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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如逆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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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SBN:9787508652566
- 装帧:简裝本
- 册数:暂无
- 重量:暂无
- 开本:32开
- 页数:292
- 出版时间:2015-10-01
- 条形码:9787508652566 ; 978-7-5086-5256-6
本书特色
《生如逆旅》是老武(武云溥)过往十年的内向生长,也是16段留于心底的故事,那些带着强烈生命印象的人,或广为人知,或平凡如你我。老武参与或旁观着他们的生活与选择,以交流敞开表象背后的真意,听他们坦诚内心的隐痛和喜悦。阅读后,有人会意一笑,有人红了眼眶。
在传媒行业玩耍十年的老武,从报社记者到文史杂志主编,从商业杂志主笔到电影网站主编,他执笔丈量生命的长度,以过客的身份,造访他人的内心世界,成为彼此短暂的知己,继而告别各自上路,既冷静又深情,心怀悲悯,喜乐同在。
16个故事中,有疯狂的信仰、叛逃的生活,也有属于特定年代的孤身奋斗……这些真实的故事,存在于那些无力抵抗又充满契机和奇迹的大时代里,并在这本书中与你我相遇。
故事好听,讲给你听。
内容简介
大多数时候,我们内心承载的隐痛和喜悦都是沉默的,只待某些契机将它们唤醒,比如写作,比如采访,比如烟草和酒精。所以《生如逆旅》中讲了16段被藏起来的往事:
写尽苦难的杨显惠,在初见的酒馆喝得红光满面,不说话的时候就呵呵傻乐,让人恍惚:这个常年奔走在西部山野的老人,将历史的惨痛烙印藏在了哪儿;“我日夜挂念的故乡,却也是我*想逃离的地方”,阎连科讲话时带有浓郁的河南味儿,他疲惫地讲述着年轻时逃离乡村的梦想,这是中国的巨大变迁,只有30年,却仿佛过了三个世纪;广州黑人族群,这些友善的黑皮肤商人,从非洲到广州,在天秀大厦进进出出,他们在这里拿货、捞金,也在这里娶妻、生子……即便,他们从未被接纳;让席慕蓉念念不忘以至反复书写的,是辽阔的蒙古草原——她称之为“原乡”的地方,半个世纪的漂泊和奔走,在她看来,也抵不过草原上一片落叶的重量;……
没有人为过往伤怀或自得,它们只是值得被记住。
附:丛书简介
一个持续了8年的酒局
集合了六位酒客和数百位志同道合的朋友
一个开通仅1年的公众号(六根)
成为文化圈子内交口称赞的内容大号
六个人,六本书
李辉《雨滴在卡夫卡墓碑上》
叶匡政《可以论》
韩浩月《错认他乡》
绿茶《在书中小站片刻》
潘采夫《十字街骑士》
武云溥《生如逆旅》
六根通知
六个人在一块能做些什么?去大漠单挑黑风双煞,缺一个韩小莹,摆阵法叫板黄药师,少了个孙不二;去乡下保护村民麦子,凑不够七武士;从天山下来没有飞红巾;去打蛇精丢了个葫芦娃;竹林里喝点酒不见了醉刘伶。就是想认真开个会,仍旧是少一人。于是六个人只好喝酒。
这酒局的年份,从猴年开始,到马年结束。谁约的局?早已湮灭不可考,隐约记得李辉拎两瓶老酒,往桌上一掼,时间就开始了。起初每月一喝,但男人生理周期无章可循,兴之所至,呼朋唤友,陋巷偶遇,小局亦成,全无定数。
这六人,有人办报,有人写文,有人编书,有人吟诗,多儒冠误身之辈,皆啸聚哄散之人,四体不勤,五谷不分,六根不净,酒局就叫了六根。遂约定,开一账号,也叫六根,写游山玩水文字,贴吃喝玩乐文章,听百年历史回声,每周六篇,周日休息。
人非一品,行为二流,文无定法,只求好玩,乃老男人的初心。
壶里乾坤,杯中日月,其拽文曰:醉能同其乐,醒能著以文者,六根也。六根者谁?曰李辉,曰匡政,曰绿茶,曰浩月,曰采夫,曰老武。
前言
醉能同其乐,醒能著以文
一
六根者谁?
李辉、叶匡政、韩浩月、绿茶、潘采夫、武云溥。
六根何来?
约8年前,天津作家杨显惠来京,之前采访过杨老师的武云溥组织了一个饭局,席间有李辉、韩浩月、潘采夫、武云溥、绿茶等,大家相谈甚欢。饭后李辉提议,这个饭局以后定期举行。就这样,一个不定期的酒局就形成了。不久,叶匡政加入酒局,形成了后来固定的六根酒局。
二
一件小事坚持多年就成了事,六根酒局8年下来已成习惯,个把月不喝一顿就酒瘾泛滥,只要不是两个人以上出差,我们总能找到喝一顿的各种理由。谁出书啦,祝个贺;谁出国啦,送个行;谁生日啦,喝个酒;谁有娃啦,认个老……这几年,我除了六根酒局其他时间从不喝酒,所以,尤其珍惜每一顿酒。8年来,细算下来应该喝了小100顿酒,如果把喝酒的馆子记录下来,会是一个不错的北京东部喝酒地图,遗憾我们从没记录。经常在酒局上,会聊起哪儿哪儿饭菜不错,哪一顿酒局谁醉过,又一起在哪儿喝酒看世界杯、欧洲杯以及各种杯。我们不挑食不挑酒,要的就是那种把酒言欢的状态。每次酒局李辉一般会带上两瓶好酒,我们酒量都一般,两瓶喝完正好合适,但通常这时候酒兴正浓,聊意正嗨,再补一瓶,喝到微醺。
六根是个开放的酒局,几乎每顿都有朋友列席,先后参加过六根酒局的朋友几年下来应该不下百人。张维娜和段旭两位美女由客而主,成了六根酒局核心喝客,她俩的加入让六根酒局有了更多欢乐的要素,不再是几个老男人傻喝。而且,她们也为六根做了突出的贡献,六根公众号的logo就出自段旭之手,维娜一度任六根公众号执行主编,编六根公众号很长时间,后来因为工作繁忙卸任。赵勇力和老武是发小,被老武“忽悠”来北京后,也频频在六根酒局喝起来,他话少,但酒量大;*后加盟六根核心吃客的是“醉醒客”丛书责编杨爽姑娘,她为我们几个老男人的小书稿真是操碎了心,*终,大家所看到的觉得好的都是杨爽的功劳,不好的地方都是我们自己太拖沓或小书本身的不足。
三
2014年5月的一次酒局上,我提议开通六根公众号。当时,大家貌似喝得有点迷糊了,被我酒后一通忽悠,竟个个举手赞同,恨不得当即立刻马上就开个号来玩儿。这一晚,基本上被我折腾成公号日,想了一堆名字,什么“酒嗝”、“五六七八酒”等等。*后,李辉提议的“六根”获一致认可。乘着大家酒后爱逞强的劲,把活都安排下去。老武注册公众号,段旭设计logo,潘采夫写卷首语,绿茶编辑后台,每个人攒一堆稿子备用,这事儿就这么熙熙攘攘地定下来了。
当天晚上,老武就把公众号注册了;第二天,李辉就发了一堆稿子给我;第三天,段旭就把logo初样发群里讨论;第四天,潘采夫把卷首语写好了;剩下的拖拉机们,就假装自己那天晚上喝多了,啥也没听见。还好我有十几年编报纸催稿的经验,每天在六根群里喊杀,在六目睽睽之下,总算有一搭没一搭地来了一些稿子。
2014年6月6日,六根公众号正式上线,六根酒局**次这么任性地给自己找了个喝酒的由头。我们按年龄排列六根更新频次,周一李辉,周二叶匡政,周三韩浩月,周四绿茶,周五潘采夫,周六武云溥,周日,六根荐书。
四
头根李辉,是六根的精神领袖。*靠谱的代表,从不拖稿,每次周一刚推完他的根文,周二就发来下周的根文,然后在群里喊“已交下周一根文”,这时候其他几篇本周的根文还不知道在哪儿呢。除了交稿靠谱,李辉的稿子也*是靠谱,“脚根”系列更是独一无二,描绘他这些年寻访过的名家故地,国内外走透透,带给人完全不一样的行走体验。
李辉稿件*大的优点就是,一个压缩包内,文图齐备,解开来直接往后台一编,不到半个小时就齐活。那些独家收藏的老照片更是弥足珍贵,比如写萧红那篇,端木蕻良题赠给李辉夫妇的“黄金时代”四个大字,现在看来是不是冥冥中的巧合安排?尤其突出的是,李辉交稿很有媒体人独有的对时效的敏感,如果是旧文,都会加上前言,描述选登该文的理由,没有编辑不欢迎这样的稿子,几乎你能想到的,辉爷都替你想到了。
叶帅叶匡政写诗写时评,文章产量之高让人惊叹。但他通常十天半个月不在群里露面,各种催稿对他无济于事,必须再短信确认一下。然后,他会一口气发过来一批,在群里@你一下后,又隐身不见。但每次酒局通知在群里发布后,他马上会露脸说:“我去我去。”然后,通常是后半局才匆匆赶来,因为他每天饭局太多了,赶场是常态。
他的文章比较高大上,各种儒家各种古典,时评也能让他导到几千年前去说事儿,通篇读完云里雾里,又觉得特别有道理。读他的文章我*关注如何从中找出配图的关键字,往往读好几遍不知道如何配图。*后只好找一张诸子老人家的图了事,毕竟文中引用了不少这些老人家的话。
韩浩月我喜欢叫他老浩月或月老。有一次我编六根荐书,不知怎么着就把他的名字打成“老浩月”,发出来后我一个劲儿赔不是,没想到他倒挺美,久而久之我们就叫开啦。他撰文产量可能是六根里*多的,专栏所涉无死角,时评、情感、书评、鸡汤,没有他不能写的。因为存量足够,又加上每天还在不断新产,所以,他的根文从未断过,有时候还会替其他拖拉机手顶文。
再一点,他是唯一能把文章编好放在后台素材库的,我只需点一下推送就可以。有时候我会行使一些主编权力,修改一下标题,他的文章里能抽出很多好标题,就像“老男人恋爱,就像老房子着火”这一类标题,都来自他的文章。曾有一段时间,我把他所有的文章都改成“老男人系列”标题,那组文章的阅读量都比较可观。难怪,他那么喜欢老浩月的称呼。
潘采夫是*不靠谱代表,他其实稿量也不少,存货丰富,但就是不交稿,说什么主动交稿存在感多差啊。想当年,他编《新京报》文娱时评版,基本上就是下午两点开完选题会,6点要把版编出来,他就是习惯这样的节奏,早交稿他心里觉得慌。当年,我们一起在报社服务时,有一些约稿上的交集,通常是我帮他约稿,比他还着急。记得每次有重要历史题材电影上演,不等他催,提前几天我就跟杨念群老师约稿,然后,等他找我约杨老师稿时,稿子已经妥妥地在我邮箱里了。
这位小濮洲的十字街骑士,一不留神骑到爱丁堡去,写的小濮洲和爱丁堡随笔都特别好看。异域文化的交叉让他文风大变,他也成了我不太认识的爱丁堡骑士和小濮洲绅士。
武云溥是六根中的“80后”代表,当年我在报社时的*佳搭档。把选题交给他特别放心,到排版日他稿子自动到邮箱里,可以不用编辑直接下版,大小标题全都有模有样,甚至字数都差不离,也校不出什么错字,就这么靠谱。离开报社后,这些年他尝试了很多工种,同时升格为奶爸,产量严重受影响,也成了著名拖拉机手。早期的文章现在读来还是文笔绚丽、内容扎实。不久前汪国真去世,他捞出早前的采访稿,可以说是那几天*有分量的文章,刷屏朋友圈。后期从事商业报道,写了很多有质量的非虚构报道,但我对商业无感,还是觉得早期文章更好。
他发烧各种电子产品,对各种*新的网络应用也精通无比,唯独对微信公众号完全无感,口口声声说要接手六根主编之职,至今没见他在后台有动作。老武老比画,真枪见功夫,哈哈。
我自己个儿嘛,没什么好说的,他们把我推为主编,我就“主要负责编”。本来写文章就少,这些年做了奶爸更是笔耕迟钝,又因为开了一堆公众号,给自己挖了好几个大坑,每天都处在从一个坑到另一个坑的艰难跋涉中。
五
2014年10月,全职奶爸两年后我再次成为上班狗,加盟了中信出版集团。一来二去认识了美女同事杨爽,她是中信去年*畅销图书的执行策划编辑,在百万级以上。我向她推荐了六根公众号,她看了表示有点喜欢,然后,我不怀好意地向她提出想出一套六根丛书,以为她会当即否掉。因为他们分社以出版畅销书为主,像六根这样的小众书肯定不是她们的菜。没想到的是,她对六根丛书挺上心,让我们交了一些样章就开始走起了选题流程,更没想到的是,选题居然通过了。
我们专门组了温州大排档酒局,把“百万大编”杨爽请来。这一顿美坏了六根,**次消灭了5瓶白酒,好像600万正在向我们招手一样。酒过六巡,签了合同,六根丛书正式启动。之后的每顿酒局,我们有了更明确的主题和由头。一顿商量截稿日,一顿商量丛书名,一顿合计书名,一顿描绘宣传方案……书没出,已经喝了不下六顿酒。
尤其是丛书名,群里几乎天天争吵个不休,什么“十字街”、“思无邪”、“六扇门”……什么鬼名字都有,我则一天到晚刷屏“醉醒”。也许是被我刷习惯了,起名高手李辉来了个“醉醒客”,再次获选,“六根”和“醉醒客”均出自他的命名。然后,越想越觉得这个名字好,怎么看怎么顺眼。有了好名字,如果再有一个好设计,就更完美了。每当这个时候,我**个会想到一直葱白的设计师朋友胡颖。
2015年3月,我请胡颖帮忙设计醉醒客logo,他答应了。一周后,他给了我一个完整的logo方案,把我们六根都惊呆了,太完美了。
胡颖在自己“北平会”公号里,对这个设计做了一个释义:“醉醒客是一套丛书的名。绿茶兄给的视觉命题,并释义:挚友六人,号六根,持续了八九年的酒局,几乎每个月喝一顿,很固定,每次喝到微醺,也偶醉,但我们相信自己都有清醒的头脑,故名‘醉醒客’。
设计的工作从收集整理信息开始,以上可得出的关键词:友、六(固定),酒(酉本字、象形),醉、醒(夜饮东坡醒复醉),客(梦里不知身是客)。把这些信息通过视觉加工出来,设计就完成了。”
六根下一顿酒局,*重要的嘉宾就是胡颖。
有了好的丛书名,每本书还要有好的书名。百万美女大编说现有的书名都不行,彻底重起。起书名酒局在懒人餐厅喝起,酒过六巡,各种书名满天飞。
老浩月是起书名高手,蹦出好多好词,在李辉的“脚跟”系列中,找到一句“雨滴在卡夫卡的墓碑上”,并把这个书名送给李辉。大家都觉得意境很对,李辉自己也很喜欢,“雨滴在卡夫卡墓碑上”就成了李辉这本的书名。
起了那么多书名的老浩月,*终忘了给自己起书名。在之后的每天,他在群里给自己起书名,大家也每天一场书名会,就是没给月老想出一个书名。这场书名大战持续了两个月,直到5月6日,“错认他乡”这个书名才*后落到浩月头上,大家一致认为该书名有范儿。
叶帅的书,大家都不知道怎么起名,但是他自己任性地起名为“可以论”。好吧,可以。
潘采夫整晚拿着手机一首首念茨维塔耶娃的诗,好像每一句都是书名,在他念得口干舌燥时,我从茨娃诗中听到一句“在风中小站片刻”,等会儿等会儿等会儿……“在书中小站片刻”就成为我这本的书名。
我也回赠他一个书名“从小濮洲到爱丁堡”,但“十字街骑士”在他心中是霸气的童年回忆,谁也无法动摇。
*后,只有老武的书名还在比画。
六
六根六人,数我文笔*差,总序却落我头上,理由是,我是六根主编,*了解六根公众号和每个人的风格,这事儿必须摊我身上。我是六推不掉,只好闷一口酒,应了。就这么点儿事,被我拉拉杂杂写这么老长的流水账,真是醉了。
醉醒客。
绿茶
2015.6.6
自序
我爱旅游。儿时,喜欢看贴在墙上的报纸,想象着上面提到的遥远地方。未离开家乡之前,翻烂了一本中国地图册、一本世界地图册。如今,家里有两个地球仪,放在两个房间的桌子上,兴致来了,拨动一下,世界就在眼前旋转不停,*终把目光盯在一个感兴趣的所在。
我爱追寻历史。中学开始,就不轻易扔掉感兴趣的纸片、书信,只为留存记忆的温暖。保存、搜集、阅读,只为了历史的追寻,多一些细节,多一些坚实的记录。
旅游与历史,可以成为美妙的互换与结合。
换一种方式旅游,换一种方式追寻。
读风景,读故居,读人……
于是,走读之间,人融进风景,融进历史。
目录
每年7月28日,夫妻俩心照不宣,各自出门。你去祭奠前妻,我去拜祭亡夫。
逃离乡村进城记
我们种地,你们革命,井水不犯河水。
饥荒年代没有故事
夹边沟农场进去右派3000多人,*后活着出来的大约有500人。
广州黑人族群:熟悉的陌生人
他们不知道北京在哪里,广州才是中国的中心。
SARS爆发,他也暴发
“非典”让三种人发了财:卖口罩的,卖板蓝根的,开汽车电影院的。
死是容易的,活着却更难
把SARS疫情向全世界报道的人,后来成了个快乐的癌症患者。
香港什么都没有发生
做专业的事,赚钱,享受美食、红酒、女人,一切钱能买到的*好的东西。
以诗之名,书写草原
在这样一座落叶堆积的森林里面,有这么多人走过,相信也有人爱过。
比他老的老头都走了
大时代像个筛子,这帮青年就像沙子一样被筛来筛去。
思想家归来
他像一只反季节的候鸟,从一个冬天飞往另一个冬天。
镜头里的中国故事
中国就像湖里的鸳鸯,你看水面很平静,可是水下面,鸳鸯的脚在拼命划。
中国电视剧30年
电视台的收入平均有70%来自电视剧广告,卖淫都赚不到这么多钱。
拍电影像一场屠杀
陆川和覃宏吃过饭,在街上溜达半天,这才得到通知,可以进“海”里了。
中关村风云
中关村太像硅谷了,我们手里掌握着高科技,大墙外面却几乎是刀耕火种。
如果有一天,我老无所依
养老是政府应该做的事,享老则是每一个人应该有的梦想。
回龙观足球超级联赛
足球圈是个江湖,无论职业还是非职业,总有很多江湖规矩的暗流。
后记 做你短暂的知己
节选
广州黑人族群:熟悉的陌生人
“广州是个大城市,有很多外国人。”2013年4月,在白云机场开往广州市区的出租车上,司机阿强指着路牌向我介绍,“这边出去是三元里、广园西路,往前走到环市中路、小北路,都是黑人的地盘。”
阿强说的这片地方属于越秀区,聚集着大量来自非洲和中东国家的客商,他们大多肤色黝黑,身形壮硕,几乎都从事同一种职业:国际贸易,通俗说就是倒买倒卖。珠三角拥有中国*庞大、密集的制造业,黑皮肤的商人们在广州林立的商贸城里穿梭,批量订购服装、电器、日用品甚至汽车和摩托车零配件,运到非洲去卖,通常获利不菲。“因为这里的货物足够便宜,在非洲很畅销。”一个尼日利亚商人说,“我来中国就是为了赚钱。我不知道北京在哪里,在我看来,广州才是中国的中心。”
他的中文名字叫“小吴”,2008年来中国,现在汉语说得很流利,这在广州的黑人族群里不多见。但是除了谈生意,小吴也没什么机会运用他的汉语技能,“本地人不和我们打交道。”在宝汉直街的城中村,每当夜幕降临,霓虹灯亮起,街头几乎全是黑人,宛如非洲市集。“我们晚上都不去那边,全是鬼佬。”在的士司机阿强看来,即使取个中国名字,黑人也还是“鬼佬”。这个带有歧视意味的称谓背后,是外来移民和本地居民之间难以弥合的心理鸿沟。“我们的房子一般不租给黑人。”房产中介简姐说,“他们太吵,又脏,我不会讲外语,管理很麻烦。”黑人一般睡到中午才出来吃饭,下午逛市场、谈生意,然后和朋友聚会、喝酒到深夜,本地人的作息时间则刚好相反。这种此消彼长的景观,导致黑人聚居的街区被形象地称为“巧克力城”——广州人眼中的城中之城。
黑色爱情
在珠江新城附近的“Sports”酒吧,李秋丽翻着酒水单,点了一瓶红酒。“这是我*近的爱好。”她熟练地开启瓶塞,“没准儿哪天有机会做做红酒生意呢。”珠江新城地处广州的CBD(城市商区),紧邻繁华的天河北,酒吧里坐满了老外,很多人认识李秋丽,过来跟她打招呼:“嘿,萨米拉!”他们叫她的英文名字,李秋丽也热情地和对方握手、拥抱。
“看不出来吧,我是潮汕人。”李秋丽说,父母从小教育她,女人要以家庭为重。在民风保守的潮汕地区,同龄的女孩们通常都在家相夫教子,很少有人像李秋丽这样外出打拼。“你知道我们家乡的传统有多恐怖吗?”李秋丽说,“潮汕人家一定要生男孩。我有个表姐嫁了人,已经生了三个女儿了,还在拼命生,非要生个男孩不可。她现在一怀孕就跑去香港检查是男是女,女孩就打掉,现在已经打到第七胎了,吓死人。”李秋丽有三个弟弟,都在潮汕老家待着,“二十几岁了还活在我爸的翅膀底下。”这种“被掌控”的生活方式让李秋丽“随时受不了”。
所以等到去广州读大学时,她终于有机会离开父母的视线,过自己想要的生活。“裙子能穿多短就穿多短!”李秋丽暗暗发誓,要彻底改变已经被长辈铺设好的人生轨道。“在家里我妈妈从来不让我穿超短裙,从来不让我穿吊带背心,从来不让我化妆,从来不让我做的好多事情,我到大学里都赶紧做。”她在华南理工大学攻读国际贸易,每天打扮得很摩登,在校园里招摇过市,梦想做个成功的女商人,靠自己的努力赚很多很多钱——这是当年她能想到*出格的生活,现在看来已经实现了:李秋丽在珠江新城的高档小区买了房,经营着一家电器贸易公司,晚上收工后可以到酒吧里喝酒,和来自世界各国的朋友们聊天。
“只要你想改变生活,你就能做到。”李秋丽说。
而她生活*大的改变却连自己都没想到:嫁给了一个黑人。
李秋丽的丈夫大卫来自坦桑尼亚,31岁,2002年拿到中国政府的奖学金来广州留学,两人是在学校里的派对上认识的。黑人表达感情往往很直接,在小北一带黑人聚居的街区,中国女孩子很容易遇到黑人小伙子搭讪。“他们经常开口就问你要电话号码,或者直接说我喜欢你,你能不能做我女朋友之类的话。”李秋丽说,她和身边的女伴都知道不能轻易答应黑人的邀请,否则被纠缠起来很麻烦。
大卫追求李秋丽用了三个月,起初没少碰钉子。“我觉得这个女孩子很活泼、漂亮,就问她能不能做我女朋友,她回答不行。后来我才知道,东方女人喜欢含蓄,追她们需要多些时间和耐心。”大卫开始动脑筋,在校园里处心积虑地制造“偶遇”。吃饭的时候,李秋丽能看到大卫,买东西的时候又能看到他,站在宿舍阳台上看风景,这个黑黑的小伙子还是会出现在视野里。李秋丽开始对他有了兴趣。“当时我以为他是有女朋友的,因为有次去他宿舍的时候,看到门口有女孩子的鞋子。”有两个广外的女孩经常去找大卫,李秋丽以为其中一个是他女朋友,心想黑人果然不可靠,有女朋友了还说喜欢我。
“听说非洲黑人可以娶四个老婆,你当心被骗哦。”女伴提醒李秋丽。
说起青春往事,大卫哈哈大笑:“我信基督,只能有一个老婆。”再次表白的时候,他很慎重,先请李秋丽去酒吧喝酒,然后请她去宿舍坐坐,放浪漫的音乐,两人又喝了点儿酒。估计气氛差不多了,大卫说:“请你相信,我真的没有女朋友……”
“好吧。”李秋丽回答。
吃在广州
天秀大厦矗立在雨中。
这座36层高、镶满绿色玻璃的大厦,是小北路的地标建筑,也是广州*著名的中非贸易集散地。大厦里密布的几百家商铺和写字间,大部分经营者是非洲人,剩下的也是和非洲人做生意的中国老板。天秀大厦门前是三条主干道的交叉口,高架桥和铁轨纵横交错,有个造型扭曲的天桥连接各个路口,天桥上有举着“PHOTO”牌子的摊贩。很多黑人来到广州,**件事就是站在天桥上,以天秀大厦为背景拍张照片,寄给远在非洲的家人,告诉他们广州有多么繁华,遍地是金,发财指日可待。
不过2000年天秀大厦落成时,业主大都是中国人,广州还没有现在这么多黑人。“我是天秀大厦*早的租户。”沙巴餐厅老板阿里伊士麦尔莱自豪地说,他已经在中国生活了15年,如果可能,他希望永远不要离开中国,“我会在这里待到死为止。”
阿里来自也门,这是阿拉伯半岛西南端的国家,隔着狭窄的红海和亚丁湾,与非洲大陆毗邻。在广州,因为各种机缘巧合,阿里本人也像他的国家一样,成了阿拉伯世界里连接中东和非洲的枢纽——在天秀大厦一层的沙巴清真餐厅里,400多平米的空间坐满了边吃东西边谈生意的穆斯林,除了几个中国服务生,餐厅里几乎全是黑皮肤。“这里是黑人的据点,很少有中国客人来吃饭。”阿里的助手卢小姐说,“但是我觉得我们餐厅的食物很好吃,你也可以尝尝看。”餐厅的菜单上有几十种地道的清真菜品,价格不便宜,但确实很受附近的黑人欢迎。从开业至今,沙巴餐厅的生意一直很红火。
阿里原本经营着一家国际贸易公司,曾经在印度尼西亚待了10年,15年前**次来广州,在陶瓷大厦租了一间档口批发服装。2002年天秀大厦的商铺开始营业,距离陶瓷大厦只有500米,阿里敏锐地意识到了商机。“陆续有一些非洲商人到这边来做生意,因为在广州拿货比香港更便宜。做生意的人需要一个见面谈话的地方,需要一起吃饭,有饭吃才能稳定下来。”越来越多的黑人客商来到广州,而能满足他们基本生活需求的服务业链条还未建立起来。当时整个广州的清真餐厅都很少,阿里就因为找不到习惯的食物而备感痛苦,他决定自己开家餐厅。
大卫和李秋丽也选择天秀大厦作为生意的起点,两人租下了大厦里的一间档口。那已经是2007年了,随着黑人的大量进驻,天秀大厦的本地业主开始纷纷搬走,以前定位商住一体的高档楼盘,逐渐变成非洲商人的贸易中心。围绕着天秀大厦的小北路、登峰街、环市中路等街区,一直延伸到三元里、广园西路一带,聚集了无数黑皮肤的商人。“2008年以前*多的时候,常住广州的黑人大约有2万人,流动人口可能还有6万人左右。”中山大学地理科学与规划学院教授李志刚是研究广州外来移民问题的学者,但他也无法准确统计黑人的数量,因为很多黑人并没有在中国的出入境管理部门登记备案。坊间流传着另一种未经证实的说法:广州有大约20万黑人。
有需求的地方就会有市场,如今在小北一带,大大小小的阿拉伯餐厅有几十家。在天秀大厦、登峰宾馆、陶瓷大厦之类的商贸城里,还能找到很多为黑人提供家政服务、机票预订、货币兑换、美容美发等常用业务的店面。“我可以跟你说说这些黑人的来历。”大卫说,“有一些黑人是像我这样的留学生,在中国读完书以后发现有赚钱机会,就留下来做生意。更多的是很早就在非洲做生意的商人,他们以前在迪拜、东南亚和中国香港拿货。大概2004年到2005年的时候,很多人像发现新大陆一样,发现了中国内地的市场。”而按照阿里的说法,商人们发现有利润的地方同时有吃有喝,就会蜂拥而至,迅速建立起各自民族和种族的商业圈。“哪里有钱赚,我们就到哪里去。”阿里已经在浙江义乌开了新的餐厅,他雇用的中国员工超过150人。
作者简介
武云溥
简称老武,其实比较年轻。传媒行业玩耍十年,做过新京报记者、编辑,新京报传媒研究院总监,《文史参考》执行主编,《全球商业经典》主笔,《创业家》高级编辑,时光网副主编,亦涉足企业品牌创意策划,诸如此类,时常跨界。*热爱的,仍然是与有趣的人促膝而谈,与三五知己把酒言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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