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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获》五年集2018-2022:我只知道人是什么.再访米仓山三记-散文卷(精装)

《收获》五年集2018-2022:我只知道人是什么.再访米仓山三记-散文卷(精装)

1星价 ¥81.4 (5.5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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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文详情
  • ISBN:9787020176342
  • 装帧:一般纯质纸
  • 册数:暂无
  • 重量:暂无
  • 开本:16开
  • 页数:392
  • 出版时间:2023-01-01
  • 条形码:9787020176342 ; 978-7-02-017634-2

本书特色

赓续前六十年创造,适逢《收获》杂志创刊65周年纪念,老树新花更赋风流! 延续《收获》60周年纪念文存(全29卷)经典大气的品格,总体装帧设计上,封面构图上依然秉持 “删繁就简,妙语者不必多言”的原则,借助书名等字体的巧妙安排,使整体看上去对称与均衡。色彩方面使用大面积的专色蓝和烫银以及总套名“收获”浮雕凸版工艺,书顶、书口、书根三边辘银,外加16开的纸面精装形式,气质典雅的象牙白优质内文纸和150克深蓝卡的封面用纸,使得整套丛书的品相庄重而不呆板,含蓄却不简单。

内容简介

《我只知道人是什么 再访米仓山三记·散文卷》为中国当代作家、文学评论家的散文随笔集,收录了《收获》杂志2018年至2022年所刊登的散文名篇,包括余华的《我只知道人是什么》《文学给予我们什么》、阿来的《再访米仓山三记》、王安忆的《理趣》《我和彭小莲》、毕飞宇的《私奔、家庭、认知、傲慢与报应》、叶兆言的《记忆中的一些碎片》、陈福民的《失败者之歌》《青春帝国少年行》、张新颖的《追忆沈虎雏先生》、南帆的《古城图里的气息》、袁敏的《书生校长》等二十余篇。本书收录的散文随笔,大多出自中国当代著名作家、学者之手,适逢《收获》杂志创刊65周年之际集结推出,以飨深爱中国文学的读者朋友。

目录

余 华 我只知道人是什么 1

张 翎 他人的历史,我的窥视

——我与古董市场的奇缘 10

叶兆言 记忆中的一些碎片 23

陈福民 失败者之歌 29

陈福民 青春帝国少年行 52

倪 匡 逝去的“帮主”

——倪匡谈金庸 76

毕飞宇 私奔、家庭、认知、傲慢与报应

——《傲慢与偏见》的题外话 88

李修文 在春天哭泣 102

熊育群 血之源

——《风过草原》续篇 113

王安忆 我和彭小莲 130

陈东东 异乡者宋琳 138

黄 恽 房紫笔下的张爱玲 163

张清华 宝玉之梦 172

袁 敏 书生校长 194

南 帆 古城图里的气息 237

张新颖 追忆沈虎雏先生 243

王安忆 理趣 262

田浩江 保罗·寇泰 276

王彬彬 废墟与狗 299

余 华 文学给予我们什么 308

小 海 宇向:她认出命运风幡的方向 320

阿 来 再访米仓山三记 36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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节选

我只知道人是什么 余 华 2010 年5 月,我参加耶路撒冷国际文学节期间,去了犹太人大屠杀纪念馆。纪念馆在一座山上,由不同的建筑组成,分成不同的部分。“二战”期间纳粹杀害了六百多万犹太人,已收集到姓名和身份的有四百多万,还有一百多万死难者没有确认。有一个巨大的圆锥状建筑的墙上贴满了死难者的遗像,令人震撼。死难儿童纪念馆也是圆形建筑,里面的墙是死难儿童的照片交替出现组成的,里面的光也是由这些交替出现的照片带来的,一个沉痛的母亲的声音周而复始呼唤一百多万个死难儿童的名字。纪念馆的希伯来文原名,来自《圣经》“我必使他们在我殿中、在我墙内有记念、有名号,比有儿女的更美。我必赐他们永远的名,不能剪除”这段话里的“有记念、有名号”。 纪念馆还有一处纪念国际义人,这是为了纪念那些在大屠杀期间援救犹太人的非犹太人。展示的国际义人有两万多人,他们中间一些人的话被刻在柱子上和墙上,也有非国际义人的话,有些已是名言,比如德国牧师马丁·尼莫拉那段著名的话:“当初他们屠杀工会人士,我没有说话,因为我不是工会人士;后来他们屠杀共产党,我也没有说话,因为我不是共产党;后来他们杀犹太人,我还是没有说话,因为我不是犹太人;再接下来,他们杀天主教徒,我仍然保持沉默,因为我是基督教徒。*后他们要杀我了,已经没有人为我说话了,因为能够说话的人都被他们杀光了。”也有不知名的人的话也刻在那里,一个波兰人说下了一句让我难忘的话。这是一个没有什么文化的波兰农民,他把一个犹太人藏在家中的地窖里,直到“二战”结束,这个犹太人才走出地窖。以色列建国后,这个波兰人被视为英雄请到耶路撒冷,人们问他,你为什么要冒着生命危险去救一个犹太人,他说:我不知道犹太人是什么,我只知道人是什么。 “我只知道人是什么”这句话说明了一切,我们可以在生活里,在文学和艺术里寻找出成千上万个例子来解释这句话,无论这些例子是优美的还是粗俗的;是友善和亲切的,还是骂人的脏话和嘲讽的笑话;是颂扬人的美德,还是揭露人的暴行——在暴行施虐之时,人性的光芒总会脱颖而出,虽然有时看上去是微弱的,实质无比强大。我在耶路撒冷期间,陪同我的一位以色列朋友给我讲述了一个真实的故事。他的叔叔是集中营里的幸存者,他被关进集中营的时候还是一个孩子,父亲和他在一起。“二战”结束以后,他从未说起在集中营里的经历,这是很多集中营幸存者的共同选择,他们不愿意说,是因为他们无法用记忆去面对那段痛苦往事。当他老了,身患绝症,他儿子是一个纪录片导演,鼓励他把那段经历说出来,他同意了,面对镜头老泪纵横说了起来,现场摄制的人哭成一片。他说有一天,几个纳粹军官让集中营里的犹太人排成长队,然后纳粹军官们玩起了游戏,一个拿着手枪的纳粹军官让另一个随便说出一个数字,这另一个说了一个七。拿手枪的纳粹军官就从**个数,数到第七个时举起手枪对准这第七个的额头扣动扳机。拿手枪的纳粹军官逐渐接近他的时候,他感到父亲悄悄把他拉向旁边,与他换了一下位置,然后他才意识到自己刚才站在七的位置上。那个纳粹军官数着数字走过来,对准他父亲的额头开枪,父亲倒了下去,死在他面前,那时候他不到十岁。 说点轻松的,也是2010 年,我去南非现场看世界杯,学会了好几种骂人的脏话,因为每场比赛两边的球迷都用简单的词汇互骂,我记住了。可能是我个人的原因,什么样的脏话都是一学就会,现在这些脏话全忘了,后来没机会用。差不多十年前,我家里的餐桌是在宜家买的,桌面是一块玻璃,上面印有几十种文字的“爱”,开始的时候我看着它心想这世界上有多少数量的爱?有意思的是,为什么全世界的球迷在为己方球队助威时都用脏话骂对方球队,为什么世界上所有的语言里都有“爱”?这让我想起两个中国成语,异曲同工和殊途同归,接下去我就说说这个。 中国的三国时期笑话集《笑林》里有一个故事,一个人拿着一根很长的竹竿过城门,横着拿过不去,竖起来拿也过不去。一位老者看到后对他说,我虽然不是圣贤,也是见多识广,你把竹竿折断成两截就能拿过去了。法国有个笑话,这是现代社会里的笑话,一个司机开一辆卡车过不了桥洞,卡车高出桥洞一些,司机不知所措之时,有行人站住脚,研究了一会儿,对司机说,我有一个好主意,你把四个车轮卸下来,卡车就可以开过去了。 这两个笑话的时间地点相隔如此遥远,一个是三国时期,一个是二十世纪;一个在中国,一个在法国。可是这两个笑话如出一辙,这说明了什么?应该说明了很多,我说不清楚,别人也说不清楚,也许有一点说明了,就是一句耳熟能详的口头禅——人都是一样的。我再说说两个与我有关的故事,**个是《许三观卖血记》,小说里的许玉兰感到委屈时就会坐到门槛上哭诉,把家里的私事往外抖露,这是基于我童年时期的生活,当时我家的一个邻居就是这样。这部小说1999 年出版了意大利文版后,一位意大利读者对我说,那不勒斯有不少像许玉兰这样的女人,隔些天就会坐到门口哭诉爆料。第二个是《兄弟》,十二年前在中国出版时受到很多批评,2008 年出版法文版时,一位法国女记者采访我时对此很好奇,问我为什么《兄弟》在中国遭受那么多的批评,哪些章节冒犯了他们。我告诉她有几个章节,首先是李光头在厕所里偷窥,我还没有说其他的,这位女记者就给我说起法国男人如何在厕所里偷窥的故事。这下轮到我好奇了,我说,李光头在厕所里偷窥的故事发生在中国的“文革”时期,那是一个性压抑的年代,你们法国的男人和女人上床并不那么困难,为什么还要去厕所偷窥?她说,这是你们男人的本性。 类似的故事我可以继续往下说,与我无关的应该比与我有关的还要多,让我说一千零一夜是不可能的,说一百零一个还是有可能的。从上述角度看,知道人是什么似乎很简单。可是换一个角度,从那位朴实善良的波兰农民的角度来看,知道人是什么就不那么简单了。“犹太人”在他的知识结构之外,他不知道,但是他知道人是什么,因此冒着生命危险去救犹太人。这个勇敢的行为意味着什么?我们可以称之为人性的力量,同时也意味着他确实知道人是什么,这样的人可能没有我们认为的那么多。 安德烈·塔可夫斯基知道人是什么,他在《雕刻时光》里谈到“影像思考”时,讲述曾经听来的两个真实故事,**个故事是:“一群叛军在执刑的队伍之前等待枪决,他们在医院墙外的洼坑之间等待,时序正好是秋天。他们被命令脱下外套和靴子。其中一名士兵,穿着满是破洞的袜子,在泥坑之间走了好长一段时间,只为寻找一片净土来放置他几分钟之后就不再需要的外套和靴子。” 这个令人心酸的故事意味深长,我们可以将其理解为一个告别生命的仪式,也可以理解为这不再需要的外套和靴子是存在的延续。我们可以从很多角度来理解这个*后时刻的行为,如果是在平常,外套和靴子对于这个士兵来说就是外套和靴子,但是行将被枪决之时,外套和靴子的意义不言而喻。这个士兵在寻找一片净土放置它们时没有死亡恐惧了,他只想把外套和靴子安顿好,这是他无声无字的遗嘱。 塔可夫斯基讲述的第二个故事是:“一个人被电车碾过,压断了一条腿,他被扶到路旁房子的外面靠墙而坐,在睽睽众目的凝视下,他坐在那儿等待救护车来到。突然间,他再也忍不住了,从口袋里取出一条手帕,把它盖在被压断的腿上。” 塔可夫斯基讲述这两个故事是为了强调艺术影像应该“忠实于角色和情境,而非一味追求影像的表面诠释”。这第二个故事让我脑海里出现了西班牙作家哈维尔·马里亚斯《如此苍白的心》的开头部分,这是近年来我读到的小说里*让我吃惊的开头,马里亚斯也是一个知道人是什么的作家,《如此苍白的心》是一部杰作。马里亚斯的杰作是这样开始的:“我虽然无意探究事实,却还是知道了,两个女孩中的一人——其实她已经不再是所谓的女孩了——蜜月旅行回家之后没多久,便走进浴室,面对镜子,敞开衬衫,脱下胸罩,拿她父亲的手枪指着自己的心脏。事发当时,女孩的父亲正和部分家人及三位客人在餐厅里用餐。女孩离开饭桌约五分钟后,随即传来了巨响。”马里亚斯小说的**部分用了不分段落的满满五页,精准描写了在场所有人对女孩突然自杀的反应。尤其是女孩的父亲,他和同行的人跑到浴室时嘴里含着一块还没有吞咽下去的肉,手里还拿着餐巾,看到躺在血泊里的女儿时他呆滞不动,“直到察觉有胸罩丢在浴缸里才松手把这块还攥在手里或是已经落到手边的餐巾覆盖在胸罩上面。他的嘴唇也沾上了血迹。仿佛目睹私密内衣远比看到那具躺卧着的半裸躯体更让他羞愧。” 同样都是遮盖,呈现出来的都是敞开,我的意思是说,这两个遮盖的举动向我们敞开了一条通往*远*深的人性之路,而且是那么的直接有力。不同的是,塔可夫斯基讲述了影像中羞愧的力量,马里亚斯讲述了叙述里惊恐的力量。设想一下,如果那个等待救护车的人没有用手帕盖在被压断的腿上,而是用手指着断腿处以此博取路人同情,那么这个故事的讲述者不会是塔可夫斯基;如果那个父亲不是把餐巾覆盖在胸罩上面,而是试图盖住女儿半裸的躯体,那么这个细节的描写者不会是马里亚斯。

作者简介

余华,1960年出生,1983年开始写作。主要作品有《活着》《许三观卖血记》《在细雨中呼喊》《兄弟》《第七天》等。其作品已被翻译成20多种语言,在美国、英国、法国、德国、意大利、西班牙、荷兰、瑞典、挪威、希腊、俄罗斯、保加利亚、匈牙利、捷克、塞尔维亚、斯洛伐克、波兰、巴西、以色列、日本、韩国、越南、泰国和印度等国出版。曾获意大利格林扎纳·卡佛文学奖(1998)、法国文学和艺术骑士勋章(2004)、中华图书特殊贡献奖(2005)、法国国际信使外国小说奖(2008)等。 阿来,1959年生于四川省马尔康县。当代作家,第五届茅盾文学奖获得者,四川省作协主席。主要作品有长篇小说《格萨尔王》《尘埃落定》《空山》,纪实文学《瞻对》,诗集《棱磨河》,小说集《旧年的血迹》《月光下的银匠》,散文集《大地的阶梯》《就这样日益丰盈》等。有多部作品在国外翻译出版。 《收获》是于1957年7月由巴金及靳以创办的一份大型文学双月刊杂志。作为全国纯文学杂志的领军刊物,曾获得重要的“国家期刊奖”,许多作品、作者荣获鲁迅文学奖、茅盾文学奖等国家、省部级和行业各种奖项。国内现当代的重要作家曾在《收获》上发表其成名作及代表作,如莫言、余华、马原、迟子建、王安忆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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