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分
长恨书
欧洲二十余国家争相购买版权的情感力作!Goodreader的读者给予4.6颗星高分好评,称其为“一封令万千读者心碎的催泪情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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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SBN:9787559425997
- 装帧:简裝本
- 册数:暂无
- 重量:暂无
- 开本:32开
- 页数:320
- 出版时间:2017-02-01
- 条形码:9787559425997 ; 978-7-5594-2599-7
本书特色
u 长信将至,等一人归。
u 世上没有比爱更艰难的事了,爱是幻影,也是光。
1.英亚2015和2016年连续两年kindle销量之首!!!
2.狂售法国、德国、俄罗斯、挪威、希腊、塞尔维亚等20余国版权!!
3.Goodreader读者4.6分好评,称其为“一封令万千读者心碎的催泪情书”!
u 悬念感+戏剧性:本书结构精巧,多线头展开情节,不同时空、人物视角切换叙事,让整个故事从头到尾都萦绕着小小的悬念感和戏剧性。1973遇上1939:两个女人,四段爱情;一封情书,半生坚守。注定相遇的终会遇见,我们在一封情书里相爱一生。
u 深情坚守、戳心泪点:蒂娜愿为一个素不相识之人万里送信,威廉的养父母开明的鼓励养子去寻根;克里希为了一个无果之爱坚守到白发苍苍,保罗却在克里希身边守候了半个世纪……这是一个令人心碎的悲情故事,却更是一份在无情命运面前的深情告白!世上没有比爱更艰难的事了,爱是幻影,也是光。
女性情谊,暖心治愈:一位在漫长等待中白发苍苍,一位带着绵长思念含恨半生。两个心碎的女人,一段命定的缘分。她与她,平行时空里的双生花,注定在彼此心碎中相互温暖,相互成全。
内容简介
"这是两个女人的故事,1973遇上1939。
1973年。
蒂娜,满脑子罗曼蒂克的姑娘,却深陷婚姻囹圄,一心只想逃离终日虐打自己的丈夫。她一次次下定决心,却一次次被丈夫的乞怜和自己的懦弱打败。直到某日,他俩终于为这段“恶姻缘”付出惨痛代价……心碎欲裂的蒂娜痛不欲生,颓靡度日,但就在此时,一封无意间被她开启的老旧情书,再度治愈她的“破碎之心”,帮她重拾爱的勇气,同时也改变了她的命运轨迹……
1939年。
比利,正在给他的情人克里希写信,请求她的原谅。在信中,他解释了他们之间的误会,表白对她的爱,并向她求婚。可惜的是,这封信很终未能如愿寄给克里希。而另一边,怀着身孕的克里希,苦等情人未果,以为自己遭到了抛弃,伤心欲绝又无可奈何,不得不独自踏上异乡苦旅。
这对有情人,一别即半生,却未能得知造成他们分离的真正原因。直到四十年后的,蒂娜无意间打开那封掩埋于岁月的长恨书,这段跨越半个世纪的凄婉爱恋才得以再续前缘……"
目录
序言 今时今日
Part One
01. 十二个不可能
02. 赛马
03. 蒂娜的出逃
04. 战地上的罂粟
05. 海盗舞厅
06. 男人的战争
07. 真爱至上
08. 宣战
09. 信
10. 双生花
11. 意外的礼物
12. 回家
13. 比利之死
14. 克里西的诀别
15. 未邮寄的情书
16. 爱尔兰农场
17. 破碎之家
18. 凯瑟琳姨妈
19. 德拉蒙德神父
20. 暴徒里克
21. 比利的信
22. 真相大白
23. 银十字牌婴儿车
24. 爱之殇
25. 醉死梦乡
Part Two
26. 枫糖小屋
27. 寻根之旅
28. 圣心修道院
29. 修女格蕾丝
30. 悲情克里西
31. 寻找克里斯蒂娜
32. 结缘曼彻斯特
33. 同行爱尔兰
34. 走访酒吧
35. 心碎之夜
36. *亮的风景
Part Three
37. 杰基的农场
38. 等故人归
39. 迟来的告白
40. 一生所爱
41. 长情信·长恨书
后记 今时今日
节选
PART ONE
05海盗舞厅
/ # /
比利——1939年春
此刻,1939年春,二十一岁的比利非常爱他的养母。而他与父亲的关系,退一步说,就有点复杂了。他发现应对现状的*好方式就是与他保持距离。亨利·斯特林绝大多数时间都耗在酒馆里或在街上游荡,所以这并不难。他从来没有真正接受比利成为他儿子这件事,而爱丽丝在这个男孩身上倾注的大量爱和关怀只会加重他的愤恨。
一天晚上,比利和他*好的朋友克拉克靠在当地酒馆的吧台前。
“我真替你感到难过。”克拉克称。
比利缓缓地抽出一根烟,打量着他的朋友:“为什么呢?”
“哦,你从来没有体会过追求别人的刺激感,是不是?我的意思是,女孩儿们直接就拜倒在你脚下了,你唯一需要做的就是走进一个房间,然后屋里所有女孩的目光都会停留在你身上。这有什么挑战性?”
比利耸耸肩,朝酒保敲敲手指:“伙计,一会儿有空的时候麻烦再来两杯朗姆酒。”
他转身对着克拉克:“你真是这样想的吗?你就没有想过那些因为男人样貌而着迷的女孩真的很肤浅吗?她们没有任何内涵,虽然一夜情时你可能会觉得她们很有趣,但之后就会厌烦。我跟别人一样,也希望有一段正式、稳定的关系。”
他递给克拉克一杯酒:“干杯!”
克拉克似乎并不相信他的话。“跟你一起出来我一点儿机会也没有,是不是?”他凄惨地说。
这是实话。舞厅里,女孩儿聚集在两人周围,但她们想要搭讪的总是比利,想让比利搂着她们在舞池里跳舞,想让比利在夜晚结束时送她们回家。
“你是我*好的伙伴,克拉克。我们俩从穿开裆裤、总是摔跤、一脸邋遢的小屁孩时起就是朋友了。你是想说我们俩以后不要一起出来,好让你更有机会钓到女孩吗?”
克拉克叹了口气:“不,当然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觉得我永远都不会认识任何人了。”
比利一巴掌拍在他背上:“振作起来,克拉克,别再为自己感到难过了,没有女孩喜欢老是自怨自艾的男孩。”
比利在雾蒙蒙的酒馆里打量着自己的朋友。虽然克拉克姜黄色的头发和一脸雀斑确实对女孩不是很有吸引力,但他那双敏锐的冰蓝色眼睛却似乎能看透你的灵魂。而再仔细看看那张脸,其实也是挺英俊的。他个子不高,在穿高跟鞋的女孩面前可能没什么优势;浓重的黑乡口音在曼彻斯特也显得格格不入,使他听起来像是有点反应迟钝,但实际上,根本不是那样的。他真的是一个非常难得的老实可靠的好 小伙。
“抱歉,比利。”克拉克说,“还要再来一杯吗?”
比利看了看手表。“*好还是不要了,妈妈这会儿应该已经给我准备好茶点了。明天‘巴克’见,行吗?”
/ # /
海盗舞厅是他们周五晚上*喜欢光顾的消遣场所,一群女孩在舞池边缘紧张地傻笑,眼睛四处偷偷张望,希望有人来邀请她们跳舞。那里有一支三人乐队,灯光昏暗,随时可以制造一种浪漫气氛。这跟在当地教堂大厅里跳舞完全不一样,在教堂里,牧师会强行做监护人,将那些在他看来彼此靠得太近的人分开。有一次,因为手在舞伴后背上放得太低了,比利竟然真的被扔了出去。当然,不用说,克拉克觉得这件事实在是太好笑了。
但在海盗舞厅就没有这些限制了,而且,昨晚聊过之后,比利下定决心要帮克拉克找一位愿意把他带回家见家长,愿意嫁给他和他生孩子的可爱女孩。或者,如果不行,至少找个愿意跟他跳舞的人也好。乐队正火力全开,要压过音乐交谈可不容易。比利两手捂住嘴,直接凑到克拉克耳边:“有没有看上哪个姑娘,想邀请她跳舞的?”
克拉克揉了揉耳朵:“我没聋!”
“那边那两个怎么样?”比利指指旁边的两个女孩,她们已经朝他们这边看了一晚上了。其中一个个头很高,声音很大,脸上化了浓妆。看到比利投来的目光,她赶紧将黑长发拢到脑后。她的朋友显然不太适应,一直低头盯着地板。比利突然直起身,推了推克拉克:“哇,她们过来了。”
他们一起看着那个高个女孩快速滑动舞步从舞池那边穿过来,她的朋友急忙跟在后面,努力不把饮料洒得到处都是。
“你们好,姑娘们。”比利说。
“晚上好。”克拉克点点头说。
“我看到你们看我们了。”高个女孩再次把头发往后一撩说,“我叫西尔维娅,不过你们可以叫我西尔,这是我的朋友克里西。”
“你们好。我叫比利,这是克拉克。”
克拉克再次点点头,在裤腿上擦了擦汗涔涔的手掌,然后跟两个女孩握了握手。
克里西笑得很甜,蓝色的大眼睛饶有趣味地忽闪着。她虽然没有她的朋友话多,但到目前为止,两人之中更有吸引力的是克里西。她的金色长发整齐地打着卷,皮肤熠熠发光,脸上只抹了一点淡淡的口红,比利的目光几乎无法从她身上移开。但西尔却另有打算。她牵起他的领结,迫使他放下自己的酒杯:“来吧,让我们看看你是什么做的。”
比利表示抗议,但根本没用,西尔此刻已经紧紧抓住他的胳膊,带着他朝舞池走去。他回头看到克拉克和克里西在一张桌前坐下,突然感觉到一阵强烈的嫉妒。
西尔舞跳得很好,但谦虚却不是她的优良品德之一。“嘿,我们俩真是太配了,是不是?”西尔笑着说。
等他们再次回到桌前与朋友会合时,克拉克和克里西已经聊得火热,几乎没有注意到他们回来了。乐队此时放慢了节奏,一对对舞伴开始踏着舒缓的节奏在舞池中滑步。比利知道克拉克一直很害怕夜晚的这个时候,但今晚似乎除外。他一声不吭地朝克里西伸出一只手,克里西羞怯地抓住他的手站了起来。比利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克拉克护着她走向舞池,把手环在她腰间。比利和西尔看着他们随着音乐摇摆。
“啊,他们那一对真可爱,是不是?”
比利无法回答,他心里有种可怕的感觉,好像刚刚失去了什么特别珍贵的东西—— 一种他从来没有拥有过,但就是应该属于他的东西。
克拉克把克里西拉近一些,转身看向比利,他笑着在她背后竖起两个大拇指。比利挤出一丝微笑,朝他们举起酒杯。他无法解释为什么,但他感觉自己的心好像被人狠狠地挖出来,然后在里面换上了一块铅。他突然意识到,克里西将会成为他一生的挚爱。但不幸的是,此刻她正在他*好的朋友怀里。
/ # /
克里西——1939年春
克里西把自行车靠在墙边,小声咒骂着。车链子掉了,她的白色短袜上全是土,而且她还得走完剩下的路。幸运的是,现在的春天感觉更像夏天,而且她基本上快送完这一轮了,所以还不算太糟糕。作为医生和助产士的女儿,她早就习惯了被别人叫去帮忙,此刻她正在做的就是她每天都要做的,给父亲的病人送药的活儿。
克里西在曼彻斯特森林花园的诊所工作,她的职责很多,包括开药方、打扫华丽的红木药柜等。斯金纳医生是一位受人尊敬的医生,克里西敬畏他,但更害怕他。他是一个纪律严明的人,对妻子、女儿甚至病人皆是如此。他没有时间理装病的人,对于那些“惯犯”,他通常只会把乳糖和一些发臭的东西混合到一起,调制成药,打发他们。那股恶臭足以让病人相信这药会治好他们想象中的疾病。同时还有一个优点就是,让医生可以以三先令六便士一瓶的价格把它们卖出去。许多母亲都后悔带自己喉咙痛的孩子来斯金纳医生这儿看病,因为第二天那个不幸的男孩或女孩就会躺在自己家的餐桌上,喷出一股带着氯仿味的气息,静待着医生来摘除他们的扁桃体。
这就是人们对于一个好医生的敬畏,没有人会质疑这些方法,而他也在社区里建立起了药到病除、妙手回春的好名声。附近所有的有钱人都到斯金纳医生这儿来看病,他们被允许使用诊所的前门,并且可以在斯金纳医生家环境优雅的餐厅里等待。他们等待的时候,克里西甚至要为他们沏茶。虽然没有明文规定的预约制度,但所有人都认定从前门进来的病人比从后门进的病人拥有优先权。从后门进的那些人都是不太有钱、勉强能支付医药费的人,斯金纳医生认为他们是讨厌的人。但不幸的是,这些人生病的频率似乎要高于那些资金充足、能够按时支付医药费的曼彻斯特好人。父亲冷酷的态度经常让克里西觉得很尴尬,她曾不止一次让顾客没有付钱就离开。当她开始实际管账时,她逐渐变得非常善于隐藏这些坏账。斯金纳医生可能是个有天赋的医生,但却不是个有天赋的会计。
她决定暂时把自行车丢在那里,把前面车筐里的棕色纸包拿出来。里面还有四瓶药,都是今天需要送的。那些调制药是克里西自己亲手做的,瓶子上还小心地涂了封蜡,用白色标签标明了病人的名字。看到有两瓶药是给同一个病人的,她松了一口气,所以,这意味着再去三家今天的工作就结束了。
今天她必须准时回家,这很重要,因为今晚她要挑战父母的严厉家规,跟她的朋友西尔维娅一起去海盗舞厅。她们打小就认识,从西尔维娅把她护在身后的那一刻起,她们就一直是好朋友。虽然两人几乎每个方面都截然不同,但她们的友谊却莫名其妙地克服了所有阻碍,其中一个不小的阻碍就是克里西父母的反对。克里西的父母认为西尔维娅会带坏他们的女儿,想尽一切办法阻止两个女孩走得太近。但是今晚,斯金纳夫妇出去了,克里西抓住机会,安排了偷偷跑去海盗舞厅的机会。只要她能在午夜子时前回到家,就不会被他们发现。
克里西一送完药便找到自行车,一路推着车回了家。他们*忠诚的万能梗犬利奥正在花园门口等她。它真的是克里西见过的*忠诚、*勇敢、*聪明的动物,不管她什么时候出去送药,它都会在门口耐心地等她回来,热情洋溢地跟她打招呼。它摇着尾巴,整个身体也随之左右扭动,嘴唇的边缘甚至能卷起来,看起来就像在微笑。如果斯金纳医生外出看病的时候有急事需要他立刻回诊所,他们就会在利奥脖子上挂一张字条,派它去附近找他。
“你好,利奥。”克里西拍拍它的耳朵说。她给它打开嘎吱作响的花园门,但它却跳过墙头,一路跑到前门。她能听到父母正在厨房里谈话,心不由得沉了一下。虽然现在才是下午茶时间,但她需要开始为晚上去舞厅的事做准备了。她想把头发卷起来,但这样至少得花费一个小时,而且父母还在家,可能也弄不了。
她走进厨房,努力表现得若无其事:“你们什么时候走?”
“你也晚上好啊,克里西。”斯金纳太太说,“送药一切顺利吗?”
“什么?哦,还好,就是我的车链子又掉了。”她指指自己的脏袜子。
“你爸爸明天会修好的,对吧,塞缪尔?”
斯金纳医生把烟头掐灭,又点上一根:“是时候该让你学学怎么更好地照顾那辆自行车了。不是链子掉了就是胎爆了,再不就是刹车坏了。”
“爸爸,又不是我的错——”
斯金纳太太一根手指压在下嘴唇上,瞪了克里西一眼,克里西立马住嘴了。
她转身对着丈夫:“好了,好了,塞缪尔,别生气。要不你去洗个澡,我给你拿杯威士忌。”
“好主意,我这就去。真是太累了,今晚的晚宴舞会我很可能会错过。”
听到这个消息,克里西突然感觉一阵恐慌,屏住了呼吸。再过几个小时西尔维娅就会打电话来。
梅布尔·斯金纳把丈夫推出厨房,跟着他上了楼。“洗完澡就会好多了,不管怎么说,我这次可是特意买了条新裙子呢,是不是?要是浪费了就太可惜了。”
克里西如释重负地叹了口气,在母亲身后喊道:“茶点是什么?”
楼上传来母亲模糊的回答:“你自己弄点面包和酱吧,行吗?爸爸和我晚上舞会再吃。”
太棒了,克里西一边想着,一边给自己切了一片厚面包,抹上黄油,然后撕了一点给正在旁边流口水的永远耐心的利奥。
*后,父母终于走了,但走之前还不忘对她千叮万嘱:“别忘了更新今天诊所的病人记录,列出那些还有钱买药的人,十点钟左右再带利奥出去溜达*后一圈。”等他们说完,克里西真的是把他们推出去的。
“我不会忘记的,祝你们玩得开心。”
“乖乖的。”斯金纳医生一边扶着妻子的胳膊往外走,一边警告道,“我估计我们大约十二点半回来。”
克里西一直看着他们消失在视线中,然后便迅速关上门,一步两个台阶地跑上楼。门铃响起的时候,她已经洗完澡、弄好头发,换上了自己唯一一件得体的裙子。她把前门打开,留了个恰好可以让西尔维娅进来的缝隙。
“你没有被人跟踪吧?”她着急地问。
西尔维娅翻了个白眼:“我们是去跳舞,又不是要加入特工局。现在,让我好好瞧瞧你。”
她上下打量着她的朋友,夸赞她的美貌:“不错,不过你可以稍微抹点胭脂和口红。”
“哦,我不确定,我可不想看起来跟个小丑似的。”
“看着我的脸,”西尔维娅命令道,“我看起来像个小丑吗?”
克里西摸摸她朋友浓妆艳抹的脸。她的眉毛呈现出完美的弓形,还用眼影粉涂黑了,皮肤洁白无瑕,这让她鲜红的嘴唇成了焦点。克里西绝对不想变成这样。
“当然不是,西尔,你可比我精致多了。你个子又高,又优雅自信——”
西尔维娅抬起手:“但你甜美漂亮,像个金发洋娃娃。”
克里西不是十分确定这到底算不算称赞,但她还是说了声谢谢。“那么,或许我*好涂点口红。”
“很好。”西尔维娅说着,打开了手包。
“哦,不,不要你的。你的太……你知道……呃,不适合我。我这就上楼去看看我妈妈的。”
不一会儿她就回来了,嘴唇上闪着可能会获得西尔维娅肯定的淡粉色口红。
“好多了。”她说,“现在快点,我们还得好好去跳舞呢。”她打开门沿着小路跑去。克里西匆匆在她身后追了出去。
/ # /
女孩们到达舞厅的时候,那里只有一半的人,大家都还没有真正开始跳。尽管如此,乐队还是在继续演奏。舞厅里的人渐渐多起来的时候,西尔维娅提议俩人去买点喝的。没过几分钟,她便使劲用胳膊肘戳克里西的肋骨。
“喂,干吗?”
“嘘,瞧那边那两个家伙,刚走进来那两个。”
克里西转过头,看到一对年轻人走进了酒吧。
“高的那个简直太帅了,是不是?他是我的。”
克里西只能表示赞同。他的长相颇有些异域情调,但她知道他根本不会看她一眼,更不用说两眼了。“太好了。”她说,“不过,我更喜欢他朋友的长相。他看起来很友善,不过好像很紧张,对自己很不自信,就像我一样!”
“要不要我去邀请他们过来?”
克里西吓坏了:“可是,难道我们不应该等他们过来邀请我们吗?我的意思是,那也太直接了。”
“好吧。”西尔维娅让步了,“给他们半个小时的时间,然后我再过去。”
她跷着二郎腿,在那俩人走过的时候拉了拉裙子。克里西摇摇头,专心盯着自己的杯子,她的朋友真是无药可救了。
舞池中开始涌满了人,西尔维娅注意到那两个年轻人并没有离开靠近吧台的位置。突然,那个高个子朝她们的方向指了指,西尔维娅毫不犹豫地迎上他的目光。
“快走,克里西。”她说,“就是现在。”她滑着舞步与跟在她身后的克里西一起穿过舞厅。
两个年轻人介绍说他们的名字是比利和克拉克,西尔维娅立刻把比利拖进了舞池。
“我们坐一坐?”克拉克为克里西拉出一张椅子,大胆地开口道,“我能再请你喝一杯吗?”
“不用了,谢谢,我这杯还没喝完呢。”克里西答道。
“你朋友跳得真好。”克拉克说。
“你朋友也是。”
“什么,比利?对,他跳得多。我想,还没有哪个女孩拒绝过他的邀请。”
克里西注意到克拉克目光中的忧郁:“别管比利了,跟我说说你吧。”
“我?”克拉克似乎很惊讶,“呃,你想知道什么?”
克里西意识到他竟然比自己还紧张,这让她稍微放松了一点。她耸耸肩,首先打破沉默:“呃,你是哪里人?听你的口音不像是这附近的。”
“你说得对。我出生在伯明翰,但七岁的时候就搬到曼彻斯特来了。我在学校认识了比利,从那之后我们就一直是好朋友。我曾经因为跟别人说话不一样而被别人嘲笑,但比利却站出来维护我,因为他是班里*受欢迎的家伙,所以大家都听他的。要是没有他,我上学的日子会很难熬。不过反过来,我有时候要替他写家庭作业。你知道,并不是因为他太笨什么的,只是他忙着搞体育活动和其他事情,所以从来没有真正考虑过学业。他妈妈也把他宠坏了。那家伙可以比任何人都优秀。”
克里西瞥了一眼舞池里的比利和西尔维娅。比利似乎心不在焉,一直朝他们桌子这边看。发现克里西在看的时候,他冲她微微一笑,她感觉自己的脖子都红了,忙尴尬地转过身。“看起来他跟西尔维娅算是棋逢对手了。”
“哦,他没问题的。她很漂亮,对不对?比利总是能约到那些*漂亮的女孩。”
克里西盯着克拉克蓝色的眼睛,等着他意识到自己刚才说了什么。
他似乎有些窘迫。“哦,抱歉。我不是那个意思……你很漂亮,只是不太明显而已。”他语无伦次地说,“我的意思是,你不需要化妆什么的,你是天生丽质而且——”
克里西抬起手,笑了笑:“够了!我原谅你了。”
她偷偷瞄了一眼手表。
“我留不住你了,是不是?”克拉克问。
“不是。只是我午夜之前必须到家,也就是说,我大约十一点半就得开始往家走。”
“还早着呢。”克拉克稍微松了一口气,“要来根烟吗?”
“不用,谢谢,我不抽烟,不过你随意。”
“你确定吗?”
克拉克打开一包“白锡包”抽出一根。“跟我说说你吧。”
“其实没什么可说的。我在门诊帮我爸爸——斯金纳医生——干活。我妈妈是本地的助产士,所以我有时候也会去给她帮忙,不过我有点洁癖。我见过太多人分娩了,这已经足以让我与性生活绝缘。”
这句话一说出口,克里西就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她能感觉到自己满脸通红。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发什么神经,竟然会说出这种话。正在喝饮料的克拉克呛了一口,琥珀色的液体喷到了他的下巴底下。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克里西连忙道歉。
克拉克大笑起来,随即克里西也跟着笑起来,*后俩人都笑得停不下来了。
比利和西尔维娅回到桌旁的时候,他们已经再次聊得热火朝天了。乐队放慢了节奏,克拉克默默站起来伸出一只手。克里西抓住他的手,任自己被他引导着走向舞池。起初,他们跳得有些羞怯笨拙,克拉克总是笨手笨脚地踩到她的脚,但等他们熟悉了对方身体的感觉,便都慢慢开始享受起来。克拉克不比克里西高多少,所以她可以很容易地看到他的眼睛。他笑着退后,把她拉近,让她捕捉到他身上的香味,是清爽的柑橘味,略微被烟草味掩盖。她突然想,如果他试图吻她该怎么办,这个念头让她心里骤然恐慌起来。她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看在上帝的分儿上,她已经十九岁了。
此刻,她的双臂正搂着克拉克的脖子,她把他拉近,偷偷在他脑后瞥了一眼手表。他的头埋在她的脖子里,胳膊紧紧搂着她的腰。她惊讶地发现差不多已经十一点半了。她必须有所行动,但又不愿解除这个咒语,心里默默咒骂着父亲。
音乐终于停止,他们慢慢分开。
“抱歉,但是我现在真的必须走了。”
“我知道。我可以送你回家吗?”
克里西瞥了一眼比利和西尔维娅。她正在抚摸他的脸,手指轻抚着他的伤疤。他看起来明显很不舒服。
“那太好了,谢谢你。不过我得去问问西尔维娅介不介意。”
西尔维娅当然不介意了。比利令她着迷,而且她很高兴克拉克和克里西要走了,这样他们俩就有时间独处了。
克拉克悄悄凑到比利旁边。“我简直不敢相信,她太可爱了。”他激动地说,“我说要送她回家。你不会介意的,对吧?反正你现在好像也挺忙的。”
“不介意,伙计。去吧,祝你好运!”
克里西走到克拉克和比利旁边。“你准备走了吗?”她问。
“嗯,走吧。”克拉克牵起她的一只手说。
“再见,比利。很高兴认识你。”她朝比利伸出另一只手,他握住她的手,二人的目光交汇的一刹那,克里西被自己看到的东西弄糊涂了。他眼中竟然掺杂着令人难以置信的悲伤和渴望。他那深棕色的眼睛几乎看不到瞳孔。
“再见,克里西,克拉克就交给你了。”他一边说一边眨了眨眼。克里西的脸又红了,她抓住克拉克的胳膊稳住自己,有些目眩神迷。
“呃……好。再见。”她终于挤出这句话。
比利盯着她和她的手看了一会儿,直到西尔维娅把他拉起来。
“快走吧,我们还有时间再跳一支舞。”
克拉克和克里西手拉着手朝出口走去。克拉克为她打开门,克里西努力压抑住想要回头看的冲动。克拉克很可爱,跟他在一起她非常放松,可是,为什么她会有一种跟错误的人离开了的感觉呢?
作者简介
【英】凯瑟琳.休斯(Kathryn Hughes)
著名畅销书作家,Goodreader高人气作者。她是高质量创作人,女性情感小说高手,处女作《长恨书》(《The Letter》)于2015年一经出版,当即反响空前,欧洲二十余国家争相购买版权。此书在英亚2015和2016年连续两年kindle销量之首;Goodreader的读者给予4.6颗星高分好评,称其为“一封令万千读者心碎的催泪情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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