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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文详情
  • ISBN:9787205104733
  • 装帧:一般胶版纸
  • 册数:暂无
  • 重量:暂无
  • 开本:其他
  • 页数:1028
  • 出版时间:2023-01-01
  • 条形码:9787205104733 ; 978-7-205-10473-3

本书特色

参照真实的历史走向,将康熙十九年到康熙六十一年间所有的大事项碾碎糅合,全新铺开引人入胜的清宫故事,并塑造了饱满丰沛的人物形象,相同的历史,不一样的故事,并非宫斗那么肤浅的内容,出版价值极高。

内容简介

小说的主人公是千古一帝——大清朝的第三位皇帝——爱新觉罗、玄烨,时间跨度从康熙十九年跨越到康熙六十一年。一点点展现玄烨举办博学鸿儒科,创建了南书房制度,并亲临曲阜拜谒孔庙,蠲免钱粮,三次东巡祭祖、推广西药、种植牛痘、奉行节俭、停止圈地,放宽垦荒地的免税年限,整顿吏治,修治黄河,淮河和永定河,废止“圈田令”等一系列相关事件,开启了中华民族光辉的历史——康乾盛世,故事贯穿着康熙和八阿哥生母良妃之间的感情纠葛,及良妃传奇的一幕,让我们沿着康熙王朝的历史脉络一起去探索真情、友情、亲情的大清秘史故事。

目录

**卷 凤鸾吟
**章 剔尽寒灯梦不成 002
第二章 蓬门未识绮罗香 011
第三章 月朗风和大地春 025
第四章 萋萋芳草愁云乱 038
第五章 千金散尽还复来 053
第六章 蛾眉婉转有时会 067
第七章 怨恨空随江水长 080
第八章 凤凰金约立斜阳 097
第九章 多情总被无情伤 111
第十章 情到深处无怨尤 125
第十一章 寂寞梧桐空寥落 140
第十二章 暗香浮动月黄昏 156
第十三章 百花齐鸣宫墙柳 171
第十四章 山重水复疑无路 186
第十五章 莫思身外无穷事 200
第十六章 病树前头万木春 214
第十七章 徘徊无光难辨真 229
第十八章 幻梦幻境辨是非 243
第十九章 深锁春光一院愁 259
第二十章 一庭风雨自黄昏 273
第二十一章 世事茫茫难自料 286
第二十二章 机关算尽太聪明 300
第二十三章 万里江山万里尘 313
第二十四章 清月出岭光入扉 328
第二十五章 秋色遥看近却无 341
第二十六章 醉折花枝寒意生 353
第二十七章 花无百日红娇艳 366
第二卷
**章 琳琅满目万波随 378
第二章 双燕双飞虚惊堂 391
第三章 红颜未老恩先断 405
第四章 锦瑟年华谁与度 417
第五章 一波未平愁多事 431
第六章 善恶到头终有报 445
第七章 前尘往事恍如烟 460
第八章 美人无泪山河恋 476
第九章 云淡星疏寒光晓 492
第十章 零落成泥碾作尘 509
第十一章 乱花渐欲迷人眼 525
第十二章 雁宇回时月满楼 540
第十三章 梅须逊雪三分白 553
第十四章 修竹万竿松影乱 565
第十五章 蛾贪银烛那知死 576
第十六章 换尽凝妆妾惊心 591
第十七章 沧海月明珠有泪 605
第十八章 天穹碧落或有时 619
第十九章 同是天涯沦落人 633
第二十章 凤凰于飞栖珠宫 648
第二十一章 狂妄深情逐水流 663
第二十二章 怨恨多才情太浅 679
第二十三章 萧萧只隔窗间纸 695
第二十四章 双拂黛停千年叹 707
第三卷
**章 夜寒花碎弄飞雪 725
第二章 梅英疏淡花归梦 737
第三章 拂水面千条柳线 751
第四章 花自飘零水自流 765
第五章 算尽筹谋一场空 777
第六章 风云再起醉归来 792
第七章 山雨欲来风满楼 808
第八章 衣带渐宽终不悔 822
第九章 铜炉华烛烛增辉 836
第十章 风雨忧愁一半坊 851
第十一章 新啼痕间旧啼痕 863
第十二章 将恨与闲花俱谢 876
第十三章 寂寂江山摇落处 889
第十四章 暂将团扇共徘徊 903
第十五章 朦胧淡月云来去 914
第十六章 绛唇珠袖两寂寞 927
第十七章 东风何事又来恶 942
第十八章 暮雨朝云去不还 954
第十九章 空山雪月话凄凉 969
第二十章 十年生死两茫茫 984
温庄公主番外——日色欲尽花含烟 10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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节选

康熙十九年的元旦来得很早,前夜的大雪将整个紫禁城银装素裹,艳阳楼阁天色碧,龙眼看云,云如玉。乾清宫的重檐庑殿顶上的御兽们,在雪光的照射下,栩栩动人,昭示着至高无上的皇权。元旦新年,东西六宫一片喜气洋洋,各宫的主子们都在讲着风调雨顺、问候请安的吉祥话,管她虚情还是假意,脸色都尽是欢颜。而紫禁城的偏隅浣衣局内,宫女卫岚音却是提心吊胆,她入宫整整一载,过了新年便要分到紫禁城的某处宫殿去当差。卫岚音天资聪慧,样样出挑,*容易遭人眼红,多亏掌事姑姑的照料,才躲过暗里那些见不得光的手段。日子久了,她愈发沉默寡言,清秀的脸颊上总是带着淡淡的忧伤,期盼着未来出宫的光景。银色的雪光映衬朱红的宫墙,卫岚音碎步紧走。“岚音,姑姑让我们集合,名单已经拟定,一会儿敬事房的张公公来分人了。”同年进宫的姐妹玉珠唤着,匆匆离去。“好。”卫岚音踩在松软的雪地里,忽觉得下腹坠痛,一股热流涌下,她眩晕着失去了知觉,恍惚中看到了一抹暗暗的海水江崖。“姑娘。”裕亲王福全一大早进宫为皇祖母请安,得了空来瞧瞧幼时的乳娘,刚好碰到晕倒的卫岚音。昔日里福全的乳娘玉兰,今日已是教导宫女的兰姑姑。每年的元旦,王爷都会亲自来九间房看望她,让她倍感温暖。兰姑姑轻揉着微凉的双手,喜悦地迎出门外,刚好看到王爷深情地抱着一名小宫女,是卫岚音?兰姑姑的火气顿时冲了上来,平日乖巧的卫岚音,竟生得狐媚心思,诱惑王爷,她真是看走了眼。玉兰微欠着身子,稳稳地行下标准的宫礼:“老奴拜见王爷。”“兰嬷嬷,去唤宫直吧。”福全温柔地看着怀中的少女,白皙的脸颊上长着一双弯弯的眉,像极了江南湖边的翠柳,睫毛密长微翘,让人忍不住想看她的眼睛。难得旗中女子,长得如南方佳人般柔弱,他的手臂也重了几分。“王爷,还是老奴来吧,莫累坏身子,小小的宫女哪有那么金贵。”兰姑姑恭敬地走了过来。“还是唤宫直吧。”福全疼惜之情愈重,抱着卫岚音进了暖房。王爷是兰姑姑唯一的亲人,如今王爷贵为亲王,深得康熙皇帝宠信,王府上下更是一团和睦,妻妾亲贤,怎能容卫岚音如此低贱之人妄想?更何况她的身世!兰姑姑瞄了卫岚音一眼:此女不能留。“王爷,我去派人请宫直。”兰姑姑违心地说。当值的宫直李太医,从未来过偏远的九间房,此番是裕亲王的差事,他一路急奔来到暖房。“卑职参见王爷。”李太医不敢怠慢。“来瞧瞧吧。”福全安坐堂前,品着上好的铁观音。“是。”李太医瞥了眼床上的岚音,脸色微变,他在宫中行医数十年,从未见过如此美貌的女子,就连康熙皇帝*为宠爱的永和宫主子,也不及眼前这位姑娘的容貌。他偷偷看了眼品茶的福全,麻利地覆上绢帕,开始诊脉。“回禀王爷,这位姑娘尚无大碍,只是葵水初至,体质偏寒,如今又正值隆冬,才会晕倒,稍作安歇便好。”李太医毕恭毕敬地禀告。裕亲王福全听闻李太医的话,觉得脸颊微热,心中苦笑了几分,他已不是青葱少年,家中妻妾成群,儿女双全,怎会生出羞涩?他凝视着床上的女子,平稳地放下兰姑姑专门为他准备的富贵牡丹细瓷茶杯:“无事便好,李太医既然来了,开个方子吧。”“是。”李太医收起绢帕。床上的卫岚音已经苏醒,听着太医的话语,羞涩得红了耳根,故意继续装晕。她学过规矩,自然知道海水江崖的尊贵。一旁侍候的兰姑姑仔细琢磨着李太医的话:葵水初至,体质偏寒,有个地方*适合她。“她叫什么?”福全问了一句,卫岚音睫毛颤颤晃动。兰姑姑不甘心地应道:“卫岚音。”福全沉默地走出暖房,他的嫡妻家眷正在慈宁宫为皇祖母请安,他不能耽误了吉时。暖房内,李太医将写好的方子交给兰姑姑,他知道,蒙在尘土中的明珠总有璀璨之日,就好像床上这位姑娘,早晚会飞上枝头。偌大的紫禁城,便是她今生的归宿,只是裕亲王,只能看天意了。兰姑姑接过药方,客气地送走李太医,步入外室:“玉珠,将分给张公公的宫女名册拿来。”一名手脚麻利的小宫女将密封的名册呈上来。兰姑姑挑开封印,名册随着凉意破碎而出,她寥寥填了几笔,轻轻扇动着未干的墨迹。卫岚音是姑姑平日里*为照拂的,为何更改名册的当差呢?玉珠忍不住地问:“姑姑……”兰姑姑想起卫岚音入宫时的情景,下垂的眼角裂开层层细纹,她一字一句地说道:“这便是她的命!”三日后,松软的雪地上留下一长串深浅不一的脚印,敬事房的张公公头戴黑绒宽檐的红樱冬冠,身穿着马蹄袖长袍,外套石青色的补服,胸前挂着一串青玉朝珠,脚上穿着一双沾着雪花的青棉白底儿靴,下半身鼓溜溜的。他瘪着嘴,没有胡须的脸冻得发白,扯着公鸭嗓:“玉珠,永和宫。”“春喜,御膳房。”“念心,咸福宫。”“卫岚音,浣衣局。”身子本就虚弱的卫岚音听到浣衣局三字,险些跌倒。她自知身份卑微,入不了紫禁城*尊贵的地方,也不会在东西六宫当差。但她的女红手艺还不错,尚衣局、尚饰局都是去得的。为什么会分到给太监、宫女洗衣的浣衣局呢?宫中的人都知道,浣衣局是紫禁城*低等的地方,兰姑姑为何会将她分到那里?她的眼前映出了那日的海水江崖。“都听好了,马上收拾好东西,去各自的地方。记住了,要尽心尽力守候主子,哪怕是拼了自己的性命。”张公公拉着长音。“是,谨记公公教诲。”众人齐声。玉珠心虚地偷瞄着卫岚音,她实在不明白为何兰姑姑将她与卫岚音调换了地方。目前宫里*得宠的是永和宫的德嫔,永和宫和浣衣局有着天地之别。“这就是她的命。”玉珠的耳边响起兰姑姑的话。“这也是我的命!”玉珠告诉自己。卫岚音揉着红红的鼻尖,仰望着湛蓝的天,可惜只有一方天,看不到天边,她的归宿是浣衣局。她只能熬,熬到出宫的那一日。浣衣局在紫禁城*偏远的角落,几间零散的房子,院里杂乱地晾晒着粗劣的衣衫,每日送取往来的宫人很多,无章无序。前来报到的卫岚音还没到正门,便听到院里梆梆的敲打声。她低着头,行着标准的宫礼,身段显得尤为柔软:“岚音参见公公。”正值壮年的魏公公,色眯眯地盯着卫岚音粉嫩的脸蛋,故意端着声调:“先去一旁候着吧。”卫岚音闻着污秽的味道,胆怯地后退。多年以后,她才知道,紫禁城内*污秽的不是衣物,而是人心。如果可以选择,她宁愿在浣衣局洗一生的衣服。不一会儿,魏公公推搡着岚音进了偏房:“公公为你讲讲这里的规矩。”卫岚音退后:“岚音定会听话。”“公公*心疼你了。”魏公公强硬地拉过卫岚音的双手。“公公。”卫岚音挣扎着退到门口。“别不识抬举,得到公公的青睐,是你的福气。”魏公公将杜鹃啼晓的茶碗挥落在地。卫岚音害怕地蜷在门前:“我……”魏公公盯着卫岚音,转动着猥琐的眼珠,来日方长,只要入了自己的地盘,还怕你飞了不成?他板起脸:“公公只是试探你的诚心,先去洗衣服吧。”“是。”卫岚音连忙跑了出去。屋内的魏公公贪婪地嗅着双手,颤动着身子,丑陋不堪。卫岚音被安排在角落里洗衣,冬月的紫禁城寒意连绵,刺骨的冷水浸着冰硬的衣裳,片刻便结了冰碴儿,半个时辰下来,她的手冻得不听使唤。“你洗这个。”一个高挑的宫女指着一大堆厚厚的棉布。“是。”卫岚音隐隐闻到一股酸臭的味道,背后一阵嘲笑声。“宝英姐,你真是太英明了。”“是啊,宝英姐是公公面前的红人。”个子高挑的宫女名唤宝英,她拍打着窄口的包边莲袖:“小蹄子凭着几分姿色,想勾引公公,也不瞧着自己几斤几两。”她的声音不大不小,句句入了卫岚音的耳朵。卫岚音隐忍着嘲弄和不公,她在心中重复着额娘的话:“再苦再累的时候,再撑一撑,总能过去。”世间的事总是如此,人人明白的道理,用在自己身上总是不灵验。就像额娘,她深知所有的道理,却没有撑下去的勇气。撒手人寰时,才发现真情真意不过是过眼烟云,额娘还没有过百日丧期,阿玛便娶了新姨娘过门,她和弟弟苦难的日子便开始了,送她入宫为婢也是姨娘为了多赚几两银子罢了。如今的委屈,比起在家中的苦难,算得了什么?忽然,从院外跑来一个小太监,贴在宝英耳边说了几语,扭头去了。宝英得意地看着柔弱的卫岚音,真是天助我也,既然你得罪了人,便怪不得我了。“卫岚音。”宝英大喊。卫岚音放下手中的皂角,顺从地跑过来:“宝英姐。”宝英虚假十足地假笑:“卫岚音,你洗的那些棉布是公公们的贴身物件,要早点儿清洗出来,要十分的干净,必须赤脚踩踏多遍才行。”“这?”岚音正来着葵水,刺骨的冷水已经令她浑身抽搐,下腹隐隐作痛,又正值寒冬,赤脚洗衣分明是刁难她。“呦,咱们这里是浣衣局,不是永和宫,难道你还妄想当主子不成?”宝英见她犹豫,立刻转了脸色。卫岚音强忍着涌出的泪水:“是,岚音定会洗干净公公们的衣物。”“那就好。”宝英阴阳怪气地拨弄着长长的指甲,一群好事的宫女围了上来。众目睽睽下,卫岚音轻轻褪去短靴、衣袜,露出白皙的双脚,迎着寒风,踩在刺骨的冰水中。此刻,身上的疼痛远不及内心的耻辱。她咬着牙,用力踩着、擦着。所谓的太监们的贴身之物,多是有缺陷的年老太监,染了淋尿的毛病,这些便是用来垫及的棉布。卫岚音紧咬牙关,踩踏着冰冷的水。心花怒放的宝英依然在拨弄着指甲,她趾高气扬地喊道:“岚音,今日必须洗完所有的衣物才能吃饭。”卫岚音的双脚红肿麻木,几乎冻僵。她的小脸上挂着泪珠,尤为可怜,她卑微地应了声:“是。”再撑一撑,她还要供弟弟读书。想到志向远大的弟弟,她觉得冷水不再刺骨寒冷,小腹的疼痛也缓和了很多。她用力踩着硬邦邦的棉布,头上的珠铛微微垂肩,缓缓颤动。冬日里天黑得早,傍晚时分,都已经黑透了,面对着高高一摞的脏衣衫,映着昏暗的宫灯,卫岚音仰天望着月亮,柔和的月亮宛如额娘的眼睛,慈祥地看着她。安谧的紫禁城,飞过一群群神鸟乌鹊,聚集在坤宁宫的索罗杆下觅食,那里是紫禁城里所有女人*向往的宫殿,看不见的私欲都隐藏在森森的夜色中。空寂的夜里传出几声乌鹊的孤叫,卫岚音缓缓闭上双眼,白日的委屈和凄苦的伤悲徐徐袭来,她吟起额娘教授的诗词:“缺月挂疏桐,漏断人初静。”“谁见幽人独往来,缥缈孤鸿影。姑娘,心如存希望,便会处世淡然,莫着凉了。”随着卓然清华的声音,一件温暖的黑绒披风落入卫岚音的柳肩。卫岚音惊讶地抬起头,一个穿着小太监服饰的男子,身姿挺拔地站在她面前,不但巧妙地接着她吟下的诗词,更是真心鼓励她。透过清亮的月光,小太监的双眸晶亮无边,虽身着太监服,却毫无太监公公们的卑微之气。卫岚音犹豫:“你是?”“披上。”小太监将披风围在她身上,并没有多言。卫岚音摸着温暖的黑绒,一直暖在心田。受尽委屈时,一丁点儿的帮助都会永记心田。她不想连累无辜之人,更何况是帮助她的恩人,她四处张望:“多谢公公,奴婢是受罚之人,莫连累了你,你快走吧。”小太监愣了片刻,刚毅的脸上没有半丝惧怕之意:“无碍,这里无人,夜也深了,你还是别洗了,寒气正浓,姑娘家还是要小心身子的。”卫岚音心中划过无奈,她没有多言,只能给小太监一记苦笑,她怎能不洗,为了能在浣衣局生存下去,她必须撑到底。想到了入宫一年里受到众多不公的事情,今日更是被无辜分到*低贱的浣衣局当差,白日里受到魏公公的刻意刁难,宝英的侮辱欺凌,她已感受不到足下的冰冷。所有的委屈齐齐涌上心头,她的双眸中沾满泪花,哽咽低泣。善解人意的小太监轻拍着她的后背:“哭吧,把委屈都哭出来。”卫岚音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泪水,她好想死去的额娘,家中的弟弟,她似乎熬不下去了,借着小太监温暖的肩膀,她低声痛哭。周围依旧静寂无声,清凉的月色下,小太监无半星旖旎,他似乎也感受到了卫岚音的悲伤和无奈,大度地让出温暖的臂膀,静静地守候。伊人垂泪,路人陪伴。偌大的紫禁城只剩下孤独站立的两个人。他们模糊的影子重叠、缠绕,再重叠、再缠绕,像凄美的蔓藤花一样,直至枯死,依然纠缠不休。“是谁这般对你?”小太监的怒气,打破了寂静夜色,“如此苛刻之人,真是恶人。”卫岚音的哽咽声愈来愈小,她失措地离身,望着面前之人,心中充满疑惑,这是在哪个宫当差的小太监,这么晚还出来办事,又如此强硬地为她鸣不平?她抹过脸上的泪,在深宫中,这一语,已是万分感激,哪里还能麻烦人家。只是小太监因离她太近,浣衣的皂水已经弄湿他衣衫的下摆,肩膀上也是一片氤氲。卫岚音从怀中拿出绢帕为其擦拭:“有劳公公,对不起。”她发觉门口好像有黑影闪过,急忙解下披肩,压低着声音:“公公快走,莫耽误了主子的正经事,我好多了,今夜谢谢你。”小太监迟疑着站立在卫岚音面前,略带思索,并没有接过披风,却不客气地拿走了她手中素雅的绢帕,转身离去,只留下淡淡的熏香在卫岚音的身边飘荡。候在外门的侍卫赵昌,看着走出来的玄烨,弯着腰,摸着额头的薄汗:“万岁爷,利牧师已在东堂候着了,这宫女,奴才必当为主子留意。”玄烨透过夜色,望着仍在奋力踩着衣衫的卫岚音,与赵昌一同消失在茫茫深夜之中。洗衣的卫岚音,在深宫中有了第二个感激的人。她却不知,今生的命运即将改变,她注定与他纠缠,注定逃不开幽幽的紫禁城。乾清宫内袅袅生烟,大清的皇帝——玄烨安坐在鹿角椅上,目不转睛地盯着案台上的画卷。画卷中,映着清亮的月光,一女子身着黑领绿袍,赤足踩踏着衣物,头上翠花乱颤,美眸中略闪泪光,面容宁静得宛如出水芙蓉的仙子,惹人怜爱。这几日只要闲暇,脑中总会出现那夜的画面,佳人入心,寥寥数笔便勾勒出美人儿的神韵。大太监梁九功在一旁侍候着染料:“皇上画的可是九天上的仙女?”“噢?”玄烨眯着眼,想起佳人脸上的泪,凄美的哭声萦绕耳旁,哭乱了他的铮铮铁骨。此时,他才体会到古人一见钟情勿相忘的旖旎情思,饱经人事的他,想到那双裸露的玉足竟然生了几分羞赧之色。他幼年登基,二十年间苦心经营,终于博来盛世,后宫的佳丽三千,都为了稳定龙椅而已,皇祖母告诫他,情字亡国,为了祖宗基业、大清的江山,千万不要爱上任何人。他也时刻提醒自己,要雨露均沾,不能独宠后宫。年复一年,饱经人世的他厌倦了八旗小姐的蛮横,他时刻渴望着一份无关江山社稷的真情。就是在此时,乖巧的宫女乌雅氏进入他的视线,谈不上有多喜欢,但他贪恋乌雅氏那份娇弱,那份善解人意。*后,他求了太后在皇祖母面前讲尽软话,才将她纳入后宫。乌雅氏也极为争气,一年过后,竟为他诞下四阿哥,皇祖母深深了解他登基多年的艰辛,便顺水推舟,顺了他的心,加封乌雅氏为德嫔。但是,他仍然不知爱人的滋味和心动的感觉。直到那夜,在浣衣局见到那位赤足的女子,她的身影刻入了脑海,挥之不去,她到底是谁?他抬起头,刚好看到造办处的赵昌弓着腰,跪在地上:“奴才给皇上请安。”玄烨挥动手臂:“起来吧,这么多年,你还是这副样子。”赵昌为玄烨的哈哈珠子,也就是从小随侍的男童,他跟随玄烨多年,深知玄烨的心思,虽是小官,却是玄烨的近臣。他恭敬地伸长了脖子:“皇上,奴才已经查清楚了,那名宫女名唤卫岚音,先祖叛乱获罪,好在皇恩浩荡,并未斩草除根,保留卫家在包衣三旗之内,所以卫氏满门世代为辛者库。这个卫岚音入宫一年,据同批的宫女说,她样样都是出挑的,不知得罪了什么人,被分到了浣衣局。”“她叫卫岚音?”玄烨沉思片刻,终是开口,“今夜将她带到景仁宫。”赵昌抬起头迎上玄烨的眼:“皇上,不如先将她调入尚衣局,近日,景仁宫刚好要重新装饰,不如……”玄烨微微颔首,拿起素雅的绢帕,绢帕上细密的针脚仿若融入了他掌心的纹路,绣成一幅锦绣万里的秋海棠图,他将秋海棠紧紧握在掌心:卫岚音,你到底是怎样的女子?

作者简介

风咕咕,原名赵杨,女,辽宁省作家协会会员,剧协青工委委员,职业作家,编剧。辽宁省作家协会第十三届签约作家。小说作品有《春风故事》《奋斗者》《凌烟阁》《闻香探心》《长生殿》等长篇小说。东北国企改革题材小说《春风故事》为2021年北京市五个一工程奖送审项目,并获得2020年北京市优秀长篇小说扶持作品、第四届中国网络文学+大会优秀文学作品和辽宁省第二届金桅杆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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