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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文详情
  • ISBN:9787508693828
  • 装帧:一般轻型纸
  • 册数:暂无
  • 重量:暂无
  • 开本:其他
  • 页数:205
  • 出版时间:2017-01-01
  • 条形码:9787508693828 ; 978-7-5086-9382-8

本书特色

★ 悲而不“丧”:传统的生活方式和价值观在时代巨大车轮的碾压下毫无抵御能力,但明知留不下仍要努力留下恰恰是主人公夫妇这样的小人物人生的意义★ 入围2018意大利斯特雷加文学奖短名单★ 作者为活跃于意大利文坛的青年作家

内容简介

一切都被淹没了,只有半座教堂钟楼孤零零地露出水面。水面之下,是曾经的故乡…… 特里纳,一个师范学校毕业的乡村女孩,一个梦想家,因为爱情而甘愿留在故乡,然而她平凡的梦想——用母语教书、相夫教子、终老故土——却在经历故乡归属变更、法西斯战争和现代化的过程中一个接一个地破碎了…… 作者用平静的笔触讲述了一个女人平凡而不平淡的一生。没有背叛,无关对错,有的只是时代无情的巨轮。如今,故乡的一切安息在无波的水面之下,唯有文字才能留住那些注定留不下的事物。

目录

**部分 岁月 第二部分 逃离 第三部分 水 库龙周边地图 后记 致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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节选

节选1 我对男人一直都毫不在乎。我觉得把男人和爱联系起来是一个可笑的悖论。世界上的每一个男人,不是太笨拙、太多毛,就是太粗野。有的甚至三个缺点均沾。这个村里的所有男人都有一块土地,几头牛羊―萦绕在他们身上的味道就来自这儿。棚舍和汗液。如果我非得要和一个人做爱的话,我宁愿和一个女人。女孩儿高高的颧骨完胜男人粗糙的皮肤。但更明智的选择当然是独自一人,谁都不要理。要是我信教的话,去做修女我都愿意。我和世界越是脱离,我就越兴奋, 这要比草率地成家好多了。但是上帝向来是一个难以琢磨的话题,每每想起都觉得甚是迷惘。 我唯一注意过的男人就是埃里克。我经常在黎明时看到他路过我的窗外,帽檐压得低低的,一大早嘴角就叼着根香烟。每次我都想去窗边和他打个招呼,可是一旦我真的开了窗,老妈肯定会立马感受到凉气,大喊着让我把窗子关上。 “特里纳你疯了吗?!”她一定会这样大叫。 老妈真的特别喜欢大吼大叫。而且就算我真的开了窗,要和他说什么呢?十七岁的我简直就是一个呆子,能磕磕巴巴打个招呼已经不错了。就这样,我看着他朝远处走去,走进了树林里,身边还跟着一只浑身长满斑点的狗,那是赶着牛的灰灰。赶牛的时候,埃里克走得特别慢,好像静止了一样。这个时候我就低头看书,想着过一会儿还能在相同的地方看到他;果然,当我再次抬起头的时候,他的身影就会出现在路尽头的那片落叶松下,小小的。就在那片如今已不复存在的落叶松下面。 那年春天,我察觉到自己越来越经常地翻开书页,嘴里咬着铅笔,脑袋里想着埃里克。老妈不在我身边转悠的时候,我总爱缠着老爸问,一个梦想家是否真的不愿意过农民的生活。给菜园子锄完草就和牛羊一起去草地上,坐在岩石旁边静静地待着,看着那山谷、河水,还有天空。平静的河水不知道流淌了多少个世纪,冷清的天空不晓得哪里是尽头。 “这些事情农民们都是可以做的,对吧老爸?” 老爸不住地笑,咬着烟斗说:“你去问问那个你早上从窗口偷看的小伙子,看他是不是做着梦想家的工作……” 节选2 一天早上,埃里克去打猎了,我沿着弯弯曲曲的鹅卵石河岸走,找到鱼的时候还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我用碎冰当工具,装了满满一水壶的鱼。我找到一户农家,敲了敲门。一个女人给我开门,我和她讲我们是叛逃者,想要到瑞士去。我成功换到了一罐肉汤和一壶酒,我还对她发誓说自己一定会回来付钱的。我怀着胜利的心情走向石窟,想象埃里克满意地咧着深色的嘴唇朝我微笑。他肯定会一边给嘴里塞满食物一边说:“距离离开的日子又近了一天。”我们肯定会喝酒,享受那种酒汁滑下喉咙温暖我们胃的感觉。 我穿行在树林里,慢慢地往上爬,一步一步都踩进了雪里,积雪很干,特别像放了很久的盐。我想着埃里克,他一定正在铲雪,这是我们每天必须要进行的战斗。我听见了一些声音,是德国人的声音。他们怒气冲冲地在问话,咄咄逼人,高声呵斥。石窟距离我十步之遥。我伸长了脖子观察。军人们背对着我,重复着两个问题不松口:“是不是游击队员?”“是不是逃兵?”埃里克不作回答。我蹲了下来。两只鸟站在枝头盯着我。我把肚子贴在雪地上,寒冷让我的胸部失去了知觉。现在我可以很清楚地看到他们了。他们一直在盘问他,而埃里克闭口噤声。我拿出了手枪。里面只有六发子弹。我用尽全身的力气紧紧地抓住手枪。我瞄准**个人的后背开了枪,他噗通一下闷声倒地。另一个立刻转过身来,我射中了他的胸口,他大吼一声也倒下了。在这两具尸体上我又打了好几枪,一直到用光子弹。埃里克瘫倒了,背靠着岩石。他双眼无神地盯着我的脸,好像不认识我了一样。我使劲摇晃他,好像摇晃一根堆满积雪的树枝,咬着牙命令他站起来,在这之后他才帮我捡起了德国人的武器。一件给我,一件给他自己。我们身上都沾上了他们的血。我们搜查了他们的大衣,找到现金并装了起来。他们其中一个人的钱包里装满了纸币。用这些找到的钱我们可以向村民买吃的东西,还可以支付那个农庄的食宿费。我们一起把尸体拖进了石窟。我把空枪扔在了尸体上面,然后我们一起用雪把尸体盖了起来。晚上和接下来的几天将要落下的雪,会把这些永远掩埋起来。 节选3 就连周日施工也在进行,工人们一直劳作到半夜。如今,拖鞋店后面都已经可以看到混凝土管子像牙齿一样从地面露出来,空气中**次可以闻到变味的水汽。远处,其他的工作队升高了河堤,还建好了泄洪道和水城门。水城门很快就要被打开,给我们带来洪灾。我们假装什么都看不见,只是远远地围观。我们相信教皇,相信委员会,相信阿尔弗雷德神父,相信他们可以介入。但在1947年那个燥热的春天,水坝已然在我们身后巍然耸立,一秒都没有放过我们。 埃里克没日没夜地忙着组织监视和抗议行动。他动员了几个小队,规模小到不会引起任何人的警觉。他只需要一个村民就足够让自己坚持下去,让自己觉得自己很有用。我尽量每次和他一起去,害怕留他一个人面对一切―一个人怒吼,一个人无助地生气。我想要保护他,让他永远都不要承受被人抛弃的痛苦。 五月的那天,我也和他一起去了。那天库龙终于来了特伦蒂诺的几个村民,他们过来给我们打气―雷西亚和库龙这次成为了一个村。我们赶着牛羊一起去,让牛羊也同我们一起呐喊。我们向宪兵、工人们、蒙泰卡蒂尼的工程师们以及上帝展示了我们所有的一切。劳动的双手,呐喊的声音,还有牛羊。在一个施工平台上,埃里克作为村民代表用扩音器说了下面这番话,我一直记在心中,因为那正是我写给埃里克的:“工业社会的利益侵扰了我们,侵扰了我们的田地,侵扰了我们的家园。库龙百分之九十的居民只能被迫放弃自己的土地。我们的诉求就是向你们呼救。拯救我们吧,不然我们会被毁灭。” 那个下午,橘黄色的太阳烤热了他的面庞,他的双眼紧紧盯着颤抖的手中紧紧握住的几页纸。他的嗓子喊破了,他每次停顿我们都鼓掌,吹口哨,牛也跟着哞哞叫,好像它们也听懂了一样。终于,人们呼喊,人们哭泣,人们走上街头相互用目光给予对方力量。终于,人们堂堂正正做了一次库龙人,至少在那天,没有人只想着自己,没有人匆忙赶回家,没有人想去别的地方,因为和他站在一起的,还有女人们、孩子们、牛羊以及和他一起长大的男人们―就算他们以前没有和他说过话,就算他们以前的选择和他的背道而驰。 埃里克给我指了指戴帽子的男人。他在人群旁边,嘴里没有叼雪茄,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宪兵在他周围形成了人墙,但是他的眼里完全没有宪兵,也并不需要,因为从他的表情可以看出,他问心无愧。

作者简介

马可?巴尔扎诺 | Marco Balzano 意大利作家,1978年生于米兰。 2010年,他出版了**部小说《儿子的儿子》(Il figlio del figlio),获得科拉多?阿尔罗文学奖。他的另一部作品《后的到达》(L'ultimo arrivato)于2015年获得康皮耶罗文学奖。巴尔扎诺长期在意大利重要的文学和哲学杂志发表文章和评论。 巴尔扎诺2018年新小说《留不下的故乡》(Resto qui)入围意大利负盛名的斯特雷加文学奖短名单。 陶慧慧 毕业于北京外国语大学意大利语专业,并于美国伊利诺伊大学香槟分校获得意大利文学硕士学位。曾旅意一年,现居比利时根特。 译著《七堂极简物理课》获《出版人》杂志主办的 “书业年度评选?翻译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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