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思.悟

　　《史·思·悟》：　　文明便是一个民族（或种族）所有结构的聚合，在地球上无疑是人类占据了发展的先机，开始了在文明漫长而曲折的这条路上磕磕绊绊的试探。中世纪是黑暗的文化时代，也是思想长度延展迅速的时代。这个时期，封建君主制发展至巅峰，社会的基本结构业已形成，人们的思维习惯逐渐固定，一些如今看来十分寻常的东西，在这时开始萌芽，封建政权逐渐完善，其国家治理结构和社会发展体系，格外引人注目。　　说到欧洲文明的演进，罗马是一个绕不开的国度。我认为甚至可以将欧洲的历史划分为前罗马时代和后罗马时代。虽然关于罗马正统的问题一直在争论，但毫无疑问，罗马在欧洲存活了一千多年之久。由此，罗马可以作为一个很好的开端来探索欧洲社会的变革，因为它见证了欧洲社会变化的前前后后。　　罗马分裂以前，欧洲社会处于迈向新的文明的“瓶颈期”；罗马分裂后，长期以来的“罗马式社会”被闯入的日耳曼人打破。地中海不再是罗马“内湖”，罗马人也必须开始思考这些真正来自罗马文明以外的日耳曼人。西罗马很快被社会变革的浪花击碎，只有东罗马仍苟延残喘着，维持着“罗马荣光”的泡影。拜占庭在罗马的废墟中存续了整整千年，很长一段时期里，罗马式社会在其治域内几乎原封不动。也许人们会说，这是人类历史上**个真正的千年帝国，这足以证明拜占庭（或者说就是“罗马式社会”）的稳定形态。但就本质而言，恰恰相反，“罗马式社会”始终没能迈出那*后一步，长达千年的时间中它竟毫无成长。这注定了这样的形态是文明进步途中一个失败的典型，只是东罗马人继承了祖辈那里得来的骄傲，不愿承认罢了。　　东罗马的社会结构何以长达千年几乎不变，我不会更多地去探索它。我更关注的是走上了另外一条前进之路的西欧。相比于东罗马的“长期稳定”“固若金汤”，铺陈于西罗马的西欧社会却充满了动荡，一次次的变革在这里发生。　　我更关注的是西欧社会的基本结构。西欧自君主实施采邑制，将土地分给贵族、骑士、教会作为领地，规定领地不能世袭，死后归还国家，受封采邑者要承担为国王服兵役等义务。受封的贵族、骑士、教会又一级一级地向下分封，直至*下级领主建立起一个个庄园，从而建立了以土地关系为纽带的领主和附庸之间的臣属关系，以及以中小封建主为基础的骑兵制度。以后大封建主纷纷效仿国王，加强了农民对封建主的依附，促进了自由农民农奴化，加速了封建等级制度形成。　　从整体上看，东罗马是一个整体，皇帝掌管国家的一切，军队是皇帝自己披在腰间的剑。西欧则是由星罗棋布的庄园——个个分散的“小社会”组成的一个聚合体，庄园间彼此独立。这样的情形，在我看来，国王手中的权力是被削弱了，国王只能在形式上享受“一呼百应”的快感。表面上看，西欧好像回到了部落时代，文明好像在倒退。但正是这样西欧才，才推动了文明进化，因为文明只有在压力下才能继续发展，才不至于像东罗马一样一潭死水。　　西欧的社会散落成一个个小的社会，小社会间既好像相互隔绝，又好像在相互模仿。一个生活在中世纪的人，会难以理解现在人们所说的国家归属感。就像当时的罗马人无法理解他们如此散乱的社会，称他们为野蛮人一样。随着生产力的发展和社会的进步，生活距离的“遥远”与生活空间的局限，让人们有了交流的愿望，伴随着教会的强势及“中世纪社会思想”的进一步固定与封闭，人们的这种愿望更加强烈，于是，积满灰尘的思想渐渐展露在阳光下，一点点焕发光彩，许多超前的新观念被提出，人们的思想与越来越丰富而独立。自治城市和大学的兴起，使中世纪的桎梏逐渐被击破，社会变革的浪潮开始狠狠冲刷顽固落后的思想。从这时起，西欧开始领先于世界，西欧人开始成为世界的“领跑者”。　　我不是专业的学者，但欧洲中世纪带来的新发展实在引人深思。所以，我将我的思考记录下来，希望从这人类文明的片段中窥见历史不可忘记的一角，找到一点儿现代生活源头的痕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