不停。听到别人说唱，他一学就会，而且还能拉二胡。他唱门歌、山歌、秧歌、灯歌、薅草歌、水车号子、顺口溜等等，样样都会，头头是道，神着呢！今年已经81岁高龄的杨怀如回忆：我弟弟杨怀远小时候就有一把 力气，干事勤快，干练得很，动作也麻利，整天闲不住。妈妈在世，常 教育我们，要求我们在哪里都要好好干事，不然，人家不要我们，我们 就会饿死、冻死。怀远先当小长工，十三四岁左右当长工，夏无衣，冬 无被，荒年还出去讨饭，全家一直过着吃不饱、穿不暖的贫苦生活。回忆童年的凄苦，杨怀远在其诗歌《幸福不忘磨难苦》中记述道：回顾童年，尚未解放，皖淮穷区，是我家乡，国难天灾，年年遇上，苛捐如毛，刮骨剔肠，地主催租，搜钱搜粮，封建统治，百姓遭殃，土匪强盗，更是猖狂，家贫如洗，生存无望，父亲早逝，母亲难当，哥弟姐妹，血泪成行，冬无盖被，夏无蚊帐，赤脚光足，衣破如网，十磨九难，吃草咽糠，饥寒交迫，难度时光，哥哥年幼，去把工帮，妹妹被迫，童养媳当，母亲和我，讨饭逃荒，每年过年，回家一趟，全家团聚，眼泪汪汪，富人过年，杀猪宰羊，我家过年，空盆空缸，富人过年，烛明炮响，我家过年，灶灭锅凉，富人过年，宾客满堂，我家过年，无人来往，富人初一，玩闹春光，我家初一，各走一方，带只破碗，穿村走庄，伸着双手，紧靠门旁，声声讨叫，要点残汤，只要能吃，哪管肮脏，恶狗咬腿，鲜血直淌，讨过十五，又将工上，老板狠心，活赛阎王，视我牛马，打骂经常，起早摸黑，累断腰膀，放牛捡粪，耕种插秧，磨磨冲米，晒谷打场，担水砍草，喂猪挑筐，背负小孩，还洗衣裳，天天如此，遍体鳞伤，小小年纪，向谁诉讲，母哭子悲，路在何方？童年的苦难在杨怀远幼小的心田播下了痛恨旧社会 的种子。1949年1月23日，在中国共产党的领导下，庐江 县全境解放了！10月，庐江民主县政府改称为庐江县人 民政府。贫苦的农民终于翻身解放了'杨怀远全家也沉 浸在无比的幸福之中。P002-00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