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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ISBN:9787020170418
  • 装帧:一般胶版纸
  • 册数:暂无
  • 重量:暂无
  • 开本:其他
  • 页数:388
  • 出版时间:2023-01-01
  • 条形码:9787020170418 ; 978-7-02-017041-8

本书特色

多少庄稼人、牲畜、田野、小麦和树木,在他的眼中化出化入,生死哀荣。 ——林贤治

内容简介

一个人的村庄和大地 “乡村哲学家”“二十世纪九十年代的*后一位散文作家” (中国现当代名家散文典藏) 在当代散文作家中,刘亮程是一个独特的存在,以散文集《一个人的村庄》初登文坛即备受关注,被誉为“20世纪中国*后一位散文家”和“乡村哲学家”。 之后创作的长篇小说《捎话》《本巴》等亦反响热烈,展现了中国当代文学的丰富维度。 本书精选刘亮程经典散文近五十篇,包括《狗这一辈子》《寒风吹彻》《阿格村夜晚》《热斯坦巷早晨》《我正一遍遍经历谁的童年》《远路上的新疆饭》《树倒了》《月光里的贼》等,全面呈露作者植根大地的散文创作风貌,同时配以多幅照片,展示了作者不同时期的生命轨迹,以及在木垒书院的耕读生活场景。 在当代散文作家中,刘亮程是一个独特的存在,以散文集《一个人的村庄》初登文坛即备受关注,被誉为“20世纪中国*后一位散文家”和“乡村哲学家”。 之后创作的长篇小说《捎话》《本巴》等亦反响热烈,展现了中国当代文学的丰富维度。 本书精选刘亮程经典散文近五十篇,包括《狗这一辈子》《寒风吹彻》《阿格村夜晚》《热斯坦巷早晨》《我正一遍遍经历谁的童年》《远路上的新疆饭》《树倒了》《月光里的贼》等,全面呈露作者植根大地的散文创作风貌,同时配以多幅照片,展示了作者不同时期的生命轨迹,以及在木垒书院的耕读生活场景。 多少庄稼人、牲畜、田野、小麦和树木,在他的眼中化出化入,生死哀荣。 ——林贤治 【金句摘抄】 我没有太要紧的事,不需要快马加鞭去办理。牛和驴的性情刚好适合我——慢悠悠的。那时要紧的事远未来到我的一生里,我也不着急。要去的地方永远不动地呆在那里,不会因为我晚到几天或几年而消失。要做的事情早几天晚几天去做都一回事,甚至不做也没什么。 ——刘亮程《逃跑的马》 我还处在人生的闲散时期,许多事情还没迫在眉睫。也许有些活我晚到几步被别人干掉了,正好省得我动手。有些东西我迟来一会儿便不属于我了,我也不在乎。许多年之后你再看,骑快马飞奔的人和坐在牛背上慢悠悠赶路的人,一样老态龙钟回到村庄里,他们衰老的速度是一样的。时间才不管谁跑得多快多慢呢。 ——刘亮程《逃跑的马》 我感到我的喉管里埋着一千匹马的嘶鸣,四肢涌动着一万只马蹄的奔腾声。而我,只是低下头,轻轻叹息了一声。 ——刘亮程《逃跑的马》 反正,我没骑马奔跑过。我保持着自己的速度。一些年月人们一窝蜂朝某个地方飞奔,我远远地落在后面,像是被遗弃。 ——刘亮程《逃跑的马》 活到一把子年纪,狗命便相对安全了,倒不是狗活出了什么经验。尽管一条老狗的见识,肯定会让一个走遍天下的人吃惊。狗却不会像人,年轻时咬出点名气,老了便可坐享其成。狗一老,再无人谋它脱毛的皮,更无人敢问津它多病的肉体。这时的狗很像一位历经沧桑的老人,世界已拿它没有办法,只好撒手,交给时间和命。 ——刘亮程《狗这一辈子》 我年轻力盛的那些年,常常扛一把铁锨,像个无事的人,在村外的野地上闲转。我不喜欢在路上溜达,那个时候每条路都有一个明确去处,而我是个毫无目的的人,不希望路把我带到我不情愿的地方。我喜欢一个人在荒野上转悠,看哪不顺眼了,就挖两锨。那片荒野不是谁的,许多草还没有名字,胡乱地长着。我也胡乱地生活着,找不到值得一干的大事。在我年轻力盛的时候,那些很重很累人的活都躲得远远的,不跟我交手。等我老了没力气时又一件接一件来到生活中,欺负一个老掉的人。我想,这就是命运。 ——刘亮程《我改变的事物》 多少年后当眼前的一切成为结局,时间改变了我,改变了村里的一切。整个老掉的一代人,坐在黄昏里感叹岁月流逝、沧桑巨变。没人知道有些东西是被我改变的。在时间经过这个小村庄的时候,我帮了时间的忙,让该变的一切都有了变迁。我老的时候,我会说,我是在时光中活老的。 ——刘亮程《我改变的事物》 春天,我喜欢早早地走出村子,雪前脚消融,我后脚踩上冒着热气的荒地。我扛着锨,拿一截绳子。雪消之后荒野上会露出许多东西:一截干树桩,半边埋入土中的柴火棍……大地像突然被掀掉被子,那些东西来不及躲藏起来。草长高还得些时日。天却一天天变长。我可以走得稍远一些,绕到河湾里那棵歪榆树下,折一截细枝,看看断茬处的水绿便知道它多有生气,又能旺势地活上一年。每年春天我都会优选来到这棵榆树下,看上几眼。它是我的树。 ——刘亮程《春天的步调》 我只是耐心地守候过一只小虫子的临终时光,在永无停息的生命喧哗中,我看到因为死了一只小虫而从此沉寂的这片土地。别的虫子在叫。别的鸟在飞。大地一片片明媚复苏时,在一只小虫子的全部感知里,大地暗淡下去。

目录

导读

**辑

逃跑的马

狗这一辈子

我改变的事物

剩下的事情

春天的步调

寒风吹彻

鸟叫

捉迷藏

谁的影子

永远一样的黄昏

树会记住许多事

春天多远

走着走着剩下我一个人

木匠

柴禾

今生今世的证据

第二辑

一切都没有过去

*后的铁匠

生意

五千个买买提

尘土

龟兹驴志

托包克游戏

阿格村夜晚

热斯坦巷早晨

一口枯井和两棵榆树

两个古币商

我另外的一生已经开始

第三辑

桥断了

我正一遍遍经历谁的童年

一朵花向整个大地开放自己

墙洞

老鼠

刘扁

瞎了

赌徒

报复

冯三

天空的大坡

卖磨刀石的人

车户

第四辑

一片叶子下生活

先父

大地上的家乡

远路上的新疆饭

喀纳斯灵(节选)

牧游草原

树倒了

月光里的贼

狗的路


展开全部

节选

逃跑的马 我跟马没有长久贴身的接触,甚至没有骑马从一个村庄到另一个村庄这样简单的经历。顶多是牵一头驴穿过浩浩荡荡的马群,或者坐在牛背上,看骑马人从身边飞驰而过,扬起一片尘土。 我没有太要紧的事,不需要快马加鞭去办理。牛和驴的性情刚好适合我——慢悠悠的。那时要紧的事远未来到我的一生里,我也不着急。要去的地方永远不动地呆在那里,不会因为我晚到几天或几年而消失。要做的事情早几天晚几天去做都一回事,甚至不做也没什么。我还处在人生的闲散时期,许多事情还没迫在眉睫。也许有些活我晚到几步被别人干掉了,正好省得我动手。有些东西我迟来一会儿便不属于我了,我也不在乎。许多年之后你再看,骑快马飞奔的人和坐在牛背上慢悠悠赶路的人,一样老态龙钟回到村庄里,他们衰老的速度是一样的。时间才不管谁跑得多快多慢呢。 但马的身影一直浮游在我身旁,马蹄声常年在村里村外的土路上踏响,我不能回避它们。甚至天真地想,马跑得那么快,一定先我到达了一些地方。骑马人一定把我今后的去处早早游荡了一遍。因为不骑马,我一生的路上必定印满先行的马蹄印儿,撒满金黄的马粪蛋儿。 直到后来,我徒步追上并超过许多匹马之后,才打消了这种想法——曾经从我身边飞驰而过扬起一片尘土的那些马,*终都没有比我走得更远。在我还继续前行的时候,它们已变成一架架骨头堆在路边。只是骑手跑掉了。在马的骨架旁,除了干枯的像骨头一样的胡杨树杆,我没找到骑手的半根骨头。骑手总会想办法埋掉自己,无论深埋黄土还是远埋在草莽和人群中。 在远离村庄的路上,我时常会遇到一堆一堆的马骨。马到底碰到了怎样沉重的事情,使它如此强健的躯体承受不了,如此快捷有力的四蹄逃脱不了。这些高大健壮的生命在我们身边倒下,留下堆堆白骨。我们这些矮小的生命还活着,我们能走多远。 我相信累死一匹马的,不是骑手,不是常年的奔波和劳累,对马的一生来说,这些东西微不足道。 马肯定有它自己的事情。 马来到世上,肯定不仅仅是给人拉车当坐骑。 村里的韩三告诉我,一次他赶着马车去沙门子,给一个亲戚送麦种子。半路上马车陷进泥潭,死活拉不出来,他只好回去找人借牲口帮忙。可是,等他带着人马赶来时,马已经把车拉出来走了,走得没影了。他追到沙门子,那里的人说,晌午看见一辆马车拉着几麻袋东西,穿过村子向西去了。 韩三又朝西追了几十公里,到虚土庄子,村里人说半下午时看见一辆马车绕过村子向北边去了。 韩三说他再没有追下去,他因此断定马是没有目标的东西,它只顾自己往前走,好像它的事比人更重要,竟然可以把人家等着下种的一车麦种拉着漫无边际地走下去。韩三是有生活目标的人,要到哪就到哪。说干啥就干啥。他不会没完没了地跟着一辆马车追下去。 韩三说完就去忙他的事了。以后很多年间,我都替韩三想着这辆跑掉的马车。它到底跑到哪去了。我打问过从每一条远路上走来的人,他们或者摇头,或者说,要真有一辆没人要的马车,他们会赶着回来的,这等便宜事他们不会白白放过。 我想,这匹马已经离开道路,朝它自己的方向走了。我还一直想在路上找到它。 但它不会摆脱车和套具。套具是用马皮做的,皮比骨肉更耐久结实。一匹马不会熬到套具朽去。 而车上的麦种早过了播种期,在一场一场的雨中发芽、霉烂。车轮和辕木也会超过期限,一天天地腐烂。只有马不会停下来。 这是唯一跑掉的一匹马。我们没有追上它,说明它把骨头扔在了我们尚未到达的某个远地。马既然要逃跑,肯定有什么东西在追它。那是我们看不到的、马命中的死敌。马逃不过它。 我想起了另一匹马,拴在一户人家草棚里的一匹马。我看到它时,它已奄奄一息,老得不成样子。显然它不是拴在草棚里老掉的,而是老了以后被人拴在草棚里的。人总是对自己不放心,明知这匹马老了,再走不到哪里,却还把它拴起来,让它在*后的关头束手就擒,放弃跟命运较劲。 我撕了一把草送到马嘴边,马只看了一眼,又把头扭过去。我知道它已经嚼不动这一口草。马的力气穿透多少年,终于变得微弱黯然。曾经驮几百斤东西,跑几十里路不出汗不喘口粗气的一匹马,现在却连一口草都嚼不动。 “一麻袋麦子谁都有背不动的时候。谁都有老掉牙啃不动骨头的时候。” 我想起父亲告诫我的话。 好像也是在说给一匹马。 马老得走不动时,或许才会明白世上的许多事情,才会知道世上许多路该如何去走。马无法把一生的经验传授给另一匹马。马老了之后也许跟人一样,它一辈子没干成什么大事,只犯了许多错误,于是它把自己的错误看得珍贵无比,总希望别的马能从它身上吸取点教训。可是,那些年轻的活蹦乱跳的儿马,从来不懂得恭恭敬敬向一匹老马请教。它们有的是精力和时间去走错路,老马不也是这样走到老的吗? 马和人常常为了同一件事情活一辈子。在长年累月、人马共操劳的活计中,马和人同时衰老了。我时常看到一个老人牵一匹马穿过村庄回到家里。人大概老得已经上不去马,马也老得再驮不动人。人马一前一后,走在下午的昏黄时光里。 在这漫长的一生中,人和马付出了一样沉重的劳动。人使唤马拉车、赶路,马也使唤人给自己饮水、喂草加料、清理圈里的马粪。有时还带着马去找畜医看病,像照管自己的父亲一样热心。堆在人一生中的事情,一样堆在马的一生中。人只知道马帮自己干了一辈子活,却不知道人也帮马操劳了一辈子。只是活到*后,人可以把一匹老马的肉吃掉,皮子卖掉。马却不能对人这样。 一个冬天的夜晚,我和村里的几个人,在远离村庄的野地,围坐在一群马身旁,煮一匹老马的骨头。我们喝着酒,不断地添着柴火。我们想,马越老,骨头里就越能熬出东西。更多的马静静站立在四周,用眼睛看着我们。火光映红了一大片夜空。马站在暗处,眼睛闪着蓝光。马一定看清了我们,看清了人。而我们一点都不知道马在想些什么。 马从不对人说一句话。 我们对马的唯一理解方式是:不断地把马肉吃到肚子里,把马奶喝到肚子里,把马皮穿在脚上。久而久之,隐隐就会有一匹马在身体中跑动。有一种异样的激情耸动着人,变得像马一样不安、骚动。而*终,却只能用马肉给我们的体力和激情,干点人的事情,撒点人的野和牢骚。 我们用心理解不了的东西,就这样用胃消化掉了。 但我们确实不懂马啊。 记得那一年在野地,我把干草垛起来,我站在风中,更远的风里一大群马,石头一样静立着,一动不动。它们不看我,马头朝南,齐望着我看不到的一个远处。根本没在意我这个割草人的存在。 我停住手中的活,那样长久羡慕地看着它们,身体中突然产生一股前所未有的激情。我想嘶,想奔,想把镰刀扔了,双手落到地上,撒着欢子跑到马群中去,昂起头,看看马眼中的明天和远方。我感到我的喉管里埋着一千匹马的嘶鸣,四肢涌动着一万只马蹄的奔腾声。而我,只是低下头,轻轻叹息了一声。 我没养过一匹马,不像村里有些人,自己不养马喜欢偷别人的马骑。晚上乘黑把别人的马拉出来骑上一夜,到远处办完自己的事,天亮前把马原拴回圈里。第二天主人骑马去奔一件急事,马却死活跑不起来。马不把昨晚的事告诉主人。马知道自己能跑多远的路,不论给谁跑,马把一生的路跑完便不跑了。人把马鞭抽得再响也没用了。 马从来就不属于谁。 别以为一匹马在你胯下奔跑了多少年,这马就是你的。在马眼里,你不过是被它驮运的一件东西。或许马早把你当成了自己的一个器官,高高地安置在马背上,替它看路,拉缰绳,有时下来给它喂草、梳毛、修理蹄子。交配时帮它扶扶马锤子。马不像人,母马也不如女人那般温顺。马全靠感觉、凭天性。人在一旁看得着急,忍不住帮马一把。马正好一用劲,事成了。人在一旁傻傻地替马笑两声。 其实马压根不需要人。人的*大毛病,是爱以自己的习好度量他物。人习惯了自己的,便认定马也需要用这样。人只会扫马的兴,多管闲事。 也许,没有骑快马奔一段路,真是件遗憾的事。许多年后,有些东西终于从背后渐渐地追上我。那都是些要命的东西,我年轻时不把它们当回事,也不为自己着急。有一天一回头,发现它们已近在咫尺。这时我才明白了以往年月中那些不停奔跑的马,以及骑马奔跑的人。马并不是被人鞭催着在跑,不是。马在自己奔逃。马一生下来便开始了奔逃。人只是在借助马的速度摆脱人命中的厄运。 而人和马奔逃的方向是否真的一致呢。也许人的逃生之路正是马的奔死之途,也许马生还时人已经死归。 反正,我没骑马奔跑过。我保持着自己的速度。一些年月人们一窝蜂朝某个地方飞奔,我远远地落在后面,像是被遗弃。另一些年月人们回过头,朝相反的方向奔跑,我仍旧慢慢悠悠,远远地走在他们前头。我就是这样一个人。我不骑马。

作者简介

刘亮程,1962年生,新疆沙湾县人。著有诗集《晒晒黄沙梁的太阳》,散文集《一个人的村庄》《在新疆》,长篇小说《虚土》《凿空》《捎话》《本巴》,随笔访谈《把地上的事往天上聊》。多篇文章收入中学大学语文教材,获鲁迅文学奖等多个奖项。任中国作协散文委员会副主任、新疆作协主席。2013年入住新疆木垒县菜籽沟村,创建菜籽沟艺术家村落及木垒书院,现在书院过耕读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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