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分
在鲸腹中
豆瓣8.1分,乔治•奥威尔除了小说创作外,还有一个重要的身份是书评家。本书是奥威尔的文学评论集,收录了著名的《我为什么写作》《一个书评家的自白》等作品。
- ISBN:9787540237127
- 装帧:简裝本
- 册数:暂无
- 重量:暂无
- 开本:32开
- 页数:248
- 出版时间:2015-04-01
- 条形码:9787540237127 ; 978-7-5402-3712-7
本书特色
1.奥威尔不但是知名的反极权小说作者,还是知名的英语文体家、一流的散文家以及头脑清醒且目光犀利的文学评论家。
2.奥威尔关于托尔斯泰、莎士比亚、叶芝、狄更斯等作家、作品的评论深刻、独到,今天读来依然不乏真知灼见。
3.《在鲸腹中》是目前收录篇目为经典的奥威尔书评集,董乐山经典译笔。
4.继帕斯作品集后,天下大师系列又一诚挚巨献,重磅推出奥威尔逝世65周年纪念专辑,海量珍贵资料图片将于《在鲸腹中》高清呈献。
★乔治·奥威尔独特,正如萧伯纳和马克·吐温独特一样……对思想混沌的读者,他带来的是刺痛、梦醒和顿悟;对追求不落俗套艺术作品的读者,他奉上的是快意的阅读盛宴。
——《时代》周刊
★多一个人读奥威尔,就多一份自由。
——安东尼·伯吉斯
★奥威尔不仅是个一般意义上的文学评论家,而且也是个文体评论家。
——董乐山
内容简介
乔治奥威尔除了小说创作外,还有一个重要的身份是书评家。《在鲸腹中》是奥威尔的文学评论集,收录了著名的《我为什么写作》《一个书评家的自白》等佳作,以及关于亨利米勒、莎士比亚、吉卜林、马克吐温、甘地、丘吉尔等作家、作品的精彩评论文章。奥威尔的文学评论行文流畅、观点独特犀利,他因此被誉为文体作家。
前言
代序一个书评家的自白
在一间寒冷而且憋气的坐卧两用的屋子里,到处都是烟头和喝了半空的茶杯,一个身穿满是蛀洞的睡袍的人坐在一张摇摇欲倒的桌子旁,想为他的打字机在乱纸堆中找个地方放下来。他不能把这些纸扔掉,因为废纸篓已丢满了废纸,而且,在那些没有回复的信件和没有付的账单中,很可能有一张面值相当于两块金币的支票,他几乎可以肯定忘记存入银行了。
还有一些信件上面的寄信人地址应该记到通讯录上去。他的通讯录已经丢了,一想到要寻找,甚至是一想到要寻找不论什么东西,都会使他产生强烈的自杀冲动。
他年约三十五岁,但看上去已像五十岁的人了。他已经谢顶,青筋毕露,目戴眼镜,或者说,如果他仅有的那副眼镜不是总找不到的话,他就会戴着眼镜。 如果情况正常, 那么他就会患上营养不良; 如果*近交了好运,那么他就会因为饮酒过度而头痛欲裂。现在是上午十一点半,按照他的作息习惯,他早在两个钟头以前就开始工作了; 但是即使他做了什么认真的努力,也会因为电话铃的不断响起、孩子的哭闹、街上的电钻,还有他的债权人上下楼梯的脚步声而受到打扰。*近的一次打扰是第二班邮件的到达,为他送来了两个通知和用红字印刷的所得税催单。
不用说,这个人是个作家。他可能是个诗人、小说家、电影剧本作家,或者广播稿作家,因为所有文人都基本上是一样的,不过,我们姑且说他是个书评家。有一半淹没在乱纸堆里的是一只厚厚的邮包,里面有他的编辑给寄来的五本书,并附有一张字条说,这五本书“放在一起十分适宜” 。这个邮包是四天前寄到的,但是这位书评家由于精神瘫痪,懒得打开它,搁置了四十八小时。昨天他下了决心解开包扎的绳子,发现这五本书是《处在十字路口的巴勒斯坦》 、 《科学养乳牛》 、 《欧洲民主简史》( 这本书共六百八十页,重四磅 )、 《葡属东非部落风俗》和一部小说《躺下更舒服》 ,把它放在里面大概是弄错了。他的书评文章需长八百字,得在明天中午以前“交稿” 。
这些书中有三部写的内容是他一无所知的,他至少要读它五十页才能避免出错,这不仅会在作者 ( 他当然知道书评家的所有毛病 ) 面前,而且会在一般读者面前出洋相。下午四点他就已经打开邮包取出书来,但是仍旧没有精神打开书。一想到不得不读这几本书,甚至一闻到纸张油墨的气味, 他就觉得像吃那浇上蓖麻子油的冷冷的米粉布丁一样。但是奇怪的是,他的稿子会及时送到编辑部的。它总归是能及时送达那里的。到晚上九点,他的脑子比较清楚了一些,一直到下半夜,他就会坐在这间越来越冷而烟雾越来越浓的屋子里,一本接着一本熟练地翻阅,放下的时候叹一句: “我的天,又是废话连篇!”到了早晨,他眼珠污浊,满面胡楂,一脸不快,在一张白纸前呆呆坐上一两个小时,一直到时针咄咄逼人地把他吓得行动起来。这时他突然来了劲。一切陈词滥调—— “一本谁都不能错过的好书” ,“每页都有令人难忘的东西” , “关于什么什么的章节特别有价值”等,都像铁屑给吸向磁石一般,纷纷各就各位。书评*后结束时,文章长度正好,还剩大约三分钟时间。与此同时,又有一包内容混杂、提不起胃口的书邮递到达。事情就是这样继续下去。而只在几年以前,这个精神委顿、神经衰弱的可怜虫在开始他的写书评生涯时,他是抱着何等高尚的希望啊。
我是不是有些夸大其词了?我请问哪位经常写稿的书评家,哪位一年评一百部书的人,能无愧于心地否认,他的习惯和性格不是像我所说的那样。反正,每位作家都是那样的人,但是长期从事不做选择的书评工作,是一件特别不讨好的、讨厌的、消耗精力的事。这不仅需要吹捧垃圾,而且要不断地捏造对那些书的反应,而实际上你对它们是一点也不会自动产生什么感情的。书评家尽管已经倒了胃口,但是从职业角度出发,照理对书是有兴趣的,在每年出版的几千本书里,大约有五十本或者一百本他是有兴趣写评论的。如果他是这一行业的头脑人物,他可能给分到这种书的十本或者二十本!更加可能的是他只分到两三本。他的其余工作,不论在赞扬或贬低时到了怎样正直的程度,也基本上是讲假话。他是在把他的不朽精神倾倒在阴沟里,一次半品脱。
大多数书评对于所评的书都是做了不充分的或者是错误的报道。战后出版商都不像以前那样能够左右文学编辑,为他们出版的每一本书唱赞歌了,但另一方面,由于缺少版面和其他不便,书评的水准降低了。看到这种情况,有时有人建议解决问题的办法在于把书评从职业书评家手中拿过来。专门性的书籍由专家来评,另一方面,很大数量的书评,特别是小说,可由业余作家来写。几乎每一本书都有可能在某些读者中引起反应的,哪怕这反应是极为反感,因此这些读者对该书的意见肯定比倦于此道的职业书评家有价值。但是,遗憾的是,每个编辑都知道,这样的工作很难组织。在实践中, 编辑总是去找他的约稿对象——用他的话来说, 他的“常规军” 。
只要你认为每本书都值得一评,这种现象就没有办法改变。在成批地提到书的时候,几乎不可能不大肆赞扬其中的大部分。在你同书发生某种职业上的关系以前,你是不会发现大多数的书是多么蹩脚的。对十之八九,甚至更大比例的书,唯一客观的讲真话的批评是, “此书毫无价值” ,而关于书评家本人的真实情况则是“此书引不起我任何兴趣,除非付我报酬,否则我是不会写它的” 。但是读者读那样的书是得不到报酬的。为什么要付他们报酬?他们希望对于要他们读的书有某种指导,他们希望有某种价值评估。但一提到价值,标准就崩溃了。因为如果有人说——而且几乎每一个书评家至少一星期要这么说一次——《李尔王》是个好剧本, 《四义士》是部好的惊险小说,这话里的“好”字有什么意思?
我始终觉得,*好的做法是,干脆不去理会大多数的书,而对少数似乎有分量的书,则可以长篇评论——*低限度是一千字。对将要问世的书发一两行短讯是有用的,但是一般六百字左右中等长度的书评,即使写书评的真正愿意写,也是一定没有价值的。一般来说,他并不愿意写,因为一个星期一个星期地生产片言只语的文字,很快把他压垮了,成了我在本文开始时所描述的那样一个身穿睡袍的精神委顿的人。但是,这个世界上每个人总有个别人他可以瞧不起的,我必须说,根据我在两方面的行业经验,书评家的日子比影评家好过,影评家不能在家中工作,他需要参加上午十一点的内部放映,而且也许只有一两次例外,他往往要为一杯廉价的雪利酒而出卖他的荣誉。
一九四六年五月三日《论坛报》
一九四六年八月五日《新共和》
董乐山译
目录
《在巴黎和伦敦的穷困潦倒生活》法文版序
新闻自由
《动物农庄》乌克兰文版序
写作生涯的代价
手稿笔记摘录
评亨利·米勒的《北回归线》
查尔斯·狄更斯
在鲸腹中
查尔斯·里德
托尔斯泰和莎士比亚
鲁德亚德·吉卜林
马克·吐温——特许认可的弄臣
评纳拉亚纳·梅农《威廉·巴特勒·叶芝的发展》
为佩·格·沃德豪斯辩
评扎米亚金的《我们》
李尔王、托尔斯泰和弄臣
乔治·吉辛
评格雷厄姆·格林的《问题的核心》
甘地随想录
评丘吉尔的《他们*得意的时刻》
节选
在鲸腹中
一
亨利·米勒的小说《北回归线》一九三五年面世后,受到出语谨慎的称赞,有些赞扬者似乎唯恐让人以为是欣赏书中的色情描写。称赞者中有 T.S. 艾略特、赫伯特·里德、阿道司·赫胥黎、约翰·多斯·帕索斯、埃兹拉·庞德等,总的来看,称赞者中没有当年风靡一时的作家。在某种程度上,这本书的主题属于二十世纪二十年代,而不是三十年代。
《北回归线》这部小说是用**人称讲述的,不论从哪个角度看,都像一本自传体小说。米勒本人一口咬定,这本书纯粹是部自传,只不过用了讲述故事的节奏和方法。书中讲述了美国人在巴黎的故事,不过并不是小说中惯有的情节,因为故事中的美国人全都囊中空空。在繁荣年代,美元坚挺,法郎疲软,形形色色的艺术家、作家、学生、艺术爱好者、观光客、纵欲者甚至世界上难得一见的流浪汉蜂拥而至,充斥在巴黎街头。在这座城市的有些城区,所谓的艺术家人数一准超过了就业人口,据估计,在二十世纪二十年代末期,巴黎的画家人数多达三万人之众,然而大多数名不副实。巴黎市民渐渐对艺术家麻木不仁,哪怕是身穿条绒裤声音粗哑的女同性恋者,或者是身穿古希腊或中世纪装束的年轻人招摇过市,也丝毫吸引不了人们的目光。在巴黎圣母院附近的塞纳河两岸,到处摆放着写生画凳,路人几乎无法插足。这是个充满冷门黑马和失意天才的时代,人人嘴边都挂着这句话: “天生我材必有用。 ”结果,谁也没能“有用” ,衰退的潮流像又一个冰河纪般降临了,这座大都市中的艺术家浪潮消退殆尽。仅仅十年前,蒙巴纳斯区的咖啡店直到深夜都人满为患,装腔作势的顾客人声鼎沸,如今却变得像黑魆魆的墓穴,连个鬼影子都见不着。米勒描写的正是这么一个世界,温德汉姆·刘易斯的《塔尔》等小说也描述了这个世界,但米勒描述的只是这个世界的底层,是在衰退潮流后赖着没走的流浪无产者,这群人既是货真价实的艺术家,也是不折不扣的恶棍。故事中有偏执狂, 这种人都“想要”以亲身经历写本小说, 让普鲁斯特无地自容。故事中有失意的天才,但只有到了用不着为下一顿饭担忧的罕有时刻,天才才会真正崭露头角。 但故事中描述的大部分情景是臭虫肆虐的工人客栈、打斗场面、 酗酒狂欢、 廉价妓院、 俄国难民、 乞讨、 诈骗以及打零工的苦力。在一个外国人的眼中,巴黎穷人区到处是铺了卵石的窄巷,处处散发着垃圾的酸臭味,小酒馆里是油腻的吧台和凹凸不平的砖地,外面是塞纳河污秽的绿水,身穿蓝色斗篷的共和国卫队在街道上巡逻,陋巷里到处散放着破旧的铁皮尿壶,地铁站散发出奇怪的甜腻腻气息,路面上丢满了香烟头,头顶上飞过卢森堡花园的鸽群。这一切构成了这里的整体气氛,至少这种感觉挥之不去。
从表面上看,要用这样一批素材写书,这本书成功的希望也太渺茫了。《北回归线》出版时,意大利人正向埃塞俄比亚进军,希特勒在增建其规模日益庞大的集中营。那时的世界知识中心是罗马、莫斯科和柏林。此时出版一部描写美国流浪汉在巴黎拉丁区混饭吃的小说,似乎难以获得出色的文学价值。诚然,小说家无须正面书写当代史,但是,小说家若全然漠视当时的主要公共事件,恐怕不是个傻瓜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白痴。如果粗粗浏览一下《北回归线》的故事主题,大多数人也许会觉得,这不过是二十世纪二十年代残存的恶作剧情节。其实,凡是读过此书的人马上就看得出,满不是这么回事,这是一部非凡卓越的作品。为什么说它卓越?它究竟怎样卓越?要回答这些问题绝对不简单。*好从《北回归线》在我脑海中留下的印象谈起。
我一翻开《北回归线》 ,见里面满是猥亵字眼,我的直觉反应是不让它闯进我的记忆。我相信,大多数读者都会有同样的反应。然而,过了一段时间,撇开种种细节不谈,书中描写的气氛似乎以一种奇怪的方式盘桓在我记忆中。一年后, 米勒的第二部小说《黑色的春天》出版了。到这时,《北回归线》 在我脑海中的印象生动多了, 远远超过首次阅读时的印象。 《黑色的春天》给我的**印象是水准下降,和谐性、整体性不及前一部书。可是,又过了一年, 《黑色的春天》的许多章节也在我脑海中深深扎下了根。显然,这两本书属于让人回味绵长的那类作品,就像书评常说的那样,那类书“营造了一个自己的世界” 。能产生这种效果的书并不一定是好书,譬如《中彩奖品》或者《夏洛克·福尔摩斯探案集》之类,就是些毁誉参半的书,而《呼啸山庄》或《带绿色百叶窗的房子》要么违反常情,要么感觉病态。但不时会有一本开创新天地的小说面世,书中不是展示奇异的景象,而是揭示人们熟悉的情景。就拿《尤利西斯》来说吧,真正非凡的特点是其选材为读者司空见惯。当然, 《尤利西斯》的特点远不止此,因为乔伊斯不仅是位诗人,还是位大学者,但他真正的成就是将人人熟悉的事物见诸笔端。他敢于揭露思想深处的愚昧——这不但需要技巧,还需要勇气。结果,他发现了一个美国,这个美国就在每个美国人的鼻子底下。他选用的大量素材人们以为无法言表,可他却设法传递了出来,效果是打破了人们生活的孤寂状态,起码在短时间中产生了这样的效果。阅读《尤利西斯》的一些章节后, 会感觉乔伊斯的思想和读者的思想融合在了一起,会感觉他尽管不知道你的名字,却了解你的全部生活,会感觉你与他是在一个超越时空的世界里相聚。虽然亨利·米勒跟乔伊斯在其他方面并不相似,但在这方面却有一些共同点。诚然,他的作品内容特别参差不齐,有时候一头扎进冗长的连篇空话,有时候又忽然陷入超现实主义的空间, 《黑色的春天》尤其有这种倾向。不过,他的书读上五到十页,便会让人产生一种罕有的宽慰感, 这倒不是出于一种受人理解的感觉, 并不是感觉到“他完全了解我”或者“他这段文字完全是专门写给我看的” ,而是仿佛听到一个声音在对你说话的感觉,那个声音来自一个和蔼的美国人,说的话既没有欺骗,也没有道德教化目的,只不过含蓄地述说: 我们都大同小异。你一时摆脱了谎言,摆脱了简单化,摆脱了普通小说甚至好小说中的程式化和让人牵着鼻子走的模式,开始体会到人人都有的经历。
所处的那个国家中,自由并不是句空话。他总是挂在嘴边的民主、平等、友谊等字眼也不是遥不可及的理想,而是眼前活生生的现实。在十八世纪中叶,只要不是生活在纯粹共产主义的社交圈子中,感到自由平等的美国人确实是自由的、平等的。不错,当时是有贫困,甚至有阶级差别,但是除了黑人之外,并没有哪个阶级的人永无出头之日。人人内心都有一种类似主心骨的良知: 正当谋生,不向别人卑躬屈膝。读到马克·吐温描写的密西西比河的船夫或领航人,或者读到布莱特·哈特笔下的西部淘金者,会感觉那种人比石器时代的食人族还遥远。究其缘故,只因他们是自由人。即使是东部各州过着平静家居生活的美国人也是一样, 比如 《小妇人》《海伦的宝贝们》和 《乘车离开班戈》 中描述的那样。阅读这些作品时, 会感觉到那是一种轻快活跃、无忧无虑的生活,读者仿佛有置身其中的实在感觉。这正是惠特曼所要歌颂的,不过他处理的方式非常糟糕,因为他是那种告诉你该产生什么感觉的作家,而不是设法让你产生这种感觉。他辞世太早,没有看到大规模工业兴起和无情剥削移民劳工,美国的生活堕落恶化,这也许对他持有的信念算是一种幸运……
作者简介
乔治·奥威尔(George Orwell,1903—1950),英国记者、小说家、散文家和评论家。
1903年生于印度,在英国成长。少年时入读著名的伊顿公学,毕业后因成绩一般、家境不富裕无力攻读大学,考取了公务员,被派到缅甸任警察。1927年辞去公职回到伦敦,开始从事文学创作。1936年,参加了西班牙内战。因伤回国后又被划入左派,不得不流亡法国。二战中,在英国广播公司(BBC)从事宣传工作。后来又从事专栏书评写作。1950年死于肺病。
乔治·奥威尔一生短暂,但他以敏锐的洞察力和犀利的文笔审视和记录着他所生活的那个时代,做出了许多超越时代的预言,被称为“一代人的冷峻良知”。代表作有《动物农庄》和《一九八四》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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