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撷英集(周勋初文集)

撷英集(周勋初文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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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文详情
  • ISBN:9787550634305
  • 装帧:一般纯质纸
  • 册数:暂无
  • 重量:暂无
  • 开本:其他
  • 页数:484
  • 出版时间:2021-06-01
  • 条形码:9787550634305 ; 978-7-5506-3430-5

内容简介

《撷英集》是原江苏社科名家文库中的一卷。该书是文史学家周勋初先生传记,他的学术研究涵盖中国古代文学史、中国文学批评史、中国古典文献学和中国古代思想史诸多领 域,研究时限上起先秦下迄近代,体现了文史结合、博通与专精结合、宏大与细致结合的治学特点。本书分为三大块:1. 学术小传:我与传统的文史之学。在进入高等学府深造、 不断推出研究成果、力求在学术上有所创辟、部分成果综述、教书育人和对外文化交流等几方面叙述中,展开作者一生学术生涯的总结。2.代表性学术成果。分列六个专栏,文史研究、序、叙录、访谈录、前言后记、教学讲演,分别介绍了有影响力的学术文章25篇。3.学术年谱。

目录

目录


学术小传——我与传统的文史之学



一艰难困苦,终于进入高等学府深造


二见缝插针,不断推出研究成果


三独立思考,力求在学术上有所创辟


四部分成果综述


五教书育人


六对外文化交流,传播中华文化


代表性学术成果


**篇文史研究


东皇太一考


战国时期的几起变乱佚史


秦汉宗教一般


魏氏“三世立贱”的分析


“登高能赋”说的演变和刘勰创作论的形成


“折衷”=儒家谱系≠大乘空宗中道观


——读《文心雕龙·序志》篇札记


梁代文论三派述要


李白两次就婚相府所铸成的家庭悲剧


柳珵《刘幽求传》钩沉


唐代笔记小说的校雠问题


从“唐人七律**”之争看文学观念的演变


叙《全唐诗》成书经过


文学“一代有一代之所胜”说的重要历史意义


第二篇序


武秀成《〈旧唐书〉辨证》序


王华宝《古文献问学丛稿》序


第三篇叙录


《隋唐嘉话》叙录


《次柳氏旧闻》叙录


第四篇访谈录


就《唐语林校证》事答客问


第五篇前言后记


《韩非子校注》导读


《唐钞〈文选集注〉汇存》前言


《唐语林校证》前言


《宋人轶事汇编》前言


《当代学术研究思辨》增订本后记


第六篇教学讲演


新材料的利用和旧学风的扬弃


——读王国维《殷卜辞中所见先公先王考》


选龙二学百年沉浮


——从教学工作之一角看世运变迁




学术年表


展开全部

节选

—撷英集 学术小传— 一艰难困苦,终于进入高等学府深造 我于公元1929年生于上海郊区南汇县西周家宅的一个中小地主家庭。中、小学阶段,由国民党统治到沦陷于日本侵略者,抗战胜利后又恢复到国民党统治,兵荒马乱,生活极不稳定,学习极不正常。小学读了五年,换了四个学校,中间还从一位秀才读了半年私塾。高小五年级未读,跳级进入上海静园小学,突击记下英语二十六个字母,随后慢慢补课直到毕业。父亲周廷槐先生,毕业于光华大学中文系,曾在全校作文比赛中夺魁,得到校长张寿镛的赏识,留在本校当职员,兼任附中教师,但在日本发动太平洋战争后即告失业。我也在读了一年初中后失学回家。闲居一两年后,又跳级就读附近镇上的周浦中学,毕业之时正值日寇投降,父亲找到了工作,我又有了机会进入上海沪新中学读书。父亲深感文科学生求职困难,于是让我就读理科。该校只上半天课,化学、物理负担很重,但从未做过一次实验,纸上谈兵,学的都是空头理论。况且初中时未读小代数,高中二年级上大代数,一直处在似懂非懂的状态,仅能勉强应付。后来我才懂得,我的学习历程违反了循序渐进的原则,既学不好,还感到吃力。 高中三年级时,我突然大口吐血,始知患了严重的肺病,不得不回家修养。当时医药界采用静卧疗法,三年床褥,濒死者再,只是依仗父母的慈爱、兄妹的护侍,才能苟延一息。第二年时病情恶化,幸亏链霉素进入上海,才免于一死。但家庭经济日益陷于困境,只能不断变卖家产度日。 全国解放,家庭发生巨大变化,我遂勉力以同等学力考入南京大学中文系。以前学的数理化全已遗忘,不得不考文科。只是入学不到半年,发现肺病仍未痊愈,不知高考体检时因疏忽而让我漏网了呢,还是其时适值有所好转,这时又告复发?万般无奈,只能转入疗养宿舍,直到三年级结束时才恢复健康,转入正常的学习生活。 国家新建,需要大量补充新干部,于是我们1950年入学的一届读了三年之后提前毕业,分配工作。这时我刚结束长达七年的肺病生涯,怕不能骤然投入繁剧的工作,而且觉得因病耽误了学习,也想补读一些书,于是我向系主任方光焘先生表白了这一想法。方先生向来爱护学生,他沉思了一番,说:“下一学期胡小石先生要开文学史课,他已是六七十岁的人了,以后不可能再开这课。机会难得,你也不要再听其他什么课了,这一年你还是集中听胡先生的课,跟他学吧。”胡先生听到我要跟他再学一年,也很高兴。但开学**天,慕名而来听课者甚多,主管人事的一位干部就来阻拦我入内,说是以前已学过不能再听。我据理力争,仍未如愿,不得已,只能转向方先生求助。方先生赫然震怒,由于他的干预,我才有机会再次跟胡先生学习。事后方先生还说,应该把我留下当助教,只是碍于他正当政,不便提出。总的说来,大学四年,只有这一年才利用这次难得的机会用功读了些书,奠定了我日后研究工作的基础。 大学毕业,胡小石、罗根泽两位老师向校领导推荐,希望把我留下任教,但终因出身不好、表现不合领导要求而不能留校。对此我并不怪怨任何人,根据当时的标准,我自然不能进入本校教师行列。 这时中国文字改革委员会新建,需要人,国内已无当届大学生供应,因此才有机会进入该会的汉字整理部。前后两年半工夫,主要做编制发布《汉字简化方案》的具体工作。1956年时,知识分子政策出台,胡小石先生开始招收副博士研究生,他希望我回去继续跟他学习,于是在年底又考了回去。 自此之后,我再也没有离开过南京大学。1959年改为助教,1961年升为讲师,1980年升为副教授,1984年国家教委特批为教授,1986年被批准为博士生导师。直到1984年,我从未出任过任何行政职务,连小组长都没有当过,自此时起,才先后出任南京大学古典文献研究所所长、南京大学研究生院副院长,随后又在国家文教机关和省内的一些机构内担任了职务。 在政治标准**的时代,我自然甘居人后,而在计划经济的形势下,自然服从组织安排工作。我的经历也就决定了我的身份,即政治条件很差,不能承担重要职务,但做事也还认真,因而可以干一些具体工作。政治条件宽松时,我总能作出一些成绩。1956年时,就因制订发布《汉字简化方案》工作成绩突出而当选为国务院直属机关青年社会主义建设积极分子。其后极左思潮开始抬头,处境也就日益艰险而永无受表扬的机会了。平时只能不断地做些具体工作。建国初的十七年,运动不停,突击不断,诸如大编教材,修订《辞海》,搞法家著作,等等,都得参加。教过的课中,中国文学批评史先后讲过两遍和两个学期的上半段,这已算是我教学时间*长的一门课了。任务不断改变,学习上缺少长期打算,不可能系统地积累某一方面的资料。因此我对学习情况的自我鉴定是:先天不足,后天失调,随波逐浪,力疲心劳。 可以说,直到80年代前期,我一直处在打杂的位置上,始终不知道自己有什么专业。由于我对家庭的那份感情、对师长的亲密关系,因而“地主阶级孝子贤孙”、“封建学者俘虏”等帽子一直悬在头上,“文化大革命”中终于公开蒙此恶名,为此发送农场劳动时也得加倍延长时间。只是天网恢恢,密而有漏,外恃若干领导的善意对待,内恃妻子的理解和支持,终于挨过政治上的重重高压,步入改革开放的新时期。 二见缝插针,不断推出研究成果 我也有一些优点,做事还算认真,读书还算勤奋,而且自知条件不如别人,不能指望上级给你什么优惠条件,因此承担某一任务时,如有心得,总想及时记录下来,以免转向后遗忘。我早期所写的几本书,都是在任务改变前夕突击出来的。 大学阶段,跟胡小石师学《楚辞》,收获*大。研究生时,小石师本想让我作《山海经》的研究,后因急于接替重病在身的罗根泽师上中国文学批评史课,这才赶忙把学习《楚辞》时考虑过的一些问题写下,因为时间限制,只能就其中《九歌》方面的问题略抒己见,也就写成了后来正式出版时取名为《九歌新考》的**本书。 改助教后,为五年级上中国文学批评史课。我在研究生阶段只上了一年多的甲骨、金文和《说文解字》部首,这时转向立即上高年级的新课,从孔夫子到王国维,全由我一人承担,吃力得很。但我集中精力备课,第三年时就发表了《梁代文论三派述要》一文。“文革”前夕,中华书局上海编辑所约我写作“中国古典文学基本知识丛书”中的《中国文学批评简史》一书。书稿完成后无法交出,直到80年代初期,经改写后才以《中国文学批评小史》一名问世。 “文革”十年,荒废年华,但由于我的特殊身份,即没有任何价值,却还有那么一点使用价值,故而后期被起用。先是参加江苏五所高校集体编写《马恩列斯文艺论著选读》的注释工作,同时参加《辞海》的修订,后又参加我校和南京化学工业公司师傅组成的法家著作《韩非子》注释组,还利用空隙时间写成了《韩非子札记》一书。“文革”结束,我又受命将注释稿改写成一本学术著作,增加校勘等方面的内容,以《韩非子校注》一名正式出版。 此前我曾奉命将家中“黑书”悉数上交,因而除了“雄文四卷”之外已无书可读,后因出现了郭沫若的《李白与杜甫》一书,工宣队开禁,允许教师读读唐诗。精力无处发泄,潜心阅读,随后写成《高適年谱》一书。“文革”结束,有事上北京查书。一个偶然的机会,得知故宫博物院图书馆中藏有胡震亨《唐音统签》和季振宜《全唐诗》二书,经请求蒙允准,花了半个多月精心阅读,随后写成《叙〈全唐诗〉成书经过》一文,由此进入了唐诗研究的行列。1990年时,我主持了一次唐代文学国际会议,为了总结唐诗研究各方面的成就,我主编了一本《唐诗大辞典》,并写了《唐诗文献综述》一文作为附录。其后又为李白的一些奇特现象所吸引,试图作出新的解释,从而写下了《诗仙李白之谜》一书。也就在同一时期,我奉校方之命,协助匡亚明前校长主编《中国思想家评传丛书》,匡校长要求每位副主编都写上一本,于是我于本世纪初完成了《李白评传》一书。 1980年前后,我应中华书局友人之约,整理笔记小说《唐语林》。其成果即《唐语林校证》上、下两册。随后我就整理过程中发现的一些问题继续探讨,写成《唐人笔记小说考索》一书。与此同时,我主编了一本《唐人轶事汇编》,由我所内人员严杰、武秀成、姚松负责具体编纂。出版之后,颇获时誉,于是我在90年代后期又筹划重编《宋人轶事汇编》一书,具体工作由校外专家葛渭君、周子来、王华宝三人负责。此书已于2014年完成出版。 80年代,我花在唐代文学方面的精力较多,因此比较关注陈寅恪、岑仲勉等人的研究成果。其后接受程千帆先生的建议,为硕士生开设近代学者治学方法研究一课。到了90年代,我将这一方面的论文和讲义编成《当代学术研究思辨》一书,公开出版。 除了写书之外,我还先后写过一百几十篇论文,先是编了《文史探微》、《文史知新》、《魏晋南北朝文学论丛》三本论文集。所收文章,上起先秦,下至当代。文章内容,以文学为主,但又不囿于纯文学的范围,而与传统意义上的文史之学联系密切。这与我的师承有关,也与我个人的特殊境地有关。 除此之外,我还先后编了两本论文集——《无为集》与《馀波集》,把那些零散的文字又汇集起来,前者编入了《周勋初文集》,后者则于八十寿辰时编就出版。 全国高校古委会成立,我出任本校古籍所所长,于是又把很多精力投入古籍整理项目。其中规模较大者,一是与一些友人主持《全唐五代诗》的编纂,出任**主编,希望总结唐诗文献整理方面的新成果,编成一本质量上超过清代康熙御定《全唐诗》的崭新总集。一是组织我古籍所与中文系古代文学教研组内同人,整理出一部《册府元龟》的校订本。这本书犹如一座未被开发的宝库。我们将宋本与明本互校,并与史书互核,后且附以人名索引。这就为文史学界的研究工作者提供了不少便利,出版后得到很高评价。 90年代,我还做了一件颇为惬意的事,将我国流散在外的珍贵古籍唐钞《文选集注》迎归故土,编辑加工出版。此书以日本《京都帝国大学文学部影印旧钞本丛书》内的二十三卷残帙为基础,加入台湾“中央图书馆”所藏的一卷,天津艺术博物馆藏的一卷残帙,北京图书馆所藏的两片残页,按一百二十卷本原来的顺序编排,命名为《唐钞文选集注汇存》。本世纪初,我又筹划出了一种增补本。各界朋友共襄盛举,我能为此稍尽绵薄,实属三生有幸。 三独立思考,力求在学术上有所创辟 我是干一行,学一行,随之写下一些东西,留作人生记录。 我在大学本科和副博士研究生阶段,集中精力学习过《楚辞》。由于师承的缘故,我的治学道路有违时尚。1953年时,世界和平理事会定屈原为世界文化名人,学术界掀起过一阵屈原热。当时发表的文章大都以“人民诗人屈原”、“爱国诗人屈原”为题,着重论证他爱祖国爱人民的一面。关于《离骚》等作品,则从积极浪漫主义写作方法等角度予以褒扬。我对这种研究方法不感兴趣,喜欢从神话学、宗教学、民俗学等方面进行探讨。当时这类书很少,图书馆中已把建国之前那些谈神说鬼之作束之高阁,境外新书又不能入内,但一次偶然的机缘,我从古籍书店中忽然看到一本香港饶宗颐先生的《楚辞书录》。此书后附论文索引,很多是发表在民国时期旧杂志上的论文。刚巧那时我新婚,妻子祁杰还在北京工作,假期中我都要去探亲,于是按照索引上的提示,到北京图书馆期刊室中借阅。在当时来说,我的阅读面要比别人广,上至王逸、朱熹等人的著作,下至苏雪林、何天行等人的论文,都曾钻研。这一时期的人强调观点,旧杂志上的文章,一般人已弃之如敝屣,而我却努力探讨他们提出的新见是否可以成立,与当时年轻人应该走的方向是不合拍的。 写作《九歌新考》时,我的操作过程比较规范,先是广泛占有材料,然后归纳成几种学说,分析他们的得失,然后提出自己的看法。“《九歌》异说综述”一章中,把古今有关解说《九歌》性质的学说分为“忠君爱国”、“民间祭歌”、“楚郊祀歌”、“汉人写作”四种学说,随后以《屈原创作说申述》为总结。这一结论,是在考察了先秦两汉神话、宗教、民俗的前提下,对《九歌》诸神一一进行分析研究,并与各家展开讨论,否决了以上四说的基础上提出的,这里有我的新见。 这是我**部完成的专著,留下了学生时代的痕迹,许多重要论点,发挥师说而成。小石师曾指出,东皇太一可能是齐国的神,楚人不能祭祀河伯,这都成了书中的重要章节。小石师学问博大,读书神悟,但他秉承前代学风,不轻易动笔,只在讲课时提出某种观点,而不作详细论证。我在学习《楚辞》时曾对各家之说一一比较,*后确信小石师的看法*有道理,从而服膺师说,并在他的提示下深入研究,证成此说。由此我就想到,师生之间的学术传承犹如接力赛跑一样。教师提出某种观点,学生得到启发,从而在这一点上进行开拓。从学术的发展来看,每一种学说都是在继承的基础上进行的。 小石师是清道人的学生,接触过清末的不少学者,他继承朴学传统,而又采择西洋新兴学术。我在他的指导下,也曾学过一些小学方面的著作,并对文史不分的传统表示认同。 所谓“文史不分”,从目下的情况来说,当然不能仅指文学、历史两门学科。我国古时所说的“文史”也不是这个意思。“文史”的内容是很广泛的,它包括了人文科学和社会科学的许多门类。哲学、宗教,等等,尤与历代文人的思想有关,研究文学,自不能不对此有所了解。 因此,我主张综合研究,为此我曾一再申述。《文史探微》的“后记”中说,我在学习文学作品时,往往连类而及,也相应地读一些史书或哲学著作,这样做,是希望对古代学术能有更完整的认识。因为在历史上,无论是一种风尚、一个流派、一部著作的形成、发展和变化,都是纷糅交错地呈现出来的,后人当然可以分别从文、史、哲等不同角度进行探讨,但若能作综合的研究,也就可以理解得更全面,更深入。这里我还可以补充一点,就是扩大知识面后,在探讨问题时往往可以取得触类旁通的良好效应。 古代文士大都信从“一物不知,儒者之耻”的古训,因此关注的事很多,写作的范围极其广泛。后人自可从事纯文学的研究,把他们的诗歌和部分散文从整个创作内容中分离出来,但这样做常是只见树木不见森林,难得把握整体。因此我们从事古代文学的研究,困难之一就在于合适地处理专与博的关系。从我本人来说,尽管个人资质驽钝,还是希望尽可能地多懂得一些。1995年我主持了一次魏晋南北朝文学国际学术研讨会,提交的论文是《魏晋南北朝时科技发展对文学的影响》。因为我注意到,其时文人大量写作《刻漏铭》、《相风赋》之类的作品,又喜用“玉辂胜于椎轮”之类的比喻,说明文学的今胜于古,这不是说明其时自然科学方面的进步推动了文学思想的发展么?每一个作家处在各种社会思潮的交叉影响之中,如果我们局限一隅地进行考察,怕难以掌握全貌。 如上所云,我因任务急需,做过各种各样的工作,诸如校勘、注释、翻译、汇编、辑佚、考订、阐发,等等,古代文学研究中的各种行当,大都尝试过。不过这样长期打杂似乎也有一些好处,观察问题和处理问题的适应性有所增强。发现问题后,随之就会想到用哪一种方法去处理*为合适,回旋的余地也就大些。例如我在整理《唐语林》时,发现内中一则刘幽求故事,当是柳珵《刘幽求传》的佚文,颇欲撰文介绍,但一时又难决定用何种方式表达为佳。后来我写了《柳珵〈刘幽求传〉钩沉》一文,共分三段,首先作资料介绍,中间作文字注释,*后作理论阐发,这或许也可说是多层次、多角度地进行研究吧。目下学界中人往往从事单项研究,或擅长注释,或擅长赏析,或擅长考证,或擅长发挥,或擅长搜集资料,犹如某一专业户,如遇不合自己脾胃的材料,往往视而不见。一个人若是具有多方面的兴趣,并有相应的驾驭能力,则可充分利用所得材料,制作成各种合适的成品。我在唐代笔记小说研究方面所以能不断开拓,当以接受的训练比较多样有关。

作者简介

周勋初,上海南汇人,1929年生。1954年毕业于南京大学中文系,分配到中国文字改革委员会工作,1956年底考回母校读副博士研究生,未及毕业即留校任教,自此后一 直任教于南京大学。周先生治学涉及诸子学、中国古代文学、中国文学理论与批评、中国古典文献学、近现代学术史等学科领域。现任南京大学文学院教授,江苏省文史研究馆馆长, 中国唐代学会顾问,中国古代文学理论学会顾问,全国古籍整理出版规划领导小组顾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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