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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文详情
  • ISBN:9787513331074
  • 装帧:一般胶版纸
  • 册数:暂无
  • 重量:暂无
  • 开本:其他
  • 页数:180
  • 出版时间:2017-03-01
  • 条形码:9787513331074 ; 978-7-5133-3107-4

本书特色

  四座老屋折射出侗族人的当代史   故乡是我们疲惫心灵的*后家园   韩少功刘再复安妮˙居里安王铭铭联袂推荐   四座逐渐消逝的老屋反映出少数民族特有的传统村落与风俗文化在经济发展的大潮中被慢慢吞噬,具有独特魅力的侗乡文化受到巨大冲击。潘年英对此有着深深的忧虑,他希望以对四座老屋的回忆的方式来展示侗乡农民的风俗文化,并思考对传统习俗的保护和继承,也表达了他深挚的故乡之恋。

内容简介

  曾经的四座老屋,都是紧挨着盘江河修建的,其中的每一栋老屋都有着它们的不同遭遇和命运。侗族作家潘年英通过讲述记忆中的四座老屋的故事,为我们呈现了边远山区几代侗族人的生活际遇,折射的是一部侗族人的当代史。

节选

  Ⅰ   就在盘村公路的旁边,高高的计九山坡脚下,盘江河谷西北岸一处突兀的半岛一样的巉岩上,一片茂密的杂树林之中,矗立着一栋古旧的木房,那就是我的老屋,我曾经居住过的地方。   老屋是一栋两进三间的二层木楼,屋顶盖着青色的土瓦,两边均有厢房。左边的厢房被我父亲改造为火塘兼厨房,右边的厢房被我二弟用作猪圈。房屋周围长着各种大小不等的果树和杂树。有些树是人为种植和培育的,比如李树和梨树;有些则是天然生长的,比如柿子和青冈。现在还能看到的树,有板栗、杜仲、柚子、李树、梨树、杨梅、棕榈、青冈、柿子、拐枣、椿芽??而在先前,就还有一些其他的果树,后来不见了。我印象*深的是一棵造型奇特而优美的桃树。   那棵桃树生长在老屋里侧的一块菜地旁边。菜地是一块高出路面约两米的台地。台地下面是一条古老的青石花街路。由这条路走出去,上可通天柱石洞镇,下能达剑河楠洞司,是附近村民往来于这两个历史古镇的交通要道。那棵桃树就从那台地上面的菜园子边上横着身子伸展过来,枝繁叶茂地覆盖着路面。那时候,菜园子里边还有一股水,是从百米开外的山湾里直接用木笕接引过来的,到菜园子的台地之后自然跌落,形成一道小小的水瀑,瀑下自然成塘,可以洗菜,洗衣服,洗各种生活用具,更可以用木桶把水担回家,供日常使用。在自来水还没有进入木楼人家的年代,这股水几乎就成了我家的自来水。它距离我家的水缸太近了,只有不到三五米。而生长在水瀑旁边的桃树,春来桃花盛开,姹紫嫣红一片,或者花落后浓荫蔽日果实累累的样子,都能给这个水瀑或这村子增添一道格外迷人的风景。   水瀑的另一边还生长着一棵高高的棕榈树。无论是棕榈花开的时节,还是平常风平浪静的日子,棕榈叶迎风招展或自由伸张,都有难以形容的温馨和美丽。   这股水究竟具体是什么时候断流的,我已经记不真切了。但我能记得在20世纪90年代初期我回到故乡时,还能看到水瀑的飞溅。我甚至还有照片可以做证,那是一张我和我侄儿盛汤在水瀑旁边玩耍的照片,那时我侄儿才三四岁的样子,夕阳下我们在水瀑边开心嬉戏,那动人的情景被跟我同来盘村度假的一位同事摄入了镜头,定格为永恒的瞬间。   后来盘村家家户户都引入了自来水。我们家也不例外。但我们家的自来水是用土办法自行安装的,没有享受到集体的福利。我三弟用一根胶管从老屋背坡后面山顶的一处水源里直接把水接到家中的水缸里,同时在老屋侧门边用水泥修砌了一个小水塘--实际上,他只是把原来的老水塘往老屋移动了两三米而已,水还是那股水,塘也还是那个塘,但飞溅的水瀑却不见了。   那棵桃树就更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消失不见了,也不清楚它到底是被人为砍伐掉的呢,还是死于自然的病虫害?反正很多年后我回到老屋,再也没能见到它的身影。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密密麻麻的葡萄架,从路坎上的台地里向老屋侧门的方向伸展过来,几乎爬满了老屋的左厢房,同时在后侧门那儿形成了一个巨大的天然凉棚,无论春秋寒暑,也不论天晴落雨,那葡萄架下总是一个热闹的所在。如今却是连这葡萄架也看不到了--自从几年前我三弟带着母亲来到公路旁新修的水泥砖房居住之后,老屋就被闲置和荒废了。如今的老屋看上去已经破败不堪,几近于目不忍睹,但老屋周围的果树还在自由生长,可是由于缺乏人的亲近和照料,似乎也长得不那么尽如人意--那株巨大的葡萄是自然死去的呢,还是被三弟强行割掉了?我同样不得而知。   原先印象深刻的大树,除了桃树,就还有那棵既高且直的梧桐。它高高矗立在右厢房旁边的巉岩上,巨大的树枝几乎覆盖了整个老屋。这种梧桐树结一种奇怪的果实,很小,圆圆的,大小如黄豆,长在一种像汤匙一样的花叶上,秋天的时候,花叶随风飘落下来,铺满了一地。那花叶上的果实是可以吃的。味道如板栗,脆而香。但不能多吃,多吃了会头疼头晕。我二弟大约嫌弃这梧桐树大而无当,没什么特别的用处,又遮挡着阳光,就把树砍来烧火了。后来我父亲生急病去世,我二弟媳去看香①,人说那是因为我家屋基前临河湾,被水冲击,家中主人必然蚀财折寿,若需解煞,必得栽种大树以替主人遮挡才行。我二弟听说后后悔不迭,说是自己害死了父亲,同时担心不幸可能会降临到自己头上,于是举家远走广东打工,一去十多年,一直没敢再回老屋居住。   老屋正门前原来有一个较为宽阔的地坪,那或许在别处就相当于院子或院坝,但也许是因为没有围墙的缘故吧,我们那里都不叫作"院",而直接叫"屋门口"。现在那坪子也还在,但已经不再像原来那么干净整洁了,到处长满了杂草。在原来,那地坪的边上总能看到一些有着各种不同用途的药草,那是我父亲多年慢慢培育起来的,常常能给村人带来方便。草坪下面还有一个坪子,修建有一排猪圈和牛圈,圈舍的顶部盖的是杉树的木皮,高度刚好平齐上面的地坪。我们可以从老屋门前的地坪直接走到猪圈的木皮顶上去,在那儿玩耍晒太阳,或者瞭望和欣赏全村的风景。我如今还保存有一张拍摄于20世纪80年代末期的照片,是我父亲和我姑妈在那猪圈顶上并排坐着的一张合影,直接记录了那个时候我家老屋门前的真实景象。   老屋门前的地坪上,原来还有一棵巨大的椿芽树,它亭亭玉立,挺拔的身躯高过老屋的屋顶,也是枝繁叶茂的,春天到来的时候,我父亲喜欢砍下一些树枝,取其嫩叶炒鸭蛋吃。那时候,我常常看到父亲躺在那棵椿芽树下面的竹椅上看书或打盹??但不知道是哪一年,那棵椿芽树也被我三弟砍掉了。有一回我回家,没看到那棵椿芽树,就问我三弟为什么把椿芽树砍了?三弟沉默半天,说:"没什么用,就砍了。"我问他那树材呢?树材拿去做什么了?他说,没拿去做什么,还放在那里。我走近老屋去看,果然看见椿芽树的树材被随意堆放在原来的树根旁边,风吹雨打,都已经开始腐烂了,上面长着一些乱七八糟的菌子。不过在老树根处,却奇迹般地又长出了一些新枝,也长得蛮大蛮高了,我估计用不了几年,又可以长成一棵参天大树。   如今老屋门前的地坪上荒草萋萋,门口的几棵杂树疯长得老高,都高出屋顶很多了。地坪上到处散落着一些碎瓦,我开始搞不清这些瓦片来自何处,后来抬头一看,原来正是起风时,被老屋门前的杂树枝给刮落下来的。父亲在世时,他已经把这老屋一分为三分给了我们三兄弟,二弟得到的是东边一扇加右厢房,三弟得到的是西边一扇加左厢房,我得到的是中间的堂屋。但谁都知道,堂屋其实是空的,堂屋本身不可能居住,如果我的两个弟弟把两边的房子拆去了,那么我的堂屋就什么也没有了,不存在了,但父亲当年执意要把堂屋分给我,我理解他的本意--希望我能够带着两个弟弟保护好这房子,不要被随意地拆开。果不其然,几年前二弟从广东给我打来电话,说他想把老屋卖掉,然后去公路边重新修新房子住。我没同意。我说老屋不能卖,要卖你也只能卖给我。二弟后来就打消了卖掉老屋的念头。但无论是二弟还是三弟,他们实际上都已经在感情上遗弃了老屋。这从门前的碎瓦就可以判断出来。我几次质问在家的三弟为什么不去把那些打落屋瓦的树枝砍掉一些?他支支吾吾,说砍是砍了几次,但砍了它又长起来了。看着那些高过屋顶的葳蕤杂树,我想他说的也许并非完全是搪塞之词吧。

作者简介

  潘年英,男,祖籍贵州天柱,中国作协会员,现居湖南湘潭,在某高校谋职,教授摄影和人类学。业余爱好写作,有三十多卷著作问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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