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疑主义与自然主义及其变种

　　《怀疑主义与自然主义及其变种》： 　　2.同一性论点：两则故事及其相互影响 　　我现在转向一个议题，它在起初似乎允诺了，它与上述的这两个关联至少有某种相似，即使不是一种完全的相似；我们将会看到，*终，的确有某种相似，某种局部的类似，虽然它并不正好位于它起初似乎所在的地方。 　　我所想到的是某个在当前流行的，至少是作为议论的主题的学说。它是被称为同一性论点的学说，这种学说认为，隶属于一个人的心灵历史的事件或状态——他的情感、思想、感觉、知觉经验、情绪状态、固有的信念等一所有这些都与隶属于他的身体历史、隶属于他作为一个物理有机体的历史的事件或状态相同一；简而言之，即心灵事件和状态，是构成了神经生理学的主题的物理事件和状态的一个子集。这一论点被某些哲学家肯定，但被另一些哲学家拒斥；这或许表现为，好像我们这里有一个直接的冲突，一方面是还原的唯物主义，另一方面是对意识存在的几近愤慨的断言。但情况并非如此简单。 　　当然，对于任何支持关于人的二元实体观或笛卡尔式观点的人来说，它似乎恰恰是再简单不过了；他主张，一个人是由两个截然不同的单个实体，一个心灵，和一个身体，特别亲密地结合而成，每一个实体都是它自己的特有种类的状态和状态的变化的主体。！对他来说，同一性论点明显是错的，因为发生于一个个体上的事件一一这一个体属于这些种类当中的某一类（心灵），或这一个体的状态，甚至不能与发生于另一个截然不同的个体上的事件一这一个体属于另一种类（身体），或另一截然不同的个体的状态，属于同一类，更别提二者是同一的了。但这种简单的摒弃，对于拒斥二元实体观的人来说，明显是无济于事的。因为我认为，许多人、可能大多数人，现在的确支持将一个人的概念看作是一个不可还原的、本质上是统一的存在者的概念，将之描绘为——虽然不是彻底描绘为——既满足心理的或心灵主义的谓述，也满足物质的或物理主义的谓述的一个概念。（我说不是彻底描绘，因为某些非人的动物不能满足人性的要求，按实际情况来说却能被看作是符合这一描绘；但这一描绘将为我们的目标服务。）因为，假定这个统一的概念，假定这个不可还原的、完全同一的个体能够同时满足心灵的谓述和物理的谓述，那么就不可能确实也是这种情形吗，即，这样一个个体的完全同一的、特定的状态可能既有一个物理的，又有一个心灵的面相（或描述）；并且这样一个个体的完全同一的状态的变化，也就是说，发生在这一个体上的完全同一的事件，可能既有一个物理的，又有一个心灵的面相（或描述）？我们所要考察的、以这些语词表达的这一论点，当然并不是指，每一个具有一个物理描述的状态或状态的变化也有一个心灵描述，而是相反，也就是说，每一个具有一个心灵描述的状态或状态的变化都有一个物理描述：由此得出这一简易的方程式，“心灵事件是物理事件的一个子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