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只忧伤的老虎(精)

我们从没跟任何人说过，就是我们也在卡车底下干了点儿事情。但其他的我们都说了镇上所有的人都立马知道了都跑来问我们。妈咪自豪得不得了每次有人登门，她都请人进来煮好咖啡等咖啡端上来，客人一口气儿喝了然后放下杯子，慢慢地，非常小心，好像那是蛋壳做的似的，在桌上放稳，看着我眼睛里全是笑，但装出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声音非常无辜，永远是同一个问题，“小姑娘，过来告诉我，你们在卡车底下干什么？”我什么也不说于是妈妈到我跟前托起我的下巴对我说，“孩子，说说你看见了什么。怎么跟我讲的就怎么告诉人家，别不好意思。”我不是不好意思也不是害羞什么的，但我什么也不说除非奥蕾丽塔跟我一起说，于是他们就会让我去找奥蕾丽塔，她和她妈妈一起过来我们两个就卖力地讲起来。我们知道自己成了我们街区、我们镇子的焦点，开始是街区后来是整个镇子，我们一起在公园散步，腰板儿笔挺，谁也不看，但心里清楚所有人都在看我们，在我们经过的时候小声儿嘀嘀咕咕用眼角瞄着我们。 整个一星期妈咪都给我穿上新裙子我去找奥蕾丽塔(她也换上了新衣服)我们去雷阿尔大街溜达直到天黑。全镇子的人都到临街的门口看我们经过时不时会从某一家叫我们，我们就从头到尾把故事讲一遍。不到一星期所有人都知道了没人再叫我们问我们于是我和奥蕾丽塔开始编故事。我们每次讲的时候都加点东西后来差点把我们干的事情也说出来，幸亏我和奥蕾丽塔总能及时打住从没讲出我和她在偷看的时候也在干的事情。*后恰纳。卡夫雷拉带着她女儿佩特拉搬家到“新镇”去了，镇上就没人再问我们了于是我和奥蕾丽塔就到“新镇”去给那边的人挨个讲。每次当我们编出新东西有人要我用我母亲发誓是真的我就立刻亲着所有的手指头用我神圣的妈咪发誓，因为那时候我也已经分不清哪些是真哪些是假。在“新镇”，跟我们街区正相反，是男人们问的更多他们总是待在镇子入口的商店叫我们，胳膊肘杵在柜台上嘴边叼着烟，也是眼睛里带笑好像已经知道了怎么回事，但仍然显得很感兴趣问我们的时候样子很无辜，声音很温柔，“小姑娘，过来过来。”然后他们就不说话就算我们就在旁边也得再凑过去一点儿这时候他们才说，“说说，你们在卡车底下千什么来着？”*好玩的是每当我听到这个问题我总觉得他们是想问别的，想让我们说说我和奥蕾丽塔在卡车底下真正在干的事情，不止一次我真差点说出来。但我和奥蕾丽塔从来没说过我们也在卡车底下干了点儿事情。 事情是这样的我和奥蕾丽塔每周四去看电影，因为那天是女士日，但实际上我们没去电影院。妈咪给了我五分钱奥蕾丽塔早早来找我每周四我们去看电影，因为周四是女士日我们女孩只要五分钱。在电影院永远在放豪尔赫。内格雷特和加德尔之类的电影，我们很快觉得无聊就出了电影院溜到公园然后开始偷看。有几次，电影很好笑我们喜欢，但其他时候一开始我们就走了，躲到分装烟叶的卡车下面。卡车不在的时候我们就躲在空地上的长草丛里。从那里看更费劲儿，但卡车不在的时候他们就会干更多的事儿。碰巧恰纳的女儿佩特拉的男朋友也是每周四来。好吧，他周四和周日都来，但周日他们去公园散步而周四所有人都在电影院里因为是女士日，他们就待在家，坐在客厅抓紧机会。我们从没周日去过，但周四我们都假装去电影院实际上我们从门El往里看。她母亲也在家，但在里面因为家里好像是木地板，她母亲过来的时候会吱吱响，她听见就站起来回到自己的座位，母亲来了跟他们说话或者从窗户探头往街上左看右看或者往天上看或者装作往街上看或者往天上看然后又进去待在里面。但当她母亲在家里面走来走去，还没过来跟他们说话或者往窗外看或者假装往窗外看的时候，他们就抓紧机会，我们看得很清楚，因为他们把门敞开着装无辜。 开头总是一样。她坐在她的摇椅上，他也坐在自己的摇椅上，这样，并排，她总是穿着蓬蓬裙，很肥大的那种，安安静静地坐在自己的摇椅上，穿着颜色很素的蓬蓬裙，说话或者假装在说话。等老太太进去的时候，她就从一边探出头瞧瞧，她男朋友就掏出家伙她就开始摸上去，这时候一边抚摸，一边注意着老太太来了没有，然后从摇椅上站起来撩起裙子坐到男人身上这时候她就开始动作男人开始晃摇椅突然间她蹦起来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她男朋友翘起腿，这样，朝那边，这样别人就看不见了，因为老太太来了，老太太很无辜地走到窗户边上往街上看或者往天上看或者假装往街上看或者往天上看然后又进去他们就继续抚摸她摸男人的家伙男人现在也摸她然后她低下头伸到男人腿中间停了一会儿然后突然抬起来因为老太太又来了然后他们又互相摸。就这么整个晚上干这个老太太时不时过来从窗户往外看或者不看的时候他就装模作样和老太太说话还笑起来，佩特拉也笑还大声说话老太太又到窗边又回去在里面待上好一阵，祈祷或者类似的事因为她是*虔诚的那种永远在祈祷，特别是从她丈夫死了以后。这时候他们又开始那一套而我们就从那边看着他们，在卡车底下，我们也抓紧机会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