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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文详情
  • ISBN:9787500874096
  • 装帧:一般胶版纸
  • 册数:暂无
  • 重量:暂无
  • 开本:21cm
  • 页数:413页
  • 出版时间:2020-09-01
  • 条形码:9787500874096 ; 978-7-5008-7409-6

本书特色

著名作家王祥夫代表作品 《繁花》作者金宇澄倾情推荐 著名诗人作家远人先生精彩点评 他细心给那些遗老遗少和女眷们更换衣裳,添上烟泡,装点绛唇,欲望及仇恨如珠胎暗结,紧紧捆裹在腹部,不让旁人所知晓。对于旧人、旧物、旧情的缅怀与追思,对旧时人文风范的展开与发扬,他是处心积虑,不遗余力的。 人物的解脱,被凌辱,被压抑,都是淡淡地遮挡着,似乎他是一个表演皮影戏的老手,我深信那是他经受不住恐惧的诱惑,知道自己有潜在的神经衰弱的体质所致。这种矛盾着的距离,美丽朦胧,他扯动很多细长的线,口中念念有词,人物便行使催眠术*终将观众引入歧途。 含蓄、宁静、优美,凝聚着冷冷的力,那就是王祥夫。 ——第九届茅盾文学奖获奖作者金宇澄

内容简介

本书讲述了民国初年, 王府的花匠杜家老爷一家的跌宕人生。杜讳谟生有三子。长子杜夏禄, 身患痨病, 娶妻兰馨三日后亡故 ; 次子杜冬禄, 跑关东经营皮货生意, *终被日本人杀 ; 三公子春禄反抗封建婚姻, 欲赴东瀛日本国, 寻求医国救民良方, 欲办报纸, 唤起民众, 但是行动力却不够, 耽于空想, 其妻菊雪个性极端敢爱敢恨, 步步错事*终牵连了杜家上下的性命。

节选

从东北赶回来过年的冬禄是在正厅家宴席上见到嫂子兰馨的,兰馨穿着青莲色裙袄,面孔显得有些苍白。不少人都说兰馨至今依旧还是女儿身是因为她嫁过来的第三天就守了寡,寡言少语,性格温柔的兰馨确实让人想到一株幽兰,这株幽兰侍候在老爷与马姨娘身后形成了杜家的风景之一。冬禄出门在外常常想起的人就是兰馨,这很怪,连冬禄自己都觉得很怪。兰馨轻轻慢慢的行动总让人感到有一种说不尽的忧忧怨怨。每天吃饭的时候,兰馨都要把下人端来的菜一道一道轻轻接过来放到老爷跟前。她是杜家儿媳,按规矩她应该这样,她也愿意这样,愿意侍候公婆,愿意获得家里上上下下的欢心,因为她明白杜家*孤单的不是别人正是自己。 “你也坐下吃吧。”马姨娘对兰馨说。马姨娘吃饭时手里有用没用总攥着一方紫手帕。她似乎从没年轻过,也不会更老,简直像院子里那株老石榴树几十年风姿如昔。马姨娘进杜家小二十年了,不少人记着马姨娘初来杜家的样子:穿着一身月白镶紫花绦的高领苏式旧衣裤,袖口都有些磨毛了,从杜家小边门无声无息像片落叶一样轻轻飘进来。她可能没想到外边看上去不显山不显水的王府花匠的院子会三进三出格格局局那么漂亮。她在院子里站了好久,却没人上前和她说话,后来她的视线就落在正房前那株老石榴树上,有人看见她笑了笑,石榴树上那时果实密集状如千灯万盏,不知向马姨娘暗示了什么? 那天下午就有人目睹马姨娘欠着一双小脚吃力地往石榴树枝上系一根红绳,这个目击者就是兰馨的死男人夏禄。那年夏禄十岁,兰馨还没有嫁过来,那时老爷的正室——夏禄、冬禄、春禄的母亲还没去世。*马姨娘往石榴树枝上系红绳的当天下午,夏禄、冬禄、春禄的母亲就扶病坐在正室的雕花大床上指挥下人用锯把那系了红绳的石榴树枝锯去。嚓嚓的锯声吸引了不少人来看,马姨娘也从自己的屋子里慢慢走出来,但她是几时站到石榴树旁的却没人知道。“其实这老枝不锯还能待多久!枝老了还会有什么用!”**马姨娘突然这么一字一字说。她的话说给谁听?奇怪的是锯掉的地方不久又爆发了新枝,而且愈发愈旺。不久冬禄他们的母亲就去世了。有人说马姨娘在没进杜家门之前是个“半开门”,但世界上说甜说咸说什么话的人没有呢? 兰馨在八仙桌边坐下来,把手中的白手帕轻轻展开,她的手帕上绣着一只孤孤单单的黄蝴蝶,她把手帕搁在手边开始吃饭。冬禄的媳妇秀芝和春禄的媳妇菊雪互相看看也坐下来。 家宴虽然丰盛,有从东北带来的鳇鱼鼻和鹿脯,但气氛有些不对,每个人都像有一深潭的心事闷在肚子里。老爷和马姨娘照老习惯早早离开饭桌。“你们慢慢吃。”马姨娘跟在老爷后边说。老爷没说话,脸色沉沉的。 “老爷子怎么啦?”冬禄问。 “老爷这一向不是骂孙文就是骂袁世凯!”春禄笑笑说。 “你还闹着要去日本吗?”冬禄问春禄。冬禄已经有半年多没回家了。 “我想做什么都做不成!”春禄说,“你不是也一样,你想开你的臭皮货庄?” 春禄闹着要去日本留学已非一天半天,春禄喜欢标新立异,他喜欢穿皮鞋穿洋服,平时他很少在家,在家就总和菊雪怄气,菊雪总在背地埋怨老爷,说老爷这么宠爱春禄往后的日子可怎么过! 兰馨也随着从饭桌边站起来,她要去侍候老爷和马姨娘吃茶,还要给老爷去装水烟,还要给老爷念报,老爷很喜欢看那份专会搬弄是非的《大白话报》,每天吃过饭后都要让兰馨把报纸念给他听。秀芝悄悄对菊雪说老爷这是学的王府王爷的谱儿,“自己有眼不看要人念!王爷学的是谁呢?王爷学的是洋鬼子!” 兰馨低着头走过冬禄,青莲色的暖裙下的蓝缎鞋一点一点、一点一点像两朵幽蓝的花,冬禄盯着兰馨看时,被秀芝在脚上用力踏了一下。 兰馨没事就总爱在自己的小偏房里静悄悄地描绣花的纸样。用那种薄薄的竹纸和细细的眉笔,纸薄墨淡从进杜家门那天开始到现在已描了厚厚一大摞。后来兰馨就把这些绣样细心地一张张订起来。杜家上下都知道兰馨有一本很厚的绣样,下人陈妈向兰馨讨绣样给干闺女。“寡妇的花样也讨得吗?”兰馨说。“你心净手净比谁都净,你的花样怎么讨不得!”陈妈说。 “倒像一本幽幽怨怨的大书!”这天菊雪突然来了,她还从没来过兰馨这里,她一进屋就左看看,右看看,看兰馨挂在墙上的玻璃油画,画上画的是西洋风景。菊雪惊奇地发现兰馨的桌上有那么多的书,有《李太白集》,有《漱玉词》,还有《随园女弟子诗》,菊雪又发现兰馨还有不少小盒子,各种美丽的小盒子,漆的、木的、银的收了不少。后来菊雪就哗哗翻动那薄薄的竹纸,突然就嚓地撕去一张,笑眯眯盯着兰馨。“这张送我好吗?我抽空想绣一幅湖色大窗帘。” 兰馨还没见过洋式窗帘,杜家窗上冬日只有老式木板护窗,夏天是湘妃竹帘,兰馨慢慢走到窗前。“看你的花样描得有多好!”菊雪突然笑了,把那张撕下来的绣样抖给兰馨看。 “怎么会是张白纸!”兰馨有些吃惊,“我为什么要把白纸订进去?” “你不知道你为什么?”菊雪盯着兰馨白白的面孔,“我知道!女人*知道女人的心,你我都是女人所以我知道。” 兰馨的脸就慢慢红起来,她慢慢抬起手捧住自己的脸。菊雪把那张白纸扔到桌上:“我知道你为什么,我迟早会告诉你的,女人不是靠粮食活的,女人靠什么活我们女人不知道谁知道?” 菊雪说话的时候兰馨就把那张白竹纸越叠越小,脸也越来越红,*后那个小纸方块儿就啪地从兰馨手中跳起来掉到地上。 这天下午,菊雪忍不住把这事告诉了秀芝。秀芝正在自己的屋里染指甲,奓着十个手指,凤仙花膏子猩红猩红的糊满十个指甲。 “你怎么想起去她那儿?”秀芝问。 “我心烦!”菊雪说,原地慢慢儿转了一个圈儿,“心烦就想到处走,我进杜家快一年了,我哪儿也不愿去也没去过兰馨那儿。” “你想去就去吧,与我有什么关系。”秀芝吹吹自己手指上的凤仙花膏。 “你是不是不高兴?”菊雪说。 “谁不高兴!”秀芝不停地吹指甲。 “兰馨活着是骗自己。”菊雪想想又说。 “管她骗不骗自己!反正要过年了,年节一过谁都要老一岁,谁也不会骗自己不老这一岁!”秀芝说,突然笑起来。 “你又描了几张好花样?”这天吃晚饭,老爷和马姨娘一离桌,秀芝就皮笑肉不笑地问兰馨。兰馨看看菊雪,脸就一下子红起来。“你把你的好绣样借我用用好吗?”秀芝又说。 兰馨站起来,把手帕叠好离开饭桌朝外走。“你急什么,急着回去描花样啊?”兰馨走过菊雪身边时带倒了一只凳子,凳子正好倒在菊雪脚上,菊雪没吭声,秀芝倒又说:“凳子倒了你也不扶起来,你急着描花样也不能这样啊!”*兰馨已经走出去,走得挺快,装着没听见。“你的嘴不像锥子谁像锥子!”菊雪对秀芝说,“你这么对她有什么好处?”“好处?”秀芝说,“锥她就是锥马姨娘!”“我的嘴要像你就好了,我只会哭!”菊雪说。 “你哭有谁怕?你哭死马姨娘才高兴呢!”秀芝说。 “你知道老爷为什么不高兴吗?”菊雪把话岔开,看着秀芝。 “为什么?”秀芝说,“谁知道为什么!” “春禄和玉贞那个骚货在花窖里给花神像画了两只耳朵!”菊雪想想,把话悄悄告诉秀芝,“那小婊子让春禄带她去花窖看花神像,说花神怎么有胡子倒没耳朵!” “他俩去花窖?”秀芝看着菊雪,“一男一女钻花窖?” “那小婊子说花神没耳朵怎么听风听雨号令百花,就随手给花神画了两只大耳朵!”菊雪说,摸着自己的耳垂,“老爷还能不生气?老爷这回要是不生气就不是老爷了。”菊雪发现秀芝盯着自己的耳垂看。 “这下有好看的!”秀芝说,“马姨娘的贱嘴正闲得慌呢!”

作者简介

作者简介: 王祥夫,著名作家、画家,文学作品曾获“鲁迅文学奖",《上海文学》奖,《小说月报》百花奖,“赵树理文学奖”,林斤澜短篇小说.杰出作家奖等,著有长篇小说中短篇小说集散文集四十佘部。美术作品曾获"第二届中国民族美术双年奖","2015年亚洲美术双年奖"。 点评人 远人,1970年出生于湖南长沙。有诗歌、小说、评论、散文等近千件作品散见于《人民文学》《中国作家》《花城》《文艺报》等海内外百余家报刊及数十种年度*佳选本。出版有长篇小说《伤害》《秘道》等四部,中短篇小说集《兜了个圈子》,历史小说《卫青》《霍去病》等四部,散文集《真实与戏拟》《新疆纪行》等,评论随笔集《河床上的大地》《曾与先生相遇》,艺术随笔集《怎样读一幅西方画》《有画要说》等,诗集《你交给我一个远方》《我走过一条隐秘的小径》等,主编出版《21世纪的中国诗歌》《当代中国生态文学读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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