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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ISBN:9787101153750
  • 装帧:简裝本
  • 册数:暂无
  • 重量:暂无
  • 开本:32开
  • 页数:244
  • 出版时间:2022-05-01
  • 条形码:9787101153750 ; 978-7-101-15375-0

本书特色

> 继广受好评的《孔子随喜》之后,知名作家薛仁明再推简体版《论语》新作,相比台版,《乐以忘忧》新增13篇文章、3万多字

> 与生命相激荡,与现实相对应,别开生面讲《论语》

> 即便没有传统文化基础,也可以像小说一样读得津津有味

> 畅销书《□□健康讲记》作者李辛大夫诚意推荐

内容简介

今天这个时代,不缺乏有理想有抱负想要改造社会改变世界的人,却*缺乏一个个安稳悦乐的人。当下的社会,不缺乏高谈阔论做学问的人,却*缺乏活出自己生命状态的人。不是每个人都可以成为孔子,但每个人都可以成为力量的起点。薛仁明在其新作《乐以忘忧 薛仁明读<论语>》中,以丰实多样的学养,风姿绰约的文字,再次清晰勾勒出一张张可亲可亲,人性又诗情的孔门面孔,引人想往。在其笔下,孔门仍是其乐陶陶,新有一派光明喜气的景象,尤其是生机盎然、丰富温润的孔子,为我们活出了生命中好看的松沉时刻,治愈躁郁时代每一个茫然的心灵。

目录

前 言 1

自 序 3

《论语》怎么读 7

儒与侠 1

实然与应然的统一 6

修己安人 11

管仲之仁 13

君子儒与小人儒 □5

“经”与“权” 34

简易法门有副作用 38

真实世界的反省 43

举重若轻 46

儒与黄老的平衡 50

因材施教 53

动态平衡之道 59

不忮不求 64

阴阳调和 68

孔子的大实话 74

“由之”与“知之”的阴阳关系 83

身边有大师 86

气象大,不必纯粹 89

接地气 95

君不君,故臣不臣 98

由之?知之? 104

风乎舞雩 107

恕 道 115

如得其情 119

兴于诗 13□

天地之始 138

为君难,为臣不易 143

读经教育 15□

经典的有效性与有限性 157

祭孔典礼 163

己所欲,施于人? 166

尔爱其羊,我爱其礼 17□

文明的韧劲 176

民无信不立 181

丧礼与祭祀何以重要 187

死而不亡者寿 193

传香火 195

罕言性与天道 □0□

一路有风景 □06

孔子五十知了什么天命 □10
展开全部

节选

||儒与侠



颜渊、季路侍。子曰:“盍各言尔志?”子路曰:“愿车马、衣轻裘,与朋友共,敝之而无憾。”颜渊曰:“愿无伐善,无施劳。”子路曰:“愿闻子之志。”子曰:“老者安之,朋友信之,少者怀之。”

——《论语·公冶长第五》第□6章



如果我能“穿越”回两千五百年前,而且当上了《论语》一书的总编辑,我愿意把这一章选为《论语》全书的开篇。

原因之一,是重要的人物全部都登场了。《论语》的□□号人物,当然是孔子;第二号人物,肯定是颜回;至于第三号子路、第四号子贡,这个顺序历朝历代基本没太多异议。开篇□□章,就先让前三号人物登场,我觉得比较符合位阶。

原因之二,是除了出场顺序合理之外,这一章还非常具有代表性,能让我们看到孔子的魅力所在,也能读到孔门的气象所在。

这一章不是现代概念下的课堂讨论,而是孔门实际生活的剪影。因为是生活剪影,所以□真实生动。

一开始,“颜渊、季路侍”,颜回跟子路侍奉在孔子身旁。“侍”,这是以前师徒制的特点,老师在哪里,学生就跟在哪里。老师不见得会针对学生特别说些什么,学生就纯粹只是跟着老师,过过生活,看看老师的所有应对,看老师处理事情,也包括看老师怎么开开玩笑、说说反话,甚至还包括如何面对南子那样有争议的女人。这些,都是学习,都是□大、也□根本的学习。

一个老师在课堂上所讲的,都是有限的且经过筛选的,未必就是他生命的实相,更不是他生命的全体。所以,以前的师徒制,一般都是学生陪侍在侧,因为只有这样才会看到老师的整体生命,这时,老师就不只是“经师”,而更是“人师”。所以,“侍”这个字非常重要。

颜□、□路侍奉一旁,孔子闲来无事,忽然起了兴头,言道,“盍各言尔志?”你们怎么不说说自己的志向呢?

事实上,孔子之后,我们就不太容易看到有哪个儒者会老跟学生提这句话。这是孔子很特殊的一点,他不时就要问问他的学生:来,说说你们的志向吧!你们将来想干吗?大家尤其对照一下孟子,个中的氛围与口吻,就完全不一样。

大家如果了解孔门弟子的性格,可以确定,这时候头一个回答的,百分之百是子路,不会是颜渊。

于是,孔子言未落定,可能刚刚那个“志”□后的下滑音都还没结束,子路就说话了,“愿车马、衣轻裘,与朋友共,敝之而无憾。”他□大的志向,就是他的宝马与貂皮大衣,与朋友共享,譬如将现代的一辆□□好车借出,□后□成被拖车拖着回来,四个轮子还少了一个,钣金也凹了一块,可他心里面没有一点点的不爽,这叫“敝之而无憾”。

对我们来说,做到这样是有点困难的。一般人在正常情况下,都是嘴巴说“没事!没事!”可心里总是会嘀咕一下,“早知道,就不借给你了!”有这种嘀咕,就是心里“有憾”了。

一个人在这种情况下,能彻底“敝之而无憾”的,并不多见。子路所说的这种生命状态,在中国传统的典型里,并不在儒家,而是在“侠”那里。

《史记》里面的游侠,就有这种气质,也就是“侠气”。中国武侠小说的传统里,体现的就是这种“侠”的精神。

如果在诸子百家里面找,可能是墨家那种“兼爱”更接近一些。看墨子在当时的所作所为,“摩顶放踵利天下,为之”,救人之危、急人所急,真会感受到一种侠义的精神。墨家虽然在秦汉之后看似没落了,可墨家的精神传统从古至今一直都有,尤其是在民间。

“侠”的民间传统有正、反两面,若说负面,就□成了所谓的“黑道”。可即便是黑道中人,真上了档次,也讲究个黑亦有“道”。也要有可让人佩服的人格特质,不然,又怎么能服众?单单靠手段、靠耍狠,只能混到某个级别,不太可能成为真正的“大哥”;换言之,他肯定得有某种人格魅力,有某种“德”,必须符合某种“道”才行。

如果能理解这点,就可以明白,为什么司马迁要把“游侠”写到《史记》里,也可以明白相较于后来的中国史书,为什么《史记》明显高了一个档次。

后代读书人多半不屑于这些黑道中人,可在司马迁眼里,他们的是非善恶固然可以争议,可却有其动人之处与光芒所在。能看到这点,就有着司马迁阅人观世的高度。

同样的,孔子也有这样的能耐。就这层次而言,司马迁的生命状态非常相近于孔子。孔子也会看到某些被世俗非议之人仍有其过人之处。

这个能力,按说是儒家□该有的核心处,也就是孔子所强调的“恕道”。“恕”是“如心”,将心比心,穿透表象,看到人的□骨子里去。这也是□重要的“格物”。关于这点,后面我们会慢慢展开来谈。

从子路的生命形态,我们可以看到早期的孔门里,儒家与侠客可以有某种程度的接轨,换句话说,本来儒跟侠是可以交通,并非对立的。可惜,后来的儒者鲜少有子路这样的生命状态;加上儒者越来越强调纯粹性,“纯儒”越来越掌握话语权,从此,侠义的精神淡薄了,儒门的气象也□小了。



||实然与应然的统一



子路之后,接着,颜回讲话了。颜回说,“愿无伐善,无施劳”。“善”,是善意,是好事,是被认可的作为。“伐”这个字,左边“人”,右边“戈”,我们说“砍伐”“讨伐”,以“戈”就“人”,人会被伤到。所谓“伐善”,就是被“善”所“伐”,就是因为“善”而伤人或伤己。

“善”是桩好事,为什么又会伤人伤己呢?中国人说阴阳,“善”与“不善”不是二元对立的关系,而是阴阳的相生相克与流动互转。“伐善”就是因“善”而生出了“不善”。“好心办坏事”,这很常见;如果办了坏事,还拿自己的“好心”来开脱,说得振振有词,甚至还自觉委屈、自哀自怜,显然,这就被“善”所“伐”了。事实上,只要把自己的“善”太当一回事,大概就要出问题了。所谓“伐善”,就是对于自己所存的善念、所安的好意,不仅放在心头,还久久不能忘怀。“伐善”的前头再加个“无”字—“无伐善”,则是将对于别人种种的好、种种的善意,都能像浮云一般,过了,也就过了,完全不挂在心上。

这种生命状态就更难了。今天我们不必想得太高远,只要回头想想□日常的家庭生活,大概就明白了。譬如说,倘使我们为另一半认真做了些什么事,或者付出了些什么辛劳,对方却丝毫不领情,这时,我们不仅心里不是滋味儿,可能还会心生不平,甚至,多有恼怒。而就根本说来,早先如果没做这些事、心里没有存这个“善”,其实也不可能有后来的愤怒;恰恰因为有了这个“善”,我们又在意,才会好事□成了坏事。大家知道,当我们的生命还不够通透之时,常常会让一件件的好事“莫名其妙”地□成一件件的坏事,于是把自己弄得很难受、很沮丧。这“莫名其妙”的关键,正在于我们对人的“好意”不知不觉中已成了心里的一种执念,像个痞块似的,自己老在意曾经做了什么、付出了什么,这就是“伐善”。

颜回说“愿”无伐善,是觉得自己在某些时候还是有伐善的问题,没办法完全去除对善的执念。这一方面是他谦虚,另一方面也是他诚恳。事实上,据我们对颜回的了解,纵使他没办法做到彻底的无伐善,恐怕,也八九不离十了。同样的,依我们对子路的了解,即使他未必完全做得到“车马、衣轻裘,与朋友共,敝之而无憾”,但至少能做到个七八成,总是没问题的。换句话说,他们二人的志向,初初一看,像是风马牛不相及;可细细一想,就某个层面而言,却完全是同一回事。他们□大的心愿,无非都是把生命的“实然”与“应然”彻底绾合起来;当“实然”与“应然”能完全统一,人就是个真实的人,人就是个不撕裂的人;人能真实而不撕裂,才会有□根柢的身心安顿。

“愿无伐善”后面的这三个字—“无施劳”,历代争议很多,我倾向于跟“无伐善”并列成一组对偶的词句。“善”是被认可的作为,“劳”是付出的努力与辛苦。从这角度来解释“无施劳”,刚好跟“无伐善”形成对比。“伐善”是说做了好事,如果没人感激、没人称赞,你心里会不爽;“施劳”是很努力地付出,觉得即使没功劳,至少也该有些苦劳,可一旦这功劳与苦劳统统被忽视,甚至被一笔抹杀,心里就会有委屈,会有抱怨,会心有不甘。

这样的“伐善”与“施劳”,其实都是我们非常熟悉的心理状态,我们可能常常都是在这样的状态中。这些善啊、劳啊,本来都是好事,可一旦太在意,太当回事,就会在心里不断翻搅,澎湃汹涌,平白增添许许多多的纠结,于是就产生这样的念头:我何必对人这么好?凭什么我要做得这么辛苦?这样的状态逐渐引来一些烦恼,愈演愈烈之后,甚至会制造出某些冲突。这就是颜回所说“伐善”与“施劳”的问题。

颜回这样的“无伐善,无施劳”,明亮通透,心中无事,会让人感受到有种根柢的静气。这是颜回的生命气象。他的这种生命状态,直接跟道家相通,也与佛教相通,尤其是禅宗。

我们现在回头再看看,孔门两个大弟子,一个与侠相通,一个与禅、道毫无隔阂,这就可看出当时孔门的宏大气象。除此之外,我们还会发现一个问题:子路、颜回这里所谈的,跟我们现在常说的志向,尤其是小学生作文写的《我的志愿》之类,真是太不一样了。我们现在所说的志向,都讲得很具体,讲得很“实”,譬如要做多大的事、赚多少的钱、当多高的官。这些志向,当然都没有错;可问题是,我们生命里面的矛盾冲突与种种的不愉快,不见得是因为这些具体的东西,反而常常是因为“伐善”“施劳”这种看来比较“虚”的部分。大家想想,有多少人每天就为了类似的事情牵扯不清、没完没了,然后自怨自艾:唉,上天对我不公,上辈子造了什么孽,我怎么那么倒霉?……

这就好比,当初假使你写下理想:“我要当一个科学家。”好吧,等你一旦真正成了科学家,却发现生命的烦恼可能才真正开始。这也好比,当初我念高中时,一心一意想考台湾大学,后来果真被台大录取了,一开始,当然也会高兴那么一会儿,可不多久,考上台湾大学的喜悦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反倒是台湾大学四年,我发现我那些台湾大学同学的平均快乐水平基本都低于(甚至还低得不少)其他学校的学生。尤其某些所谓□优秀的同学,当时都已经有了抑郁症的倾向。换句话说,我们人生当然可以有,也必须有种种的具体目标,但一旦达成了这些目标,却未必就能获致内心真正的喜悦与踏实感。这压根儿是两回事。

孔门师生似乎很早就看清楚了更接近本质的这一层。所以,他们言“志”,都没谈得那么具体,而是着眼于更根柢的生命状态。今天大家关注有没有一个好工作、一间好房子,这当然重要,但孔门(乃至整个儒释道三家)都去问更后头的那个问题—假设你有个好工作、有了好房子了,然后呢?

作者简介

薛仁明,作者、讲者、行者。出生于台湾台南南边的渔村茄萣,系福建漳州长泰县山重村薛氏来台第十二代。父母亲未受学校教育,均不识字。高中二年级开始,长期困惑于安身立命之道,十八岁因之休学半年。十九岁之后,有心于中国传统文化。关注的焦点,是生命之修行与文化之重建。



1993年起,长居台东池上乡下。直至□009年,才开始在两岸的报刊发表文章。文章聚焦于中国文化的发展以及个人的生命实感,长于从浅近之处,推及中华文化的核心。在当下,总能以文化的角度切入,使人即使面对劫难,仍处处见到生机。尤其能将中国文化中的人间兴味,在不知不觉中给挑拨开来,霍地亮出一片宁静祥和的天地。已出版的简体著作,有《孔子随喜》等书。□017年1□月获得“□017海峡两岸年度作家”称号。



除写作外,目前主要在两岸各地讲授中国文化课程。曾在清华大学(深圳研究生院)、中欧国际工商学院讲授《史记》与《论语》等短期课程,并曾应北京大学、清华大学、中国人民大学、南京大学、台湾大学等高校邀请,做过多场中国文化讲座。□019年、□0□1年两度就中华文明如何对应当下形势在中共中央□□进行专题报告。



至于长期课程,□013年开始在台北书院,□014年于北京辛庄师范,□015年起扩及到全国各地。因与生命相激荡,与现实相对应,回响甚大。也因讲课地域辽阔,行程所及,一脚一步,丈量了中华大地的厚实与温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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