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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何大人太难宠

奈何大人太难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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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文详情
  • ISBN:9787514515541
  • 装帧:65g轻型纸
  • 册数:暂无
  • 重量:暂无
  • 开本:21cm
  • 页数:282页
  • 出版时间:2020-02-01
  • 条形码:9787514515541 ; 978-7-5145-1554-1

本书特色

“乡巴佬”女官在天朝美男团中夹缝求生监视帝王?怒怼宠臣?和京圈大佬斗智斗勇薛梓官欲哭无泪:“我其实只是来寻夫的!”等等!皇上房里的“娇花”竟是权倾朝野的阮大人?!阮淮满脸无害:“娘子,是我。” 卖点一、“乡巴佬”女官的京圈逗逼生存史。卖点二、让人只想“哈哈哈哈”的爆笑寻夫实录。卖点三、随书附赠“念念”心愿签2张!

内容简介

作为一个突然被调入皇城的金牌护卫, 薛梓官觉得, 要融入各位大人们的交际圈, 很难! 不过就是一起喝了个小酒, 怎么就被大人们联名逼迫, 让她去偷窥当今圣上, 而且还是金屋藏娇这等隐私之事……更要命的是, 她被钦点成了司天监阮淮的贴身护卫!

目录

目录

**章 001
一入官门深似海

第二章 021
从此祸茬躲不开

第三章 038
谁没有段风流史

第四章 054
三个男人一台戏

第五章 080
女追男要先上位

第六章 094
死缠烂打追到底

第七章 113
前尘往事都是谜

第八章 130
前路竟不知归处

第九章 148
冬日涌的是春风

第十章 172
真情假意生死局

第十一章 190
针锋相对情难断

第十二章 212
疑云重重求真相

第十三章 233
机关算尽一人心

第十四章 260
负尽天下不负卿


展开全部

节选

**章一入官门深似海空挂官名的我,竟然也摊上了大事。身为官圈里唯一揣着先皇御赐金饭碗的一介女官,我今夜收到了大臣们的联名逼迫信,他们让我去“偷窥”当今大顷朝的皇上!我必须安慰自己,我的同僚并没有性别歧视,也无心加害于我,然而看着纸上个个刚劲有力的字,我的气血堵作一团,后悔出去跟他们组饭局,贪嘴饮下那杯桃花酿。位首的名字我熟悉得很,也扎眼得很,这个人放着好端端的摄政王不做,频频针对我。我从乡下到京城的**天就有人提醒我,大顷的摄政王不喜欢空降兵,特别是像我这样占着先帝恩泽的摆设官。那时候若是懂了话中的含义,我应该早已摇尾加入了摄政王的阵营,不会落得如今这般凄惨的下场。我是先帝亲封的金牌一等护卫,不在御前守护君主安全,反而负责保护大顷朝廷那位神秘的算命先生。而那位算命先生,便是皇上的当红小狗腿——司天监阮淮。都说官圈里眼睛*亮的是司天监,通晓*多的是司天监,能在皇上与摄政王之间游刃有余的还是司天监。所以除了站岗司天台,跟着阮淮进宫陪皇上游园、下棋也是我的日常职务之一。摄政王能想到拿我开刀,也就不奇怪了。我从乡下来到京城任职,顺便寻找失踪多年的未婚夫,这是我入宫时跟皇上谈妥了的。任职之后,圈里人见面若叫我一声“乡巴佬”简直是客气,虽然我尽量收敛粗俗之气,也送过几份薄礼表示友好,但大臣们几乎都不愿跟我说话。至于阮淮,我倒希望他从来没跟我说过话。皇上宠爱阮淮,但我不喜欢他,因为就是他断了我的升官发财之路。我十分懊悔:“要是没嘴馋喝掉那壶酒就好了……”传言皇帝年轻、荒诞、好美色,可纵观大顷,*能罩我的是皇帝,供我吃住的是皇帝,定我生死的也是皇帝。我应该将他视为我的信仰、财神,又怎么能够暗中调查他屋子里究竟藏了怎样一朵娇花呢?懊悔的情绪逆流攻心,眼下恐怕唯有那人能救我于水火之中。看着手里的联名书,我咬牙拍桌:“来人,备马!”深秋天色已晚,我骑在摇晃的马背上,碰巧酒劲儿也上来了,或许正是这股酒劲儿才让我蓄足了胆,深夜来到司天台找人。司天台位于京城的*北端,高耸的塔楼矗立在茫茫黑夜中,如鬼魅一般。原本酒后浑身发热,可才下马我便被一股寒流抽去热气,激得打了个寒噤。住在这个地方的人是当今皇上身边的大红人,除了吹牛胡扯什么正经事都不会干的阮淮。我跟他的梁子在踏入宫门的那一刻便已结下,他嘴巴一张告诉群臣不需要对我有戒心,不需要拉拢,更不需要巴结,因为我这一生官途坎坷,不红不紫,还有天劫。果然,我讨厌算命的。想当年就是因为算命的一句话,我至今都没有找到逃跑的未婚夫。幸好三年前乡下有人来京城走商,说见过他在京城胡混,为了找到他,我才同意入京为官。而要想在京城里获得全方位的消息,打通官圈人脉很有必要,可我还没有成功。我站在门口等了许久,通报的阿九才裹着风衣走出门外:“薛大人,您今日不是休息吗?”“我来看看阮大人。”阿九眯眼一笑:“大人已经睡下了,您请回吧。”早就料到阮淮会这样,他心里一定还硌硬着我前日没有帮他驱逐院子里狂躁发情的野猫,吵得他几宿不得安宁的事。我顿了顿说:“你去告诉阮淮,前几日骚扰他的那只母猫,我已经许给东街的公猫,不会再回来了。”“阮大人说的并不是那件事……”我一听,心里窝火了:“那怎么不见我?”先皇的一纸诏书将我从乡下拉到了京城为官,虽存有私心,但我立誓要好好效忠大顷。若不是阮淮的那一卦,我又怎么会这么不招圈里人待见?圈里人有多不待见我,我就有多讨厌他。阿九继续说:“大人说,解铃人还须系铃人,说不定找摄政王*奏效。”我蹙了蹙眉,心中疑惑,还未开口他便知这事跟摄政王脱不了干系,这算命的还真有点本事!我拢了拢衣领,酒液在胃里翻江倒海。虽是深秋,但阮淮的这块地皮明显比其他地方阴气更甚。我强忍住不适,说:“这事跟皇上有关,你能否再帮我去问问?”听我提到九五至尊,阿九看了看我,跑进去禀告后回应道:“薛大人,我们大人说事关皇上安危臣子应当防患未然,若您真有心寻求帮助,他给您打个折扣,先交上两锭白银当预约费。”我一个踉跄,险些从台阶上摔下来。好你个阮淮,前前后后从我这里已经坑走快十两银子了,现在脸皮真是越来越厚!“我自己进去跟他谈!”我抓住披风一摔,抽出腰间的大刀准备冲进去。“呕——”翻涌的胃突然一个阀门关不住,多饮的桃花酿就这样泄了洪,可惜了一壶上等好酒。阮淮前日说我印堂发黑,我想是的。第二日清晨,我涂了好几层粉都没法遮住宿醉后深重的黑眼圈,更可恶的是某人还给我开了一张地板清扫费的单子,世上怎么会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虽是一介女武官,但因为先皇遗诏,我可以步入朝堂听早朝,这也是众臣看不惯我的原因之一。我捂着肚子才踏进大殿,一道犀利的目光就直逼而来,犹如野豹。摄政王连华,当今皇帝的小叔。“薛大人昨晚没休息好?”连华说话非常有节奏,不疾不徐,总让人不自觉地去盯着他淡粉的唇看。见我愣神,他冰冷的声音压了下来,贴近我耳际:“昨晚的桃花酿薛大人可喜欢?”我对上他细长凌厉的眼,暗叫不好:“回王爷,下官……不胜酒力。”连华居高临下地看着我,勾了勾嘴角没有再说话,这种无形的压力比他直接问我对联名书有什么看法来得更加汹涌。随着一声“上朝”,我赶紧缩进了队伍,避免跟他再一次目光接触。“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众卿平身。”皇上往大殿上一坐,男神既视感扑面而来。皇室的血统都很好,皇上天生不怒而威,王者气势浑然,但因年纪尚轻,眉宇之间总有几分难掩的青涩稚气,这也难怪会被百官相逼,硬生生弄了个摄政王出来。年轻人血气方刚,皇上金屋藏娇也不是什么稀罕事,连华摄政就摄政,怎么还管人家私房之事呢?大家都在讨论西北旱灾,我脑仁儿疼得厉害,缩在人群里熬时间。纵酒后吹冷风所遭受的罪,是给贪杯*大的惩罚。“薛卿可是身体有恙?”清泉似的声音在大殿上响起,原本窸窸窣窣的讨论声戛然而止。“你的脸色很苍白哪。”我闻声愣愣地抬头,对上皇上担忧的目光,心里顿时一阵感动。“回皇上,微臣没什么大碍。”我笑得脸上涂的粉直掉渣。皇上说:“天气冷了,你在司天台当值的时候也要多添衣服,朕会好好吩咐阮卿的。”我讷讷点头,转而见连华也盯着我,急忙移开目光。当今朝局分皇上和王爷两派,我是唯一一个置身事外的人,因为百官觉得即使我护卫阮淮,也不见得就是亲皇党。皇上停顿了一下继续道:“下朝后你到御书房来,朕有事与你商议。”此刻连华党的目光如冷箭袭来,众臣一定担心我会曝光他们,然而比起这茬,我更担心自己的命。我贪生怕死,真的不想搅进这一摊浑水里。朝事还在商议,但这翻滚叫嚣的胃,终是让我没忍住跑去殿外吐了。等皇上处理完几份奏折,我才被宣进了御书房。他抬头瞄了我一眼,马上露出了笑颜,跟朝堂上的威严简直判若两人。“赐坐。”皇上笑着摇开一把折扇:“昨晚又喝高了?”这把扇子他从不离手,如今秋色已深,想必是他心火旺盛,绝不会是为了卖弄风情。我自小爱美酒,喝高的事偶有,但碰上宫廷佳酿,真有些刹不住车了。我挠挠鼻尖笑了笑,他将扇子往手心一合,向我挑挑眉,眼神别有深意:“昨晚你不当值,但去见了阮卿?”我心暗暗一颤,起身作揖:“皇上,我没干什么缺德事。”“嗯?”皇上鼻音一重,我连忙改口:“我……微臣只是……”皇上又摇开了折扇,顺势扯开了些许衣领,我垂眼不敢直视龙颜,只得闷头看地板。“你替朕护卫阮卿,恪尽职守,但朕听说*近你们两个好像经常吵架。”皇上笑了一声,端起茶盏抿了口茶,“阮卿状都告到朕这里来了,朕不喜欢这样。”我觉得对不住皇上,刚抬头想认错,不想碰上黄色衣领下的一片雪白,细细望去,竟有几点淡红。我连忙低下头,心如撞钟,脸颊烧红,皇上这金屋里藏的真是一朵烈焰娇花啊,太凶残了!“薛卿你的脸怎么这般红?”皇上不明所以,刚要起身前来就被我抢先阻止。“因为天气热!”我急切解释。闻言,皇上眉眼一弯,笑得更是愉悦,配上眼角的泪痣尽显风情。“朕以为只有自己才觉得深秋燥热。”他的指节一下一下地弹在茶杯边缘,每弹一下我的心就沉一点。皇上虽然年轻,但气势不输人,折磨人的方法也不知道是从哪里学来的,或许他们连家*擅长的就是心理战术。几个回合下来,我已不成气候,只能硬着头皮道:“微臣跟阮大人关系挺好的。”“哦?”对皇上不说实话那就是欺君,实话实说那就是找死,横竖都是死……“可是阮卿说你深夜喝得酩酊大醉,去司天台骚扰他。”我瞪圆了眼睛,张口发不出声音,这从何说起!阮淮天天变相整我不算,还敢说我骚扰他?我连忙解释:“皇上,事实并非如此!”皇上眼底笑意更甚:“那你说是什么?”“我……”气氛有几丝僵冷,皇上摇着折扇,冷风徐徐地钻进了我的脖颈,我缩着肩膀,空白的脑袋想不出半句说辞。“薛卿,你之前说来京城是找未婚夫的对吧?你……是不是看上阮卿了?”皇上的眼神意味深长,提醒道,“你要知道求爱这种事情,我们城里人比较含蓄。”我呸!能说出骚扰二字的人是含蓄的人吗?皇上继续叹息:“听说你还当众脱了衣服逼他与你相见?”“不是的,皇上!微臣……”那不是扒下衣袍去接呕吐的东西嘛!“阮卿是我大顷众多少男少女的追求对象,你要搞定他,很难。”皇上笑得人畜无害,“众臣都说你是穷哭了一心要傍大款,不过朕觉得以阮卿那种性子你恐怕要受罪啊。”我欲哭无泪,看着皇上小折扇摇得欢愉,他忽然严肃起来,说:“不然朕再给你介绍几个世家子弟?”闻言,我连连请他收回隆恩。皇上要给我介绍对象不是一两次了,每次那对象都被阮淮整得惨兮兮的,我知道他一定是见不得我好。之前我跟一个走商的贵公子相亲,他二话不说就揍了人一顿,然后说对方是美色玩腻了所以来找我,我知道他是借机说我丑;后来我又跟一位奶油小生幽会,他连夜让我去当值,说有刺客,第二天人家就说我言而无信,不必再约……反正,他就是看我不顺眼。不过好在我心里的那个人他是怎么都没辙,那便是我失联多年的未婚夫,这么多年来我从未忘记过他。*后皇上让我给他讲了点乡下趣闻才放我出宫。步子才迈出宫门,城门守卫大高个儿便对我使了眼色:“大人,不知您这次是否看到了阮大人的脸?”我“嘿嘿”一笑,拍拍他的肩膀:“别担心,你只管对你未婚妻说,忘了阮淮吧,我已验证他就是个丑八怪!”大高个儿和我默契地相视一笑。阮淮哪年入的宫我不知道,据说他从来不以真面目示人,也许正因为太过神秘,经常会惹得一些不经世事的女人对他幻想。正说着,阮淮也从宫门走了出来。他衣袂飞扬,背影像极了水乡的那个冬天,在皑皑白雪中静默走着的人。我站在宫门口看得失神,大高个儿又凑近我,笑容狡黠:“薛大人,大家私底下都说,其实你是皇上许给阮大人的小媳妇儿,是不是?”胸口就像被什么叮了一下,我瞬间乱了方寸:“胡说八道什么,我可是有未婚夫的!”他“哦”了一声,没再说什么。我脸上不悦,与此相反的,是我乱撞如鹿的心。前脚才踏进府门,后脚管家老爷就朝我兴冲冲地跑过来,红光满面:“大人哟,您可回来了。”我皱眉问:“王伯,咱们家有喜事?”老人家摆出一副“老夫都知道了”的表情,眯眼一笑,说:“刚才摄政王往家里送东西了。”连华?我眉宇一蹙,诧异地看了一眼围墙那头。画眉戏鸣琴瑟起,想必连华今日确实在府中。“他送什么东西来了?”“老朽看了,都是一些上好的药材。”我叹了口气,心情有些复杂,看样子他这次是不达目的不罢休了,居然还开始行贿。“另外……”王伯笑意更甚,“阮大人也派人送东西来了呢。”“你说谁?”我几步小跑进厅堂,看见桌上成堆的纸卷,旁边还有一个精致的小盒子。“这堆玩意儿是阮淮送来的?”“是呢。”管家老爷眉眼弯如月,好像每次有男子送我东西他就特别高兴。这也难怪,王伯之前跟着我爹做事,现在又照顾我。自从我乡下的未婚夫逃跑之后,我听手下人说,他们经常瞧见老爷子去月老庙替我求姻缘。可是我很想告诉王伯,普天之下唯有这两人的礼物收不得。我心里七上八下,不知道阮淮为何要送我东西,只能拿起一筒纸卷颤颤巍巍地打开。这……这不是苏大学士家的二公子吗!王伯瞧了一眼,慢吞吞地打开了所有纸卷,里面画的全是名门贵族家的公子少爷。“大人,这些小伙真俊啊,比咱们安民县的大汉秀气多了!”我撇撇嘴,没多大兴趣,伸手打开旁边的小盒子,发现里面是一面精雕细刻的手持镜。镜子外缘好像是用果壳雕刻的,勾勒印花的纹路清晰素雅,很是别致。“他送我镜子做什么?”果然,在镜子下面,我发现了一封书信,阮淮的字一贯龙飞凤舞,如同他翩飞的衣袍划出的流线美。但是这个标题实在让我火冒三丈……《选夫秘籍》以下:苏大学士家的二公子,性格顽劣,脾气暴躁,不可取;礼部侍郎的大少爷生性散漫,又沉迷酒色,不可取;张将军家的爱子只喜骏马,不喜女人,不可取;户部尚书家公子,有点娘……意思是这京城除了他阮淮就没一个好男人了呗?我将信纸狠狠捏作一团,一抬头碰巧见到王伯悄悄命人将我的佩刀拿走,我深深吸了口气。“站住!”王伯脸色铁青,凑过来阻止:“大人,不要冲动。”显然,我还是冲动了。飞檐走壁越过集市,一脚破开了司天台的大门。院内有小厮在浇花、在扫地、在晒核桃……他们纷纷停下手里的动作,盯着我看了片刻,霍然变了脸色:“大家快把东西收拾好!”他们惊恐的表情令我非常不悦,虽然我每次跟阮淮打架都会闹得鸡飞狗跳,可我并没有伤及无辜。“大人,您来这么早。”阿九上前一步笑道。我冷哼一声,架着明晃晃的大刀大步踏进厅堂。亦如初见,窗前那道颀长的身影令人看不透,仿佛天生就是一个谜。我从小好奇心重,有时候真想仔细瞧瞧他究竟是怎样一个人。阮淮站在窗边摆弄着一些雕刻,这是他的爱好之一。厅堂里放了很多大大小小的雕刻品,似乎都是用核桃壳做的,很好看。阮淮回身,脸上的半截银面具镀着淡淡的冷光。我将大刀杵在地上,微微扬起下巴,很是不屑:“阮大人又费心费力地给我操办事儿了?”“皇上安排的,哪有费心之说?”他单手抱于胸前淡淡道,掌心里把玩着两个圆圆的核桃,语气低沉,“但不知道薛大人究竟喜欢哪一类男子?”“喜欢个屁!”我一个乡下小侍卫被拉到京城做官,平时已经收敛了很多,况且家里从小有把我当男儿养的倾向,这种语气其实就是家常便饭。想我先前在乡下还经常跟着衙门里的哥们儿逗姑娘,但这是京城,天子脚下,我必须洗心革面从个良。气氛有些尴尬,我干笑了两声,甩出那封《选夫秘籍》:“我已经有未婚夫了,阮大人不必再为我操心。”他淡淡瞟了一眼,“咔嚓”一声将手里的核桃捏开,淡粉的薄唇翕动:“那又如何,这是皇上安排的。”我转动刀轴,挤出一股杀气:“我只嫁我的未婚夫,别的男子我都看不上。”他手指一顿,面具下茶色的眸子一亮,不知道为何声音听上去很是轻快:“真的?”“嗯。”我点点头。他看了看我,又继续剥核桃:“你这么凶残,若是能娇羞一哭,或许能遇到其他怜香惜玉的人。”他每说一个字都戳中我的怒点,更气的是我没办法反驳。阮淮素来嘴巴毒,所以在朝中树敌无数,三天两头有人想害他。如果他能改一改,世界也许会和谐很多。我怒道:“你什么意思?”阮淮困惑:“你没有收到我送你的礼物?”我心里“咯噔”一下,说到镜子,其实我倒是蛮喜欢的。莫非他是想要追求我?我半眯着眼,脸颊有些烧,细细观察他的表情:“所以呢?”阮淮将剥好的核桃仁轻轻往嘴里一送,决然道:“我的意思是让你好好照照镜子啊。”这个人的舌头一定是沾了鹤顶红。我深深吸了口气,告诫自己不要跟他计较,毕竟以后还有求于他。我摆出一张笑脸,过去拍拍他衣服上的灰尘:“阮大人,你看咱们再怎么说也是一个圈里的人,既然是同僚就应该互相帮组对不对?”他又扔了一块核桃仁在嘴里,思索片刻,说:“对。”我眯眼一笑,顺势将他拖到桌边给他倒了一杯茶,开始打探皇上的消息。因为*近老跟阮淮吵架,他进宫去玩都不乐意带我。“*近阮大人很少进宫啊,是不是皇上忙着陪什么人,没法……”闻言,阮淮接过茶杯的手一顿,他缓缓侧头看我,面具并没有遮住他刚毅的轮廓:“莫非你瞧上的人是皇上?”“不!不是!”我慌了神色,急忙道,“是摄政王他……”“呵,原来是摄政王。”他冷淡一笑打断我,低头品了一口清茶。微风撩起他的发丝,睫毛浓密,茶色的瞳眸似乎映着一汪泉水,冷幽幽的煞是好看。他轻声自言自语:“怎么会瞧上了王爷,不是说非那谁不可吗……”“你在说什么?”我好奇地问。“那你应该去找连华,”停了几秒,阮淮放下茶杯语调一转,“而不是来这里找我。”等等……我怎么听他话里有股子酸味儿?我不知道该如何作答。这件事关系重大,皇上和摄政王表面上相敬亲和,背地里早已斗得不可开交。小皇帝已经长大成人,可以亲政独揽大权,而摄政王又怎么会随随便便放掉他握了五年的权力?眼下两股势力在朝中碰撞,不知道什么时候便会突然撕开表面的伪装。“发什么呆呢?”温凉的指尖在我眉间敲了一记,我一抬头,那双茶色的眼眸近在咫尺,他温热的呼吸和核桃留下的清香充斥在我的周围。我的心不自觉地开始加速跳动,仿佛下一秒就要跃出胸腔。我往后一缩,阮淮静静地看着我,我总觉得这种场景似曾相识,慌乱之下只得乱找借口:“我先出去巡逻了……对了阮大人,我送你的下蛋鸡是不是还没喂?我这就去喂它……”我窘迫地拎起大刀迅速逃离现场,生怕他发现我的异样。咦?他今天怎么这么温柔呢……我停下脚步,站在院子里回头。阮淮微微垂首,闭目沉思,似是有烦心之事。身着一袭白袍的他倚在红木桌旁,银色的面具让他显得有几分疏离,像极了安民县冬日青山上孤傲的雪狐。心脏仍飞快跳动,我不自觉地抬手,捧住发烫的脸颊。

作者简介

朔歌,写手,宠粉狂魔。飞机十级爱好者,即将秃头的美少女。行文风格甜中带虐,一心想做迷途人生路上讲好故事的码字精。已出版:《菱塘夜话》《飞云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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