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象的语文

《想象的语文/校园名师文学创作经典系列》：　　享受教育　　俗话说“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又说“干一行，爱一行”。我相信：不管你是一行的状元也好，还是爱上这一行也好，都会有一种享受的感觉——那是一种浸润其中才能感受到的幸福。不过，我却发现，身边有很多人，没有职业的幸福感，他们常常埋怨着：当教师太辛苦了，起得比鸡还早，睡得i：ic~还晚；当教师太烦了，不是有学生迟到早退，就是有学生发生纠纷；当教师待遇太低了，工资一直赶不上公务员，还没有防暑降温费……我自己也经常这样抱怨着，唠叨着。可是，境遇也好，心情也好，从不曾因为我的牢骚满腹而有所改变，反而难得过几天舒心的日子。生活就这样耗着，我不禁感到茫然。　　前几天，偶然听一位老师讲庄子的《庖丁解牛》。“庖丁为文惠君解牛，手之所触，肩之所倚，足之所履，膝之所踦，砉然响然，奏刀騞然，莫不中音。合于桑林之舞，乃中经首之会。……提刀而立，为之四顾，为之踌躇满志，善刀而藏之。”听到他的诵读，我突发奇想：如果我是一个杀猪宰牛的屠夫，面对淋漓的鲜血，面对浓浓的腥臊味，面对难解的经络骨节，我肯定会心烦，肯定会埋怨。可是庖丁，他竟然能如此享受，我估计他“善刀而藏之”的时候，一定还吹着口哨。相反，我们教师，面对一群活泼可爱的孩子，面对一群各有千秋的学生，竟然愁眉苦脸。我不禁赧然，也陷入了沉思。　　我把庖丁的话又认真读了几遍：“始臣之解牛之时，所见无非牛者。三年之后，未尝见全牛也。方今之时，臣以神遇而不以目视，官知止而神欲行。依乎天理，批大郤，道大寂，因其固然。技经肯綮之未尝，而况大軱乎！良庖岁更刀，割也；族庖月更刀，折也。今臣之刀十九年矣，所解数千牛矣，而刀刃若新发于硎。彼节者有间，而刀刃者无厚；以无厚人有间，恢恢乎其于游刃必有余地矣，是以十九年而刀刃若新发于硎。”如此看来，庖丁开始解牛之时，也没有掌握牛的内在结构规律，也曾和庖甲或庖乙一样，或割，或砍，也曾烦恼过，埋怨过，等到掌握了牛的内在结构规律，自然“目无全牛”“游刃有余”了，也自然很享受自己的职业成果，很有幸福感了。不过即便如此，“每至于族”，他仍然会“怵然为戒，视为止，行为迟，动刀甚微”，非常小心，非常细致，一切按规律而行，绝不快刀斩乱麻，因此他的刀才会“十九年若新发于硎”，金刀不缺，宝刀不老。教育也有其规律，如果我们能遵循学生自身的发展规律，因势利导，同时不断提高我们自身的教育教学水平，我们就能享受教育的乐趣，不会那么烦了。反之，如果我们还只是停留于“族师”阶段，没有很好地掌握人的发展规律和教育的规律，一味地堵、批、训、骂，甚至体罚学生，当然享受不到教育的乐趣，只会经常搞坏自己的心情。如果我们发展到“良师”的阶段，你会发现，麻烦的学生少多了，很多顽石通过你的因势利导点石成金了，你就会很有成就感，很有幸福感。不过，这还不够，我们还需要更加熟练地掌握和运用教育规律，同时要有足够的耐心和细致。因为，一个班的学生，极可能有一两个会成为那“族”，成为难解的骨节，也只有能顺利解开这些“节”的教师才能成为“超级教师”，才能每天、每次都享受到教育的乐趣。往前的陶行知先生，后来的钱梦龙先生，然后是我有幸听过课的魏书生老师，他们就是这样的超级老师。我个人认为，他们从教书育人中得到的幸福，绝对超过了以宰牛为职业的庖丁。　　我不禁释然，也为自己找到了答案而高兴。同时，我也暗暗地勉励自己，一定要尽快把自己这位“族师”打造成为一位良师，一位超级教师，以便早日享受教育成功的幸福。　　怎样做老师——在我们无法选择的时候　　我们高中语文曾经有一篇课文《庄子——在我们无路可走的时候》，它的主要内容是说：庄子在处于困境的时候，没有选择做官发财的道路，而是选择了隐居修道，选择了保守一份名节、一份清高的道路。今天，我也借用这样一个题目，来谈一谈自己的真实想法与历程，或者叫作把自己拿到太阳底下来晒一晒。请各位帮我指出自己的问题症结，同时也是给年轻教师提供一些可吸取的教训，也许还有些许可借鉴的经验。如果耽误了您的时间，敬请谅解。　　一　　我的夫人曾经很多次笑着说：要是找一个数学或英语之类的老师，那她就可以不用过得现在这么拮据，想买什么衣服就买什么衣服了。我给她的回答是：你只有吃二两米的分量，如果吃多了，就会短命的。要说我从事语文老师这个职业，那真是阴差阳错。我读高中时，自认为理科成绩要好一些，然而因为初中时熬夜看小说，眼睛近视了，看不清黑板，只好选学文科。高考的时候，我数学得了119分，英语88分，可语文只得了78分，可见我的语文基础之差。按说，我心中所想的专业是财经类，自认为自己的心算能力还比较强，但在填报志愿时，又阴差阳错，从提前批一直填到中专批，结果虽然分数超过了重点线几十分，却被湖南师大提前批录走了。其实那时候还是挺高兴的，绝没有后来和现在这么多想法，因为能够跳出农门，就是实现了自己*大的梦想。　　然而，与那些以高分考取中文专业的人相比，我学中文要艰难得多。虽然，我在全年级四个班的同学中，是听课比较认真的人之一，是看书较多的之一，但却永远没有他们那样的灵气与才气。到写毕业论文时，别人两个星期就写了一万多字的论文且一次通过评为优秀；而我虽然为写论文做了几万字的笔记，却写不好三千字的毕业论文，几易其稿才完成任务，勉强得了个良好。幸好我国有很多名言在激励我：笨鸟先飞，勤能补拙。走上教师这个岗位后，我继续大量阅读，经常练笔。即便这样，书到用时方知少，文章出来无文采，这一直是我的遗憾。但想到自己的努力毕竟为自己评职称增加了一些筹码，心中还是颇有一些自得的。　　二　　我非常赞同龚校长让每个学生给自己设定一个目标的做法。我自己就是这样一个喜欢设定短期奋斗目标的人。我们很多人都有很强的惰性，我的自控力尤其差，惰性很强。为了让自己尽可能少一些后悔，我常常给自己设定一个短期目标。我曾经说过，我在1995年评上中一的时候，给自己设定了争取评上特级教师的目标。这个目标激发了我的内驱力，使我在想起这个目标的时候，还能拿起笔写一些论文、做几个课题什么的，而这些东西*终帮助我实现了自己的目标。说实话，我们很多人在获得中高职称之后，没有了追求的目标——我说的是在职称、教学这个方面，在生活或其他方面，我估计还是有目标的——因此，每年的论文写作——省市论文评比也好，学校的教育教学年会也好——我也只是无奈地交上一篇。但是，在外面培训交流时，我发现很多名师都忙于写作、出书，不为别的，只为总结自己丰富的教育教学经验，这反过来又坚实他们作为名师的地位。在北师大培训时，我就碰到娄底七中一个叫王寿山的老师，他是个腿有残疾的人，他的关于作文教学的著作却被人民教育出版社列为全国18本教育文献之一出版。我陪他在故宫游览7个小时，他硬撑着坚持下来，他的那种顽强的精神至今还令我钦佩，也令我感到惭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