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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国史***(三星用户)

纳博科夫作品

2019-03-13 00:29: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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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国史***(三星用户)

纳博科夫代表作之一

2019-03-13 00:28: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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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文详情
  • ISBN:9787532742783
  • 装帧:一般胶版纸
  • 册数:暂无
  • 重量:暂无
  • 开本:32开
  • 页数:367
  • 出版时间:2008-01-01
  • 条形码:9787532742783 ; 978-7-5327-4278-3

本书特色

纳博科夫*完美的超高难度实验文本,*早的后现代文学和“后设小说”典范,争议盖过《洛丽塔》,魔力领先《尤利西斯》。

内容简介

我亲眼目睹一种罕见的生理现象:约翰·谢德边了解边改造这个世界,接收,拆散,就在这储存的过程中重新把它的成分组织起来,以便在某一天产生一桩组合的奇迹,一次形象和音乐的融合,一行诗。我在少年时代也体验过这种激动人心的感觉。有一次我在舅父的城堡里,隔着一张茶桌望着那个魔术师,他刚变完一套绝妙的戏法儿,那当儿正在吃一盘香草冰淇淋。我凝视着他那扑了粉的脸蛋儿,凝视着他别在纽扣眼儿里的那朵神奇的花,它方才变换过各种不同的颜色,如今固定为一朵石竹花。我还特别凝视着那些不可思议的、流体一般的手指,如果他愿意的话,那些手指就能捻弄那把小匙儿,把它化为一道阳光,或者把那个小碟往空中一扔,顿时变成一只鸽子。说真的,谢德的诗就是那种突然一挥而就的魔术:我这位头发花白的朋友,可爱的老魔术师,把一叠索引卡片放进他的帽子——倏地一下就抖出一首诗来。
  文学,真正的文学,并不能像某种也许对心脏或头脑——灵魂之胃有益的药剂那样让人一口囫囵吞下。文学应该给拿来掰碎成一小块一小块——然后你才会在手掌间闻到它那可爱的味道,把它放在嘴里津津有味地细细咀嚼;--于是,也只有在这时,它那稀有的香味才会让你真正有价值地品尝到,它那碎片也就会在你的头脑中重新组合起来,显露出一个统一体,而你对那种美也已经付出不少自己的精力。

目录

前言
微暗的火 一首四个篇章的长诗
评注
索引

展开全部

节选

**章
我是那惨遭杀害的连雀的阴影,
  凶手是窗玻璃那片虚假的碧空;
  我是那污迹一团的灰绒毛——而我
  曾经活在那映出的苍穹,展翅翱翔。
  从这室内,我也会在窗玻璃上复印出
  我的身影,我的灯盏,碟里一个苹果:
  夜间敞着窗帘,我会让暗玻璃上现出
  室内家具样样都悬空在那片草地上方,
  多么令人高兴呵,室外大雪纷飞。
遮蔽我对草坪的瞥视,高高积起,
  使得床椅恰好矗立在皑皑白雪上,
  矗立在外面晶莹明澈的大地上!
  重摄那场大雪:雪片漫天飞舞,
  缓缓而无形,乳浊而飘忽不定,
  在那昼日苍白冷漠的落叶松树衬托下,
  一个暗淡的白身影映现在灰色亮光里,
  那亮光渐渐变得双倍的青灰昏暗,
  黑夜使那观察者和景色浑然一体,
  而黎明来临,晶莹的霜花,
显得惊诧不已:谁的距足
  从左到右越过纸般雪白的小径?
  识破那段从左到右的冬日密码:
  一个黑点儿,朝后指向的箭号;重复再现:
  黑点儿,朝后指向的箭号……雉鸡的脚印!
  美丽的颈环,雄伟的松鸡,
  在我住所的后院寻觅果实。
  莫非是《福尔摩斯》中那个家伙,
  倒退他那革履,从而足迹朝后指向? 
  五颜六色使我欢悦:灰色亦然。
我的双眸犹如相机,确实可以
  摄影拍照。每逢在我许可时刻,
  或者在我那默默一颤的指令下,
  无论什么映入我的视野,便会常驻——
  室内的景象,或者山核桃树的叶片,
  或者屋檐上冰冻水滴形成的尖匕首——
  都会深印在我的眼睑后面,
  逗留那么一两个小时不去,
  如此持续一阵,我所要做的
  便是阖目复印再现那些叶片,
室内的景象,屋檐上那战利品装饰。
  我真闹不明白从湖滨小道走向学校
  那时,为何从湖泊那里我辨认得出
  我们的门廊,而现在尽管并无
  树木遮拦,我举目眺望,却连
  屋顶也见不到。或许是空间无法逆料的
  变化造成一道褶皱或一条沟渠,取代了
  那片纤巧景致,那栋坐落在绿色街区
  哥尔斯华斯和华兹史密斯之间的木屋。
  那儿我原有一株宠爱的糙皮山核桃小树
丰裕而葱翠的树叶,虫儿蛀蚀而削瘦的,
  乌黑躯干。夕阳
  给它那黑树皮镀上一层青铜色,簇叶
  阴影在它周围投下宛如松开的花冠。
  如今它滚粗结实;它已经茁壮成长。
  白蝴蝶飞越它那阴影时变为淡紫色,
  树荫那边好像在轻柔摆动
  我小女儿那架秋千的幽灵。
  那座房屋本身依然旧样未改。一边的侧厅
  我们装饰一新。一间日光浴室,还有一扇
大块玻璃的观景窗,两侧放着怪样的坐椅。
  电视天线,状似巨大回形针,如今闪烁着,
  取代了那僵硬的风向标,经常
  那里会出现那一只天真而无邪的
  好似蒙着薄纱的学舌鸟前来拜访,
  重新叙述她所听到过的全部节目;
  从“去捕——去捕”转换为清晰的
  “突——围,突——围”;接着粗嘎地唤出:“来这儿,
  来这儿,来这儿儿”;她向上挥动她那尾梢,或者
  纵情优美地齐足朝上扑扑一跃,但随即(“突——围”)
又倏地返回她那栖息之处——那崭新的电视天线上。
  我的双亲去世时,我只是个婴儿。
  他俩都是鸟类学家。我那么经常
  试图回忆他们,以致今日我竟有
  上千模样的双亲。遗憾的是他俩
  隐没在自身美德之内,消逝远去,
  但某些话语,我偶而听到读到的,
  诸如“心脏不好”一向涉及到他,
  而“胰线癌”则素来是与她相关。
  一个认为《启示录》预言已实现的人:一个收集冰冷鸟窝的人。
这儿原是我的卧室,如今留作客房。
  这儿,那名加拿大裔侍女把我储存,
  我倾听楼下低沉嘈杂之声,并祈祷
  祝愿大家永远相安无事,吉祥如意,
  叔伯婶姨们,那名女仆,她的侄女艾黛尔,
  后者曾见到过罗马教皇,书中人物和上帝。
  我是由亲爱而古怪的莫德姑妈带大的,
  她是诗人,又是画家,
  喜欢那些现实的实体
  同怪诞产物和灭亡形象混合交织在一起。
她活到听见另一个婴儿啼哭。她的房间
  我们仍然保持着原样。室内的一些零星杂物
  构成她那种风格的静态画:那凸面玻璃镇纸
  里面封进一片环礁湖的景致,
  那本诗集开启在索引页(月亮,
  月出,摩尔人,道德的),那把孤零零的吉他,
  那个骷髅头;还有一件从本地《星报》剪下来的
  稀有珍品:“红短袜五比四击败扬基佬
  于查普曼的荷马”,用图钉钉在门儿上。
  我的上帝死得年轻。拜神我发觉
有辱人格,那些前提也谬无根据。
  没有一个自由人需要上帝;可我自由吗?
  我觉得大自然多么充实地同我形影不离,
  我那稚气的味觉多么喜爱那金黄色
  面糊糊,一半是鱼一半是蜜钓味道!
  我那儿童时代的图画本皆是些
  裱糊我们小窝笼的着色羊皮纸:
  紫红光环围绕着月亮;血橙色太阳;
  成双成对的彩虹;还有那稀罕现象,
  那朵虹彩云——那时刻美丽而神奇,
在那山峦上方明朗的天空
  一片椭圆形的乳白色碎云
  映出远方山谷上演的一场
  雷暴骤雨色彩缤纷的彩虹——
  艺术氛围几乎笼罩了我们。
  那里有道音墙:夜间之墙,
  是由秋季万亿只蟋蟀筑成。
  难以穿透!在登山半路上,
  我会在它们狂鸣的颤音吸引下停住脚步。
  那是苏顿博士家的灯光。那是大熊星座。
  一千年前,五分钟
  等于四十盎斯细沙。
  不眨眼地逼视繁星。无穷无尽的往昔
  连带无穷无尽的未来;在你头顶上方,
  它们像巨大翅翼那样合拢,你便消亡。
  凡夫俗子,我敢说,
  要幸福得多:他只在撒尿那当儿
  抬头仰望空中的银河。于是现在
  我也自担风险徒步行走:受枝桠抽打,
  被树桩绊倒。犯了气喘病,又瘸又胖,
我从未拍过皮球,也从未挥过板球棍。
  我是那惨遭杀害的连雀的阴影,
  凶手是窗玻璃那片虚假的远景。
  我有头脑,连带五个官能(堪称独一无二),
  可是在其他方面我却是个笨手笨脚的怪物。
  在睡梦中,我和别的伙伴一道玩耍,
  但确实什么也不忌妒——惟独也许
  只羡慕那奇迹般的双纽线:自行车轮胎
  在湿漉漉的沙地上,若无其事而灵巧的
  摆动所留下的轨迹。
一丝微妙的痛楚,
是顽皮的死神在拖拉,又给放松释免,
  但是始终存在,贯穿我的全身。一禾,
  我刚满十一岁,匍匐在地
  观望一个上弦的玩具——
  一个锡制男孩推动一辆锡制独轮小车——
  绕过椅子腿儿,漫游迷失在床下,
  蓦地一阵阳光突现在我的头脑中。
  接着黑夜便来临。那片黑暗庄严肃穆。
  我觉得全身通过时空在分向四面八方:
  一只脚在山顶上,一只手
在水流湍急的海滩卵石下,
  一只耳朵在意大利,一只眼睛在西班牙,
  洞穴中,我的鲜血;群星里,我的脑浆,
  我那三迭记里闷声悸动不己;
  绿色光点闪现在那上更新世,
  一阵冰凉的颤抖贯穿我那石器时代,
  而所有的明天皆在我的肘部尺骨端。
  整整一个冬季,每天午后
  我都陷入那阵瞬间的昏厥。
  随后病痛消失。逐渐淡忘。
我的健康开始好转。我甚至学习游泳。
  但是就像那么一个被村姑胁迫的男孩,
  用他那纯净的口舌扑灭她那可鄙的饥渴之火,
  我受到诱惑,惊恐不安,从而堕落,
  尽管考尔特老医生宣称我已经痊愈,
  摆脱了,他说,主要是成长的痛苦那类病症,
  但是那种疑惑逗留不去,那种羞愧始终存在。
  第二章
  在我那狂热的青年时代,有一阵
  不知怎的我竟怀疑那尽人皆知的
  死后复生的真理:
惟独我一无所知,
  这是一项大阴谋,
  人们和书本向我隐瞒了这一真理。
  随后有一天我开始怀疑人的神志
  是否清醒:他怎能活着而不确知
  等待他觉察的是什么样的开端,
  什么样的劫数,什么样的死亡?
  *后是那不眠之夜,
  我决定探测那邪恶,
  那不可接受的深渊,与它相抗争,
把我曲折坎坷的一生全部致力于
  这惟一的任务。今天我年已六十一。
  连雀啄食干果仁。一只蚱蝉在独鸣。
  我手中握着的这把小剪刀乃是
  阳光和星辰令人眩目的合成品。
  我站立在窗前,开始修剪
  我的手指甲,模糊地意识到
  某种令人畏缩的相似:大拇指颇像
  我们杂货商之子,食指酷似学院里
  那精瘦沉郁的天文学家斯达奥沃·布卢;
当中那家伙,一个我认识的高个儿神甫;
  那女性的第四指,一个卖俏老风流;
  而粉红的小指则依附在她那衣裙上。
  我一边做出怪脸,一边挨个儿剪去
  莫德姑妈惯称为“表皮”的细薄膜。
  莫德姑妈年满八十,她的生活突然
  寂静无声。我们眼见那使人瘫痪的
  一阵涌起的怒红和扭曲袭击了
  她那高贵的面颊。我们送她至
  疗养院闻名的松林谷。她会坐在玻璃窗前
接受日光浴,呆视着苍蝇飞落在
  她的衣服土,飞落在她的手腕上。
  她的记忆渐渐消失在增长的迷雾中。
  她还能吐出声,顿住,探索,寻获
  那一声起先像是可供使用的语句,
  然而毗连细胞的江湖骗子夺走了
  她所需的话语那个地盘,她一边
  拼缀出哀求的表情,一边徒劳地
  试图跟头脑中那些怪物评理论争。
  在这种逐渐的衰朽中,
复活选择哪一时刻?哪年?哪月?
  谁有赛跑计时表?谁来倒一下磁带?
  何人运气欠佳,或者人人皆能逃脱?
  一则三段论:别人死去;而我
  并非是另一个;因此我不会死。
  空间是目中密集的蜂群;时间是  
  耳中营营的歌声。在这个蜂窝里,
  我给牢牢锁住。可我们若在出世前
  能想像到尘世生活,那想必会显得
  多么疯狂,多么令人难以置信,
难以启齿的怪诞,离奇的荒谬!
  因此为何要加入人们庸俗的痴痴发笑?
  为何要嘲笑没有人能证实的死后生活:
  那种土耳其软糖,那些未来的竖琴,
  那跟苏格拉底和普鲁斯特在柏荫道上的散步漫谈,
  那长着火凤凰翅膀的六翼撒拉弗天使,
  那有箭豬之类动物的佛兰德斯画派地狱?
  倒不是我们想像得过于荒诞离奇:
  困难在于我们没有使这足以显得
  不大可能;总的说来,我们多半
想起的只是家中的一个鬼魂。
  多么荒唐可笑呵,
  这种把公众命运变成个人私语的尝试!
  而不是把它转化为神圣而简洁的诗歌,
  互不连贯的注释,失眠人出色的韵句!
  生活是个在黑暗中胡乱涂写的信息!
  无名氏题。
  在她去世那一天,我们
  在回家的路上窥见一棵松树树皮上
  有个翠绿空壳,蛤蟆眼般滚圆,
  紧偎树杆,而它的姊妹篇则是
树胶粘住的一个蚂蚁。
  那个在尼斯的英国佬,
  一个自负而欢乐的语言学家:Je nourris
  Les pauvres cigales——意思是说
  他喂养那些可怜的海鸥!
  拉封丹错了:
  死去的是唇颚,活着的是歌曲。
  于是我修剪指甲,沉思冥想,侧耳倾听
  楼上你那脚步声,一切尚好,我亲爱的。
  希碧尔,在我们中学时代,
  我始终赞赏你那端庄秀美,
  但是在一次高班集体出游  
  纽卫瀑布那期间,我深深爱上了你。
  我们坐在湿漉漉的草地上共进午餐。
  地理老师谈论着那倾泻奔腾的瀑布。
  它那轰鸣和彩色飞虹使那温和的公园气氛浪漫。
  在四月的雾霭中,我斜身躺在你那苗条的身后,
  观望着你那斜向一边的整洁的小脑袋。
  一只五指分开的手掌,在一棵星形的
  延龄草和一块石头之间,压在草皮上。
  一个娇小的指骨不断在扭动。
  接着你转过身来,让我喝下
一小口金属腥味而清澈的茶。
  你的形象一无改变,那抿嘴轻咬
  朱唇的晶牙;长睫毛眼下的晕影;
  粉面桃腮;从鬓角颈背梳拢起的
  深棕色丝发;那白白净净的脖颈;
  那波斯人脸型的俊鼻秀眉,
  你都保存得完美无缺——
  在那些静静的夜晚,我俩
  默默谛听瀑布的轰鸣巨响。
  来受仰慕吧,来受爱抚吧,
我这深色的万妮萨,线条绯红,我这神圣的,
  我这令人羡慕的蝴蝶!解释一下  
  你怎么在丁香巷的暮色中竟然会
  让笨拙而歇斯底里的约翰·谢德
  泪湿了你那面颊、耳梢和肩胛骨?
  我们俩结婚已达四十载。至少已有
  四千次我俩的脑袋揉皱了你那枕头。
  四万次那座落地钟奏出类似
  威斯敏斯特大笨钟的粗乐声,
  报出我俩共同享用的时辰。还会有多少
免费赠送的年历将使厨房那扇门儿增辉?
  我爱你,当你站在草坪上凝视着
  树土一样什么东西时:“飞走了。
  它那么小巧玲珑。它会返回来的”
  (这句悄声细语温柔得胜似一个吻)。
  我爱你,当你唤我观赏落日晚霞上空,
  一架喷气式飞机留下的粉红色尾迹时。
  我爱你,当你哼着歌儿,收拾
  一个手提箱或者那个样儿滑稽、
  带有来回拉锁的汽车旅行袋时。
 我尤其爱你,当你郁郁点头迎接她的鬼魂,
  手中握着她生前头一个玩具,或者凝望着
  一张从书中发现当年她寄回的旧明信片时。
  她想必可能是你,我,或某种古怪的组合:
  大自然选择了我,以便让我来折磨并撕裂
  你那颗心和我这颗心。起初我俩会微笑道:
  “小姑娘都胖乎乎的”或“杰姆·麦克威
  (家庭眼科医师)会很快治愈她
  轻微的斜眼。”随后:“要知道,
  她会蛮漂亮的”;试图缓和那种
逐渐增长的苦恼:“这是青春期初期。”
  “她该去上马术训练课,”你又会说
  (你我目光并末相遇),“她该学打
  网球或羽毛球。少费精力,多得成果!
  她或许不是个美人,可她却逗人喜爱。”
  这没有用,没有用。那些从法文和历史课
  得来的优秀奖,无疑是闹着玩儿赢到手的;
  圣诞节晚会上的游戏显然艰难得多,
  一个害羞的小客人势必给排除在外;
  该公平合理些嘛:她同龄的孩子们
饰演小精灵小仙女出现在她曾协助
  绘制布景的学校演出的哑剧舞台上,
  而我那温柔的姑娘却给扮成时间老妪,
  一个弯腰的女仆,拿着扫把和污水桶,
  我独自躲进男厕所,傻瓜般呜咽啜泣。
  另一个冬季在铲除困窘中度过。
  五月里,齿鳞白蛱蝶时常出没在我们那片树林中。
  夏季让动力割草机刈过去;秋季充满炽热的情感。
  唉,腌臢的小天鹅从未变成
  一只林鸳鸯。又是你的声音:
“这可是偏见!她天真无邪,
  你理应欢欣。为何总在强调
  仪表?她愿意显得一副邋遢样儿。
  处女们写过一些辉煌灿烂的作品。
  情爱并非一切。好模样也非
  那么绝对必不可少!”然而,
  潘爷依然会从每座绚丽的山峦上呼唤,
  我们心头那些怜悯的精灵也依然会议论:
  没有谁的嘴唇会沾享她那香烟上的口红;
  每逢舞会前,索柔萨女生宿舍楼,
  电话铃声每隔两分钟就会响一次,
  可是没人会给她打来邀请的电话;
  轮胎在砾石路上嘶地一声刹住车,
  在那优美的夜晚,一个围白围巾的男伴,
  走到门前,却从来也不会是前来找她的;
  她从未去过舞会,那穿薄纱戴茉莉的美梦。
  我们于是送她前往法国一座别墅去度假期。
  可她又遇到新的挫折,新的难堪,
  哭哭啼啼返回家。在那学院城镇
  条条大路通往欢乐场所那些日子里,
她会坐在图书馆台阶上阅读或针织,
  孑然一身,要么跟那羸弱的好同屋,
  如今是个修女,呆在一块儿;另有一两次
  同一个选修我开的课程的韩国男孩在一起。
  她有古怪的畏惧,古怪的幻想,
  古怪的性格力量——正如她曾
  花费三个漆黑夜晚探查某种声音和亮光,
  在一个旧谷仓里。她喜欢倒拼英文词汇:茶壶成了顶峰,
  蜘蛛成了蛋卷冰淇:“香粉”竟成了“红发意大利佬”。
  她管你叫作说教的大螽斯。
她难得微笑,而偶一为之,
  却是痛苦的标志。她会猛烈抨击
  我们的计划。两眼发呆毫无表情,
  坐在她那辗转反侧的床铺上,伸开
  两只囊肿的脚,用银屑散落的指甲
  抓搔她的脑袋,呜呜咽咽,
  单调地咕哝可怕的字眼儿。
  她是我的宝贝儿:性情乖戾,阴郁孤僻——
  可她还是我的宝贝儿。你想必记得那些
  近乎平静的夜晚,我们在搓麻将玩
或者她试穿你那件皮大衣,这使她
  近乎迷人;连镜子都在微笑,
  灯光仁慈宽厚,影儿也柔和。
  有时我会辅导她读懂一篇拉丁课文,
  或者她会在自己卧室里读书,紧挨
  我那间荧光灯照亮的巢穴,而你会
  在你的书房,与她相比距我两倍远,
  我时而可以听到你俩的交谈话语声:
  “妈,何谓阴森栏?”“什么何谓?”
“阴森之栏?”
  停顿,接着是你的诠释。随后又是:
“妈,何谓冥府?”这你也会解释,
  还附带一句:“要不要吃个柑橘?”
  “不。好吧。可永生又是什么意思?”
  你迟疑不决。我遂起劲地吼出答案,
  声音从我书桌前直穿那扇关上的门。
  她在读什么倒无关紧要,
  (某一伪劣的现代诗篇
  在英国文学中被说成是
  “惊心动魄而令人信服”的文献——
  什么意思则无人在意):问题在于
这三间屋当年把你我她连结在一起,
  如今形成一个三折屏或一出三幕剧,
  其中绘制描述的事件将会永世长存。

相关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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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弗拉基米尔·纳博科夫(VLADIMIR NABOKOV)(1899—1977),纳博科夫是二十世纪公认的杰出小说家和文体家。
一八九九年四月二十三日,纳博科夫出生于圣彼得堡。市尔什维克革命期间,纳博科夫随全家于一九一九年流亡德国。他在剑桥三一学院攻读法国和俄罗斯文学后,开始了在柏林和巴黎十八年的文学生涯。
一九四○年,纳博科夫移居美国,在威尔斯理、斯坦福、康奈尔和哈佛大学执教,以小说家、诗人、批评家和翻译家身份享誉文坛,著有《庶出的标志》、《洛丽塔》、《普宁》和《微暗的火》等长篇小说。
一九五五年九月十五日,纳博科夫*有名的作品《洛丽塔》由巴黎奥林匹亚出版社出版并引发争议。
一九六一年,纳博科夫迁居瑞士蒙特勒;一九七七年七月二日在洛桑病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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