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杨杨和赵闯科学小说:恐龙记·高远的天空传说(精装)

杨杨和赵闯科学小说:恐龙记·高远的天空传说(精装)

1星价 ¥25.8 (3.8折)
2星价¥25.2 定价¥68.0

温馨提示:5折以下图书主要为出版社尾货,大部分为全新(有塑封/无塑封),个别图书品相8-9成新、切口有划线标记、光盘等附件不全详细品相说明>>

暂无评论
图文详情
  • ISBN:9787558904417
  • 装帧:一般轻型纸
  • 册数:暂无
  • 重量:暂无
  • 开本:32开
  • 页数:272
  • 出版时间:2018-08-01
  • 条形码:9787558904417 ; 978-7-5589-0441-7

本书特色

《恐龙记》突破了以往的恐龙主题以科普作品为主的呈现形式,科学童话作家杨杨基于科学事实,创作出全新的恐龙故事,将亿万年前的世界与现实世界巧妙地联系起来。在这里,恐龙不再是冷冰冰的远古动物和科学研究数据,而是在弱肉强食的生存法则里,经历一段段刻骨铭心的爱,在与父母,与兄弟,与朋友,与爱人的生活中,完成了关于信念、关于梦想、关于宽容、关于执着的深刻思索和成长蜕变。这些跨越了亿万年时空的生命故事,将给处于成长阶段的孩子们开启一次独特的科学小说阅读体验,触碰到他们心底*柔软的地方,生发出对生命、对生活、对自我和他人的思考。 《恐龙记》全书配有科学艺术家赵闯绘制的极具科学性和艺术性的插图,将小说的故事场景与恐龙的生命形象复原直观地展现在孩子面前,在文字叙事之外构建了一个触发孩子想象力的审美体验。 这是一个你从未想象过的恐龙故事,杨杨和赵闯科学小说《恐龙记》,带给孩子全新的阅读体验和生命思考少年儿童出版社2018重磅作品 杨杨和赵闯科学小说

内容简介

1.25亿年前,今天的中国辽宁。一只小盗龙因为母亲的离世而受到了懦弱的父亲的诅咒,背负起害死母亲的罪责,甚至没来得及从父亲那里得到一个属于他的名字就被遗弃了。因为这样的遭遇,以及与森林中所有恐龙都与众不同的样貌,没有名字的小盗龙在自责与自卑中度过了整个童年。然而,一切的改变都来自成年后的他为自己起名的那天,那一天他为自己起名为高远,从此开始了自卑与自负交织的一生。他是否*终能忘记仇恨,是否能寻找到爱和善良,是否能真正实现埋藏在心底的梦想……你想要知道的一切正在浮出水面。 与至亲的爱恨,与朋友的纠葛,生命的河流应该流向何方,这段传奇而震撼的生命时光,用爱和宽容给出了*终的答案。

目录

1说明

3**章 无名氏

19第二章 一无所有

37第三章 小艾

55第四章 喂和小艾

73第五章 新朋友

89第六章 小艾走了

109第七章 高远

125第八章 高远的家族

141第九章 战无不胜

157第十章 决裂

171第十一章 父亲死了

187第十二章 寻找小艾

201第十三章 喂,小艾

209尾声

2091.没好命的王富贵

2142.王实在的梦想

2193.王实在进城了

2364.唯一的朋友没了

2435.中考

2506.化石猎人

260参考文献

262PNSO地球故事科学艺术创作计划(2010—2070)重要创作项目


展开全部

节选

第六章 小艾走了 天气从傍晚开始就阴沉沉的,灰色笼罩着天空,没有落日也没有本该斑斓的色彩。太阳早早地就躲在了云朵身后,到了傍晚更是不知所踪。风很早就刮了起来,起先只是微风,夹杂着潮湿的空气,从丛林中穿过,后来风力逐渐增强,干枯的树枝也跟着东摇西晃,发出“刷刷刷刷”的声响,抽打着空气。森林里好像没了动物,大家不知道都藏到了哪里,喂也蜷缩在树干下,期望叶子不多的大树能保护他。阴冷的天气包裹着浓浓的困意席卷了整片森林,没过多久,喂就睡着了。半夜里,好像有什么东西落在喂的身上,一片一片像是树叶,喂迷迷糊糊地翻了个身,嘟囔着:“哪里还会有这么多清闲的叶子啊,要是有,这森林里也不会这么安静了!”喂很快就又睡着了,只要不是锋利的爪子和牙齿,他就放下心来让那些小东西尽情地落到身上,也只有它们还喜欢跟自己待在一起了。 清晨,一束光钻到喂的眼睛里。那光陌生而强烈,不像喂已经习惯的透过枝枝杈杈才能到达这片森林的温暖的阳光。他警惕地慢慢睁开双眼,一片纯粹的他从没见过的白色挡住了视线。他紧张地站起身子四下张望,森林已经完全变了模样,这种白色的怪物遮住了远处的山脉、近处的大树、几乎所有的大地和大地上的他自己,只剩下两条哗啦作响的河流依然保持着原来的样子向前奔腾。喂害怕地抖动着羽毛,那白色的家伙既不反抗,也不黏他,呼啦啦飞起来又落到地上,像是树上飘下的白色叶子,轻得没有一点声音。他大着胆子踩上去,有点凉有点滑,堆积得厚的地方,还能发出奇怪的“咯吱咯吱”的声响,喂吓得连忙跳了出来,可也没见白色怪物追上来。喂趴在离河水很近的地方,就这么看着,一整个上午,白色怪物都安安静静地待在他原本的位置上,连动都不动。这下,喂放下心来,心想这不过是和树上的叶子没什么两样的东西,他并不知道这是这片森林迎来的**场雪。 新鲜的东西真好啊,它击碎了森林已经摆了好久的那张死气沉沉的脸。管它是不是雪,总之在确认它并不会对自己造成任何伤害后,喂就开始了在雪地里的撒欢。他一会儿小心翼翼地踩,一会儿又大着胆子滑,他快乐地旋转起来,好像完全忘记了脚上的伤。和这些白色怪物的相处,让他终于明白了一件事情:其实他根本不需要朋友,什么小艾、小天,没有一个能让自己像现在这样快乐。森林里似乎比往常更安静,大家一定是被这些白色怪物吓坏了,一想到这些,喂就更高兴了。他沿着小河一路向上游走去,没有遇到一个家伙,他**次感觉到自己似乎也像其他的动物一样是这森林的主人。 道路被白雪覆盖着,原本熟悉的树木也被遮盖起来,已经离家好远的喂忽然迷了路,四下张望竟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他心里闪过一丝害怕,可转念一想,反正没有谁敢在这时候出来,就算迷路也不会遇到什么危险吧,索性由着自己的性子在森林里玩一回。想到这儿,喂忽然不害怕了,张开翅膀在雪地里奔跑。他油亮的羽毛在白色上划过,留下只属于他的印记。 经过两个岔路口,喂已经离开了那条小河,看样子应该是进入了丛林深处。时不时就会出现的湖水也像河流那样,用流动的身体赶走了白色的怪物,只有湖岸边摇曳的中华古果、辽宁古果记录着曾经到访的怪物的痕迹。喜欢待在水中的辽宁龙不见了踪影,湖里的小鱼、小龟还有大一些的爬行动物也都躲了起来,湖面看上去静得出奇。天空中没了翅膀,昆虫、鸟儿和翼龙,大概都钻进了自己的巢里。自由的气息在四周弥漫开来,让喂很高兴。 从一大片树木茂盛的林地出来,是一片稀疏的灌木丛, 穿过灌木丛有一个岔路口,一条通往另一片密林,一条通向更大的灌木丛,喂选了那条可以去往密林的道路,他从来都喜欢被包裹的感觉,只有那样才有足够的安全感。不过他刚一踏上这条路,心里就“咯噔”了一下,因为脚下的道路上不再只有他的脚印,还多了另外一双巨大的三趾的印子。那脚印一看就是一只凶猛的掠食者留下的,确切地说那像是羽王龙的。 喂有些犹豫了,他想退回去走另外一条路,可是他又担心羽王龙沿着那条路上的脚印找到自己,那真是再好不过的捕猎线索了。那要继续沿着这条路走呢,他可以踩在羽王龙的脚印上,让地上的痕迹变得模糊不清,也让羽王龙发现不了他。对,喂觉得自己想到了绝妙的方法,就这么办,他想。他小心翼翼地踩着羽王龙的脚印,那脚印又大,间隔的距离又远,喂得费不少力气才能稳稳地踩上去。走了一小段路,喂回头望去,原本清晰的脚印已经被他弄得面目全非,他对自己很满意。 也不知沿着这条路走了多久,羽王龙的脚印忽然消失了。喂四下查看,这才发现脚印跑到右边的一条小路上去了。喂正要跟着脚印过去,忽然就听到不远处传来了重重的喘息声。那声音听上去很熟悉,是凶猛的猎手面对猎物时发出的夹杂着鄙夷、威胁和迫不及待的声响。不知道为 什么,一种从未有过的好奇在喂的心里升起,驱使着他不断地向那声音靠近。那声音越来越大也越来越急促,喂知道这场战役很快要开始了。喂更加小心起来,尽量不发出一点声响,然后他终于看到了愤怒的猎手,是银器,他认得。喂紧张地把身体藏在不远处一棵粗壮的大树下,心跳骤然加快,心好像随时都能从身体里蹦出来。他大着胆子让视线从羽王龙银器身边划过,这才看到站在他斜对面的猎物,天哪,竟然是一只小盗龙,他在心里叫道。不过他还来不及消化这个让他震惊的消息,另外一个差点让他心跳骤停的讯息也来了,如果他没看错的话,那只小盗龙不是陌生的小盗龙,而正是他父亲的孩子,也就是他的弟弟。喂紧紧地闭住眼睛然后再突然睁开,再次确认了眼前这个事实,他的弟弟正要被银器吃掉,一点都没错。 为什么他会独自出现在这儿?为什么他不赶紧爬到旁边的大树上?照理说父亲不会让自己的孩子单独行动,也教过他如何爬树,毕竟父亲希望永远不要出现在自己面前的只有喂而没有那些弟弟妹妹。很快,答案就出现了,因为他的脚受了伤,也是右脚,真巧。这是他在试图一点一点向后退时,喂发现的,不过这些微不足道的反抗瞬间就被银器恐怖的吼叫声制止了。银器看起来有点不耐烦,他想要结束这种毫无意义的对峙。 喂的心里闪过一百种去救弟弟的想法,其中或许有几种可行,比如他也许可以爬到树上,然后大叫,吸引羽王龙的注意,给弟弟争取时间,让他能爬到一棵树上,当然如果他现在已经学会了爬树,可是每一种都被更快的“不能”“不行”“不可以”的想法挡了回去。喂在心里犹豫,煎熬,同时也在消耗着*后的时间,他不能不承认。 就在这时,银器张开了血盆大口,朝弟弟娇小的身子撕咬下去。在走向死亡的*后一刹那,弟弟甚至连本能的反抗都没有,平静地接受了自己的命运。只是当他的身体被银器叼起来的那一瞬间,他忽然看到了藏在大树后面的喂,他绝望的双眼紧紧盯着喂,到死都没有挪开。 从未有过的恐惧像洪水一样淹没了喂,他转过身体,背靠在树干上不住地发抖,有很长时间他连该如何呼吸都忘记了,膨胀在身体里的二氧化碳仿佛要让他无法运转的大脑和哆嗦的身体一起炸裂。 等喂再次呼吸起新鲜的空气,尽力抑制住颤抖的身体时,银器已经跑到丛林深处去享用美食了。喂一屁股跌坐在地上,眼前无法控制地闪现着弟弟被一点一点撕裂和吞噬的画面。他忽然明白从这一刻起,他再也不可能有家人了,他彻底终结了自己与家庭的一切关系。 喂不知道那天自己究竟是怎么走回住处的,有一瞬间 他以为自己也死了,像弟弟一样,被撕裂到了另外一个世界。如果是那样倒也不错,可惜当第二天早晨的阳光如约而至,他才发现那不过是个实现不了的梦。 从那以后的好长一段时间,喂根本无法入睡。好不容易睡着,也一定会被噩梦惊醒。噩梦就那一个,反反复复,上演着银器吃掉弟弟的画面。每次惊醒,他只能整夜整夜地坐着。他开始害怕黑暗中的丛林、摇晃的树影、暗黑的大地、黑色的河流,每一样从前给予过他无数快乐的东西,如今都让他感到惶恐不安。他嫉妒夜空上闪烁的星星,嫉妒它们耀眼的光。可如今,他却只配待在黑夜里,只能独自在黑暗中穿行。 每经历一个夜晚,他就像死去过一次,在黑暗里如同一具尸体,只有光才能把他从死亡中叫醒。喂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渴望清晨的来临。 那以后不多久的一个早晨,小艾忽然出现在喂的眼前,喂没有半点欣喜,只有生气和讨厌。他闭起眼睛假装睡觉,脑袋里一直想着要用什么方法把小艾赶走。 小艾就那样站在喂的面前,仔细地端详着他,想着他们刚认识时的样子,想着喂有趣的过往,过了好一会儿,她忽然悠悠地说着:“我要走了。” 喂没有睁开眼睛,他心想这可真是太好了,办法还没 想出来呢,她就要走了。“我可能永远都不会回这里了。”小艾又说。 喂心里“咯噔”一下,他以为小艾只是要离开这里回家了,怎么就永远不回来了。她是永远不来自己的这片丛林,还是要去遥远的地方?喂既惊讶又好奇,他想问一问小艾,可转念又想这不是刚刚好吗,就让她走吧,管她去哪里,只要再也不来找自己就是了。 “爸爸妈妈要搬家,听他们说我们要搬去一个很远的丛林,我是来跟你道别的。”小艾的声音越来越低落。 喂有点犹豫,看来小艾真的要走了,他是不是应该好好地跟小艾道别一下。可是,他又真的觉得小艾讨厌,因为她给自己带来了凶猛的中国暴龙,还抢走了自己结交的唯一的朋友,伊卡兰翼龙小天。要是她一直待在这里,才真是不幸呢,那样一来还不知道会带来多少麻烦,又抢走多少东西。想到这儿,喂又觉得没什么好跟她说的。 “你以后要好好照顾自己,就像我会好好照顾自己一样。”小艾强忍着,可声音里还是带着哭腔。 丛林里顿时安静了,仿佛小艾的悲伤弥漫到了整片森林。喂也觉得心里酸酸的,他以为自己不会难过,当然,谁会因为一个讨厌的朋友要离开而难过呢,可是现在他怎么了,为什么也觉得这么悲伤。他下了很大的决心,决定睁开双眼,虽然还不知道要跟小艾说点什么,可是他总该要看看她吧!但是等他睁大了眼睛,想要*后看一眼小艾的时候,他的眼前却空空荡荡,早已经没了小艾的身影。喂慌忙站起身前后左右四下寻找,可是完全找不到。小艾早已经离开了。 喂失魂落魄地跌坐在地上,很久都回不过神来。是他睁开眼睛太晚了吗,还是小艾走得太早了?小艾为什么不等等他,自己还没跟她说上一句话,甚至还没来得及看她一眼。喂悔恨懊恼着,不住地责备自己,可是一会儿他又安慰起自己来,算了,本来小艾的离开对他来说就是*好的,是他*希望的结果,那既然如此,又何必做多余的道别呢!喂不断地在懊恼和庆幸的想法中徘徊,可不管他怎样宽慰自己,难过的情绪一点都没办法减弱。他痛苦地哭起来,为什么孤独永远要选择他,他从生下来开始就孤零零地生活在这片森林里,现在,他又变成孤零零的一个了,他再也不会有亲人,也不会有朋友了。他想起了自己给小艾讲的那两条河,它们从遥远的地方奔着相同的方向而来,却又在*接近彼此的地方分开,或许这也是他和小艾的命运。他为自己如此悲惨的宿命伤心痛哭,哭啊哭啊,也不知道哭了多久,忽然就觉得自己连哭的权利都没有了,没有谁会倾听他的哭声,也不会有谁在意他的悲伤。他收起了哭声, 一下一下地抽泣着,把巨大的悲痛掩埋在心底,一瘸一拐地朝一只瘦小的蜥蜴走去。 大雪让森林里的食物变得更加稀少。大型的素食恐龙几乎都迁徙到了更加遥远的丛林里,剩下那些娇小的家伙,开始以埋在地里的根茎为食,谁拥有锋利的嘴和强壮的四肢,谁就会在寻找食物的竞争中取得优势。素食恐龙的离开对于掠食者来说不是个好消息,他们可捕捉的猎物越来越少也越来越小,饥饿成了常态,这让他们的脾气变得越来越糟。 银器常常带着他的两个孩子在森林里游荡,那两只还不到四米长的小家伙正是急需营养的时候,可偏偏赶上这鬼天气。于是,他们只好跟父亲不停地走啊走啊,希望能找到足够多的东西填饱肚子。原本在冬天应该蓬松而有光泽的毛发,现在也无精打采地在他们三个身上耷拉着,饥饿让一切都失去了精神。不过他们的眼神依然没有变,不可一世地望着身边的一切。他们早已经习惯了拥有这样的神态,这是他们威猛的父亲用一生的战斗给他们带来的礼物,并不是饥饿或者寒冷就能带走的。 “注意脚下,也要不断地抬头向上望,你永远都不知道猎物会出现在哪里。这时候要找到他们不能只凭运气,关键是要靠敏锐的观察。”银器说这番话的时候喂正蹲在一棵大树上,距离他们并不远。此时的银器和两个孩子正目视前方,试图在地上发现 点什么。可是喂却已经紧张得浑身发抖,因为只要他们抬头,就一定会在前方的树上看到喂。虽说喂在树上,他们在地上,一时半会不会成为他们的猎物,可如果他们要一直守着这棵树不走呢,喂变成他们的腹中美食就会成为板上钉钉的事。在目前食物如此匮乏的时候,喂觉得这简直就是一定的。“不行,我必须得想个办法。”喂心想。他知道在这片森林里早就没有谁能帮他了,他只能靠自己。 办法也是在一瞬间就想到了:只要能飞到银器他们身后的大树上,让他们抬眼望去看不到自己,就会安全。可这个办法的前提是喂要确保自己能不出声响地飞到那里。喂犹豫了,他从来没有像大多数小盗龙那样站在树杈上自由地滑翔过,难道他偏偏要选在这样危险的关头去尝试吗?喂觉得自己的爪子甚至是每一根羽毛都在哆嗦,怎么办?喂死死地盯着银器那个随着走路的节奏不断起伏的身体和警惕地左右转动的脑袋,紧张到了无法呼吸。就在这时,他忽然看到银器的下颌在一点一点地往上抬,不好,他们要抬头了。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已经没有别的选择的喂张开前肢,想象着他看过无数次、羡慕过无数回的那个华美的画面,用力绷紧双腿,试着将所有的力量从脚掌传向身 体。在喂的心里这样的准备过程演练了不下千次,而这一刻,他就要将这一千次在心中的练习化为一瞬间的力量。 准备,起飞—— 喂终于也像一片轻盈的叶子,飘在了空中。他舒展开长长的前肢,让那些已经习惯慵懒的羽毛抖擞起来,他折叠起后肢,而他从未喜欢过的后肢上的羽毛竟然那么适应空中的风,呼呼地扇动着,为他的翱翔鼓劲,还有他修长的尾巴,忽然就会控制他在空中的方向,和他的脑袋一起,带领着身体飞向自己早已经选好的那棵树上。 降落,降落,稳稳地停住身子——一切悄无声息。喂盯着银器和他的孩子们毛茸茸的尾巴,仿佛做了一场梦。 银器和孩子们在前方的一棵树下停了下来,树上有一个被遗弃的巢,也许是孔子鸟留下的。能够真正翱翔于天空的孔子鸟早已经在大雪来临之前就飞向了更加温暖的南方,他们的翅膀或许并不像翼龙家族那样习惯天空,但他们仍然为了生存做着*大的努力。 银器跟孩子们使劲撞击着树干,试图把巢从树杈上撞下来。也许孔子鸟走得太匆忙了,会留下一些尚未孵化的蛋,这些平时瞧不上的食物在这时候却成了宝贝,银器就是这么想的。果然,就算是粗壮的树干也应付不了三只猛兽,没一会儿就被撞得东摇西晃,把鸟巢乖乖地扔了下来。两只小羽王龙急忙凑到摔落的巢内,一口叼起一颗蛋,兴奋地退到了一边。一旁的银器微笑着,没有什么会难倒他的,他见识过比这糟糕一百倍的天气,火山、洪水、泥石流,但他每次都顺利地活了下来,他迟早会成为这片森林里的王,就算是那只比他大不少的羽王龙也不行,老羽王龙已经上了年纪,而且缺少能与他媲美的智慧。 银器带着填了填肚子的孩子继续往前走,觅食的旅程对于他们来说才刚刚开始。 待在地洞里的一群小鹦鹉嘴龙“吱吱吱吱”地围在妈妈身边叫个不停,虽然没有风没有雪,可扁扁的不停抗议的肚子对他们来说比风雪更加可怕。妈妈耐不住孩子们的央求,便同意他们钻出洞口,去挖些根和茎,再也没有比他们坚硬而锋利的喙状嘴更好的挖掘工具了。 “要注意出现在你们周围的一切动物,他们全都不怀好意。”妈妈叮嘱孩子们。 “大个子锦州龙也是这样吗?”一只小不点问妈妈。 “在天气暖和起来之前,你们暂时不会看到他们了。”妈妈回答,“外出的时间不能太长,你们全都要听我的命令,一旦我命令你们回来,就要立刻回来。” “好的!”小鹦鹉嘴龙一只接一只地从地洞里鱼贯而出,在荒凉的森林里,好像一条永远都不会流完的生命之河。地洞周围瞬间热闹起来,他们追逐嬉戏,四处寻找着可以吃的东西。银器恐怕在很远的地方就嗅到了活物的气息,他停下来仔细听,又对着空气使劲闻,他的孩子们不明白父亲在 做什么,但还是跟着嗅了起来。“有闻到什么吗?”银器问道。“没有。”一只小羽王龙摇摇头。“你呢?”银器问另外一个孩子。“好像是风。”那个孩子说。 银器叹了口气:“这不能怪你们,你们还太小了,迟早会闻到风里的味道。” “风里的味道?”孩子们不明白。 “跟我来,有大餐了。”银器带着两个孩子飞奔起来,像风一样快,奔跑对于他们这些大个子来说也不是难事。 危险开始一点一点向小鹦鹉嘴龙靠拢。 原本平整的地面被挖得乱七八糟,小鹦鹉嘴龙正为找到很多美味而兴奋不已。可是在一旁照顾孩子们的妈妈却嗅到了空气中不一样的味道,她警惕地向四周张望。忽然,她看到了远远地奔跑着的银色的毛发,那只有可能属于羽王龙。 她吓得尖叫一声,立刻下了命令:“快,快回到洞里。”正吃得津津有味的小鹦鹉嘴龙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他们一向是听话的,顺从是他们的个性也是他们的生存之道。可是洞口就那么小,小鹦鹉嘴龙又那么多,全部跑进去得要不短的一段时间。 “快点,再快点!”鹦鹉嘴龙妈妈不断地催促着。可是等银器带着孩子跑到近前的时候,还有两只小鹦鹉嘴龙在洞外。 气氛一下子紧张起来,三只羽王龙对峙三只鹦鹉嘴龙。其实这几乎没有言说的必要了,因为不管怎么样,三只羽王龙都会轻松地解决掉这三只鹦鹉嘴龙。一顿可以让身体支撑几日的大餐伴随着三个生命的逝去、伴随着一群孩子失去母亲的事实就要诞生了。 但就算是这样,鹦鹉嘴龙妈妈还是拼了命把自己的孩子护在身后。她声嘶力竭地冲着羽王龙叫着,呐喊出对死亡的恐惧和对活下去的渴望。 要不是那个意外的到来,上面所有的描述就会在瞬间成为事实。可巧合的是,如风恰恰在这个时候出现了,身后还跟着两只成年的中国暴龙。 如果是在平日,食物丰腴,中国暴龙是不喜欢三三两两地一起行动的,他们更愿意享受独行的乐趣,因为凭借 他们的力量足以独自对付一个他们想要的猎物。而且,他们断然是不会来和羽王龙争夺食物的,他们不需要靠这样冒险的行动彰显自己的勇气。可是这恰恰不是平日,而是食物极度匮乏的日子,在饿死还是冒险的抉择中,他们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后者。 于是此刻,三只中国暴龙、三只羽王龙、三只鹦鹉嘴龙站在一起,这绝对是森林里罕见的情景。猎物明显不再只是三只鹦鹉嘴龙了,对于如风和他的同伴来说,能得到一只小羽王龙显然更合适。 银器用身体挡住了两个孩子,不断对三只中国暴龙吼叫着,他常常会用声音吓退那些想要进攻他的对手,但是显然今天并不奏效。就在两群凶猛的掠食者互不相让的间隙,鹦鹉嘴龙妈妈抓住机会让一个孩子回到了洞中。这一突如其来的举动,瞬间激怒了银器和如风,他们几乎同时从地面上一跃而起,挥动着锋利的爪子扑向鹦鹉嘴龙。没有任何悬念,鹦鹉嘴龙妈妈和孩子分别被叼在了他们嘴中,这两个可怜的猎物没有办法也不可能从这样的掠食者眼前逃开。鹦鹉嘴龙妈妈在临死前绝望地看着她的孩子,她的确已经努力过了,她希望孩子能原谅自己。 地洞中的鹦鹉嘴龙已经哭作一团,但是他们毫无办法,他们忍着悲痛,跟着大一点的鹦鹉嘴龙用树枝加固着他们的洞口。 银器盯着如风的眼睛暗自跟他较劲,他不允许到手的猎物落到如风的手里。可是他似乎忘记了他的孩子,那两只还没有成年的小羽王龙,直到那声惨烈的尖叫传到银器的耳朵里。 等银器松开嘴里的鹦鹉嘴龙,惊恐地转头看向身后时,一只小羽王龙的肚子上已经留下了两道深深的口子。伤口“咕嘟”地往外冒着鲜血,和中国暴龙爪子上的鲜血一起滴到了地上。 银器发疯似的扑向了那只不知道在什么时候绕到自己身后的中国暴龙,他的另外一个孩子也一起冲了上去。三只成年的中国暴龙对付一只成年的羽王龙和一只未成年的羽王龙,这看起来是一场胜算极大的战斗,可是别忘了,那是一只发了疯的羽王龙。如风不想在这样的战斗中久留,有没有小羽王龙做晚餐对他来说不是必需的,因为他已经拥有两只鹦鹉嘴龙了,为了那样奢侈的愿望去冒有可能搭上性命的风险,他是绝对不会那样做的。 如风很快就给同伴使了个眼色,那只没有被攻击的中国暴龙立刻转身叼起被银器扔到地上的鹦鹉嘴龙和如风一起,跑向森林深处。那只被银器和小羽王龙围攻的中国暴龙见势,也想迅速结束战斗。在银器后肢上的爪子对着他的腹部落下的一瞬间,他忽然向右侧转身子,试图让银器 扑空。虽然*终锋利的爪子还是扫到了中国暴龙的腹部,但是伤口并不深,而与此同时,中国暴龙的闪躲却导致了银器的重心不稳。就在银器努力调整自己的身体时,中国暴龙抓住机会,迅速撤向森林深处,追赶他的同伴去了。 银器没有去追,他现在*重要的就是照顾两个孩子,不让他们再出现什么意外。他沮丧地回到受伤的孩子身边,一言不发。在这个饥饿的夜晚,他吞下了一颗大大的仇恨的果实。

作者简介

杨杨和赵闯是一个科学艺术家团体,其中杨杨女士是一位科学童话作家,赵闯先生是一位科学艺术家。两人于2010年6月1日在北京正式宣布成立“PNSO啄木鸟科学艺术小组”,开始职业化的科学艺术创作与研究事业,同时启动“PNSO地球故事科学艺术创作计划(2010—2070)”。该计划旨在通过科学艺术这一古老的叙事形式,基于很新科学进程的研究成果,讲述生命演化过程中物种、自然环境、社群、文化等事物的内在关系,以人类文明视角表达地球的过去、现在与未来,创始人赵闯先生和杨杨女士希望通过持续60年的科学艺术和文学作品创作与理论研究,以出版、展览、课程等多种知识分享方式,为科研机构和公众尤其是青少年提供科学艺术服务。 目前,PNSO已经独立或参与完成了多个重要的创作与研究项目,成果广泛被社会各界应用与传播。在专业合作方面,PNSO接受全球多个重点实验室的邀请进行科学艺术创作,为人类正在进行的前沿科学探索提供专业支持,众多作品发表在《自然》《科学》《细胞》等全球著名的科学期刊上。在大众传播方面,大量作品被包括《纽约时报》《华盛顿邮报》《卫报》《朝日新闻》《人民日报》以及BBC、CNN、福克斯新闻、CCTV等在内的全球上千家媒体的科学报道中刊发和转载,用于帮助公众了解比较新的科学事实与进程。在公共教育方面,PNSO与包括美国自然历史博物馆、中国科学院、诺丁汉城市博物馆、重庆自然博物馆等在内的全球各地的公共科学组织合作推出了多个展览项目,与世界青年地球科学家联盟、国际地球科学议题基金会等国际组织联合完成了多个国际合作项目,帮助不同地区的青少年了解和感受科学艺术的魅力。

预估到手价 ×

预估到手价是按参与促销活动、以最优惠的购买方案计算出的价格(不含优惠券部分),仅供参考,未必等同于实际到手价。

确定
快速
导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