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暂无评论
图文详情
  • ISBN:9787020190157
  • 装帧:平装
  • 册数:暂无
  • 重量:暂无
  • 开本:32开
  • 页数:372
  • 出版时间:2025-03-01
  • 条形码:9787020190157 ; 978-7-02-019015-7

内容简介

《毕业季》是当代著名作家傅星继《怪鸟》《培训班》后,又一部“青春书写”力作。 故事发生在1973年的上海,聚焦于上海某中学毕业班的七位学生,他们各自家庭不同、身份不同,即将根据各自的“档次”走向不同的人生。剧作家傅星将整个故事浓缩在了从草率毕业到等候分配这段既自由自在又令人煎熬的时间。从班主任唐永义毕业前*后一节的养猪课开始,再用孩子们在长风公园铁臂山上的毕业野餐,带出前途未卜的每一个人物——喜欢打乒乓球的文武,在这段时间里疯狂练球,希望可以在全市中学生乒乓球联赛上进入前三名,得以进体校集训队;喜欢画画的阿松,被保送去美校继续深造;当然,也有被命运吞没的年轻人。 在故事的尾声,用三言两语交代了小说里七位主要人物在中学毕业之后的人生概况,以一种近乎白描的手法回望了慢慢清晰的有关一代人青春的历史。

相关资料

月亮升起来,红红的
自序
傅星

小说的开篇是班主任唐永义的*后一课,他讲的是农业基础课,如何养猪。下课铃声响了。唐老师说,这个学校你们以后可以不要来了,又说因为散伙了,多少应该有个仪式,然后就掏出了口琴吹了一首《送别》,吹得不好,下面的学生也无人能听懂,那是上一代的歌。有人问,我们文凭证书有吗?又有人问,那我们到底算初中生还是高中生?没有回答。
这个场面的虚构和非虚构的边界是模糊的,其中提问题的学生中可能就有本人。不过,我们当年的班主任是位德高望重的女教师,她也不会吹口琴。
故事发生在一九七三年,时间是确切的。我是一九六九年入的中学,然后在有个泥泞大操场的学校里混了四年(所谓的新三届)。那个时候读书只要上课不讲闲话,大概就可以拿一百分。中学的成绩报告单居然还在,有不少一百分,如果是九十几分,老师的评语多半是上课有讲闲话现象,或者是讲闲话的习惯仍然存在。成绩报告单我仍然留着,我想它或许具备了一定的史料性。
前些年是上山下乡“一片红”,凡是出了校门的通通上山下乡去。到了我们这一届,政策已经有了变化,每个毕业生都有了一个档次,要按档分配。去哪里,要看兄弟姐妹,以及父母亲的具体情况。政策是四个面向。四个面向怎么说我现在已经记不全了,反正国营企业,集体企业,街道里弄生产组,外地工矿,上山下乡的都有;上山下乡还有近郊远郊之分。这样事情就变得复杂起来,现在看来,这种复杂的游移不定的状态恰恰滋生了文学。
我是近郊农场档,因为是长子。长子务农,这个基本上赖不掉。不过本人的情况有点特殊,就是瘦弱多病,老是住院,当时如果力争一下,或许也有“待分配”然后留上海的可能性。不过即便留上海,多半也是要去里弄生产组。病留,这个档次实在是太软了。人家是硬档,大哥大姐黑龙江云南,二哥二姐贵州江西,那么天经地义地他可以留在上海,去钢铁厂、仪表厂、食品厂等等,也有可能去机关学校。那些地方都有很好的伙食;如果是大国企,下班后还可以去大浴池里舒服地泡澡。而生产组,想起来就头皮发麻。在我居住的这个新村里就有生产组,阿姨们从早干到晚,她们嘻哈着,不停地做手工活,把一片片的碎布拆成细纱,又把细纱装在筐里,生产组的门前永远摞着满是细纱卷的筐。

月亮升起来,红红的

自序

傅星


小说的开篇是班主任唐永义的*后一课,他讲的是农业基础课,如何养猪。下课铃声响了。唐老师说,这个学校你们以后可以不要来了,又说因为散伙了,多少应该有个仪式,然后就掏出了口琴吹了一首《送别》,吹得不好,下面的学生也无人能听懂,那是上一代的歌。有人问,我们文凭证书有吗?又有人问,那我们到底算初中生还是高中生?没有回答。

这个场面的虚构和非虚构的边界是模糊的,其中提问题的学生中可能就有本人。不过,我们当年的班主任是位德高望重的女教师,她也不会吹口琴。

故事发生在一九七三年,时间是确切的。我是一九六九年入的中学,然后在有个泥泞大操场的学校里混了四年(所谓的新三届)。那个时候读书只要上课不讲闲话,大概就可以拿一百分。中学的成绩报告单居然还在,有不少一百分,如果是九十几分,老师的评语多半是上课有讲闲话现象,或者是讲闲话的习惯仍然存在。成绩报告单我仍然留着,我想它或许具备了一定的史料性。

前些年是上山下乡“一片红”,凡是出了校门的通通上山下乡去。到了我们这一届,政策已经有了变化,每个毕业生都有了一个档次,要按档分配。去哪里,要看兄弟姐妹,以及父母亲的具体情况。政策是四个面向。四个面向怎么说我现在已经记不全了,反正国营企业,集体企业,街道里弄生产组,外地工矿,上山下乡的都有;上山下乡还有近郊远郊之分。这样事情就变得复杂起来,现在看来,这种复杂的游移不定的状态恰恰滋生了文学。

我是近郊农场档,因为是长子。长子务农,这个基本上赖不掉。不过本人的情况有点特殊,就是瘦弱多病,老是住院,当时如果力争一下,或许也有“待分配”然后留上海的可能性。不过即便留上海,多半也是要去里弄生产组。病留,这个档次实在是太软了。人家是硬档,大哥大姐黑龙江云南,二哥二姐贵州江西,那么天经地义地他可以留在上海,去钢铁厂、仪表厂、食品厂等等,也有可能去机关学校。那些地方都有很好的伙食;如果是大国企,下班后还可以去大浴池里舒服地泡澡。而生产组,想起来就头皮发麻。在我居住的这个新村里就有生产组,阿姨们从早干到晚,她们嘻哈着,不停地做手工活,把一片片的碎布拆成细纱,又把细纱装在筐里,生产组的门前永远摞着满是细纱卷的筐。

有人告知我,班主任老师为了照顾我,让我的分配去向能更好一点甚至流了泪。这个传言让我难受极了。老师满头白发,在任何时候,她都是挺着腰板昂着头进校离校。四年来,她教给我们*多的,就是如何在乱世中保持尊严。

记得那次我一夜不睡。早上母亲起床,见我趴在桌上写决心书。决心书写在大红纸上,一张不够,还加了一张。母亲说我是疯了,如果不写决心书,按档分可以去近郊,而这么一写去远郊也未可知,甚至会去外地,真是不要命了。后来我还是去了崇明农场。反正就是想离家远去,哪里都可以。父亲在接受审查,家里的氛围太压抑,还有,根本就不想去生产组。

离校后就是等通知,反正都已经入档了,也没有别的想头了,整天就是玩。不比现在,年轻人在这个人生的节点上会很焦虑。我们把自己的命运交给老天爷就是了,没心没肺的样子。没多久,大家就散了,各自在预设的轨道上走向宿命。我在下乡的那天早上,看到平时的一个玩伴在街边卖大肉粽子。他是分配去了某个点心店,他送我粽子吃,祝我好运。

小说表现的是群像,总是感觉有太多的东西想装进去。基本上写了七个人,各自有不同的家庭背景和人生走向。这些人物里一定会闪烁着本人的影子。有一个情节差不多是写这部小说的原动力,就是他们想拍一张集体毕业照,但是无论如何凑不齐,各种梗,即便凑齐了到了照相馆门前还是拍不了。后来某人到了晚年了,在梦里都在想拍毕业照。评论家张定浩在论《毕业季》一文中写道:……要书写的不是某几个幸存者的青春成长,而是在回望中慢慢清晰的有关一代人青春的历史,这历史是由众多达不成自己愿望的个体意志相互勾连交替而成的图景。


那次在网上刷到了一个小视频:高中生毕业舞会前,男生持着鲜花羞涩地去约他的漂亮舞伴。门开,阳光照在男孩女孩的脸上,玫瑰色的。花样年华,如此美好。我注意小视频底下有年长者的留言:我的青春在哪里?当时看了很难受。后来在写的时候,会时时想到这个小视频,还有那句留言。

上海是个滩,没有山。西郊的长风公园有个铁臂山,其实那不过是个大土堆。不过我们就把它当作了山。离校后,去过那里几次,坐在半山腰上野餐,抽烟喝酒,啃鸡爪子鸭脖子,打牌,疯疯颠颠地学狗叫。山下是人造湖。有很多小船静泊在岸边,或可来日远航。渐渐地就喝多了,醉眼朦胧,天也完全黑了。这个时候月亮升了起来,有一次它居然是红红的,很有意境。我是想说,无论怎么样,在那个时候,我们也有自己的景观。

我问过大家,我们这一届到底算什么?初中?高中?半个世纪过去了,仍然没有确切答案。也有人说,就算四年制中学,不分初高。其实还是一笔糊涂账,当然这已经不重要了。


《毕业季》的发表,意味着“青春纪事三部曲”完成了。**部《怪鸟》多半写了童年,第二部《培训班》写了艺术院校和农场,这三部小说都带有一定的自传性,那么从“三部曲”的故事时间轴上来说,《毕业季》算是一个补叙。

作者简介

傅星《萌芽》文学杂志原执行主编,中国作家协会会员,上海作家协会理事,毕业于北京大学中文系,文创一级。著有小说集《大地的仲裁》《魔幻人生》《空无一人》《八音盒》及长篇小说《怪鸟》《培训班》等。编剧的影视剧有《大上海屋檐下》《老人的故事》《伴你高飞》《乐魂》等。曾获国内外各类奖项。

预估到手价 ×

预估到手价是按参与促销活动、以最优惠的购买方案计算出的价格(不含优惠券部分),仅供参考,未必等同于实际到手价。

确定
快速
导航