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史足徵录

后记 这是我在《六合丛书》名下编定的第四本集子。首先要感谢丛书编委会的认可，感谢刘铮居间联系，也感谢肖海鸥女士接纳并编辑。 就写作来说，这些大体是《洛城论学二集》之后的文章，只是换了个名目。一来似乎不好《三集》《四集》这样继续下去，一来近年格于时禁，少了评论性的文字，性质大抵属于徵文考献的性质，皆可归入胡适之所谓“文史之学”的范围，故名曰《文史足徵录》。 文章按题目分为四类：**类有关古代问题的考证，后三类皆属近代问题，其中多牵涉近世人物，勉强区别为学术史、掌故两类，又有若干名言考原的文字，则别为第四类。 有若干文章需要说明一下。 集子里文章，在史料上多甚繁琐，而**篇《辩中国人公私不分》尤甚，请读者慎入。但这篇长文，我自以为主题是很重大的，在这部文集里也是*有份量的。此因原“腾迅·大家”胡子华君约写有关日本人看中国问题的文章而作，结果写出来后，篇幅太长，史料亦太多，“腾迅·大家”实在不适宜发表。但还是要感谢胡君的稿约，也要感谢过去“腾迅·大家”的支持，否则我很难下决心写出此题。 《麦克白》“移动森林”那篇属于偶有一得之见，但事涉域外，本来超出了我的学术能力。文章发表后，有朋友略作搜索后告知，有外文版的阿拉伯文学史已讨论过此问题，但我没有能力披检原文，不知其具体论述是否与我完全相同。同时也考虑到，闭门造车出而合辙，亦考据学所难免，此文至少在汉语学界仍有参考价值，故仍收录于此。 关于河口慧海入藏一文，写作内外都有赖于高山杉的帮助，实际上应视为我们合作的成果。 《学人攘夺图书举例》开头以北图善本书失窃案作为引子，怀疑事主是周绍良，但发表后始知是王利器。此文颇引起一些人的不满，以为唐突了前辈，但我觉得，关键并不在我具体指摘了周绍良，而是我指摘了许多前辈，等于破坏了学人的集体形象，破坏了学术共同体的无形利益。对此，我的态度是：对学问需要尊重，但对做学问的人，不需要特别尊重——比之一般人，不需要更多的尊重。讨论学人的不端行为是理所当然的事。由于行文中本就是猜测的语气，亦非文章的重点所在，故有关内容一字未改，以存其旧。
《近人名言考原》系列原是《五题》，还有“我用脚趾夹根木棍都比郭沫若写得强”一篇，将此语的来历追溯到唐代罗隐那里。此文发表后，某历史学家讥为无聊，故在此要特别声明，这是尊重出版社的意见而删去的，绝不是我觉得文章无聊。这种无聊问题，我希望以后还能多发现一些。
**类考据文章，有三篇刊于《中国文化》杂志，一如既往要感谢刘梦溪先生和杂志编辑的器重，也要感谢王丁、高山杉帮我拟定英文标题。其他文章，发表在“澎湃新闻·上海书评”者*多，感谢黄晓峰、郑诗亮的支持；还有《掌故》丛刊、《文汇报·文汇学人》《南方周末》，分别要感谢严晓星、任思蕴、刘小磊诸位。
另外，在材料方面，近年多承宋希於、周松芳的帮助，也一并感谢。至于松芳为本书作序，对我充分褒扬，算是礼尚往来，就不谢了。 2000年夏写于广州洛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