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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者

包邮行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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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文详情
  • ISBN:9787227067719
  • 装帧:一般胶版纸
  • 册数:暂无
  • 重量:暂无
  • 开本:23cm
  • 页数:13,227页
  • 出版时间:2017-10-01
  • 条形码:9787227067719 ; 978-7-227-06771-9

本书特色

  本书从现有的西吉作家中选取了在小说、散文、诗歌创作中具有代表性的郭文斌、了一容、周彦虎、李义、李继林、马强、马越七位作家,他们的创作各具审美趣味,各有艺术追求,既有西吉文学传统的一面,又有超地域影响而呈现出的大格局,一定程度上代表了西吉文学发展的普遍实力。

内容简介

本书收录了《放生》、《陪伴》、《那些名字》、《偷》、《石磨》、《鸟窝》、《梦魇》等作品。

目录

岁月履痕放生陪伴那些名字偷石磨鸟窝梦魇节日火炉南瓜饭杏熟时节温暖的落叶自行车早茶番瓜包子青花瓷嫁狗印章新农村乡间行走行者岳父亲戚姐姐萎缩的村庄堡子上撂坡北墙墓地的阳光停电马车王哥大兴善寺嘛呢悉地陌生的城市天水印象西山种豆山野物语落在梦中的雪小雨润如酥惊蛰这个春天枝上柳绵吹又少夏天香气氤氲忆端午雨水雨天一株走失的植物秋风起兮冬夜一壶茶父亲节接社火偷得浮生半日闲且思且吟关照夜色渐浓日子茶事烛光不务正业产房围城孤独的行者逍遥丸考核古诗墨香在文字里漫步病余距离懒汉回光返照永恒的幻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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节选

  《中国首个文学之乡典藏:行者(2017)》:  前几天,我在街上闲转,随意走进了一家店铺,是修理电器电机的。店主是我们村的,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他看见我进来,一边忙着捣鼓电视机,一边招呼我坐下来。我们用*地道的方言开着玩笑,彼此揶揄着,称呼着小时候经常称呼的名字。这些名字已经有好些年没有人叫了,在这里突然叫出来,感觉亲切而陌生,有一种难以言说的特别的味道。埋藏了许久的记忆就随即被枝枝蔓蔓地牵扯了出来,散发着霉变的新鲜和一丝莫名的惆怅。  他很快忙完了手中的活计,他的妻子倒了茶,我们就坐在他家店铺里说闲话。玻璃门开着,秋天午后的阳光照进来,温暖而令人惬意。我们论说起了年龄的事,我说和他同岁,我比他大几个月。他说他比我大一岁,他属猴,我属鸡,并且说起了村里许多同岁的人,都叫着乳名。随着他说出来的每一个名字,那一个个身影就从我的脑海里放映了一遍。许多都是孩提时代的样子,仿佛一些旧照片,被不经意间翻开了。而我眼前的他,虽说还保留着原来的大样子,但那鬓角已是华发早生,凌了霜一般。  其实我心里清楚我们的年龄,只是打趣他,但他却如数家珍般说出了那么多名字。属羊的有谁谁几个,属猴的有谁谁几个,属鸡的有谁谁几个,属狗的有谁谁几个。男的现在干啥事情,女的嫁到哪里了,目前情况如何,等等。他的记忆好像一本流水账本,一不小心被打开了,便哗啦啦翻开来,都是些熟知的名字和面孔。我们都是从小一起长大的,相差不到几岁,几乎一直长到二十岁左右才相继离开了那个村庄,有一部分人至今尚在那里盘桓着。我们也一直没有离开过那个村庄,围绕着村庄寻找生活,隔三岔五或者年头节下总要回村子里看看。那个村庄里有我们美好的记忆,有我们离不开的根系,对于那里的人事的稔熟是*自然不过的,不需要刻意回想,那些面孔身影都深深雕刻在脑海里,只需要启动一下开关,比如像我们这样无意的聊天,所有的故事都会如连续剧一样徐徐演绎出来。  我们谈论得似乎非常兴奋。我们在一起上学一直到高中毕业,后来我去外地继续上学,他则去了外地当保安,在北京、银川等地转了好几年,后来回家领着一个外地媳妇,在街上开了店铺。我们一直断断续续联系着,见了面抬一阵杠,不像小时候整天在一起闹腾了,毕竟都要过自己的生活,没有原来潇洒自由。前年他媳妇生病,找我帮忙联系医院看病,过后还给我送来一桶清油。我便感觉到一种生疏。也许这就是成年人的生疏感,每个人都在失去童年,同时也失去了那些毫无瑕疵的清纯。成熟并不是美好的事情,成熟的同时,一种伪装的壳也伴随着形成。我们之间已经有了明显的距离或隔膜,只是远近和厚薄的差别不同而已。但我们之间有着更加牢固的一点,那就是乡情。乡情是一种浓烈得难以化解开的情节,好像是一种共同遗传的基因,流淌在每个人的血液里。我们毕竟熟悉彼此身上的那些泥土的气息。  谈论很快结束了,但一些熟悉而陌生的名字却让我难以抹去。那是一些曾经和我一起成长过的名字,现在却只成为了记忆里的一部分,他们的身影永远定格在*后一次见面的情节里。  我们的村子有一个共同的习俗,就是每个人的乳名后面都加着一个“子”字,比如小圆子、红缨子、对子、狗娃子等。每一年都有好几个孩子出生,他们同岁,一个属相,小时候在一起耍,每个人都知道自己和别人的属相,同岁的人有几个,男娃几个,女娃几个,像一个常识。和我一样属鸡的有六个,两个女娃,那时候就记得很清楚。有一年谁家娶媳妇,阴阳先生看过了,需要用一个属鸡的人娶亲,村子里找不到,只好跑到单位来找我。我说其他人呢,那人说,都没了。一句话说得我心里冰凉冰凉的,空前孤独,好像突然间被扔在大漠里,前不巴村,后不着店,一望无际的沙丘被黑暗包围着。  他们确实没了。一个很小的时候就夭折了,不知道得了什么病。一个是十几岁死了,记得临终时全身的皮肤像橘子皮一般黄,后来知道是得了肝炎。一个死的时候大概二十岁,结核病,瘦成了一把干柴。这个对我影响比较深,和我在一起念过几年书,小学毕业了,没有再念。包产到户后,有一次他偷我家的苜蓿喂猪,被我抓住了,美美打了一架,我好像是战胜者,那时候他已经得病,有些虚弱。记得我打完架就上山去,到山上才发现帽子丢了,回来找到帽子,帽碗里被他尿了一泡尿。后来的记忆是他蹲在十字路口上的情形,那时候他发了病,瘦得没了人形,站着的力气都没有了,老是蹲在路口的墙角下,使劲地咳嗽着。没有人愿意到他跟前去,他就那样孤独地晒着太阳。那是他给我*后的记忆。据说他临终时只剩下一个骨架,我没有见,大概是我上卫校那几年的事吧。另一个是在新疆去世的,据他母亲说得了什么急病,在一家诊所用了药,突然间就死亡了。尸体没有埋葬,放着打官司,一年后才火化了。我对他的记忆也很深刻。我们是同一年结的婚,结婚不久他就去了新疆,后来他父亲去世后他还回来过。他父亲烧三年纸时,我在街上遇见他置办东西,很精神,塞给我一盒新疆出产的天池香烟。我们还在一起打过麻将,他是那种狠毒的人,有天生的赌徒性格。那时候据说他非常有钱,已经有了老板的架子,但在村子里还是很规矩的样儿。具体他是哪一年死亡的,我不大清楚,只是听别人说的。  有一个和我同岁的女娃,去年时来找我,给孙子看病。邋遢的样子俨然一个标准的农村奶奶形象。她随口叫出了我的乳名,立即就知道失口了,显得很不好意思,遂改口叫李大夫,给她的孙子比着叫爷爷。我没有在意,反倒觉格外亲切。我也叫她的乳名,她叫麦穗儿。农业社时期,我们经常一起跑到田地里找各自的母亲,母亲们在一起锄草或者收割粮食。好像母亲说过或者是开玩笑的事情:我母亲给她母亲说叫麦穗儿给我当媳妇。她母亲说,贫下中农的女子嫁给富农家,怕是不太合适。那一天我们还开了一会儿这个故事的玩笑,麦穗儿也没有否认,只是说,你哪能看得上我呢。  ……

作者简介

  李继林,男,宁夏西吉人,1970年出生于西吉将台。现为某乡镇医院医生。鲁迅文学院西海固作家培训班学员,宁夏作协会员。业余从事文学创作,发表小说散文40余万字,作品入选多种选本。著有作品集《雨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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